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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位明石僧人,自从听说京中的源氏公子来到须磨暂居之后便一心想要与之结交。虽然许多人都说源氏是得罪了权贵被逼逃出京城,但这位明石僧人曾经也是位做过官的,自然知道权力之事都是今日河东,明日河西的。他很看好源氏,更何况比之其他前来他府上求亲的人,也只有这位源氏公子的身份地位高些。明石僧人一心想要将女儿嫁给一位贵族,源氏就是现在最好的人选。
说来也巧,这位僧人也许真的有些能力,或者说是运气极佳,三月初这一代突遭暴风雨袭击,光华等人根本没有经验,由于他们的居所太过简陋,熬了几日之后就撑不下去了。
惟光从小就跟在光华身边,知道他家公子是从未受过这样的磨难,早早就已准备到附近求助。但光华是什么人?即使如今落魄了,他也曾是位皇子,要他求人自是不肯,无论惟光说了多少好话都无法打动他,最后只得陪着光华在这里留守。
明石僧人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贸然前去肯定讨不得好,说不定还会在源氏那留个坏印象,因此当暴风雨初来时犹豫了几日。他在这是住了几十年的,很清楚这暴风雨短时间停不了,又打听到源氏的那件屋子并没有建的太坚固,便打算过几日,等他们熬不住了,自己再过去帮忙,肯定会得到源氏的热情招待。
打定注意之后,明石僧人便在自家的府上坐等,几天之后派去探视的人回复告知明石僧人源氏那边确实快要撑不住了,他便带着几个随从乘舟前去须磨源氏那边。
惟光等人并不知道明石僧人的打算,只以为他是好心前来帮忙,见到他的时候更是感恩戴德,在光华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光华虽然面上不显,但确实很感激这位僧人,而且他也知道再这样撑下去,于自己并无好处。虽然他如今心灰意冷,但却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便同意了惟光的安排,跟着明石僧人回到他位于明石浦的宅子。
明石僧人出家前也是有官职,在此处有些号召力,家中钱财田产不少,宅子自然是建的宽敞富贵,虽不及京中公卿的豪华奢侈,倒也雅致,别有一番趣味。惟光等人进了宅子也不似此地那些平民般满眼羡慕,虽然模样还是很狼狈,动作却井然有序,很有教养。明石僧人不由得感叹源氏的高贵,就连这些随从也如此风仪。
明石僧人特地将府上一处极好的院子划给源氏等人居住,光华虽觉得不妥但也无法推拒人家的好意,只好再三言谢之后住了进去。
等暴风雨过后,光华本打算回须磨,却得知那处居所早已破损不堪,现在想来,当时如果不是明石僧人前去相迎,自己说不定就守在那宅子里,哪有如今这样舒适。想到这些,光华等人对明石僧人越发的感激了。
只是这须磨现在是回不去了,光华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明石僧人哪里舍得让源氏离去,这几日虽说源氏在自己府上暂居,但却从未出那个院子,自然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女儿。明石僧人为了让女儿能嫁给贵族子弟,从小就请来名师教导,对这个女儿的样貌也很有自信,他认为只要让源氏见到自己的女儿,必定可以领源氏为她神魂颠倒。
如今见源氏有离开的打算,便前来打听情况。明石僧人对光华等人来说算是恩人,再加上这宅子也是人家的,不可能将他拒之门外。自那日夜里将光华等人迎到府上之后,明石僧人并未与光华见过面。光华着也算是第一次见到此人,见他慈眉善目,又想起他对自己的帮助,对他很有好感。
明石僧人也有些见识,并不是开口就劝他们留下,反而与光华谈起经书诗文。明石僧人曾经做过官,文才也有些,礼仪气度也是有的,这几年潜心修心,对佛经之类很有见地。他与光华闲谈时也特地说些自己了解的诗文经书,与光华相谈甚欢之后,又感叹时间匆忙,不能尽兴。
光华自京中出来之后,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学识渊博的人,也有些遗憾,便在明石僧人挽留时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像之前说的,光华必须有妻子,而最终选着的只能是明石浦的这位,因为她的女儿是明石皇后。
源氏总共有四个孩子,长子冷泉院,藤壶皇后生的,被我扇成正统了;次子,名义上的长子夕雾,葵姬的儿子;长女明石皇后,明石姬所生;三子薰,据说是柏木的儿子。
头中将的孩子太多了,我只准备留前面几个。我在网上查的说是长子柏木、次子红梅、长女弘徽殿女御及另外一个男孩都是四女公子所生,但是儿女云居雁是要嫁给夕雾的,我不能把夕雾他老婆弄没了,只好让云居雁早点出生,至于后面的其他那些原著中提的比较少,咱也就给他蝴蝶掉算了。
原著中头中将的私生女还是有的,我前面也提到过,但按照我的写法她事实上与光华和真夏都是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的。
为了剧情发展,真夏的孩子在都出生的比较早,自然是不能按照头中将那边的发展。后面你们就明白了。
☆、后续
总算明石僧人的用心没有白费,在一个月光皎洁,百花盛开,春风徐徐的夜晚,光华遇到了明石僧人的女儿。
那晚光华只是闲来无事,见月光照耀下的庭院静谧美好,便不由得走出了房间,不由得想起远在京城的真夏发起呆来。而那位明石姬也只是在练习着平日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这首曲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明石姬的手法也不是特别精妙只能称得上纯熟,但也许是这月光太美,或者说明石姬所弹奏的曲子合了光华的心意,光华对这位弹曲之人有些欣赏与好奇。
明石僧人恰好经过庭院,见源氏似乎因为这筝曲而对自己的女儿有些兴趣,便忙上前为自己的女儿说上几句好话。光华起初并未多想,只以为明石僧人是在为女儿的才华而骄傲,便也称赞了几句。事实上虽然这位小姐在此地来说颇有才名,但比起京中那些从小就真正生活在贵族圈子里的女子公主而言还是差一些的。
明石僧人并未发现光华的敷衍之意,以为源氏确实被自己的女儿所吸引很是高兴,命人备好酒菜之后让女儿坐在帘后继续弹奏,明石僧人便与源氏开怀畅饮。
因为乡思,光华在明石僧人的劝说下多喝了几杯,颇为畅快。
明石僧人喝了一些酒,更是把不住自己的嘴,想起自己早年在官场的郁郁不得志到遁入空门后的潜心修心,又提及如今最后的心愿便是为女儿寻一佳婿。
光华这才醒觉,当即吓得翻了酒杯,想起之前良清所言,怕是这位明石僧人有意将他的女儿嫁给自己。因为之前明石僧人对自己的帮助,光华不好明言拒绝,但又不愿娶这位小姐。
明石僧人一副醉眼惺忪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喝多少酒。虽然他有意将女儿嫁给源氏,但也知道源氏身份高贵,如果他不愿意,自己也不能逼迫。而且如果源氏在众人面前拒绝自己,对女儿的名声肯定不好,只好接着这机会说几句醉言,到时候就算源氏拒绝了,也不至于太尴尬。
见源氏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明石僧人也不好强求。虽然不能成为姻亲,但与源氏结交,自己也不吃亏便也不太在意这事,隔日仍旧与源氏谈论佛经古典,偶尔也会让女儿前来演奏筝曲。
这位明石姬从小接受名师教导,心高气傲,虽在明石僧人那得知了不少关于源氏的事,但也说不上倾心。知道自己的父亲打算将自己嫁给源氏时也没有表态,但那夜听到父亲对源氏说要将自己嫁给他,却遭到了源氏类似拒绝的动作,心中怨恨,不由得对他多加注意。
光华本是皇子,由博学之士教导,即使落魄也有着贵族的矜持,态度谦和,模样又非一般人可比。那明石姬平日的求婚者也有些贵族,但比起光华来肯定是差得远了的,明石姬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不久便为之倾心。
再说远在京城的朱雀帝却是突染恶疾,双目每日红肿发炎,御医也无法医治,恰逢此时右大臣也亡故了,朝中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当真夏得知朱雀帝患上眼疾时还以为这是今上的计划,当其他大臣都惶惶不安时只有真夏依旧按着往日的步调处理着手中的政务。直到今上派遣亲信过来宣召真夏入宫时也还是这样的想法,却哪知见到今上时,今上已经目不能视了。
三月十三那次暴雨之后,不少地方都受了灾,民不聊生,当消息传到平安京时已经入了四月,贵族们将最近发生的事故联系起来之后便怀疑是今上不仁,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上天降罪于国家,议论纷纷,今上也是得知了这个传言,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硬撑了。
右大臣一派的那些大臣因为往年有上头撑腰,惹了不少达官显贵,自右大臣死去之后,如今许多公卿们正打算好好玩玩这些攀炎附势的小人,只是还是忌惮今上的天威。洪灾之后又爆发了瘟疫,越来越多的流民出现,如不是今上失明之事还未传到地方,而地方上的许多权贵目前还没有因为此次天灾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怕他们也会乱的。
许多地方权贵其实都是官场失势的官员避难到地方上,朝中的任何一次大的权力更迭都可能是他们起复的机会,只要有机会,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必定会借着难民的名义来逼宫或清君侧。
真夏很清楚这事的严重性,低声问了一旁伺候的近侍,得知今上的病确实来的蹊跷,而且目前完全不知缘由,自然也无法医治。
朱雀帝初患眼疾时还有些紧张,但如今却已经淡定了,他听真夏问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此时必定很不安,不由轻笑出声。
真夏与朱雀帝交情颇深,平时还严守礼教,但现在情况特殊,心下正为他担心,却听到他的取笑,一时头脑发热怒道:“你还笑,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突然就失明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身体有没有影响。最好让太医为你做个全面的诊断。”
朱雀帝抬手掩住脸上消不下去的笑容,轻咳一声正经的回答:“我的身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也不要担心了。”因为真夏话语中的关心而欣喜的朱雀帝并没有介意真夏对自己的不敬。
虽然许多人都曾前来询问病情,但真夏是第一个想到自己的身体的人,至少是第一个注意到自己失明的时候询问自己身体是否有碍到的人。朱雀帝很欣慰,这至少证明自己做人不算太失败,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真夏不知道自己的一句关心的话就让朱雀帝记在了心里,虽然他也知道今上此次出事对目前的政局的影响非常之大,但今上多年来对他的维护令他不能忘记面前的人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皇帝,还是自己的朋友,关心的话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你多多休息,外面的事我来处理。”
“你别死撑了,有些东西是你处理不来的。太医已经说了,我暂时是好不了的,语气让其他人来逼我退位,不如我自己主动让位,至少也能博个美名不是!”朱雀帝自嘲的笑了笑,阻止了真夏的劝慰,继续说:“你也不用想太多,我看得比较开了,现在让位,我的孩子还小,皇太子继位,也可以算是了了先帝的遗愿,而且母亲那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真夏知道今上说得是实话,关于如何让皇太子能继位,今上与真夏讨论过很多次,但仍旧无法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今上要遵循先帝遗愿,又要顾全与弘徽殿女御的母子之情,就目前来说,这次的失明确实是最好的理由,只是对今上而言,这个理由的代价太过昂贵了。
“那你的眼睛?”真夏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朕养着的那些太医还是有些用的,总会好的!”朱雀院倒是看得开,听到外面有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改了称呼。
真夏眼睛没有问题,听觉没有朱雀院好,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过来,只是顺着今上自然的改了称呼,“那就好,臣安心了。”
不一会弘徽殿便带着一群女侍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屋子,见真夏与今上面对面坐着,虽然不喜真夏对源氏的态度,但自从右大臣去世后,真夏作为他们这一代人中最优秀的人,无论是在公卿间的名声还是在朝中的影响力都不可小觑。弘徽殿并不愿与真夏交恶,只是如今朱雀帝患了眼疾,弘徽殿作为她的母亲很是忧心,对于真夏影响到了今上的休息还是有些不喜。
真夏本就对弘徽殿没有什么好感,见礼之后便告退了。而今上则被弘徽殿从外面寻来的名医围着看诊,虽然知道弘徽殿的行为多少有些私心,但今上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关心而感动,作为一个母亲,弘徽殿做的已经够多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