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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从大帐里出来总是会稍微慢一些,宋青书知道他还要同杨逍他们商定相关决策的事宜,因此并不着急,随便找了个士兵搭两句讪,问了问最近军中的情况后他就靠在一边大帐外用来通告军中消息的木牌上。
等到张无忌从军帐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宋青书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立刻就从原本懒洋洋的模样变得精神起来,冲着自己笑。张无忌本来由于毒性残伐导致体力不足,这几天都脸色煞白,这乍然出来看到宋青书,竟然觉得脸颊发烫。
以前就觉得青书哥生的是风流倜傥一枝梨花压海棠(本人语)的张无忌略微懊恼的发现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自己对对方的渴求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让对方对自己的影响更大了。
“青书哥。”“宋公子。”
宋青书眨眨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旁边这位戴着面具的家伙是光明右使范遥,忙回身应了礼,见范遥看他一脸审视的模样他觉得丢人丢大发了,明明前几天才联手过的……
一旁没得到回应的张无忌也不急——毕竟青书哥现在也跑不掉了——只是看着一贯嘴刁难缠的青书哥窘迫的样子,反而觉得十分的快慰。
大概是类似于你也有今天的阴暗心理吧。
过了没一会儿宋青书就发现了张无忌的窃喜,一把将他勾了过来靠在自己身上对范遥道:“右使请便,无忌在下就带走了。”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直接迈了大步走出去。
“教主一路走好。”范遥在后面遥遥的回话,只是语气里颇多的兴味,连带着这话说得也是阴阳怪气的了。
宋青书对他摆手,遥遥的拖了张无忌走了。留下范遥在后面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掀开帘子,算是留在后面收拾东西的杨逍就看到范遥的表情,微微皱眉后上前道:“莫要闹事。”
“嗯?”没料到后面还有人,范遥吓了一跳,看到是杨逍之后明显松了口气,哼了一声不大高兴的道:“你不是也不喜欢那家伙么?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于这种说辞,杨逍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到底是当年曾经代理过教主的人,性情沉稳,另外又和范遥是老相识,知根知底,立刻就明白了他在介怀什么,敞了敞衣襟迈步走出去:“劳烦你替我烦心了。”
“……”范遥在后面看着这个阔别多年的好友,说不出话来,几年不见,这人还是那么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架势,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想起自己刚刚竟然还想着帮他忙,更是不由得骂自己犯贱。
“青书哥要回去?”
一边打点着行李,宋青书一边点头:“嗯。”他看张无忌上来帮忙,笑道:“想不到张教主家务事也做的不错?”说这话的时候他余音微扬,听起来带着几分戏谑。张无忌久违的露出几分孩子气,让宋青书更是开怀。
“自武当别后见你你都板着脸,都记不得你这模样了。”宋青书伸手捏上张无忌的脸,教主想躲开,却没来得及。宋青书得逞后心满意足:“唔,真是天生丽质。”
被恶狠狠的打了一拳,宋青书倒不怎么在意,反正自己就是逗这个家伙玩。想了一想他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无忌那日去万安寺,见到……”
“什么?”
宋青书把话吞进了肚子里去,反正无忌也不认得清远,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哎怎么跑到赵敏他们那儿去了,这难道是自己穿越过来的蝴蝶效应?
“。”张无忌也没继续追问,反而转头替宋青书把一边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到包裹里:“路上小心。”
“喂!”宋青书搂上他,态度自然亲昵反而让教主感到有一些不适:“你这么急的就想要我走吗?!没良心的。”
张无忌默然,好半天后下巴一翘:“你爱走不走。”
这家伙!得寸进尺!宋青书悔不当初,没看清楚张无忌这人的恶劣本质。
相较于宋青书的快意,张无忌则是内心满满的犹疑。到底要不要告诉青书哥卓清远的事情对他而言真是一场艰难的抉择。虽然现如今青书哥对他表现的就像是两个人在相恋一样,可是卓清远一日还在,他就一日不安心。
不能对青书哥表现出来,不能让他知道。
宛如一圈一圈给自己的枷锁,张无忌觉得自己在漩涡里,爬不出来。
次日一早,宋青书自觉在无忌殷切期盼归来的目光中骑着马离开了凤阳——他终于能够骑马了!驴子都快去死!
与此同时,在凤阳的另一个驿站,一对母女刚刚到达。
细雨霏霏
“师兄。”成元看着站在马厩外的两位师兄,听着他们的议论,默然无声。
被招呼的清绝不像是之前那副胖胖的弥勒佛的模样,气质倒有些向他们道家始祖太上老君一般看起,勉强算是配得上他那个名字。
“怎么了?”
对方是个小道士,看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过是三代弟子的模样,却精练的很,道:“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要见师祖。”
“嗯?”清绝有些纳闷:“长的什么样?”
皱眉思索片刻,小道士道:“生的俊俏,唔,和大师伯倒有些像,不过年轻的很。”
听了他的形容,清绝突然心里突的一跳,当下甩了小道士向外跑去,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异想天开到现在还不死心,一面却又不可避免的对来者充满期待……
急促的步伐声在门口处渐渐的缓下来,等到踱到了门口,更是已经停了下来。
对方站在门外,被一群穿着青衣的小道士簇拥着,微微笑,伸手挨个揉了揉这些家伙的脑袋,仿佛察觉到院里来了人,他抬起头来,露出稍微讶异的神色,道:“你怎么瘦了?”
眼睛也睁的老大,好像清绝瘦了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事实上他出现在这里,才应当是一件大事才对。
“大师兄。”清绝只来得及说这三个字,就哽咽着说不出来。颇有些未语泪千行的架势。
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宋青书,还能是谁。
看他这反应,宋青书也吓了一跳——明明早先送过信来的,怎么看这些家伙的反应,倒像是不知道自己尚且活着一般。
走上前替对方擦干净泪水,宋青书无奈的道:“刚刚不是有个小道士进去报信么,怎么没对你说是我?”
清绝这才想起来,弯弯嘴角哼笑出来:“大师兄难不成以为自己人见人爱么?那清空是前些日子才收入门中的弟子,如何认得你?”
被打趣一番,宋青书十分没面子的抹鼻子,哼了一声抬步跨进门内,略略低头问道:“师公和师叔他们,还好吗?”他想了想又加上:“我爹呢?”
听了他的话,清绝脸色一整:“不太好。”他默默的叹气:“尤其是大师伯”。
最后一句话说的宋青书心里一跳,立刻就竖起眉毛想细问,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人猛的扑住,低头一看,成元这个小家伙还蹭了几下。
“喂喂……”宋青书拖长了音调,语气里却温柔的很,伸手狠狠的揉了揉怀里小家伙的头发,宋青书无奈的道:“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小家伙一脸鼻涕一脸泪的抬头,看的宋青书无话可说,只能拍拍自己的衣襟:“弄脏了,你给我洗?”
得到的回答是小家伙的默默点头。
旁边清绝看了半天,伸手过来扒拉开成元:“我带大师兄去看师公,行吗?”
说是问句,也不过是个形式,小家伙让到一边,任由宋青书去了。
一路上看到不少师弟,宋青书也只能忍受着被人泪眼汪汪的注视的感觉,最起码这还昭示了自己人望不低,也算是一个安慰。勾嘴唇自嘲的笑了一下,宋青书想到自己这趟回来的目的之一,不为人察觉的叹了口气。就是这样的人望,恐怕也难堪大用啊。
清绝走在前面,领了宋青书绕着来来回回的台阶一步步往高处走,早已有小道士飞奔到上面去报告师祖了,因此宋青书也不大急,听听清绝说说这些日子观内的情况,自从他落崖之后,武当内三代弟子,也就由清绝在前了。
“本来还有无忌师兄的,”清绝说着说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难题,皱起眉头,随后一副被哽住了的模样,好半天才缓过来,期间还不停的偷眼看宋青书的反应,等到确认他并没怀疑之后方才续道:“只是师公说无忌师兄他既然已经是明教教主,便也不好再在武当里做一名弟子了,因此方才由我代任,”清绝顿了一顿,随后道:“幸亏大师兄你还活着,我和成元他们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果然,果然……”说到最后已是喃喃,宋青书看他模样,已是心软,念及自己这次在外,多久都不曾回来过,更是心下惭愧,跟在清绝后面,只能默默在心里抱歉。
亲人重逢的场面并不温馨。宋青书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被捶痛的背坐在床边哼哼唧唧,眼神里却并不轻松。旁边转来转去的是个青年男子,只是比起宋青书年纪还是要大上不少,此时也颇有些严肃,竟是连笑容也是半分没有。
“青书,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本来房间里寂静的很,除了宋青书自己的哼声,青年这一出声,宋青书初时还愣了一愣,随后摇头道:“不知所以,到现在还没能弄明白,只是却也清的差不多了。”白师爷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他虽然说的笃定,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尤其是在七师叔面前,他二人可谓是自小在一起耍弄,宋青书又不比莫声谷性狡如狐,面对这个极为熟稔的师叔,饶是宋青书这般的厚脸皮,也觉得背脊发凉。
“是吗?”莫声谷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随后将扇子抛到床上自己拉了椅子坐下道:“我前些日子得了消息,说是汝阳王府里有一堆人,往云南那边去了。”说这话的时候莫声谷压低声调,面容也变的极为整肃:“我买了消息去查探,你可知那领头的人,是谁?”
这话完全吸引了宋青书的注意力——无忌此时尚且同汝阳王统率之下的军队作战,汝阳王府内能人智者数不胜数,绝不可轻视,此番动作,说不定是大有深意。
“是谁?”
知道宋青书必然十分好奇,莫声谷一勾嘴角让宋青书过来,见这家伙乖乖的一边揉着胸一边走了过来,莫声谷猛的踹了他一脚骂道:“别人都打了,凭我俩的关系,我应当踹你才是。”
宋青书早就知道七师叔肯定不怀好意,却还是没能躲过,只能咬牙:“六师叔他们,也不见得打的这么狠。”
原来刚刚在大堂内,宋青书被几个师叔挨个拉来拉去检查一番,却也被挨个的打了一顿,惟独莫声谷去的迟了,等到赶过去,宋青书早就溜回了房里,莫声谷自然觉得大为不平,是以特意寻了来,也要把宋青书给打一顿。
“便是驴打滚,也应当让我踹你一脚才对。”莫声谷毫不理会自己这师侄的控诉,反而一脸理所当然,所用说辞也只能让宋青书在心里大叹不愧是做买卖的。
“不与你玩笑了,”宋青书皱眉:“云南山高地远,又多是瘴气密林,汝阳王派人到哪里去做什么?”
莫声谷摇摇手指:“他不但派了人去,派去的,还是高人呢。”
“嗯?”
这一次莫声谷也不打马虎眼,直接道:“那领头之人,乃是二十年前早已死去之人。”
听了他这提示宋青书立刻明白过来:“成昆?!”
“正是。”
这一手消息来的震撼,宋青书更是想不到那老家伙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饶是他挂了外挂“通览全局”,也完全想不起来这汝阳王府,成昆,和云南什么时候有关系。
“去哪里做什么?”那地方一直以来都人烟稀少,朝廷对其的控制也不怎么样,就算是用兵,没有诸葛亮那种神乎其技,恐怕也会折戟此处。况且现在各地起义军简直是此起彼伏,便是这样,汝阳王竟然还有心思去关心云南?
况且成昆乃是武林人士,此时去云南……想到这里,宋青书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
云南,成昆,还有自己之前中的……苗家的毒。
“怎么,想到什么了?”一直在一旁观察的莫声谷见宋青书脸色竟然变的舒缓起来,便知其大概想明白了些什么,这个师侄脑子最是灵光,在武学上不怎么有用,在这些方面反而十分在行。
“自然。”宋青书又自得起来,得到的是莫声谷一声冷哼,不给他泼冷水,典型的就是蹬鼻子上脸啊臭小子。
咳了一声,宋青书倒了杯茶水,伸手沾了些水在桌子上划了起来:“汝阳王不愧是用兵大家,统筹全局,无忌实在是差了许多啊,我也被蒙了进去。”
只是几下,宋青书便将云贵等处的大概边界划了出来,又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