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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一个调回京中述职的大臣在外面收罗了不少性格温柔知情识趣而且很会伺候人的女子养在府中,本是打算送给京中的公卿们权作巴结之用,哪知那些公卿喜欢倒是喜欢却不愿带回家中,说是身份不符。这人为官十数载,哪里看不出大臣们言语中的意思,便将这些女子都养在了自己的别院,时不时邀请些大臣到府上来玩乐。那些公卿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忘了他,这个大臣数次调动之后如愿担了一个油水颇丰的闲职,因此更加热衷于为公卿们牵线搭桥。
京中大部分的世家公子都知道这个情况,前几日更是据说那人又从南方带回了一些善于歌舞的女子,便邀了光华一同前去。
光华到了那府上,初时还以为他们是将他带来看这些南方舞姬,谁知酒过三巡之后,身旁的友人一个个走到殿中拉了一个舞姬就贴上去,耳鬓厮磨一番之后那些舞姬被搂着跟在那些侍从去了外间,不一会光华身边的人就不剩几个了。
光华平日哪里见过这样放荡的女子,愣是被吓呆了。一旁的友人以为光华这时不满意,便对旁边坐着的人低语几句,那人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退了出去,不一会就带回来几个模样俊秀的可爱少年,因为得了那人的吩咐,这些少年都围在了光华的身边,一边劝酒一边对光华动手动脚,言语露骨,句句挑逗。之前还在跳舞的一些女子见了这幅模样哪肯甘心,她们平日见的都是些脑满肠肥的老头子,今日难得来了一群翩翩少年,都心动不已。身边的一些模样不如自己的都被他们带走了,这些女子更加不甘心。此时又见这些少年被带了进来,哪里肯便宜了这些男孩,各个妖娆多姿的走到了光华身边,更有不少直接贴了上去。
光华虽然与许多人传出过流言,但他到现在也只碰过葵姬一人,平时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就是当初的轩端也只是言语上比较开放,哪及得上这些女子。被人这样贴在身上,光华更是觉得尴尬不已,如果不是之前喝得太多,现在有些腿脚无力,只怕就是丢脸也要逃出去的。
真夏这日恰巧有空,便去了二条寻光华,哪知光华却不在府上,正准备回府,路上又遇到了一个平日比较亲近的学友,见那人居然骑着马从自己面前经过,一时有些惊讶。平日这人可是从来都是坐车的,说是显得有身份。真夏并未在意,回了府上却听说有人来寻他,真夏见了却发现是刚才那人,真夏还半开玩笑的对友人说他的行为有些失了风度。这朋友也不恼,急忙将来意告知真夏。
原来前几日他们一伙人就准备带光华去那处别院游玩,但他觉得这事不合适,其他人担心他告诉真夏便决定瞒着他直接带光华去那边。今日他也是听说那群人都出了城,就怕真如自己所想。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源氏公子的去向,知道自己是猜中了,只好来找真夏,算是负荆请罪,因为当初撺掇光华出城的有一人便是他的胞弟。
真夏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多言,直接问了地址骑着马就赶了过去。等真夏到的时候光华差点就被那些舞姬和少年拆吃入腹了,一见到真夏连忙起身准备向真夏求助,但因为喝多了,战斗站不起来。
真夏看见的却不是这样,光华被围在中间,一副惬意模样,见到自己还对自己视若无睹,枉费自己急赶慢赶的骑马飞奔而来,他却在这花天酒地,对得起葵姬,对得起我吗?想到这真夏就气愤难当,拂袖而去。
光华见真夏又准备离开,怕得不行,顾不得面子直接大声叫出真夏的名字。
真夏还未走远,听到光华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后来又听见光华慌乱的呼喊自己,连忙进了室内。见光华在奋力挣扎,准备将他扶起来,哪知光华一点力气都没有,便抱着他出了正殿。本打算骑马,但想到光华这幅模样,不好叫外人看了去,只好借了一辆牛车,将光华抱了进去。
一路上光华见真夏那么生气,不停的解释,最后还有些委屈的向真夏告状。
真夏本还有些恼火,见到光华这幅可怜的样子也只好劝他就当被狗咬了。光华也被真夏的话逗笑了,这才安心的睡下了。
真夏送光华回了二条,因为光华还醉着,一直都不醒,真夏便将光华抱回了他的屋子。一路上光华就在真夏怀里蹭来蹭去,他身上传来阵阵劣质熏香的味道令真夏想起之前光华还躺在那些舞姬怀中,恨不得将光华丢下去。将光华放下后,真夏本打算离开,但光华却一直不肯放手,真夏本打算像往常那样就坐在这算了,他一向对光华都比较纵容。但今日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真夏闻着鼻间的淡淡酒香也有些醉了,见着光华被酒熏染得嫣红的脸,竟觉得他这幅模样很是迷人。真夏惊觉心中的对光华的情感,哪敢久留。
真夏逃回家中之后不敢多想,只当自己是鬼迷了心窍,想着明天睡醒了也就没事了。隔日真夏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下的感觉提醒着他梦中的荒诞与靡乱,甚至连逃避都做不到。
光华也因宿醉而起得很晚,下午到了三条来找真夏,就怕昨日没有说清楚,让真夏误会了自己。
真夏听光华如此认真的对自己解释,越发觉得自己对光华的心思可耻,不敢多看光华一眼。光华没有发现真夏的异常,还在哪说要好好教训那群人一番才能消了自己的气。真夏在一旁敷衍着,只想将光华送走,让自己冷静下来。
直到天色暗下来,光华准备离开,但真夏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轻松,反而想要将光华留下来。
真夏挣扎于这种见不得光的畸恋之中,恨光华,恨葵姬,也在恨自己,惶惶终日,不得安宁。他一边渴求着救赎一边又不敢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他人。每当见到光华时,他都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但又想让光华回应自己。
真夏掩饰得很好,他每天都在对自己说这种感情是不对的,这对葵姬不公平,可每次见到光华时,这些催眠都没有任何作用。当光华因为对未来的不安而怀疑自己时,真夏有一瞬间觉得觉得这大概就是解脱。但面对光华的指责,真夏只想向他解释,一次又一次被拒绝时,真夏心灰意冷,想着互相利用大概是两人最好的结局。令真夏没有想到的是,光华居然因为自责而病了,为了安抚光华,真夏违心的说了那些话,但却又希望光华能从这些话中听出自己的心意。真夏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
当听到外面的流言时,真夏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得知了自己的阴暗想法,是在警告自己,但马上又被否决。
真夏想要去见光华,问清楚光华的想法,却又被左大臣拦住了。现在听到左大臣的问话,真夏一时也不知道左大臣的打算,只好规规矩矩的回答:“是的,我听说了!”
左大臣见真夏仍旧一副正经的样子,反倒觉得可疑。一般人听到这样的问题都会辩解,但真夏却完全无所谓,左大臣直直的盯着真夏:“那个留言必须制止。”
真夏自然知道左大臣的顾虑,因此便顺着说:“确实该管一下了,要不然会让那些人以为我们府上是可以随意编排的。”
左大臣并不满意真夏的回答,“你以后不要与源氏公子走得那么近,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太过亲密,人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真夏哪肯答应,“人家有意编排,无论事实真相如何,都拦不住的!”左大臣见真夏这样反驳,哪里还看不出他的心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没有那个心思,人家哪来的东西说?”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真夏听了左大臣的话心都凉了,只想得到一定要反驳。
左大臣见真夏居然死不悔改,只觉得失望至极。想着今日怕是多说无益,便派人将真夏软禁在他的院子里,独自去了大宫那边。
☆、心死
左大臣并不打算将真夏的事告诉大宫,在他的认知里,妻子可以重视,可以尊敬,但信任却是给不起的。因为大宫的身份在那,即使左大臣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权力,在府上她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左大臣现在将真夏软禁,府上的侍女如果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只怕是要坐实之前的流言的。府上的这些事一直都是由大宫管理的,左大臣需要大宫去约束这些家臣女侍。
大宫知道自己不该多言,可是对爱子的担忧让她不得不向左大臣询问真夏的情况,左大臣知道真夏被自己软禁后一直不出门,大宫肯定会怀疑,还不如现在就找个借口打发了她。“真夏这是突然患了病不能见人,如果告诉宫里就怕影响仕途,这个消息不能传出去,你注意一下下面的人,不要让他们多嘴。”
“但这事也瞒不住啊?真夏要是一直不露面,总会有人问起的。”大宫也是个仔细的人,马上想到之后会出现的问题。
“不行你就说真夏患了风寒,如果有人到府上来探望你就随便打发了就好。”左大臣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他的目的主要是将真夏隔离,其他现在也顾忌不上了。
大宫也发现了左大臣的前后不一,两人夫妻多年,自然了解他的为人,细细一想就知道真夏怕是已经被左大臣关起来了,原因肯定就是外面的那些流言。大宫知道左大臣是个固执的人,即使自己想问也打听不出来什么的,于是干脆顺着他的话说:“好的,我知道了。真夏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左大臣现在心绪不宁,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宫的话语中的陷进,“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大宫听了左大臣的回答,心下了然,也不多留他,吩咐女侍送了左大臣出去,就派人叫来葵姬。葵姬也是疑惑,平时大宫多是到她的院子去见她,今日怎么想到将人唤到这边来。
大宫见了葵姬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是想到此刻正被左大臣软禁的真夏,大宫只好狠下心,“葵姬,你去将源氏公子请来。”
葵姬一时有些愣了,大宫难道不知道自己与源氏的关系?虽然两人有着夫妻的名分,但是关系却一直不好,这段时间要不是他对自己服了软,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现在大宫居然要自己去将源氏请来,这让自己的面子往哪放?“我不去。”
大宫自然知道葵姬与源氏不和,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些。“就当是为了真夏,去把源氏公子请来。”
葵姬也是听说过那些流言的,不由觉得可笑,“母亲,难道你还信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
大宫也算是个聪明理智的人,现在这些事牵涉到自己的儿子,哪里还能冷静。左大臣有很多儿子,但自己只有真夏一个,如果真夏因为这次的事情被左大臣所厌弃,到时候将家族交给其他儿子打理,叫自己与真夏在这府上如何自处。想到这里本来还打算好好劝说葵姬的大宫顿时失了理智,一巴掌扇在了葵姬的脸上。“你是要你哥哥死吗?”
葵姬一直娇生惯养,第一次被人打,居然还是自己的母亲,愣了一下之后眼泪是唰唰的流,又听大宫说自己要让真夏死,这样的罪名她哪里担得起,只觉得委屈的不行。“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想要害死哥哥?”
大宫看到葵姬的眼泪才发觉自己居然打了她,很是自责,扑了过去抱着葵姬,“我是无心的,葵姬!真夏他被你父亲关起来了,我是太慌张了才这样对你。”当大宫发现左大臣话中透露的意思就知道真夏是被他关起来了,就很忧心,又想到真夏惹怒左大臣的后果,害怕得不行人也失了往日的理智。
“哥哥怎么会被父亲关起来的,母亲你是听谁说的?”真夏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很照顾葵姬,曾经葵姬还说要找个真夏这样的男子做丈夫,自然想象得出两人的关系有多么好。现在听到母亲说哥哥被父亲关了起来虽然很担心,但更多的却是不相信。毕竟左大臣对真夏的器重是有目共睹的,家族中所有人都知道真夏是继承人。
大宫虽然也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但这个时候必须要将真夏摘清才行,“我是听女侍说的,你父亲听说了外面的留言,信以为真很是生气。你也知道你父亲哪敢去找源氏公子,自然将脾气都发在了真夏身上。”
葵姬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大宫平时从未对撒谎,因此也就信了大宫的话。“那母亲要我去请源氏是为了什么?”
“你父亲一向都很重视源氏公子,如果由源氏对你父亲解释,他肯定会相信的。”大宫了解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真有其事,他肯定能劝服左大臣。而此时左大臣居然将他关了起来,只能说明真夏与源氏之间确实有私情。她现在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源氏找来,让他去劝真夏,到时候真夏向左大臣服了软,一切都好说了。
左大臣此时并不知道大宫的打算,他休息了一会后决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