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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眼睛猛然睁大
“现在鼬把鸣人带走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和那个粉头发的小姑娘说的那样喜欢鸣人,我想你自己知道怎么做。不管你和你哥哥发生了什么,我都觉得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殃及到鸣人。”
他握紧拳
“鸣人这个孩子心地真的很善良。他牺牲自己来救你,这个让我也觉得很难过。但是如果你还是个男子汉就该站起来。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的女儿,对我有恩情。我们家的人,从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希望如果以后再见到他,你们能稍微对他好点。至少不要再这样互相折腾了,不值得的。”
佐助痛苦地慢慢闭上眼睛
房间里一片沉默,吉田夫人停了半晌,又开口
“我原来的家已经让兜那个家伙监视了,这里是我们临时的住所。如果你们愿意,在这里要呆多久都可以。”
吉田夫人拄着拐杖转过身,慢慢走向门
“要说的我都和你说了,我看你也没有想和我说的,那么就说这么多,你如果想报仇就先把伤养好,不要再乱来了。”
光线随着关上的门从他的脸上消失那一刻,他的手一瞬间紧紧握起。
梦里的画面一幅幅飞过,他闭紧眼睛咬紧牙,感觉到握紧的手间流出了血。
不知道要压抑的痛苦有多么强烈,只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到脸旁温热的液体,如此汹涌。
“鸣人。。。”
再提到这个名字,他突然哽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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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在木屋里燃烧起来,一切都温暖了下来。
“真是太谢谢了啊,如果不是碰见你们,可就糟糕了。”
鬼鲛拧着衣服上的水分,然后抖了抖。
“你们也真是大胆呢,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住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碰巧出来办事情遇见你们你们恐怕就危险了。说起来你们真的是太幸运了。”
“可不是,对了,鼬,他怎么样?”
放下药碗,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鼬这才松开手,感觉到整个臂膀已经僵硬了。
一个水蓝色头发的女人端过一个碗
“按你说的,把这个药煨好了,给。”
药碗里的药棕亮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接过药碗抬起头喝下
“不过说起来,这个药分量有限,鼬啊,我们要不要去找那个奇怪的女人?她好象是真的神医。搞不好她能治好你们两个都说不定。。。当然前提是我们要先离开这个破地方。希望那个女人没有在山沟里迷路饿死了。。。”
鼬擦了擦嘴角,放下药碗却没有说话。鬼鲛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耸耸肩膀继续抖衣服。
而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拧开瓶盖,然后把一个铁壶递给了鬼鲛
“给,先喝两口吧,虽然不是多么好的酒,但是暖身很好,喝两口一下就暖了。”
“哎呀,谢谢,我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鲨鱼脸的男人接过壶用力灌了几口,擦了擦嘴
“果然是不错啊。”
“哇,好厉害的酒量啊。普通的人抿一小口就说和火烧一样的了。”
“哈哈哈,不要小看我,我这样的男人,别说这一壶了,就算是一大木桶也不在话下。”
“好,我就喜欢会喝酒的人!”
“臭丫头,你要不要来一口。”
鬼鲛把酒壶递过去,紫菀憔悴地抬起头,没好气地问
“什么啊?”
“酒,喝一点。”
“女孩子的话就算了。。。”
络腮胡子的男人制止道,但是不等他说完,紫菀早拧开壶盖,浓烈的酒精味弥漫而起,皱起眉头闻了闻,她捧起酒壶放到嘴边然后抬起头咕咚咕咚下去,鬼鲛和那个络腮男人都慢慢张大了嘴
“怎么这么点,没了么?”
紫菀感觉痛快地叹了口气,把酒倒过来倒了倒,没有了。
“臭丫头,好酒量啊!”
鬼鲛咽了咽口水
“干吗,还以为我喝一口会呛得浑身打颤么还是会哭着摔了啊?”
紫菀没好气地用毯子包紧自己,然后把壶递给络腮胡子的大叔
“喝酒这个事情,是巫女的基本训练。”
“哇,你是巫女?”
“啊,我是鬼。。唔,唔,臭鲨鱼脸你作什么!”
正要说什么,鬼鲛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哈哈地笑道
“她是鬼之国来的巫术爱好者。”
“啊。。。哈哈。我以为来了了不得的人物了呢。你们真有意思。”
络腮胡子的男子抓抓头,然后也哈哈笑着。
“他怎么样,鼬?”
鬼鲛探过身来看,而鼬抬起头对着他点了点头,
鬼鲛看着他的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感情,心里不知道怎么突然笑了起来,但是他努力忍着,转过身继续抖衣服。
鼬的视线移到鸣人身上,替他拉上被子。
“谢谢你帮了我们,裕山先生。”
“没什么没什么。来,你也来点酒吧,我这里还有。。。你们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这么大冷天穿那么少在雪地里行走。还好我和老婆就在这一带地方打猎遇见你们了,不然这么再走下去也看不见人的。”
木屋里火光摇曳,屋外风雪咆哮。
“说起来,您夫人没有事情吧?这么个美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就让人太可惜了。”
“。。。。。”
酒壶停在嘴边,他咳嗽几声。而旁边的刚才忍着没笑出来的鲨鱼脸男人终于哈哈笑了出来。
“他把自己的救命药都给他老婆了,他老婆怎么会有事情。哈哈哈哈。。。啊,咳,咳。。”
感觉到犀利的目光,鬼鲛捂着嘴小声咳嗽
紫菀倒没觉得哪里好笑
“话说,你不是有恋人么。。叫那个什么。。。额。。。我忘记名字了。。。你现在就和‘九尾’搭上了,你这个男人还真花心啊,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臭丫头,关你什么事情?而且九尾他就是。。。”
“噔”
酒壶被重重放在桌子上,鬼鲛咳嗽一声
“是是,鼬少爷。”
“是什么啊,鲨鱼脸?”
“和你没关系。”
“你!”
“不要一天到晚‘你你你’,你们那里的教导老师没教过你别的词汇么?”
“你你你!”
“你看你看又来了。”
“可恶!!”
那边两人开始争吵,而这边鼬看向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我想问下,这附近最近的城市是哪个?”
“啊,说起来,至少有几天路程,我们正好明后天要回城里,你们如果想的话,我们可以带你们一起去。这两三天风雪很大,你们就在这里吧。。。啊,对了,这里白天比别的地方短很多,恐怕马上就要天黑了。”
窗户外面,已经是一片昏沉。络腮胡子的男人拉上窗帘。
“这个屋子房间不够,还好被子够。大家晚上就在地上将就下吧。这边这位看起来病得很重,要不要找人看着?”
“哪里还需要别人看了啊,鼬,九尾就拜托你了哈,我睡了,累死了,这个丫头和猪一样重,压得我的肩膀啊。。。”
“鬼鲛!!!”
“太好了太好了,不用等晚上了,我好困,能有暖和的地方睡觉正不错,那么,失礼了。”
鬼鲛不理睬那边的强烈不满,随后连忙低头道谢,然后靠着软垫侧头睡去,而紫菀瞪着眼睛,最终还是因为太累了而“哼”了一声抱紧被子,歪着头昏昏欲睡。
“这样吧,你们先睡,我和太太去烧点热水,煮点东西,到时候你们醒来就可以先吃点了。”
络腮胡子的男人见两人吵架觉得十分有趣,他哈哈笑着,打开里屋的门,
“美惠啊,把地窖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啊,好啊。”
男人关上门,而幢幢火光里,鼬最后看了安静地呼吸着的躺着的金发的人一眼,随即也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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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过来。
'谁。。?'
九尾,来这里。
'‘九尾’?'
九尾,以后不要打架了,知道么?
'。。。谁在说话?'
你一直都很乖,小九。
'你到底是谁?'
九尾,我要去个地方,你在这里等我。
'到底你是谁。。。?'
他猛然一睁开眼睛,感觉到一片温暖。手慢慢地从盖严实的被子中探出来,轻轻地抓住那身上盖着的厚毯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再往前看,靠着墙,他闭着眼睛睡着,黑色的头发在火光微微下显得发浅。
我是在做梦么?
鸣人心里想到什么,掀开被子一下坐起来,胸口的疼痛好象消失了,
嘴边还有苦苦的味道。
忍不住摸摸嘴角,他环视一周,看见睡在周围的人。
'是梦?对了,我们明明在雪地里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么温暖的大房子里。说起来,应该是做梦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眼前那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睡觉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蹑手蹑脚地扶着地面爬到他面前,然后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脸。
黑色的头发垂在他白皙的脸边,火光在他的发间颤动;他微微后仰靠在墙上,好象睡得很熟。
'好真实啊,虽然是在做梦。。。'
鸣人不确定地紧张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对方没有反应。他松了口气地同时有点失望。
'果然是假的么。我是不是早就死了。。。'
然而,感觉到有什么人靠到了自己面前,黑色的眼睛在一下秒从略微的疲倦中睁开,于是正对上那双蓝色的双眼。
鸣人看见对方睁开眼睛,却突然怔住了。
火光映照着他半边脸,显得气色比刚才好了非常多。
看见他靠过来,黑色的眼睛里略微露出惊讶的神色。鼬扶着地面想坐好,但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那个人的眼里却突然露出大大的笑,然后一下扑了过来抱住他。
鼬怔在原地。
同时听见他得意地自言自语
“和真的一样,死了以后可以看见这样的也不错了。就算是做梦也值了,哈哈。”
鸣人埋在他胸前,抱紧他偷偷笑着,而他顿时僵住了。
白皙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靠向他的头
鸣人闭上眼睛蹭来蹭去,
“真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呢。。。要是鼬真人看见我这么对他做,搞不好要揍我一顿。”
低下头看着他古怪的行为,胸口却突然泛起一阵酸,他的手不自地放在了他金色的头发上
“啊,你醒了么,太好了。”
这么一声让那只手迅速地收了回去,而鸣人也转过头,看见一个人打开门走了过来。
“大家都担心着你呢,还好。。。诶,鼬,你也醒了啊?”
鸣人听见,心下一惊,连忙看向鼬
“。。。”
'不是做梦??!!'
鸣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鸣人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却因为一阵头晕又倒了回去,而那边鼬心下一惊立刻靠了过来,却发现鸣人惊讶地看着自己。
于是再次尴尬了起来。
但是,蓝色的眼里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壁炉里的火在烈烈地烧着,照得他白皙侧脸微微泛红。
“哎呀哎呀,刚起来就觉得好热。火烧得太旺了。”
那边突然有人调侃般地开口道
“鬼鲛?”
鸣人撑坐在地上看着他,而他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