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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一声叹息,俊俏的眉峰狠狠拧在了一起,纲吉不知道该怎样解释,盯着神色痛苦的柯扎特,半晌,才淡淡地开口。
“Giotto的掠夺手段太直接了!”
阔步上前,纲吉重重的弹着红发青年的额头,一下接着一下,直到听到对方的哀嚎声才重新挂上温暖的笑靥。
“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不会让那样的悲剧上演!”
少年伸出手,眼底涌动的温度如他那澄净的大空火焰一般温暖。
“阿纲……”
狼狈的蹲在地上揉着发疼的额头,柯扎特仰头看着弯腰微笑的纲吉,倒映在瞳仁中的是只会对同伴展现的柔和光芒。
缓缓递上自己的手,柯扎特的眸中浮现出同样温柔的笑意。
“对不起!”
“嘛……我们也应该听听阿诺德桑的话了,他好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努了努嘴,少年示意柯扎特看看自己身后的人。
目光掠过少年的肩头,果不出其然,狂傲的战斗狂正黑着脸不耐烦的敲着指尖。神经一放松下来,昔日对阿诺德的恐惧从身体深处唤醒,艰难地吞口口水,柯扎特瞅着阿诺德小心翼翼开口。
“你不是出任务了么,怎、怎么在这里?”
冷冷瞥一眼颤颤巍巍的人,阿诺德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两人都沉下了脸。话不多,就六个字。
“全员被召集了!”
章三十五 违和感
车轮辗转着地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艾伦小心驾驶马车的同时,警惕地留意森林的动静以防敌人偷袭。
彭格列总部前的这片森林遍布迷雾,更有D·斯佩多强有力的幻觉所笼罩,一般人难以进入。即使偶尔有普通人误入这里,也会在种种精神压迫下死于幻境。相同的,若在缺少幻术师的情况下遭受敌人的攻击,战斗将变得异常辛苦。
马车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音量不大,但也足以坐在外面驾车的人听清楚。
“阿诺德,蓝宝、纳克尔、雨月他们三人就拜托你了,请尽可能的教会他们使用火焰!”
纲吉随手翻着阿诺德交给他的文件,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翻页声,好看的眉峰越皱越深。
文件上大多是关于阿尔弗列德家族近期的行动,涉及到菲尔德家族的则少而又少,几乎只有寥寥几行字。随手将文件覆盖在脸上,纲吉默默掩住的担忧情绪。
看来,道格拉斯还不打算和他们正面交锋。
说真的,他至今也不清楚道格拉斯背叛他的理由。如果说自己了解他就如同理解骸内心的仇恨一样,那确实有些夸张。隐隐约约中,心里明白那人是带着极为强烈的目的性接近自己。若他的计划是彻底颠覆彭格列,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在这个世界,他确实拥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但是,也没有强大到仅凭一己之力就可以摧毁一个家族的地步。
那个人,真的只是想杀了自己吗?
阿诺德冷冷瞪视着纲吉,云之指环已经冒出细长的火苗,一手将手铐横在对方眼前,冷哼出声。
“泽田纲吉,从什么时候开始胆敢命令我?”
特训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让他在意不爽的原因是对方带命令的口吻,如果不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他绝对杀了他。
纲吉深知自己不经意间的口气触恼了对方,叹气把文件放在身侧,眼眸染上淡淡的无奈。
“抱歉,为难你了!说实话,个人认为火焰的事对他们来说还是太早……他们的觉悟太过肤浅,要做到真正引出匣兵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的最低限度是,他们必须点燃指环的火焰!”
抬眸望着阿诺德不甘不愿的俊颜,唇角衔起淡淡的弧度,褐眸带上半分俏皮半分恳求,真诚直率的目光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在我找到真正能托付的家庭教师之前,他们三人就拜托你了!”
快速阅览完文件,柯扎特偏头仔细掂量着少年话语中的深意。
“阿纲,你只把他们三人托付给阿诺德,G怎么办?谁来训练他?”
他和Giotto一开始就能使用火焰战斗,虽然不太明白这究竟代表着什么,但却清楚这股力量却可以扭转不利的战局。
自从大空的彭格列指环释放出炫彩夺目的光华时,死气之炎便成为了了彭格列的象征,黑暗中涌动不息的金橙色火焰一直被黑手党所赞颂畏惧。
但是,很可惜,其他指环没办法释放出媲美大空之炎的火焰。而眼前这位继首领之后的门外顾问于某一天点燃了云之指环的火焰,却不愿说出自己是如何点燃火焰的。
“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双唇吐出轻轻的呢喃,纲吉揉着发痛的额角,眸光变得幽深而且复杂,沉默的望一眼深思的阿诺德继而转身回望着柯扎特。
就连最初使用死气之炎的人都如此迷茫,他应该感叹彭格列和西蒙的顽强吗?这样的心情和觉悟,根本不可能引出各属性死气之炎的力量。
“那个麻烦的家伙就交给我,现在的形势可不允许他装无知逃避现实!”
柯扎特注视着眼前逐渐凝重的少年,对方眼底蕴藏的认真与肃穆让心脏轻轻颤了一下。
“我有事情想和G谈谈!非常重要的……”
足以决定彭格列命运的事情……
柯扎特瞄了瞄文件上探查到的关于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实力情报,凝眉飞快地对比一下特训的时间和战场的情况。犹豫了一下,他朝着纲吉坚定地摇了摇头。
“阿纲,不是我泼你冷水,这样的训练我们也进行过,很遗憾,失败了!现在的局势你我都清楚,时间根本不够!”
“关于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是,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阿尔弗列德家族,还有在其背后支持的菲尔德家族。”
“那天你也看到了,就连能够随心所欲操纵火焰的你也挡不下一个孩子的攻击!请恕我直言,菲尔德家族任何一名守护者的实力都远远凌驾于那女孩之上!在你认为,连指环火焰也无法点燃的他们能活下去吗?”
纲吉的脸上带着极淡极淡的微笑,温润的褐眸婉转反侧,似智者洞悉一切的了然又似制裁者无情的宣判。
“我讲更清楚一些,这次的特训也只能让你们在这黑暗中苟延残喘下去而已!如果敌人真有心消灭你们,一瞬就足够了!”
三年前,他用生命作为赌注换来了两个家族的和平。那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就算是他也没有完全把握可以战胜道格拉斯,不懂的火焰的他们在那人面前也只有被杀的份。
撑着下巴,转头看着车外飞速后退的景物,纲吉的神情渐变渐淡。
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守护者有没有吵架,XANXUS没有把他的总部炸成灰吧?reborn也是,明知那些人互看不对眼还偏偏把他们的聚在一起。
纠结的拧起眉目,心中的不安瞬间被远在21世纪的自然灾害消磨殆尽。每一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他这几个月的薪水不会又泡汤掉了?
阿诺德淡淡的余光注视着少年多变的脸,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纤弱的少年,虚幻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然而,就是这副不算高大的身躯,挑起了一名作为首领的重担。六年前,他遇到同样温暖的少年,还是孩子的Giotto微笑着说让自己助他一臂之力,他说他会结束战争。
黑手党——杀戮聚集的深渊,少年瘦瘦小小的肩膀扛起彭格列家族,湛蓝的眸子恍若汇聚了世界全部的光芒,耀眼的无法直视。
直到……那个女人的离开,光芒破碎,世界陷入了更残酷的黑暗。
草食动物只要做草食动物就好了,为什么要改变?
思及此,阿诺德又想起了那份放在Giotto办公桌上未署名的文件,醒目的标题让他只想拷杀了那只自不量力的草食动物。
该死的,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摧毁别的家族?
疾驰的马车猛然顿住,被惯性拉引的三人反应不及撞成了一团。冷眉怒视着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的柯扎特,阿诺德一脚踢开倒在最上面的人,双手扶住纲吉的肩膀坐稳。
“艾伦,你在干什么?”
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喷薄而出的怒气直直袭向马车外面的青年。
可恶的草食动物,果然应该全部拷杀。
拉开半掩着的门,艾伦半蹲着将半个身子探入车内,视线来来回回扫过车内的人最终定格在阿诺德身上。
“对不起,首领!呃……我们……似乎迷路了!”
话音刚落,马车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艾伦闷闷地搔着后脑勺,抽搐着嘴角干笑着。他很想跑,真的,首领身上的气息太骇人了。
阿诺德紧了紧纲吉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乱动。眸子淡淡淡瞅一眼满脸尴尬的人,冷冷的开口。
“敌人?”
艾伦从小在这片森林里摸爬滚打,对这里的草草木木了如指掌,迷路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对方面色沉重的点点头,一手指向不远处的人群,另一手捏紧了别在腰间的手枪。
“敌方人数很多!”
冷笑着,阿诺德的唇边泛起一丝嗜血的弧度,冷冰冰的目光闪烁着野兽碰上猎物一样兴奋的光芒。
“呵呵,真是让人兴奋啊!”
低头看了看神色颇为古怪的纲吉,眉峰一瞬间的皱起,燃起火焰几十副手铐夹杂着冰冷的杀意从门口飞出。被手铐击中的身体发出一声闷哼缓缓倒在地上,鲜血渗进土地里留下一片深红。
“泽田纲吉,呆在这里不要乱动。”
纲吉双手拉上阿诺德的衣角,暖褐色的瞳仁闪烁着懵懵懂懂的迷惘。眨着眼睛,望了望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细细的眉毛慢慢拢起。
冒血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丝毫生命的气息,有些还未死透的人抽搐着四肢抓着喉咙呻吟。
阿诺德,事真的想要杀了这些人?
“泽田纲吉,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坐在这里等对方来围攻吗?”
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角,阿诺德将一把手枪丢到纲吉面前。
“这是麻醉枪,别死了!”
愣愣的抱着小巧的银制手枪,纲吉目送着阿诺德和柯扎特冲进敌营,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他讨厌血腥、讨厌杀戮,可心中这股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马车里泛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寒意,纲吉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自己,犀利狠绝的眸光如芒刺在背,心跳缓缓加速而后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战栗。
盘旋在周身阴冷邪魅的气息,如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人心生绝望。低头,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颊,指缝间泄露出少年惊恐的情感。
有谁……要……来了……?
章三十六 雾之幻觉
敌营中,两个极快的身影穿梭着,所到之处均响起一片哀号声。鲜血抛洒到空中还来不及落回地面就被灼热的高温迅速气化,形成淡淡的如血一般的迷雾。
一批批敌人蜂拥而至,倒在脚边血肉模糊的尸骸不计其数,七色的火焰奏唱起凄绝的断魂曲。脚下连接的大地悲鸣着,密集而嘈杂的脚步声源源不断地传来。
阿诺德不满的切一声,指环有些暗淡的火焰瞬间明亮,漫天飞舞的手铐又增加了数倍之多。抬头仰望着嘶叫的各式匣兵器,凤眸的温度一点点冷凝,骇人的冰寒席卷长空。
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的尊严,来犯者,全部拷杀!
微微倾身,阿诺德作势要跃到半空中。尸骸中,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极快地抓住了他的裤脚,而后紧紧扣住他的脚踝。中年人低低笑着,肩膀剧烈的抖动掩盖了抽痛的颤抖,尖细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呵……呵……哈、哈哈——!!”
夹杂着银丝的黑色短发浸满鲜血,承受不住的液体沿着发梢染红青筋暴起的脖子,因疼痛而冒着冷汗的面容显得异常扭曲。猛的咳出一口血,中年人咧开嘴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彭格列注定了毁灭的命运,就凭你阿诺德根本无能为力!哈哈哈,Giotto·Vongola的灵魂将永远徘徊在黑暗的深渊,孤身一人,绝望着……痛……”
话未说完,阿诺德就抬脚踢飞了中年人,冷眼看着苍老干瘦的身体狠狠撞上树上,嘴角扯出冷漠无情的笑容。老人死死盯着阿诺德无笑的眸子,胸腔剧烈震动几下直线倒在地上。
“哼……那和我有关系吗?”
草食动物和他没关系,当初也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才决定偶尔帮帮他,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转身走人。可为什么现在会感到心烦?
那只弱小的草食动物还没强大到让他心生兴趣!
静静站在原地,只是余光在扫到冲过来的敌人后狠狠将对方放倒在地。
不爽……
回去一定要好好拷杀草食动物!
金橙色的火焰飞过,柯扎特颦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