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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江翳风眼中的锐利竟然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变得柔和,“原来如此。我会去向公司提出申请。”江翳风说完后不再盯着我看,他拿起了记录我身体状况的数据记录仪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手心里捏出了汗水。老实说,他刚刚质问我的时候,那种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般锐利。这个人绝不单单只是一个医生那么简单。他经过整容和闷油瓶几乎一样的脸庞常常让我困惑,就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和闷油瓶的性格完全相反的“张起灵”。这个身上有“犼”纹身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棋子
之后我什么都没想,就那样呆坐在床上。江翳风也没有再进来过。我在房间里好像无意识般不停的抽着烟,烟雾不断缭绕让我的眼前朦朦胧胧,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急忙抓起一看见是胖子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只听胖子沉吟着道:“天真,我到的时候马警官告诉我,一小时前有一个自称是吴邪的人把他接走了。”
我听后眼睛眯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心想那另外一个“我”又出现了么?
“你回来吧,胖子。”沉默片刻后我掐灭了烟头回道。
“天真,你要放弃这条线索么?”胖子问道。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小哥,他会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如果不是,他就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淡淡的道。
“说的也是,”胖子叹息了一声,“那我尽快回来。”
“嗯,我等着你。”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后继续呆了一会儿便打开房门。当我去到楼下时,发现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这里并不是上次我们到过的霍老太太的本宅。想来也是,像我这样的情况,秀秀怎么可能公开让我住在她家的本宅里呢。但这里也不是上次我和胖子、闷油瓶一起住过的那间老宅。这里究竟是哪里?
就在我想要打开院门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忽听江翳风的声音道:“你想去哪儿,吴邪?”
我回头只见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开着紫色花朵的树下看着我。我叹息,“我只想知道这是哪儿?”
“这里是安静公司的一处产业,位于北京城郊。”江翳风说道。
“你们公司的闲钱还真多。”我笑道,“这里是你们研究长生的秘密基地么?”
“吴邪,”江翳风站起身向着我走来,“你的情况很不乐观。”
“这么说我就快变成粽子了?”我注视着他的蓝色眼睛。他和闷油瓶最大的不同就是这双眼睛。不单单因为他的是蓝色,更是因为他的眼睛好像万花筒一样会流露出各种情绪,闷油瓶的眼中却从来都是波澜不惊。
“我不是开玩笑。”江翳风道,“你身上的‘枷锁’太过活跃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你亲眼见过被尸化的人么,江医生?”我问道。想起变成禁婆的霍玲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江翳风眼中露出了悲哀的神色,这让我稍感意外。按理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试验品的下场,更何况他们应该对此早就有所准备。忽然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他说的那个实验对象是他认识的人?
但我没有追问,只是道:“依你看,我还能保持现在的状况多长时间?”
“枷锁受你的情绪影响过于活跃,这对你很不利。像昨晚那样的发作会越来越频繁,你会越来越痛苦。”江翳风说道。
我微微一笑,“你是说如果我能控制住情绪会好受些?”
“是的,如果你能……”江翳风点头。
“那好,叫你们公司换个人来盯我。我感激不尽。”我说道。
“为什么?”江翳风话刚出口忽然恍然大悟般道,“是这张脸影响了你的情绪?”
我不再说话,顺手点上一支烟。说真的,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自己因为无法劝阻他离去的挫败和他替我进入青铜门的愧疚。即使知道这个人不是他,仍然难以面对自己混乱的内心。
就在我将烟放到唇边时,江翳风忽然扼住了我的手腕,“张起灵对你就那么重要?”
“你不是知道么,还问?”我冷淡的答道。安静公司若是不知此事断不会将他整容成闷油瓶来诱惑我上当。
“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你的恐惧!为什么?”江翳风咄咄逼人的盯着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犀利,想要把我整个射穿。大概他认为我看到他以为是闷油瓶出现的话应该抱他的大腿吧?
我眉峰一挑,心说我总不能说那时候我他娘的以为你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吧?
就在此时忽听门外有一辆车停下的声音。江翳风放开了我的手,在门铃响起的时候过去把门打开了。我一眼看见小花正站在那里。江翳风把他让进门后,他径直向我走来。
“小花,怎么了?”我见小花神色不愉心中有些不安。
“吴邪,本来你们吴家已经决定退出这个圈子我不应该再来找你的。可是有人指名要你参加。”小花说着将手中的一张请柬递了过来。
我接过打开一看竟然又是拍卖会的请柬,地点还是新月饭店,时间是今晚八点。我看了看上面并未写明要拍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请的人的确是我。我将请柬放在手中拍着,“你也收到了么,小花?”
小花点了点头,“秀秀也是。此外我听说除了九门中的当家还有很多这行知名的人都收到了邀请。这次的场面和来头都不小。”
我摇了摇头,“你刚刚也说我们吴家都已经退出了。”我将请柬顺手扔到了垃圾箱里。
“吴邪,你真的不后悔?”小花见了我的举动再问。
“上次闹得还不够大,我们三个可是差点丧命呢。”我摇头。想起铁三角大闹新月饭店的往事,心里又是激昂又是唏嘘。我吴邪在道上最出名的事恐怕莫过于那一次了。只是那次有闷油瓶和胖子在身边,我还真是觉得天底下都没有我们干不了的事儿呢……
小花见我决意不肯再去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你多保重!”我点了点头,“你也是!”
小花出门上车走了。我坐在花树下的靠椅上,抬头看着在日光下显得绚丽多姿的花儿将手枕在脑后。不到片刻我竟然睡着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薄毛毯。不由自主的拉了拉,心说江翳风不愧是医生,很会照顾人。如果不是他的脸整容成了闷油瓶,我想我也不会那么排斥他。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胖子急忙接听,“胖子,你到那儿了?”但里面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吴家小三爷,想见胖子就把新月饭店今晚的拍卖品带来给我。”
“你说什么?你他娘的是谁?”我腾的一下站起身。
“这您就甭问了,等您拍下那东西我们再联系!!”那家伙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妈的!!我心里暗骂,这些人怎么也不肯让我安生么?
我的手捏得很紧,只片刻时间,我就明白自己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胖子已经落在了别人手上,我不可能不管。我起身到垃圾桶里翻找那张请柬。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我用衣袖将请柬擦干净,然后向着门外走去。
“吴邪,你又想干什么?”只听江翳风喊道。
“你别拦着我。”我回头说了一声,就要去开门。江翳风竟然闪电般窜到了我身后过来拉我的手。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道:“你不是一直在监听我的电话么?胖子被人绑架了,你知道我不会不管。让我走!!”
“你不能去!”江翳风反守为攻用十分巧妙的手法挣脱了我的控制,反手将我抓住按在了门上。
“江翳风,胖子要是有事,我们的交易就取消。你们别想再知道终极的秘密!!”我怒道。
“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那么重要!!”江翳风冰冷的说道,“你不过是个小棋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月
我听了不由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棋子”,好像是呢,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在扮演的角色!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一子错满盘皆输’!!”我冷哼了一声,心想我他妈的都快成准粽子了还怕他们做什么?老子连密陀罗都不知砍过多少个,何况他只是个人呢!这么想着,我就使劲把头往后一撞,接着将脚蹬在了门上,猛然跃起一个翻身摆脱了江翳风的控制。就在我打开院门的瞬间,只听身后有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接着江翳风低沉的喝道:“吴邪,我说过,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会不惜杀了你!!”
我闭了下眼睛,通常情况下我应该会立刻妥协,但这次我没有回头,打开院门就冲了出去。我听到了轻微的嗤嗤声,王八蛋,竟然真的开枪了。这时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心知一旦停下来恐怕就真的死定了!便不管不顾的向外冲去。出乎意料,这里竟然好像是一处很高档的小区里,里面的联排别墅影影绰绰的在黄昏的光线中好像剪影般错落有致。我窜进了那些绿化的树林里,好像玩跑酷的人那样在各种花草树木间跳跃奔跑。嗤嗤声响起的时候,有好几次身旁树木被击中碎裂溅起的木屑和枝桠击中了我。我只能蒙头往前冲。就这么过了大约七八分钟,我的右手臂上忽然一痛,一股热流顺着往下淌。我一个翻滚,避在一棵树后面。就在我想要看看那个家伙在哪儿的时候,忽然只觉得后脑一凉,江翳风冰冷的声音道:“站起来!”
我缓缓站起身,他依然站在我身后用枪顶着我的后脑。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按规矩到了这个地步你不应该活着。”江翳风的声音依然冰冷得好像极地的寒风。我没有回头,心里有些后悔不应该这般莽撞,这下不单单是我自己,胖子恐怕也完了。这下真的要到地狱里去了………
就在此时我忽然觉得脑后的冰冷消失了,接着听到了人倒地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顿时惊得头皮发麻————只见江翳风的身上手上竟然缠绕着一团团黑色的头发!!而他身后正趴着一只禁婆。那禁婆好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一样用极其诡异的姿势爬了过来。江翳风满身都是头发已经被缠得失去了知觉。他手里的枪也早就被裹进了禁婆的头发里面。我仔细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下水道的窨井盖被顶开在了一边儿。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会有这种恐怖的东西。
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立刻跑掉不去管他们的。但我始终狠不下心见死不救。那禁婆看到我便迅速的向着我爬过来,我心中一凛,后退了一步。虽然知道这东西怕火,但我到处摸也没摸到打火机,大概是刚刚掉了。我顺手掰下一根树枝准备它过来的时候给它一下。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禁婆的身子好像被什么扯住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段。我抬眼竟然看到那个被缠绕在头发里的男人在扯住禁婆!!
禁婆一时爬不过来,那头发更加好像无限蔓延般扭动着将江翳风缠绕得更加紧了。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血好像也能对付一下这些东西。便将那树枝刺入了右手臂上的伤口之内。手臂上的伤口很快的滴下血来,我逼近了禁婆,那东西果然对我的血有些畏惧,它瑟缩了一下,退了回去。就在此时我觉得踩到了什么东西上,在刚刚亮起的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是我的打火机!!我一个弯腰将打火机捡起来,点着了火。禁婆被我步步紧逼,最后退入了下水道中。我急忙将下水道的盖子盖上,然后扒开缠绕在江翳风身上的头发。只见他的嘴唇都已经发青了。顾不得许多,我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人工呼吸做了几分钟后江翳风终于猛烈的咳嗽数声,把头发尽数咳了出来。之后他艰难的支撑着身体看着我,“为什么救我?”
这时候我才猛然惊醒,这个人刚刚要杀我。我后退了几步,猛然钻入了树丛,飞也似的逃了。
***
我一口气跑到了小区门口,不管不顾的冲过了了保安室。不到片刻竟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站住”!!我心知自己现在满身鲜血样子一定很是可疑,被人追也是没办法。幸而小区外面就是大马路。我惊险万分的在车流中穿了过去。一直没命的跑,直到身后的喊声渐渐听不到了。
我跑到路边上试图打车,但所有的车都飞快的疾驰而去。我明白没有人会搭载一个身上有血迹的人。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懊恼。就在此时,有一辆车呼啸过我身边后停了下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摇下车窗问道:“小伙子,你出什么事了?”
我急忙上前道:“大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