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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右大臣信了没有,听了这话他也就满意了,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劝了真夏几句就让他去见四女公子了。
光华这段时间倒是很花了一番心思讨好葵姬,葵姬偶尔还会问起光华什么时候会到府里来。葵姬身边的女侍对真夏完全没有戒心,真夏稍微打听一下,她们就说得清清楚楚,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离开都告诉了真夏。
真夏一边安心与光华下定决心与自己府上联合,一边又对光华的利用葵姬——他的妻子的行为有些不满。更重要的是真夏发现每次听到那些女侍说光华做了什么样的诗赞美葵姬,他的心中就会有团怒火。
真夏一直很理智,他认真的将光华当做弟弟,回去宠爱他,保护他。因为当初将他视作救赎的关系,在光华与葵姬之间,真夏更重视光华一些。但是在与家人想必的时候,真夏必须承认,光华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对于真夏而言,在这个时候如果利用光华能保住家族的昌盛,那么与光华之间的有情就是砝码。
真夏知道光华大概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思,只是他更直接,他的最终目的是保护自己。即使找再多的借口,两人都在利用对方,却也不愿意将这些说破,十几年的感情,断不了,也舍不得!
年后藤壶妃子回了三条待产,二月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孩子早产了。生产时情况万分危急,当时藤壶女御差点就去了,但想着还未出生的孩子,坚持下来,孩子出生后,藤壶女御休养了很长时间才好转,因此今上对她越发宠爱的,总担心藤壶女御会如当年的铜壶更衣似的离他而去。今上看见藤壶女御生下的小皇子之后更是宠爱有加,只觉得这是上天的弥补。
今上第一次见小皇子的时候小皇子已经两个多月,脸已经张开了,看着和光华小时候是一个模子生的似的。今上把这孩子当做了桐壶更衣与他的第二个儿子,和照顾光华一样照顾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都给他摘下来,只愿他能开心。想到光华因为圣母身份低微,不得不将他将为臣籍。现在怀中的这个孩子是藤壶女御的儿子,藤壶女御是先皇的女儿,身份高贵,将这个孩子立为皇太子是实至名归。
当得知藤壶女御有孕时,今上就决定如果生出的孩子是个儿子就立为太子,让光华代为照看,如果是个女儿就嫁给光华的长子,将来即使自己去了,光华也会有左大臣和兵部卿亲王一脉的支持。现在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不光是为了光华,也是对铜壶更衣的纪念。
藤壶女御每日看着今上对小皇子的爱护,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今上的想法和用意。她虽然心中有些嫉妒,但想到这个自己差点死去才生下的孩子,藤壶女御也希望能给他最好的未来。
藤壶女御怀孕之初,今上就已经告知了她为孩子打算的将来,这确实是最好的决定。藤壶女御自从入宫就与弘徽殿不和,她自然不会认为弘徽殿能容得下这个孩子,于是她只能寄希望于光华。想来光华就是念着自己多年的照顾也会对这个孩子多家回护的!
光华得知藤壶女御早产时就很是担心,得知生下的是个小皇子,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过了几个月父皇召自己入宫,看着父皇如获至宝似将小皇子抱在怀中,一时有些嫉妒。这个孩子和自己不一样,光华一直都知道。因为藤壶女御的身份,小皇子生下来就比自己身份高贵,母族还有兵部卿亲王作为依靠,现在就连父皇也是这么宠爱他。他到底有哪一点比自己好。
光华还在自哀的时候,今上就已经说出了召光华入宫的原因。“我禅让让皇太子继位,然后将这个孩子立为太子。”
光华早已从真夏那边得知父皇的打算,现在心情也不好,就懒得去做那副惊讶的表情。只道父皇圣明,一番夸赞。
今上看出了光华的不愉,倒也不觉得生气。只从今上与光华说话时的语气就知道他对光华有多么的纵容。更何况看着怀中的小皇子,想到他将来的荣耀,与他一对比,光华得到的太少了。今上自然更加心疼光华,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等孩子稍微大一些我便离藤壶女御为中宫,然后升你为宰相,待我禅让之后,我就和藤壶一起住到别宫去,到时候这个孩子还需要你的帮扶。”
光华自然听懂了今上的意思,只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了,总让父皇迁就自己。而父皇即使有了小皇子,也在为自己这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在计划着未来,自己这么无用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难怪即使真夏明面上原谅了自己还是这么冷淡。
光华接过今上怀中的孩子,看着这个孩子可爱天真的面孔,羞愧于之前对这个孩子抱有那样可耻的心态。再想到藤壶女御对自己多年的照顾,很是自责。
光华发觉自己有些自私,将父皇的爱视作理所应当而没有任何回报,当那份疼爱不再仅仅属于自己时,心中的愤恨掩盖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指责与挑剔,甚至将矛头指向无辜的婴儿。
这样的想法使光华忘记了他自己的好,一味的自责之后反而不能正视自己的优点。光华满心的痛苦无处发泄,也不敢去找真夏开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如果一直是爱情如果一味的容忍,最后也会被消磨掉。所以光华要正视自己的缺点,然后也要发现自己的优点。下一节看点!
☆、病中
光华不敢面对被自私的言语伤害过得亲人和朋友,在离开宫中之后躲会了二条的府里,闭门谢客。
今上得了消息之后,只以为光华是在为今后的仕途做打算。因为桐壶帝已经对亲近的大臣透露过自己的想法,也有一些人在猜测源氏公子这是在向即将继位的皇太子一党低头。真夏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光华的,更何况前几日光华还与京城里面的许多公卿大臣频频接触,在为他自己铺路,现在突然回了府邸甚至连葵姬那边也没有通知,只能说明光华是遇到了一些措手不及的事才使得他顾不得这些。
光华回了府邸之后感觉到身心轻松,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地方,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过错与不安。可这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虽然光华不见任何人,但宫中的赏赐送来了,光华也不能推迟。光华逃避似的不去看那些礼品,甚至没有见今上派了的大臣,却还是没能躲开。自己身上的常服,外面的庭院,近臣呈上的左大臣府上送来的点心和书籍,女侍手上拿的木梳,这些都是关心自己的人为自己准备的,但却一直被忽视了。
光华几日几夜的躺在榻上却一直睡不着,心中的自责与对亲友的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只觉得怕是就要这么死去了。
西殿住着的兵部卿亲王的女儿已经在这府上住了近半年了,半年来紫儿见到父亲的次数有限,但却过得更加自在。虽然外祖母的病逝对紫儿打击很大,但紫儿还是很快融入了二条的新生活。紫儿知道这里是一位父亲认识公子的府邸,却很少见到那位公子。只是偶尔在庭院中玩耍时能看到那位公子入东殿的身影,用女侍们的话来说那位公子形态高雅待人和善,才识渊博,身份高贵。
兵部卿亲王偶尔到二条来看紫儿也会问起源氏公子的事,紫儿因为没有与源氏正式见过面,因此只能回答不曾见过。兵部卿亲王原本是打算让紫儿在二条住上一段时间,回去劝说夫人之后,在紫儿及笄之前将紫儿再接回府上,到时候再为她寻一门好的亲事也算对得起她早逝的母亲。哪知藤壶女御怀孕,兵部卿亲王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些小事,于是紫儿在二条的府上住下了。
这几日兵部卿亲王也已经从藤壶女御那边得知今上有意立自己的外甥为下任的太子,而作为今上最疼爱的儿子——源氏公子将升任宰相辅佐未来的皇太子。这个消息对兵部卿亲王而言是亦喜亦忧。作为先皇的儿子的兵部卿亲王在平安京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但没有了先皇的庇护,自然比不上源氏公子。虽然兵部卿亲王说起来好听,但权力肯定比不上宰相。同时源氏公子背后还有左大臣一族。左大臣目前身体还算不错,是朝中唯一能与右大臣抗衡的人,凭着光华与左大臣家的关系,在现任皇太子即位后源氏公子自然可以为小皇子提供更多的助力。可是相对的,小皇子与源氏公子本就是兄弟,再加上他的帮助,待到小皇子未来继位之后,自己将如何自处,如何延续家族的辉煌?
兵部卿亲王得知源氏公子身体不适在二条的府上休息,便觉得这是与他拉近关系的机会,于是借口着探望紫儿在其他前来巴结源氏公子的大臣们嫉妒的目光下入了二条。
兵部卿亲王自然不会直接去见源氏公子,先去了西殿见过紫儿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紫儿在二条已经住了很长时间,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源氏公子在二条养了一个外室。兵部卿亲王原来还有些不满,现在反而觉得这是天赐良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紫儿的模样越发标致了,加上自己的身份,紫儿自然是配得上源氏公子的。而且听说源氏公子与左大臣家的女儿不和,据说那小姐是个娇纵的性子,紫儿的甜美可爱肯定能打动源氏公子。兵部卿亲王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亲随前去通传,自己要带着紫儿去向源氏公子表达谢意。
光华本就心情烦闷,这春季的天气又容易引发风寒,光华在家中呆了几日竟真的病了,便向父皇禀告之后在家养病。
听惟光说兵部卿亲王要带他女儿来见自己,光华心情更加差了,哪里愿意花时间与他周旋!
但兵部卿亲王的理由得体,光华也不能阻拦,于是便捡了兵部卿亲王。
兵部卿亲王虽然听说源氏公子是病了,但却不曾相信,现在见了他的模样,有些自责,“公子病重还来打扰,我深感不安。原是想着这几日得闲便来探望女儿,却得知这孩子在府上借住半年从未向公子请安,只觉教养不善,特领着她来向公子告罪。”
光华感染风寒,刚吃过药,脑袋晕晕乎乎,哪里听得见兵部卿亲王的话,更是懒得去思索话中深意,就觉得身体困乏,遣了惟光去外面与兵部卿亲王敷衍几句,再将他送出去。
兵部卿亲王平日哪里遭过这样的待遇,对源氏公子很是不喜,倒是紫儿看得出源氏确实病痛缠身,在兵部卿亲王抱怨的时候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兵部卿亲王自然不会理会女儿的辩护,但想到自己的打算也就压下了心底的怒火,回到自己府上还特意遣人给源氏公子送来药品讨好他。
光华这次病得无声无息,就是真夏也没有得到消息,还是坚信着自己的想法,只当光华有自己的思量,也不来二条寻他。
光华病得吃不下事物,想起年初去年年初真夏对自己的悉心照料,更觉得委屈,人越发憔悴了。
惟光还不知道真夏与光华之间已经有些矛盾,看着光华这幅模样心疼不已,便去了二条求见真夏。
真夏见到惟光的时候也没多想,听他说请自己去二条只以为是光华要见自己,便乘着牛车去了二条府邸。进了院子才发现这边很是不对,女侍们都面露愁容,待惟光引着真夏入了东殿见到光华,真夏顿时失了优雅冲到光华的病榻边。
光华脸色极差,眉头紧皱,牙齿也咬得很用力,像是梦魇的一般。就是去年光华患了疟疾也不曾这个样子,真夏直接质问一旁的女侍,“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招了御医了吗?是怎么回事?”
女侍被真夏的怒容吓得不轻,连忙回答:“御医说公子是患了风寒,吃了药发过汗就好了。但公子一直病着,药也吃不进。都不知道怎么才好。“说着便趴在地上哭起来。
真夏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女侍,坐到光华身边,低声唤着,“光华,光华,醒醒……”却不见光华又任何反应。
惟光也适时的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头中将大人,公子已经这样晕晕乎乎的好几天了,就是不愿醒。这药是一点也喂不进,怎么好得了!不然我也不回麻烦您!”
真夏拿起接过惟光手中的药对他说:“你来将你光华扶起来,我给他喂。”
惟光照做,光华却一点也不合作,药全部顺着光华的嘴角漏了出来。真夏见光华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用手捏着光华的下巴,只见光华不舒服得直摇头,也不见张开嘴,越发用力。光华本就虚弱,那抵得住真夏的强硬,张开嘴。真夏见光华总算张开嘴之后便将剩下的药一股脑的灌了进去,光华喉咙不动,要也进不去,就要吐出来。真夏直接用手捂住光华的最,将他的下巴抬高,药便被喝了进去。
光华被药呛得直咳嗽,在惟光怀中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真夏见光华稍微有些意识了便扶着他躺下。光华哪里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