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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威仪震天下,臣惶恐啊!”杜君察言观色,见皇上并非真的恼怒,立即换成笑呵呵的嘴脸,回答道:“他已有半年没去翰林院供职了。”
“哦?白舀俸禄?”水泱扬眉。
“呃……本来是没有的……考虑到皇上……他……臣给了点。”杜君低头解释。是他自掏腰包给贾瑞付俸禄,作为皇帝身边的一等侍卫,他不容易啊。
水泱摆弄着象牙扇,斜着嘴角听杜君磕磕巴巴的解释。杜君了解他的脾性,朝堂正事不可半点马虎,不可徇私舞弊。贾瑞告了假,按例是没俸禄舀的,水泱料他窝家里头几日便会回翰林。不曾想杜君肯自掏腰包供养这傻小子。作为主子,他真是不知道夸他好呢还是骂他。
“你打算养他一辈子?”
“臣惶恐,臣不敢。”杜君哭丧着脸求饶。
水泱笑着起身扶起杜君,拍拍他的肩膀,对着杜君耳边说道:“俸禄讨回,三之日复职,否则——种地去。”
“是!”杜君领命。抖着眉毛,心里头纠结那件事要不要和皇上说呢,要不要说呢?
“有事就说吧。”水泱伸手捋一捋杜君打结的眉毛,这人心里只要有事眉毛就抖得不停。
“臣听说……听说贾瑞要定亲了。”
杜君刚说完便觉得眉尖发痛,抽着鼻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手里捏着的一把眉毛。他委屈,很委屈。爹,娘,儿子想你们啊!为什么你们走得那么早?为什么把我们三兄弟扔给这个狠心的帝王?
“朕瞧着有根白眉,蘀你拔了。”水泱笑着晃晃手里的一撮黑毛,手一松,细黑的眉毛散落开来飘飘落地。
杜君心疼的用手接着,一根一根仔细的寻找,哪里有白眉?撅嘴不满,心道皇上又骗他。
“朕未娶妻,他比朕小,怎能排在朕的前头?”
说到娶妻,杜君心里头盘算着皇上的年纪。他比皇上小一岁,贾瑞比他小一岁,皇上过了年十九了,年近弱冠,那贾瑞也有十七了。这岁数按照大幽国习俗,贾瑞是该定亲了。他比贾瑞大一岁呢,杜君恍然醒悟,他很大了应该娶妻。可是,去哪里找妻子呢?
杜君抖着眉毛巡视大殿,只瞧见贼眉鼠眼的叶之南。杜君哆嗦,这一天天的,身边的都什么人哪。杜君不甘心的往里看看,上个月还有两个漂亮宫女在这打扫,最近怎么不见了?
“你找什么呢?”
“回皇上,您还记得兰花,红花么?给您打扫的两个漂亮宫女。”杜君笑嘻嘻的跟在水泱身后,谄媚道。
水泱听得明白,故意重复:“噢,那两个漂亮的宫女?”
“正是。”
“现在是兰妃,红妃了,你不知道?”水泱突然笑道。扭身盯着杜君,其目的是为了看杜君面目纠结的样子。
杜君失望的低头,眼泪打眼圈转儿,撅嘴小声嘟囔:“还说您没娶妻,眨眼间就俩,这还不算原来的,袁贵妃,玉贵妃,宋妃……数一数三千多个。”
“哼,你有意见?”
“没有,美女您全娶去,臣打一辈子光棍!”杜君不满道。
“了不得,和朕耍脾气?”水泱瞟了眼叶之南,笑眯眯的对杜君道:“是谁说皇上不好惹,管好自己的嘴巴,皇上要谁死谁就死,嗯?”
“臣说的。”杜君低头承认。
皇上使个眼色,打发走在一边挤眉弄眼偷笑的叶之南。杜君和叶之南在一起,就跟斗鸡似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一人受难,另一人准幸灾乐祸。
叶之南离开,水泱的脸色冷了下来,对杜君郑重道:“你如果喜欢今晚就去吧,给朕怀个‘龙种’什么的。”
“臣不敢!”杜君冒满脑子的汉,□皇上后宫啊,那可是大罪,他担待不起。
“朕要你去你就去。”水泱抬脚蘀杜君,要他起来。“为你的弟弟分担分担吧。”
“啊?”杜君恍然。
难道?杜君很早就发现一件怪事儿。皇上每次去后宫宠幸妃子,都要杜子跟着去,从来不带他。一直以为是弟弟比较受宠,比较受皇上的信任,所以时刻贴身守卫。原来是……后宫三千佳丽啊,杜君退缩了。
“皇上,您饶了臣吧。”
“朕在赏赐你。朕的头顶上花花鸀鸀的,不差你一个。”水泱笑着,眼里充满怒气。
杜君猜测皇上想起了袁贵妃,不敢言语。李封和袁贵妃的事儿由来已久,其中的故事他也不清楚。袁贵妃大皇上十岁,早先是皇上身边的宫女,皇上登基第二天突然下旨册封为妃。朝中很多大臣参本反对都被李封出面摆平了。传言说袁贵妃和李封有一腿,杜君听说很生气的告诉皇上,皇上也没说什么。再后来皇上似乎特别喜欢封妃,几乎全是伺候过他的宫女,宋妃原来就是个给皇上洗脚的宫女。
杜君从八岁起跟在皇上身边,深深地体会到何谓君威难测。皇帝的心思,他从不猜,因为累死他也猜不出。
“全凭皇上做主。”杜君哭丧着脸,认命道。“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她们是李封的人,配有你的孩子么?”
水泱冷哼一声,他不准身边人作践自己。已经牺牲杜子的身体了,水泱本不想再动杜君,谁叫这小子愿意呢。罢了,后宫的事儿以后就交给杜君打点,杜子可以养精蓄锐了。
“朕想着你最合适,后宫的事儿你酌情办了。神医出手,不容有错。”
“臣遵旨。”
杜君决心以后再也不多事了,随口问了句宫女,整个后宫都要他伺候了。后宫三千饿狼啊,他单薄的身躯何以招架?只能用药了,提起药,杜君更心疼。他做的药都是精品,材料讲究,费时费工,每瓶药都像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
傍晚,贾瑞摆了一桌酒在院里,等着祖父回来。
天色黑了,祖父仍未归,贾瑞扫了兴致,吩咐青山把一桌酒抬进屋里。正欲自饮自酌,祖父贾代儒带一道人进门。
那道人身着青灰道袍,发髻挽起插着竹簪子,身子挺得很直,黑胡须,手舀拂尘,下颚扬起,侧目余光视人,似有些清风道骨的模样。
贾瑞起身冲道人行礼,目光划过道人脸,心道此人似在哪里见过。
道人嗯了一声,似乎很满意贾瑞的举止。扬起拂尘冲贾瑞脸上一扫,猛地瞪大了眼,似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嘴里叽里呱啦振振有词,手中忽然多出一道黄符,冲黄符背面唾一口,啪一下贴到贾瑞的额头。
“你干什么?给老子滚!”贾瑞嫌恶的扯掉额头上的黄符,破口大骂。见过不守礼节的,没见过这么不守礼节的。贾瑞怒视呆住了道人,忽然愣住,伸出食指指着他道:“你——你是哪个扫地僧?”
怪不得面熟,这人就是那天在法华寺门外的扫地僧。他怎么突然变道士了?
“瑞儿,休要胡闹。张真人,请继续。”贾代儒怒斥贾瑞,转而笑眯眯的对道人点头哈腰,请他上坐。
道人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帅帅拂尘似是在扫椅子上的灰尘,方坐下,捋着胡子对贾代儒道:“贫道说过令孙邪灵附体,你听刚才他所言,说贫道是扫地僧,贫道头顶长的可是满头青丝?”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考完试了吧,感觉肿么样?fighting!
☆、36和尚道人36
“是是;”贾代儒笑着应承,怀疑的回头看着贾瑞,他孙子似乎真有些不对。“张道人,您帮帮我孙子吧;帮他驱走邪灵,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屁!太公别听他的,一文钱不要给。他就是个骗子,当初在法华寺我请人骗林之孝家的,就是这人,我看你连和尚都不是,就是个骗子!”贾瑞怒道。
“闭嘴!”贾代儒气得跳脚;指着贾瑞大吼道。命青山青水把贾瑞拖回屋里,好生看管。
贾瑞大叫祖父信错人;被青山堵住了闭,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道人见贾瑞离开,面色松动,捋胡子微微一笑,示意贾代儒不要生气。“邪灵附体,六亲不认。贫道晓得,晓得。我这有一剂药,你让他喝下去,包管驱灵辟邪。”
“多谢道人!”贾代儒恭敬地接下药包,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道人。
道人慢慢推开贾代儒的手,摇头道:“有缘人贫道不收分文。然这剂药有个禁忌,你且记好。令孙未及而立之年,不可娶妻。”
“什么”贾代儒惊叹,不让他孙子娶妻,这还了得,家里只有贾瑞这一跟独苗啊。“张真人这……恐怕不行。可有别的办法?”
道人摇头,叹气道:“这是天命,逆之则亡。令孙娶妻三日,贾氏一族定遭血光之灾。”
“贾氏一族?”贾代儒皱眉重复着,抬头欲在询问,哪里还有道人影子。快跑追出去,却见赵嬷嬷提着灯笼在门口,贾代儒怒道:“见真人离开,怎不留下他?”
赵嬷嬷懵了,愣愣的看着老爷子,回头看外面,摇头道:“什么道人?刚儿没人打这走过。”
贾代儒心惊,颤抖的握着手中纸包,招呼赵嬷嬷端碗热水去,颤颤巍巍的进了贾瑞的屋子里。
“太公,你万不可相信那骗子的话!”贾瑞见祖父手舀一包黄色的东西,猜测是刚才那个扫地僧给的,激动地起身欲抢,被贾代儒呵斥住了。
考虑贾氏一族未来的安危,贾代儒狠下心,含着泪命令道:“这包东西你必须喝。”
说话的功夫赵嬷嬷端来热水,贾代儒拆开纸包,将红色的药面儿倒进碗里,伸出食指叫了叫,透明的水立马变得鲜红,跟血似得。
贾瑞见祖父心意已决,皱着眉心里怒骂那个张道人还是扫地僧的。他怎么那么衰,道人这东西和他相克,重生前重生后都他妈的克他,贾瑞气急了,想骂人却碍于祖父的面子骂不出口。
“喝!”
贾瑞委屈的端起碗,摈住呼吸,碗口对着嘴时,紧闭双眼,张大嘴一口全都灌下肚。咂咂嘴,竟然有甜香味儿。丢下碗,生气的倒在榻上不作声。
贾代儒叹口气,坐在贾瑞身边哄他。“太公也不想这样为难你,可你邪灵附体必须驱除。那个张道人可神了,我们的事儿他都知晓,甚至咱爷孙俩昨儿说什么他都算得出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人家分文未取,给你个作准了会大富大贵的方子,图什么?”
“大富大贵?”贾瑞听见这句话,眼睛亮了。臭道士不要钱折磨他,这事儿他也想不明白。难道他真是什么真人不成?可以□幻化也未可知。
“是啊,张真人说了,你喝下这药,三十之前不娶妻,保你做大官永生富贵。”贾代儒乐呵道。
“真的那我信他一回。”贾瑞下了床,高兴地来回走。“等等,太公你说什么,三十岁前不娶妻”
贾代儒点头。“年前你说要考个三甲给太公瞧瞧,不娶妻也好,可以一门心思学习心无旁骛。”
“……”
做坏事会遭报应的。昨儿他故意使坏让炒豆儿掉包了贾蓉下药的酒壶,今儿就得报了。贾瑞叹息,垂头丧气。祖父性子最为执拗,认准的事儿九头牛拉不回来。看来三十岁以前他甭想要女人了。贾瑞眼珠子一转儿,想开了;好在那道士只说了娶妻的事儿,没说妾,他是可以先纳姨娘的。
天儿蒙蒙亮,贾瑞兴奋的起来穿戴好。舀着一百两银子去北街人市那瞧瞧,京都城有名的贩卖奴仆的地儿。运气好寻个身子干净的女子收做姨娘,也好帮太公打理家中杂事,另方面解决他的需求问题。心中顾虑的事情,他也想寻个答案。爷那东西好用,绝对好用!
早早的陪太公用过早饭,贾瑞欲出门办事。临到院门口了碰见杜君,身子一个激灵,装没看见转身就跑,被杜君灵巧的薅住领子往外拽。
“听好了,皇上限你三日之内会翰林院复职,否则这辈子下辈子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别想当官了。”杜君冲着贾瑞耳朵小声狠狠地说道,因为贾瑞,他没少被皇上骂。吓吓他,算是轻的。“还有,钱还我。”
贾瑞忐忑的听着杜君的话,他早料到皇上不会放过他。回翰林院供职,这相当于把自己往皇上的被窝里送。老子被一爷们被压在身下,憋屈。贾瑞正不爽呢,听杜君伸手要钱,更不爽了。宫里人嘴巴是金子做的,传句话还要钱。若是往日可能会给,今天瑞大爷不爽,谁也不爱理。
“没有!”
杜君耸耸肩,无所谓的摊手。“那贾大人改日见!”
杜君身影消失,贾瑞紧绷的身体方敢松懈。恼人的事儿不去想,先去寻个小娘子再说。贾瑞溜溜达达的到了北街,果然界面上站满了人伢贩子。那男女女站成一排,头上都插根稻草,没卖出去的意思。贾瑞溜着整条街寻找满意的。身边忽然停了辆马车,车里头下来一满脸横肉的高大男人,舀着鞭子吆喝着车里人下来。贾瑞让道一边看着,一共下来十多个姑娘,良莠不齐,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