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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臭女人,你到底和鼬有什么仇恨?我看了半天,总觉得你并不是有意要整九尾,反而是一开始就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鼬,不,或者是说你每次说话,总是要露出点对宇智波家不满的情绪。。。你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我爱罗的幸福吧,我看你是纯粹要整鼬而已。”
女人听见,停了几秒,随即哈哈笑了一声
“我整他?哈哈,你要说是也是,要说不是也不是。一方面我的确是为了我爱罗,另一方面我的确是看那个宇智波鼬不顺眼。但是我这个人从来爱憎分明,如果他们宇智波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这么做。”
话才落,鬼鲛疑惑,他看了一眼帘子外,又看向女人,干笑一声
“对不起你的事情?莫非他杀了你全家?”
女人一撇头,悠然道
“我不打算和你们废话,说也没用。”
“啧。”
鬼鲛心头多少不耐烦,他想了几秒,靠近了一些,冷声道
“我警告你哈,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会做,你最好不要再不顾死活地去刺激他。大不了你死了我们把你往路边一丢就是,让你被这里的野狼野狗吃干净。。。他既然敢就这么去找九尾,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你拿他的性命威胁他简直是和他开玩笑。我们这样的人呢,在别人嘴里就叫‘亡命之徒’,别的不说,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怕死,而他是亡命之徒中的亡命之徒,你别继续犯傻了。“
“。。。。”
女人听到这里本想冷笑,但是回忆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鼬的眼睛,她的心里的确又突然毛了起来。
想来这个男人是杀过很多人的,而且他不仅是杀过人,还是杀人者里最无情的一类,否则他的狠准也不会在女人的心里一直留有深刻的印象。只是这个人,又和一般的杀人者不一样,他天赋很高,隐藏很深,他的心里有一块绝对不能冒犯的境地,平时他看来无喜无怒无悲无恨,但是真的触碰到他内心底处的时候,一瞬间就能体味到隐藏在他身体里最深的威慑力。
但是女人听完鬼鲛的话后虽然很快就陷入沉默,却不尽是因为害怕,她是想到了什么而才突然沉吟起来。
是的,这个叫鬼鲛的所谓宇智波鼬的好友说宇智波鼬是“亡命之徒中的亡命之徒”,这让女人突然玩味起来。
齐藤一族在治疗的时候,很多时候会去感受一个人的查克拉。有的人体质强健,查克拉就比较猛烈,在治疗的时候医师就必须改变自身查克拉的状态去适应,不然或者治疗效果不佳,或者让医师自己受伤。有的人体质赢弱,那么医生也必须将查克拉的状态调到温和的状态,否则不同质的查克拉输入过多,对病人的身体造成冲撞,极其有可能导致病人的身体受损。
而她在替鼬治疗的时候,却感觉到截然不同的意味,他的查克拉,很温和。
一个人的查克拉,是由细胞中提取的,但是当他到一定年岁的时候,这些能量会慢慢地倾向于他的精神力量。尤其当一个人的身体受损严重的时候,他的查克拉大多数将体现出他的精神能量。良子自认为,她这一辈子感受过最美的查克拉,不是刚出生的婴孩,也不是各种所谓的强者,而是一个从来没有学习过忍术的人。她无法去描述那种神奇的感觉,只是当她望进那人的眼中的时候,她看见了那种能令她瞬间沉迷的场景。她把着那人的手,看见秋水长空下,一片开阔的斜阳伴着飞鹭,看见在枯败发白的荒野间盛开的繁华,看见了在颓落的苍老死树间盈生的新绿。她在死亡间看见了生命,在颓灭间看见了荣生,在瞬息间看见了永恒。这是一个濒死的人,可是他的心里却想着的不是恐惧,而是那些令他永生永世不会忘记的美丽。他虽然没有学习过忍术,却有着她所见过的密度最平均,力道最婉和的查克拉。女人想过,那也许就是一个人一生的睿智所在。
而宇智波鼬,他的查克拉虽然凌厉,但是却不凶狠,那种在万般隐忍下透露出的温和,是她自认为很罕见的美丽查克拉。他的查克拉大多不是来自他的身体,而是来自他的精神,那种经历了千锤百炼却依旧留下的,她无法说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她知道那也是一种智慧能量,犹如盛开在残岸边角的鲜花,虽然被摧残被污泥遮盖,但是终有一天,它会撑开泥秽,向着日光汲取它的养分,在生命最终止的那一天展示着它的精神之华。
是的,就是这一点,让女人很玩味。
他不是一个亡命之徒么,他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么,那么这样的温和的查克拉,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狠毒的人的身体里呢?
所以,通过查克拉感应,女人其实从内心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男人并不是生性凶残,又或者说,他以前大概是个行事温和的人,只是因为不知道是怎样的突变才令他变成了如此一个让人惧怕的人物。而且,尽管如此,尽管人们都看见了他强悍的一面,却不知道这样的他依然在内心保留了一块不受污染的境地,作为自己精神的最后安息所在。
想到这里,女人却突然又微微探身看向依稀撑开的帘子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她的眼中闪过几丝波动。
'他活得还真不容易,连他最好的朋友都看不明白他呢。'
女人这么想着,越发觉得意味深了起来。再想到他如今抛开一切奔向风之国,女人更加在心头感叹起来。
她深刻地明白,这个男人虽然不怕死,却不敢轻易死,尤其是当她看见他这样一把鞘中利剑居然真的在一个小镇子里等待她等了一个星期后,当她得知他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而按时服用药物,时常外出训练后,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心里又有了另一块领域。
当然,不用多说她也明白这是为什么,所谓的爱情罢了。她只是惊叹那种让他改变的力量。
想起当初那个小鬼坚定地决定和自己离开的模样,又想起他递给自己书信的样子,她不禁在心里难得不是藐视地这么想:果然是情深意重的两个人。虽然两个都是我讨厌的,但是却都是这一辈子罕见的能令我惊奇的人。说起来,如果不是为了重光争一口恶气,我也不会狠心地将他二人搅乱如此。他们两人,果真是真心实意的尊敬和爱护对方的,这样的感情实在难得,不管是作为朋友,兄弟,亲人,爱人,能够如此的话也能相互扶持一辈子了吧。
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多方考虑,她又感慨起来。虽然她心里讨厌这个名字带着“宇智波”三字的男人,却又着实地在心里佩服他。再想到人们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她又轻笑了一下,随即看着面前警告自己的鬼鲛,指着他笑道
“我是被吓大的,所以你少来威胁我。因为他一个要死的人,再豁达也蹦达不了几天。倒是我有别的思量,就不和你们继续纠缠下去。你们要杀我尽管杀,反正有的是人要替我报仇。至少我还欠东之国那个死老头子七千两银子,你们杀了我就替我还给他吧。。。。不过,呵呵,你也是个较真的人。如果那小鬼真要死了,我怎么会这么自在。那个宇智波鼬自然厌恶我,但是却未必不会放过我。他现在满心都在那个小鬼身上,没心思在这里和我计较,所以尽管不需要你来担心我的性命,就算我在这里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搭理我的。倒是他虽然是你的朋友你却没有完全看透他这也是你的可悲也是他的可悲。不过,也许就是这样,也许就是因为你看不透他,所以他才能把你当朋友,而不是和我这样,把我丢在角落里监视着。”
鬼鲛听见这莫名其妙的话,却不知道她说什么,紫菀一撇嘴道
“鲨鱼脸,这个人老是装着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真以为她什么都懂。别搭理她。”
“我并不是什么都懂,只是我年岁比你们大多了,知道的比你们多,你们看到的不过全是眼前的东西而已,你们不了解他,也不了解那个小鬼,更不了解我呢。”
“你把九尾害成那模样,还要在这里装什么?”
“那只怪他身边的人不会珍惜和爱护他。”
紫菀听见,疑惑道
“你胡说什么?”
女人看了一眼帘外,又看了看两人,道
“如果他身边的人能多关心他一点,也许他的病情就不会发展到如此,虽然发病是必然的,却未必会这么快。这病发作到现在一般的人至少要六年,可是他不过半年就已经到了凶险的地步。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从来受到的精神伤害很大,初有病症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好好地控制。他身边的不知道疼惜他,所以病情才会几乎无法挽救。如果你们真是他的朋友,以后至少善待他。如果真有谁喜欢他,以后对他多上心点。。。”
这话说完,车里的两人很明白女人是故意讽刺鼬,而女人看向外面,却想他果真是听住了,否则
不会在马车要拐弯的一瞬间迟疑几秒让车颠簸了一下。
女人想到这里,又笑声道
“你们还是别去风之国了,让我好好地治疗他比较好。你宇智波鼬自然不会看着他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契约无法实现你就要死,你一死他伤心过度也得跟着你一起死,倒不如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一关度过了如何?我爱罗那孩子我看着也不是会强迫人的人,他如今一心责怪我和那小鬼订了那么个契约,如果不是我又用另一个契约压制着他,恐怕他早把人给你送回来了,我想等事情办完,那小鬼自然能回来。”
“你胡说吧!”
紫菀听到这里,正色看着她
“一切想来都是你一手操作的,你够歹毒了,到这个情况还能这么说话。你难道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么?”
女人听见,收起面上的笑,冷声道
“我如果是没心没肺的人,我也不会操作这一切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们下了毒手,我也不会浪费时间搞这些什么东西。”
“你又不肯说到底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这不就是你胡搅蛮缠了么?而且我问你,这个契约难道不能解除?”
良子听见,笑了声
“不好意思,我们祖上没有人做过解除契约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办法。”
讲到这里,女人冲着帘子外道
“我算是最后和你说一声,宇智波鼬,想长久地和他在一起,就别去找他,否则你死定的,而他也不会快乐多久。”
话落,帘子被风吹起,而那在外面的人只是侧目略微扫了她一眼,半句话也不答应。他的眼神依旧是如此的耐人寻味,女人看见,心里知道她果然是没有看错这个男人,更加在心里不住点头,消退了嘲讽的意味后突然安静下去,只是意味不明地道一声
“宇智波家的人果然很讨厌,不过他们可恨,而你可恶又很有可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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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这是一件让人惊喜的事情。我爱罗还记得齐藤夫人有说过,如果他能变回原来的模样,毒也大概要好五成了。不过我爱罗却觉得这不是很值得乐观。他总觉得这药性太过古怪,所以就算冒了点好的苗头,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鸣人尽管恢复了原样,精神状态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呆的傻傻的,该会的事情还是一样不会,所以他除了加倍注意鸣人的身体状况外甚至开始怀疑起药性来。他让小祭联系下齐藤夫人,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建议。不过,根据小祭反映
80、第七十一章 前往风之国(一)
,从上次联系过齐藤夫人后她就再没有见到过那只叫‘小乖’的鸽子,由此联系什么的就没了着落,也让我爱罗更加不放心起来。偏偏,当小祭得知老师的焦虑后,随即告诉了一件更加让他焦虑的事情。
“老师,我觉齐藤大人迟早会回来的,所以您不要太担心。。。因为现在有件事情似乎比那更麻烦点。。。”
“什么事情?”
“就是。。。上次老师也知道的。。鸣人君自己一个人洗澡不太安全。。后来总是我陪着。。但
是现在鸣人君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是不是还要继续。。。那个。。。”
是的,这的确是让我爱罗更加焦虑的问题。因为他在听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