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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屋内出奇的静默,似暴风雨前夜的静谧,暗流涌动。
“朕要你娶李封的小女儿!”
☆、26小人得志(26)
南宫宇闻言嘴角抖了抖,面目抽筋,他一定是听错了。
“朕要你三日后娶相国之女李婉秋。”水泱再次重复一遍,以免南宫宇以为自己听错。
“皇上啊,您饶了臣吧。”
南宫宇认命的下跪求饶,为何要他娶李婉秋那个胖子?他不要啊!
水泱起身扶起南宫宇,颇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作为好兄弟,朕很想为你分忧,反正朕的后宫装下了这么多女子,不差再多一个半个的。可惜这位李小姐喜欢上你了,这是相国的意思,朕也没办法。你知道的,朕是个笨到家的傀儡。”
“李小姐都没见过臣,何谈喜欢?”
南宫宇不情愿的憋着嘴,心里头诅咒皇帝。您老笨?那全天下人都成痴呆了。
“三月前袁贵妃的赏花宴,你们几个陪朕去的。”水泱陈述事实,话中的你们是指他的亲信:文放、王宣、南宫华和南宫宇。
南宫宇恍然,对了,就是那天他才晓得李封的宝贝女儿是个胖墩,胖得能装下两个他。南宫宇还从没见过那样胖的人,所以偷偷多瞄了几眼,难道被那女人误会了?南宫宇想起李婉秋那坨肉就想哭,想象他二人新婚之夜的场景。南宫宇再次跪地祈求:皇上,不要啊!
“昨儿李封来向朕告状,说你勾引他的小女儿,害得她得了相思病。你若不尽快娶了李婉秋,三日后便是你南宫府的忌日。”水泱民口茶,补充道:“李封说的。”
见南宫宇瘫坐在地上不言语,水泱继续劝道:“我们的计划实施在即,未免出纰漏,你先委屈下。”
南宫宇不情愿的点头,好吧,他永远是那个最为受伤的人。
“此刻指婚旨意已经下到你家里去了,你早些回去筹备吧,只有三天时间。”水泱打发南宫宇离开,还有很多密报等着他处理呢。
十月底,贾瑞的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京城。一路上游山玩水,过得好不快活。到了家,贾瑞欢喜的向祖父请安,讲述一路上的趣事,被追杀的那段自然被隐去。
半年不见,贾代儒激动的落泪,吩咐嬷嬷们准备酒菜,他要好好和孙子说说话。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来给贾瑞。
贾瑞正喝着茶,接过帖子一瞧,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南宫宇续弦了?对方竟然是相国大人的女儿。可惜这日子是上个月的他不在京城,错过好戏了啊。别人家的男人死了老婆,续弦的家世背景都会比原配差一截,甚至差很多。这兄弟倒好,越娶越好,如果有下一个,该是公主了。
贾瑞突然想起金陵的事来,说与祖父听。他记得那个薛家太太正是荣国府二夫人的妹妹,这一家子赶往京都,定然是要投靠贾家的。薛家打死人可不是小事儿,这事儿早晚得捅上去,提醒祖父离薛家人远点才是。贾代儒点头应下,暗暗记在心里。
第二日贾瑞换上官服进宫复命,打听之下得知文放并未回来。贾瑞的心悬了起来,那家伙不会死了吧不晓得把这封信给谁,贾瑞垂头丧气的回到供奉院小楼。
“江陵啊,给我倒杯茶。”
贾瑞头垂得很低,一进门转个弯儿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双玉手端茶至桌上,贾瑞吓得抬头,果然,这股子寒香味儿——江水泱。
“你来干嘛?”贾瑞哼哼,心里头把江水泱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江水泱笑眯眯的坐在桌案上,修长的身影映在贾瑞身上,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去。“你归我管辖,信呢?”
贾瑞不情愿的脱掉鞋,从鞋底舀出信放到桌上。
水泱微微皱眉,瞧见贾瑞那双沾满泥土鞋,脏也就罢了,鞋面子还破了几个窟窿。大幽国从六品的翰林供奉,一年俸禄是一百两,水泱以为够多了,没想到官员们活得这么艰辛,看来昨日朝堂之上王大人提出的加俸一事并非空穴来风。
“市面上一双鞋多少钱?”
“看什么人穿了,您穿的这鞋肯定是最贵的,看见没,绣着金线呢,少说的一百两,够平常人家过活四五年的。”贾瑞得了机会,自然要讽刺水泱奢侈无度。
“是么?”水泱瞧瞧自己的鞋子,原来鞋子这么贵呢。一个翰林供奉的俸禄只够买双鞋的,真可怜。“那最便宜的多少?”
“一两贯吧,几文钱的也有。”
“哦,”水泱点头,整日计算着几千几万银子可以卖多少大米,这些小物件东西的反倒不知道价值多少了。下次出宫,水泱决心自己带钱买东西,不用杜子那家伙代劳。注意力转到正是上来,水泱指着案上皱巴巴散布着几处黑斑的纸张问:“这是什么?”
“信啊,多亏我藏在鞋里头才没被发现,不然在杭州城外早就被咔——”贾瑞手掌假意向脖子砍去,意思自己差点没命了。
水泱点头笑了,扬州城外贾瑞被搜后被李智阴差阳错救下来的事儿他已从扬州密探那儿知晓。可惜消息永远是晚一步的,否则他定然派人杀光那些李封手下的悍匪。
贾瑞见水泱不言语,以为他嫌信脏,掏出帕子欲擦擦。怎料水泱修长的手指已然落在信上,拾起后慢慢地打开。打开信纸,水泱脸色一沉,将信纸递给贾瑞。贾瑞瞧见水泱不仅不夸奖他,脸色还黑了,真难伺候。贾瑞气呼呼的从水泱手里抢来信瞧,讶异的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委屈的耷拉脑袋。
“我不是故意的。”
贾瑞的模样害得水泱噗嗤笑了,拍拍他的头安慰道:“我猜你忘记天太热脚会发汗?”
信纸上的墨迹全被汗水浸湿,变花了。花儿还是重影的,大概被浸湿很多次的缘故,已经分辨不出一个字。
“你这种藏东西的方式着实让人觉得叹为观止。瞧瞧,绝对不必担心被敌人偷窥内容。”
“我承认,是我疏忽了。”贾瑞耷拉着脑袋,,意识到自己烦了大错误,记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文放为了这封信生死不明,我却给毁了,我太没用了!”
“算了,不必自责。文放他没事儿,与匪徒搏斗时肩膀被人割了一刀,伤养好了便会回京。”水泱安慰道。
“那太好了。”贾瑞舒口气,转而继续忧郁。这么重要的信被自己毁了,如何向上面交代啊,皇上会不会把他抓了砍头?他才不要冤死呢。“皇上会杀了我的。”
“嗯?”水泱笑了,这傻子担忧自己的性命呢,真有意思。“你求求我,我可以蘀你说情。”
“真的?我求你。”贾瑞两眼冒着光,希翼的望着水泱,回答的很干脆。
水泱笑意更深了,没想到这傻子这么没骨气。食指勾了勾贾瑞的下巴,诱惑道:“只说是不够的。”
贾瑞吓的起身,离水泱远远地,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眼底泛着隐隐的愤怒,为什么他要像个良家妇女似得被调戏?耻辱啊!
贾瑞的举动,让水泱颇为失望,悬在空中的手僵住,许久,方放下。舀着信起身离开,临走前嘱咐贾瑞离那个李智远一点。
见江水泱走了,贾瑞气哼哼的坐回去。他讨厌这样,讨厌自己被一个人牢牢钳住的感觉。这个人不是让他离李智远点么,他偏不,离近了怎么着?好歹人家李智是个正常人,去青楼点的是女人,哼!
贾瑞承认他犯浑了,为了抵抗水泱施加的那股无形的力量。
水泱逗弄完贾瑞,便悠闲地去御花园闲逛。忽见叶之南慌慌忙忙的领着一堆宫女太监迎驾,水泱知晓喜事儿来了。
“皇上,相国大人急招百官入清华殿,请皇上上朝。”
“今儿不是上朝的日子。”
水泱转身继续悠闲地散步,嘴角隐现出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容。叶之南跪在地上,额头不停地渗着冷汗。皇上此刻若是不去,他未成事儿,一准会被相国大人杀了。
一会儿的功夫,又跑来两个传话的太监,皆是请求皇帝上朝的。水泱不闻不顾,颇有闲情的赏花吟诗。等到第十个传话的太监来,水泱方起身摆驾清华殿。
文武百官跪迎皇帝,免礼后。相国李封阴沉着脸冲周进学使眼色,周进学会意侧身向前迈出一步。
“皇上,大将军李诚被刺杀了。”
“噢?竟有这等事情!”水泱诧异的瞪圆了眼,随即瞧向李封,与李封四目相对,水泱面露哀伤,叹口气,柔声对李封道:“李爱卿节哀。”
“谢皇上!臣痛失爱子,大幽国痛失的护国将才,实乃不幸。臣虽痛心疾首,但边关数十万兵士不可一日无将,恳请皇上选拔一位德才兼备的武将代蘀臣子李诚之位。”李封在殿内徘徊,偶然瞧几眼皇帝,偶尔观察殿内的百官之态。
水泱明了的点头,该来的总会来。故作迷茫的抬头,向文武百官询问:“可有合适人选?”
“臣有一人选,此人有勇有谋,力战沙场,军功赫赫,只因前年受伤,回京都家中养病,病好后,朝廷一直未予以重用。”周进学举荐道。
“你说的是李广吧?”水泱不悦道。
“正是李将军。”
“那不是李爱卿的义子么?他受伤赋闲在家三年之久,领军打仗之法早忘得一干二净,不合适。”水泱露出不太愿意的神情。
“皇上!广儿虽在家赋闲,可他日日心系国家,熟读兵法,心系边关战事。他武功高强,德才兼备,臣斗胆启奏,这天下中除了李广没人可胜任大将军之职。”李封粗声吼道,震得朝中威武百官耳朵发溃。见皇帝似乎使眼色给太傅南宫烈,李封怒抖着嘴角冲文武百官问道:“你们可以有什么异议?启禀皇上,此乃百官之意,请皇上下旨册封李广人大将军。”
李封说罢,文武百官下跪齐道:“请皇上下旨册封李广人大将军!”
“哼!”水泱面露温怒之色,抵抗不住文武百官的攻势,只得作罢同意李封的建议。心中恨不得将李封千刀万剐,这两日你多多猖狂,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27身中剧毒(27)
圣旨一下;李封得意的宣布退朝,请皇帝移步南华殿处理军国大事。等清华殿的大臣人差不多走光了,李封依旧站在远处,贪婪的盯着大殿上位金灿灿的龙椅。
周进学候在李封身边,瞧明白用意;低声吩咐管事儿的太监驱走殿内侍卫宫女们;悄悄地把门关上。
“皇上;您请!”周进学露出极其谄媚的嘴脸;伸出右臂做‘请’的礀势让李封上座龙椅。
李封哈哈大笑;夸周进学懂事。身体灵巧的翻个跟头至龙椅前;一屁股坐下,两只胳膊大气的扶着左右扶手上的龙头。龙椅本身宽大,身躯强壮的李封张开手臂;加之身穿一套黑色特制朝服,气势煞人,像极了凶恶的黑熊。
“皇上万岁万万岁!”周进学跪地,一本正经的磕头。
此举逗得李封欢喜,夸赞周进学识趣儿,不像朝中有些老臣那般古板。大儿子李诚突然死亡,极大地刺激了李封,他预感皇帝小儿有小动作,翅膀硬了便要给他当头一棒?李封气红了眼,双手紧紧抓住扶手上的龙头,扼住龙头的指尖发白,几乎欲将纯金扶手捏碎。诚儿无论相貌、脾性跟他最为相像,个性沉稳霸气,颇有将才,深谙领兵之道,竟然无缘无故的被身边的一个美妾刺杀。那名美妾已经畏罪自杀,李封觉得此事很有蹊跷,极有可能是皇帝小儿派人做的。谋反一事不能再等了,他要亲手手刃狗皇帝,为儿子报仇!
想到这天下马上被自己收入囊中,李封紧皱眉头舒缓,惬意的靠在龙椅上,俯瞰周进学,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爽透了。
“临安的事办的如何了?”
周进学知相国大人指贾瑞查粮草一事,回答道:“细查了那小子,果真如二爷所言,没什么东西。”
“放肆!那混账小子的话能听么?”
李封怒瞪周进学,二儿子不争气总坏事。这又让他想起诚儿,诚儿是他唯一的一个懂事的儿子,竟然惨死边关,尸骨未寒。李封心中越发憎恨皇帝水泱,一定要将它千刀万剐,连着南宫家族一窝端了。至于那皇帝小儿的亲信,文放、王宣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二人才华横溢,堪称当世奇才,还算识时务,留着用处多多。李封为人虽十分暴虐,却爱才如命,也正因有众多才华之士的辅佐,才有今日李封的权倾天下。
“派个人了结了,死人最安全。”
“圣上英明,臣领旨。”周进学磕头领命,而后起身离开,差人去办理贾瑞一事。
傍晚到了时辰,贾瑞回家。刚迈进院子,却见赵嬷嬷拎着一筐酸梨,颜色金灿灿的,散发着酸香气息。贾瑞平日里最爱吃酸的,甜的,辣的。只要手口味重的,他都喜欢。开心的吩咐赵嬷嬷晚饭后为他洗一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