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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他去告官是十分冷静的。再说贾瑞并非重伤,只凭车夫一人作证,即便上了公堂对峙,顶多断成故意伤人案。宁国府的虽不如先前那般鼎盛,但势力犹存些,这种伤人的案子荣国府使得几两银子便能了事。如此还得罪透了他们,怕是没好果子吃。极有可能他们自此与宁国府彻底决裂,私塾的事儿也由不得他去管理。人弱被人欺,怪只怪瑞儿投错胎,若是去了哪朱门侯府,断不会受这等罪。
贾代儒越想越替孙子委屈,流下泪来。
贾珍察言观色,瞧着贾代儒如此伤心,断定贾瑞伤得不轻。心里正怒骂贾蓉不是东西,出去寻人的杏奴回来,低头小声报说蓉哥儿自打送走瑞大爷便再没回来。
贾珍心下一沉,心里料定贾代儒所言为真,乱了手脚,气得砸破茶杯,抬脚踹杏奴骂他没用,寻不到蓉哥儿他别想回来。杏奴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撒完火儿贾珍冷静下来,寻思贾代儒此刻来找他便说明事情有回转的余地。着忙询问贾瑞伤势如何,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由他们供应。人参、灵芝、燕窝等等滋补的应有尽有。即便没有,他们卖掉整座府也会弄出钱来去置办。
贾珍瞧贾代儒的气儿消了大半,悬着的心安下,吩咐人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给他作压惊赔礼钱。
贾代儒瞧着一盘子银宝,摆手拒绝。“蓉哥儿有你这个明事理的爹儿是他的福分。别怪老夫多嘴,蓉哥儿不小了,总这样犯错不管会出大事。今天赏了瑞儿是自家人不计较,明儿若真打了哪家王孙公子,吃不了兜着走!”说罢,贾代儒甩着袖子匆匆离去。
贾珍吩咐拿银子的小厮跟上前去,另差人安排轿子送家老爷子回家。眼前人走干净了,尤氏方进门。尤氏进门前已从杏奴那儿了解七七八八,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软言劝慰贾珍,蓉哥儿不懂事,意气之下保不得会做傻事。
“哼!”贾珍很拍桌子,吓得尤氏捂着耳朵一跳。贾珍恶狠狠地盯着尤氏,骂她教子无妨,整出个祸害来。“儿子犯错,老子装孙子赔不是!皮儿紧欠抽,看我不打残他的腿,让他跑!在打残他的手,让他伤人!”
说罢,贾珍出动府内所有的小厮出府,紧着赌坊青楼客栈等地去寻贾蓉。另差尤氏和几个嬷嬷去荣国府瞧瞧。但凡贾蓉出没过的地儿全都要搜。
贾瑞安稳的睡了一夜,第二日神清气爽的起床,全然不知昨夜宁国府被祖父闹得鸡飞狗跳。
吃过早饭,贾瑞倒在榻上,左右翻腾身子,寻不着舒服的姿势。闹腾做起来,从床头的褥子下翻出金牌来看,盯了半晌不动。
去或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贾瑞很想进宫瞧水泱如何,又怕他被水泱赶出来,更怕他影响水泱处理国家大事,最怕水泱真的会死。下意识的摸摸脖颈的伤口,真的挺疼的。小伤口如此,这要是脑袋真被砍下去得多疼啊。贾瑞忧心忡忡,他倒不怕,他怕水泱疼。他想明白他不能白白去死,该做点什么帮助水泱,平定叛乱匹夫有责。
贾瑞看过兵书,依稀记得里面谢过两军交战粮草最为重要。如果他把驻扎在京都城外的三十万大军的粮草毁了,必定会军心大乱,到时候水泱以天子之尊驾临震慑众将领投降。贾瑞觉得他这个想法不错,立即起身收拾东西,招呼青水准备火烛等物,稍后和他一块出城。
俩人各自背着一大包火折子趁着贾代儒不在家,悄悄地从后门上马车。车是由两匹上好的骏马拉得,贾瑞花了不少银子卖的。他打算好出城寻一处僻静地儿卸掉马车,他和青水换身夜行衣趁着天黑瞧瞧探入军营,火烧军粮。
贾瑞乐呵的跳上马车后,青水扬鞭策马,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贾瑞闭目养神儿,迷糊一会儿,环绕耳际的街市吵闹声消失,四周突然安静的只能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贾瑞以为出城了,撩起帘子往外瞧,车子正行驶在一条僻静的小巷,两侧堆砌着青灰色的墙,贾瑞不记得出城的路经过这里。出言问青水,不见回应。撩起前头的车帘,却见两名黑衣人坐在前头驱车。贾瑞方寸大乱,谨慎的向后退,抄起腰间的匕首正对俩人。两名黑衣人发觉贾瑞发现,同时回头,四只黑漆漆的眼睛呆滞的盯着贾瑞。
贾瑞晃荡手中匕首,正欲出言警告二人,却见银亮光芒闪过,贾瑞突然觉得胸口刺痛,俩眼发沉,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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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46)
寒香扑鼻;鼻头酥酥痒痒;贾瑞猛地坐起身打个打喷嚏。脑子眩晕,贾瑞烦躁的皱眉;揉搓太阳穴。环视四周明黄纱帐;惊掉的半个魂魄。
“皇上——皇上——”
依稀辨得是叶总官的声音,贾瑞慌张地跑下床,穿过纱幔;一层层,内殿内空无一人;凤角桌上徒留一盘残棋。盯着通往正殿朱红色的雕花门;疯狂的跑着;推开门闯进大殿。金灿灿的龙椅上躺着身着明黄龙袍的水泱,脖颈开出口子鲜红的血液似喷泉向外涌,染红了袍子,溅湿龙椅。失去生机的眸子盯着前方,一动不动。贾瑞吓得惊叫,泪珠禁不住的涌出,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水泱,抱住他的身体很冰很凉,盯着沾满鲜血的手掌,贾瑞不可置信的摇头。骗人的,这是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哈哈……”
南华殿正门打开,李封身穿一身厚重的银亮盔甲,手拿一把血染的大刀,血珠子顺着刀锋流淌至刀柄,而后至握刀的手掌。李封挥臂刀尖对准贾瑞,笑得更加肆虐,跟在他身后的装备精良的部队涌进来,粘着满身鲜血的李智也跑进来。脸上溅着血滴,拿着剑对准贾瑞,大喊着复仇,报贾瑞那日的偷袭□。
我要把你的衣服扒光,用刀一片一片的剥下你的肉……
雅川,我要为你复仇!
贾瑞掏出腰间的匕首,恶狠狠地对着李氏父子二人,大叫冲出去,杀——
“啊——”胸口泛起撕裂疼痛,贾瑞不禁大叫。鼻子灵巧的嗅到寒香气,陷入黑暗的贾瑞不敢睁眼。
“你醒了?”
日思夜盼的魔音突然响彻在耳边,心跳疼的难以呼吸,贾瑞慢慢地试探性的眯眼睁开一条缝隙。熟悉的俊美容颜恍然出现眼前。偏移目光至脖颈,白洁光滑,没有伤口没有血。贾瑞壮起胆子睁大眼,打量坐在榻上的水泱。一身绀纹紫袍,气质优雅,脸上依旧挂着不温不火的笑容,眸子里透着说不出的神秘。是他!
欣喜地扑到水泱怀里,双手摩挲着水泱身体的每一寸,以确认他没有受伤。
水泱莫名其妙,不懂贾瑞的举动,难道是在担心他心里满满的喜悦,趁势抱紧贾瑞。
“你没事就好!”贾瑞窝在水泱怀里部敢动,怕是梦,一碰就碎。
水泱一手托住贾瑞的下颚欲看看他日夜思念的那张脸,待贾瑞仰头时,错愕的盯着他脸上的晶莹如露珠般的泪水。皱眉,料定护龙卫下手过重,害得心上人疼得掉眼泪。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置那两个莽夫,谅他们保护贾瑞有功,罚轻点。扭头对纱幔外候命的杜子道:“每人五百针。”
贾瑞不明所以,什么五百针?
听水泱解释,原来袭击他的人是护龙卫,故意截马车用上了迷药的银针扎入他的胸口,避免它出城做出过激举动。贾瑞扒开衣服看,右胸口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很小的红点。
“不疼啊!”
贾瑞说的同时,殿外传来两声尖叫,随即杜子进殿,对水泱恭敬地回复惩罚完毕。
水泱微愣,笑着抚摸贾瑞脸颊安慰,没关系,这次不算惩罚他们,权当做训练。
贾瑞替那两名暗卫叫屈,遇见水泱这样的皇帝算他们倒霉。想起刚才的梦境就胆战心惊,贾瑞快速整理衣衫,穿好鞋子,冲水泱行礼告辞,他有重要的事去做。贾瑞抬脚欲走,发现桌子上有俩个袋子好熟悉,那正是青水背备下装火折子和弓弩的袋子。没了那东西,他没法火烧军粮。贾瑞心料不好,笑眯眯的对水泱点头,快速拿起俩袋子欲走。
“干嘛去?火烧南华殿?”水泱冷眼看着贾瑞,出言训斥道。
贾瑞不服劲儿,歪脖道:“要你管!”
“啊,那你走吧。”水泱笑呵呵的舒口气,躺在榻上。“你和李智关系好,他或许能放你出宫。”
贾瑞心抖,疑惑地扭头看水泱,依旧是那副闲散从容不迫的模样。转而往向屹立在床侧的杜子,老样子,木头疙瘩。再看候在杜子旁的叶之南,不停地冲他使眼色眨眼。贾瑞会意,松开手中的俩包裹,拉着叶之南至柱子后小声询问。
“哎呦,不得了啦!三十万大军已经濒临京都城下。全城戒严,别说出城,出宫都不行了。李智和李封带着禁卫军包围了皇城,限皇帝三天内交出玉玺和传位诏书。”
“呀?我昏迷一会儿发生这么多事儿?”贾瑞惊叫。
叶之南摸摸头上的冷汗,为难的提醒道:“贾大人,是两天。”
“什么,两天?”贾瑞瞧瞧混胀的脑袋,怪不得这么难受,原来是睡多了。眼珠子一转,惊呼:“那岂不是只剩一天?”
“灼华真聪明。”水泱笑眯眯的看着贾瑞,称赞。
那梦,难道是真的。贾瑞忧心冲冲的在殿内徘徊,纳闷水泱那厮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的江山他的命很快就要葬送在李封父子手里。等等,看水泱的反应似乎有办法。贾瑞开心的握着他的手询问。却见水泱无奈地摇头,开心一天也是过,不开心也是过,他的日子不多了,何苦哀怨?
不会吧。贾瑞哀默,水泱不愧为皇帝,境界高。
水泱凤眸闪烁出哀伤的怜悯,挣脱开贾瑞握着的手,对其道:“皇宫有密道,直通京都城外,你现在后悔来得及。”
“我贱命一条怕什么,他们要的是你的命,您的命多金贵啊。”贾瑞愤怒水泱的执拗不肯逃亡,气哼哼道。
叶之南见有人和他同一战线,噗通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道:“皇上,您就听贾大人的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日东山再起,这天下还是您的。”
水泱皱眉,杜子立即点了叶之南的睡穴,拖着他离开内殿。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水泱目不转睛看着贾瑞,贾瑞冷哼,扭头不理他。背对着水泱的放下坐下,翻弄袋子里的弓弩,箭支。等天一亮,李封发起进攻,杀一个是一个。堂堂大丈夫,为保卫国家死不足惜。贾瑞心中向祖父告罪,孙子不肖先走一步。祖父常教导他为官清正忧国忧民,他为国捐躯,祖父会理解的。
“灼华,你——”水泱笑眯眯的看着贾瑞摆弄弓箭,觉得他分外的可爱。他是该告诉他实情。犹豫半晌,握紧扇子,等大局初定再说也不迟。
“我会保护你的。”贾瑞拿着弓箭端坐在床榻上,挺直身板盯着门。只要李封那厮敢闯进来,立马射箭杀了他。
水泱错愕,眼角湿润,猛地从后面抱住贾瑞,头埋入贾瑞的颈后。
温热的液体沾湿后颈,贾瑞知晓那是水泱的泪水。僵直身子不敢动,停滞着呼吸怕惊扰身后的人。温润的湿热灵巧的打了个圈儿,向上游走,贾瑞暴怒,红着脸推开水泱。
竟然不是泪水,是舌头!
水泱倒在锦缎被上,衣领凌乱,露出两弯性感的锁骨,白皙的玉颈在辉煌的烛光下熠熠生光。贾瑞盯着水泱红扑扑的脸颊,猛咽口水。欲望游走于肱骨之间,最终凝聚于一点,阳刚之处瞬间硬挺起来。
水泱瞧出贾瑞身体微妙的变化,笑着轻启薄唇,撩拨着贾瑞最后的底线。
“这次你在上面。”
欲望之火冲向脑顶,脑子里除了水泱,一片空白。不知何时褪掉衣袍,扑到水泱身上……事毕,贾瑞撅嘴捂着后臀躲在角落里恶狠狠的瞪着熟睡的水泱。自古君王最恶毒,说好了他在上面,为什么是‘坐’在那上面啊——
贾瑞抱怨着抱怨着眼皮发沉睡着了。再醒来,榻上除了他空无一人,内殿里也是。贾瑞慌了,想起那个噩梦。听见外殿有兵器掉落声,顾不得穿衣服,疯狂的往外跑。
血腥味儿,他闻到很浓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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