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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我老爸很是愤怒的吼道,“爸,小邪是您的亲孙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穷,你不明白。这个孩子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吴邪……”只听爷爷似乎在叹息。
“爸,你在说什么?他明明是小邪。”我老爸急道。
“他被盯上了,阿穷。没有一个普通人人能够被野鸡脖子咬了还活着的。你没见黑子看到他的时候那样的动作和神情,还有叫声————那孩子身上有粽子的味道。”爷爷说道。
“怎么可能?爸,你有没有听错?小邪怎么可能是粽子?”我老爸喊道。
“哎,真是冤孽。”只听爷爷叹道,“报应啊,报应……”
“爸,您究竟在说什么?”我老爸急问。
“‘它’和张家都不会放过这孩子,他如果活着将来的路会是一片漆黑啊。”爷爷又叹息了一声。
“您一定要想想办法,爸。求您了,小邪是您唯一的孙子啊……”我老爸都带着哭腔了。
“阿穷,”只听爷爷喊了我老爸一声后再也没有开口。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不知为什么身上开始冷了起来。我很想再听清楚到底爷爷和老爸最后说了些什么,但那种好像缺氧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不可遏制的再度涌上,我的眼皮沉重得无法抬起。片刻后我的意识终于再度沉入了黑暗。
***
当我再度清醒时,发现自己仍然站在飞机上的卫生间里。那个水龙头已经被我打开了,我抄了一把冷水拍在了脸上,洗去了唇边的血迹。等做完这些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发现我不过在这里呆了两分钟,但那清晰到如同穿越到童年的记忆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在那里呆了一整天。不管我看到的是什么,我明白那可能是枷锁在逐渐觉醒成黑暗领域的征兆。它在让我看清“自己”,它想让我明白“我”究竟是什么或者究竟是谁?它在把我潜意识中已经遗忘的关于自身的秘密也挖掘了出来。
我想起了早先梦境里的闷油瓶还有江翳风都说过“我”不该活着,这和这次幻境里爷爷的说法完全一样。或者爷爷害怕的就是我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成为被组织被张家被公司利用而不被世人待见的对象“黑暗领域”的宿主。
我不知道“黑暗领域”一旦觉醒是不是真的会如同江翳风所言般带来毁灭,但我将尽力控制住它,而不是让它控制我。
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阴曼雪见状急忙问我,“吴先生,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我看了看江翳风,只见他仍然盯着天花板不做声,心里不由有些感慨,他这个样子和闷油瓶发呆盯着天花板很相似,只不过闷油瓶盯着天花板可能是因为心里空灵之类,但江翳风却可能是在思念自己变成了禁婆的妻子。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又想起那个寻求长生的故事里的青年。所有的长生者其实都可能面临这样的悲哀,当身边所有人都一个个老去、死亡,他们却依然年轻如昔。除非能够找到让所爱一样得到长生的方法,不然他们终将陷入永恒的孤独……
就江翳风而言,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变成禁婆的震撼和痛苦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在她身上使用尸蹩丹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定也是矛盾挣扎过的。而那个女子知道自己的命运终将如此还毅然要求他这么做,恐怕一来是因为爱他想要多陪在他几年,二来,那长生的研究是他们共同的项目,她恐怕也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实验对象来给他研究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我对被他欺骗和利用产生的愤恨,以及那种也许可以称之为嫉妒、不平的心态如同烟花般在闪亮过后消失了。
可能是自我保护意识和枷锁的力量在共同作用吧,我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开始平静并且渐渐对被伤害感到淡漠。
这样下去达到“郎心如铁”的话,我的身体将不再受到枷锁的惩罚。或者如同佛经里所言的此生也就是臭皮囊,不再执着灵魂才能真正自由吧……
就在此时,江翳风将目光从天花板上收回,然后落到在他身旁刚刚坐下的我身上。我淡淡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心里只想着到达墨脱后就先去有闷油瓶塑像出现的喇嘛庙去找找线索。
就在此时忽听江翳风轻声道:“对不起,吴邪……”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却见他也闭上了眼睛。刚刚那句话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我眉峰挑了挑,含糊的回了一句,“没事,睡吧。到了地方还有的忙呢……”
江翳风不再说话,而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人少也没有让某星停止瞎掰,嘿嘿,给自己一个佩服~~~~
☆、巨鹰
几小时后,我和江翳风、阴曼雪到达了拉萨。但阴曼雪对我说我们还得等候公司另外派来的十二名人员才能出发。我无奈,只得坐在了机场出口处等候其余的人员和装备到齐。江翳风也坐在了我身边。
在来之前我上网查过墨脱的资料,据说“墨脱,在藏传佛教经典中称“博隅白玛岗”,意为“隐藏着的莲花”,据说全域地形极象一幅女神多吉帕姆的仰卧图,因此又有说法这里是金刚亥姆多吉帕姆用自己的身躯幻化出的,被藏传佛教信徒视为圣地。相传九世纪时莲花生大师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遍访仙山圣地,到了这里发现此处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有圣地之象,遂在此修行宏法,并取名“白玛岗”。
《甘珠尔》藏经里称“佛之净土白玛岗,圣地之中最殊胜”,传说这地方粮食堆积如山,取之不尽;肉食各取所需,用之不竭;虎骨、麝香、雪莲、灵芝俯拾即是,山珍野味、香甜果品应有尽有,还藏有打开通往极乐世界神门的金钥匙……
宗教传说增加了白玛岗的神秘感,这里成了区内外远近闻名的朝拜圣地,一批批虔诚的信徒抛家舍业,扶老携幼,从四面八方赶来,路途艰险、湿热环境、劳累困顿使沿途不时有人倒毙……上世纪50年代,还有上百名藏东川西的朝圣者来到这里,或食物中毒,或病饿而死,至今墨脱的老人们还清楚地记得那幕惨剧。”(本段摘自百度)
我看到这些后当时就摇头叹息,心想我这样没信仰的人恐怕怎么也无法理解信徒们这种朝圣的心态和行为。觉得信仰有时候怎么就老是成就一些悲剧呢?如同追寻长生一样,人们还总是会义无反顾的为了这些飘渺的东西前仆后继。
在这个传说中,唯一让我在意的就是那最后一段的描述那就是墨脱“藏有打开通往极乐世界神门的金钥匙”!那“神门”很可能指的就是在西藏的第二扇青铜门,而“金钥匙”会不会就是闷油瓶当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是不是来找那样和鬼玺类似能够打开第二扇青铜门的东西?
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就想起了江翳风身上的“犼”纹身。在拉萨机场等着随性人员和行李装备的时候,我问他,“你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个纹身可能是一副地图么?”
江翳风看了看我说道,“我在几年前就扫描过身上的地图,并且和卫星地图对比过。但没什么发现。”
我听后有点失望,心想闷油瓶身上的麒麟纹身画的就是张家鼓楼所在地,江翳风曾经是张起灵的候选人,他身上的纹身也该有点特别的意义。不过他既然说没有发现,我也不能强迫他再把纹身露出来让我看甚至拍个照什么的。就在此时江翳风道,“你身上的蝴蝶纹身隐藏着的秘密你自己知道么?”
“嗯,”我听后明白他在那晚看到过那个枯叶蝶纹身便没有否认,直接道,“那是一幅视觉差错图,它的真相是一个面具,就和那个拍卖会上古尸脸上的一样。”
“所以那时候你问曼雪那面具的下落?”江翳风问道。
我点了点头。江翳风注视了我一阵后才道,“那不是什么面具,而是蛹蜕。”
“你说什么?”我听后愣了一下。
“蛹蜕,就是类似蝴蝶在从毛毛虫变成成虫蝴蝶之前的形态。那具尸体如果没有被发现而完成整个蜕变过程的话,他应该会成为一个完美返老还童的古人。”江翳风接着说道。
我心里一颤,也就是说,那个疑似的汪藏海要不是被闷油瓶给杀了的话,他就会在现代复活了!不过奇怪的是我从前见过的另外那些玉佣中的古尸包括鲁殇王(或者是铁面生)和西王母城里的那些马脸古尸,脸上却没有出现这样的蛹蜕啊?
“为什么其他玉佣的古尸脸上没有这样的东西?”我问道。
“我从前就跟你说过枷锁并不适合所有人。只有枷锁的宿主在玉佣中到了一定阶段才会出现这样的蛹蜕。”江翳风接着道。
我听后眉峰一挑,心说我靠,那么我身上的枯叶蝶纹身是说我现在就是一个“汪藏海毛毛虫”了。但我那个纹身究竟怎么来的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我思索着,想到可能是枷锁在特定环境下被激发而在我懵懂之时指挥我的身体到了某个地方,那个纹身应该就是那时候得到的。但那究竟是那里,我又为什么会跳进那深藏峡谷的大河中?
我盯着江翳风的脸看了一阵后笑道,“我说你不会是他之后的张起灵吧?”
“你说什么?”江翳风也盯着我。
“我看你好像一直在做着张起灵的事儿。”我笑道,“你想当我成为黑暗领域宿主之时把我塞进青铜门是不是?枷锁的其他宿主呢?你们把他们全杀了么?还是继续让我们PK以便最终确定究竟谁能成为黑暗领域的宿主?”
我心知那些一直在活动的“我”恐怕也在经历着和我差不多的类似培训,只不过他们找到的线索有些和我找到的不一样,但也有一些是重合的。如果安静公司需要得到所有汪藏海的信息应该不会把赌注下在我一个人身上。那些人身边一定也有像江翳风这样的人在不断的“引导”,以使我们深藏在潜意识中的信息不断被挖掘出来。不过她们做的也实在巧妙,至今为止我只知道那些“我”是存在的,却丝毫没有他们的信息,更加没有和他们碰面。
“你害怕了么?”江翳风没有否认我的说法却反问道。
“那倒不是。”我笑道,“本来前年我就该进去的,也许他觉得那时候让我进去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吧。”我想起那时闷油瓶对我说如果十年后我还记得他可以打开长白山的青铜门去找他的话。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还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辜负他………
说起来,还是我太天真了吧。
“现在进去和八年后再进去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我正说着只见阴曼雪向我们打手势示意我们装备和人员已经好了可以出发。我对着阴曼雪点了点头,然后提起自己随身的小包向着他们那边走去。
“吴邪,你有勇气牺牲别人成就自己么?”只听身后的江翳风说道,“你根本不明白‘张起灵’究竟代表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提着自己的随身小包向着阴曼雪他们走了过去。看着他淡然的表情,我总觉得刚刚听到的那句话好像是我的幻觉一样。或者他根本也没打算听到我的回答。我一愣神间,江翳风已经走在了我的前面。我跟了过去,心里想起了从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大奎……大概是被我牺牲掉的第一个人。还有潘子,还有其他的很多人……
“我有勇气牺牲别人成就自己么?”我扪心自问,我知道在万不得已时,是的,我会!!而他的下半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几步赶了过去正想问问他的时候,忽听几个声音用带着洋腔的中文喊道:“吴,吴,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我定睛一看见是两个老外,我霎时认出他们就是那时候和阿宁一起去云顶天宫去的其中两个人。他们是美国人,在裘德考公司被收购后也归于安静公司了。
“嗨,你们好!!”我上前和他们握手拥抱。这两个人一个名叫查理一个名叫皮特,查理从前是个特种兵,而皮特则是地质学家。在云顶天宫后我们都还有过联系。因此也算是故交了。看样子他们就是安静公司派来的人马中的。其余的有曾经攀登过珠峰的登山家,还有对西藏颇有研究的专家之类。
“呵呵,两年不见,你越发的帅气了。”查理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也笑道,“这两年我可是养尊处优呢。你们呢?一直都好吗?”
两人笑着点头,都说我们又再次合作,真是有缘分等等。之后他们又和江翳风、阴曼雪寒暄了一阵。大家上了准备好的越野车,向着墨脱进发。
***
在车上时,查理和皮特都说我看起来和两年前区别很大。我苦笑心说我都快成粽子了变化能不大么?何况常常看到那些如同身临其境的幻觉后总觉得这人好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