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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呕吐的反胃。
只是一拳,一股热流由内脏升腾至喉咙,无法遏制的大声咳嗽起来,一连串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无比的强烈。
痛。
好痛。
痛死了。
怎么会…这么痛!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般的不经打!
只是……一击!
连张口叫痛的时间和反应都没有,只是顺应着身体此时的本能不断的咳嗽,剧烈的痛楚由小腹被击中的那一点火速蔓延侵蚀至四肢百骸,如同电流密密麻麻的来回流窜,喉间一热,唇边不觉带上了几抹艳色,鲜红如他的发色般艳丽而张扬的血红染上了不死原弥拓的唇畔。
挣扎吗?
不用,头顶掐住双腕的那只手已经放开,手腕骨折或是脱臼的疼痛在这一拳下显得极其的微不足道。
反抗吗?
不,现在不死原弥拓所能做的,只是痛苦的蜷缩着身子,捂着肚子,却又不敢亲密碰触,那一碰之下的疼痛会加倍重叠的穿到大脑的中枢神经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由身体内部的不堪忍受的疼又叠加上来自外部碰触的火辣辣的刺痛,曲起头颅,不断地干呕。
“礼祐,谢啦。”川岛说,嘴角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烦啊,多亏你了。”看着已经站不起来的红发少年,想着刚才几乎可以说是耻辱的被动,川岛的脑中浮现出施虐的欲望。
“喂。”川岛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手下,“想玩玩嘛?”他用手指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少年,“反正今晚周防尊估计是不会来了,只要不玩死,就随意发泄一下吧,等过几天,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该死!住手啊!!”低垂的头,紧握的拳,绷紧的身,十束咬着牙发出一声由灵魂深处挤出的嘶鸣,脖间冰凉的刀片始终挟持着他自己的安危。
川岛没理他,但刀尖的位置也从未离开十束那纤细的脖颈:“礼祐,麻烦你看着这家伙行吗?”川岛点了点匕首指向十束,“只要看住他别让他来碍事就好……安心啦,不会真把人弄死的。”
被称呼为“礼祐”的男人……或者说处在青年与少年间位置模糊的人,低垂着头冷冷的看着似乎已经渐渐缓过那阵剧烈的疼痛,而尝试着站起来的红发少年,轻轻的叹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即——
“呃啊!”右脚在拳头落下的位置再次狠狠踩下!
上一波还未完全舒缓的疼痛,又因为这完全相同的位置又不逊于拳头的冲击,所产生的痛楚远远胜于简单的1+1=2。
原来汗可以出现的这么快…
不死原弥拓的脸上满是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碧绿色的眸子里燃起的是不甘的怒火和真切的痛苦,却绝对没有任何的示弱与屈服!
仰着头狠狠的盯着那个正踩在自己身上的人,右手仍然维持着那个被折断扭曲的可笑姿态,却也只能忍着疼痛,用双手使劲抬着踩在自己独自上的脚,这样被对方踩在脚下的姿态……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彻底藐视,更是人格上的绝对侮辱!这种来自心灵的羞辱感和身体的生理疼痛完全重合交叠在了一起,使得情绪波动更为的翻滚而炽热。
已经断了手腕的弥拓显然没有任何优势。
更何况,这个人很强。
就算是十束也不得不承认,毕竟看着KING打了那么多架,就算自己仍然武力值很弱,也不妨碍去判断他人的能力水平大约在一个什么程度。
名为礼祐的青年穿了一双深黑色的皮靴,硬硬的鞋帮加上玩弄猎物般时轻时重的力度,硌的不死原弥拓的肚子愈发疼痛,脸色迅速的惨白了下来,每一次呼吸都会扯动的肌肉,只会让被蹂躏的部位更为难受,可如果不呼吸,胸口又会闷涩疼痛的分外难耐,顿时身体便像处在夹缝之间一样的进退两难,可无论选择哪边都不会对现在的状况有任何舒缓。
中岛朝奈已经不忍观看,耳边回荡的少年一阵阵忍不住的痛呼和低吟在脑中无数次的放大并且循环,凄厉的就像来自地狱的嘶吼,甚至刺激的她的眼角流出泪水。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请你让他住手!”
十束压抑着开始颤抖的声音,首次对这些“绑架”自己的人用上了敬语。
“没办法哟。”川岛回复的漫不经心,“毕竟是那个礼祐啊,等他觉得无聊了就会停下……安心。”川岛的嘴边勾起充满恶意的笑容,“那小子至少不会死的……无论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的朋友正在礼祐的脚下匍匐着痛呼,而我的刀子也正和你温热柔软的脖子做着亲密的接触…”这个男人的声音终于也冷了下来,意犹未尽的话更显得意味深长和让人无法控制的感到绝望——
“十束多多良,无论你现在正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永远别忘了上面两点…”
手腕肯定在抵抗的同时愈发疼痛吧。
踩了多少脚了呢?
看着身下仍然不甘示弱在瞪着他的少年,被汗水浸透的如火般艳红的刘海与耳边的碎发,软趴趴的贴在已经惨白如纸的脸上,以及……那在一片火红与惨白中,耀耀生辉的夺目绿色。礼祐突然说话了,带着点不明所以的喟叹:“很漂亮的眼睛。”
双手随意的超在口袋里缓缓俯□,随着身体的下倾加重脚下的力道,又恶意的抬起脚后跟在柔软的小腹利用脚尖反复用力摩擦,就像脚下踩的不是一个人活生生温热的肉体,而只是一片柔润的草地。
看着身下的少年愈发痛苦扭曲又无计可施的神情,仍然在试图反抗却愈发无力的双臂,修长的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看着那张被冷汗布满的脸,礼祐不觉露出了一个真切的微笑,赞赏道,“碧绿色的……燃烧的翡翠一样的色彩,我很喜欢……要不要求饶?”
已经被痛觉完全侵占的大脑和身体,其实已经听不太清外界到底在说什么,或者说就算听得清,被一层浓浓的迷雾覆盖住的大脑也是带着几分意识不清的迷惘,无法迅速做出准确的判断。
“问你呢。”
礼祐又捏了捏弥拓的下巴:“要不要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尊哥我对不起你没让你出来…
表示如果可能,礼祐这人以后戏份不轻…
另外,这人属性是抖S鬼畜,以上。
VIP章节 19黑陨事件…垂死挣扎
如同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的飘扬不定感终于稍稍有了缓和,大脑异常缓慢而迟钝的分析出的字眼,正在说——要不要求饶。
求饶…?
——开什么玩笑!
求饶?
他吗?
因为被打就要求绕?……虽然真的,好痛,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这么痛过……
将近自暴自弃的状态吧。
在绝对的无法反抗的暴力之下。
本来就是他固执的想要一个人来救学长。
会不会告诉尊大哥,让尊大哥和草薙哥来会更好…?
果然他还是……什么也做不成。
学长…不知道学长会不会……果然,他只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吗。
糟糕啊,妈妈,水树…
这次可能,真的要让你们担心了……
清楚的看到弥拓眸中一闪而过的清明和随之而来的羞辱与不甘,甚至还有比方才更浓的想要反抗的怒火,以及不应该出现的不屑与嘲讽,虽然没有说出否定的话语,但无疑的,他的询问被很果断的拒绝了。
“啧。”礼祐可惜的摇了摇头,松开捏住对方下巴的手,脚尖一抬——又是一踩!
“呕!”不死原弥拓简直感觉他的肚子要被这个人活活踩穿!
右腿高高的向后拉开又猛的如踢足球一般向前冲去!又是一记重踢,肉体碰撞的声音是何其刺耳,身体的惨叫,唇边溢出的悲鸣,直接把弥拓踢到了两米开外,蜷缩的身体在地板拉出长长的痕迹,红发的少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彻底失去了再站起来的力气。
礼祐像是突然就失去了兴趣,缓步朝川岛两人走去,也不见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只是指尖一晃,便出现一把已经开膛的弹簧刀在手中灵活的把玩着,礼祐站在十束身边对川岛点点头,又扬起下巴指指不死原弥拓的方向,随即散漫的靠在铁丝网上,对十束似是没有多加看管的意思。
看着川岛疑惑的眼神,礼祐一声沉闷的轻笑:“只要把这家伙看好,不让他有机会去你那边,也不让他逃走就够了对吧?”
川岛点点头。
银白色的锋利匕首在礼祐的手里却如同安全的儿童玩具,一个个刀花翻滚旋转,在修长的五指间耍弄的无比灵活,好似完全不担心这锋利的刀片是否会误伤到他本人,配着那副似是无趣的轻松神情,一股说不清的诡异感就这么涌了出来。
尤其,对方的语气很是嘲笑:“那么,看管方式也就随我了,只是这种货色而已,武力值甚至还不如那个红发的小鬼,如果刚才不是我突袭,第一击又发力太猛,说不定还真要打上一会,那小鬼的武力值其实不错,无论是反射神经还是身体素质,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也是个有真材实料的,真期待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些话带着毫不作伪的称赞。
“尤其是他那双翡翠绿的眼睛,我很喜欢。”不过显然,这个才是重点。
像是发觉了自己的跑题,礼祐一顿,看了眼十束,又似笑非笑的望向川岛,黑眸中的冷光一闪而逝,随即涌上了浓浓的不耐:“我说川岛,你既然让我来,至少,该信任我的实力吧?”
川岛闻言笑笑,那寒意森森的刀子终于离开了十束多多良的脖子,也不多话,默认了礼祐这种近乎放纵的看管方式,随即迈开脚步,目标是几米开外的那个趴在地上的红发少年。
——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十束多多良的脑子里迅速闪过无数的计策,却又更迅速的被一一否定,虽然初春的夜风很凉,额头却开始慢慢的向外渗汗。
突然,十束感到有人在他的旁边撞了一下,接着左侧的口袋就一沉。
他反射性的偏头,中岛朝奈踉踉跄跄的向前冲去。
“…川岛哥!那个,弥拓都已经这样了……请、请不要继续了好吗,今晚就先把弥拓和十束带回去吧!再打他……完全没有意义不是吗!”
在川岛两人走出几米的时候,中岛朝奈像突然打开了开关的机器一样,猛的冲到两人面前拦下他们的去路,这个女孩的全身都在颤抖,每说一句话的喘息都无比剧烈,双拳握紧的程度甚至让手心被尖锐的指尖抓破,留下了几丝血迹,但她却毫无所觉,仍然直视着两个比她高两头的成年人,断断续续,却仍然完整坚持着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川岛不屑的笑笑:“怎么?朝奈?你是对那小子觉得愧疚?还是爱上他了?如果我现在就是想要过去揍他一顿,你还能拦得住我吗?”
“…不,我……拦……不…住。”少女的每个字都像是硬挤出来一样的艰难。
“乖女孩。”川岛安抚一样的轻抚上中岛朝奈的脸颊,缓缓的摩擦着,“想想你的哥哥,虽然今晚没有解决周防尊,但是只要你现在什么也不做,乖乖在那里站着,我保证你的哥哥会没事的,甚至能比以前过的更好……现在,回到你刚才站的位置,好吗?”
眼前的女孩没有动,头却犹如千斤石块压迫般,缓缓又重重的垂下,棕色的刘海随着下垂的弧度遮住了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川岛鼓励的拍拍中岛朝奈的肩膀,又向那个前面几米处仍然趴在地上的少年走去。
谁知,才迈出一步,身后的衣角却突然被人拽住。
“…哥哥……”身后的女孩用力而固执的拽着他的衣角,低着头,声音细若蚊鸣。
“哥哥他说过……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不要……后悔,无论旁人怎样议论,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险,就算你自己的心中其实也无法判断正误……但只要真的决定去做,就不要后悔,不能后悔!所以即使…即使弥拓他变成现在这样…”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缓缓徐徐的把自己的一切道来——“我也会说,我没做错!我不后悔!……但、但是…”
中岛朝奈猛的抬起头来,娇小的身躯仰视着比她高了两头也壮实许多的成年男人,眼中倔强的泪水在聚集着,湿润的眸子诉说着她此刻的恐惧和害怕,但却始终坚持的留在眼眶堆积而没有留出,白色的牙齿和无血色的嘴唇仍在颤抖着,语气的细微颤抖如同捕捉到猎物的蜘蛛丝一般微不可闻,可这次的声音,却远比刚才垂头低喃的时候大了不止一倍,明明颤抖,却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