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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明教这简直就是情报部门啊。宋青书喃喃,见无忌疑惑的眼神摇头道:“那你带路,我们一起去。”
“去五毒教干什么?”
“有事。”宋青书看天色已暮,喊了小二过来给了银子定了间房,又回头对无忌道:“你同屋住一间?”
漂亮又强悍的明教教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浑身都红了。
留下宋青书在后面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
虽然说是五毒教,不过是江湖上的称呼,宋青书在进去之前一再的提醒自己和张无忌,到了里面还是要喊五仙教。张无忌对此嗤之以鼻,他好歹是明教的教主,抡起辈分来在江湖上魔教他还高五毒教一截,会不知道这个吗?
果然明教教主这个名头好用的多,刚刚找到五毒教的门人想要对方通告一声,院子里就有人翩然飞了过来,宋青书只觉得耳边听得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定睛一看也不禁咋舌,乖乖,好生有钱。
原来来人正是五毒教教主,名唤白凤凰。身上穿的乃是苗疆人寻常的服饰,不同于汉人,只是她身为一教之掌,自然穿着又不同寻常,浑身上下的银饰简直要把宋青书看直了眼,心想这要是能打劫一套后半辈子那也是不用愁了的啊。
白凤凰虽然对这两个汉人不怎么在意,然而对明教这个名头还是十分欢喜的,因此以让宋张二人极为不解的热情将二人迎入屋内,面对宋青书纳闷的眼神白凤凰道:“我五仙教同明教世代交好,门下弟子平日里去中原走动也多的照顾,如今二人来此地,多少我们也须得一尽地主之谊。”
她说这话的时候颇为好爽,与中原女子的扭捏大不相同,看的宋张二人都有些不习惯。更何况不知是不是苗疆人的缘故,白凤凰的轮廓与中原女子又是不同,生的极为妩媚,一双眼睛在说话间一直是在宋青书身上打转,看的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教主既然来了,那边好好玩一玩……”说话间白凤凰已经是凑到宋青书跟前去拉他的手,宋青书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道:“惭愧,在下并非教主,这一位才是。”
被推出来的张无忌可没给巧笑倩兮的白凤凰好脸色,一撇嘴角后勉为其难的作揖:“久仰久仰。”
白凤凰抽动嘴角,上下端详了张无忌片刻后对宋青书道:“这不是女的啊……”
……你那里看到我是女的!你妹咧!张无忌微微一笑:“抱歉,张某乃是七尺男儿……”还未说完就被白凤凰打断,她伸手捏过张无忌的脸,毫不在意两位客人都已经开始脸色发黑。
“真的不是女的。”白凤凰的表情充满了遗憾,看到宋青书隐隐有要爆发的模样连忙爽朗的大笑:“哈!哈!哈!”
怎么听怎么假啊。
“没想到中原男子都这么俊啊,”白凤凰挥手一脸不满:“我们这的男人没一个好看的。”她跺脚:“不如让姐妹们都到中原去抢男人好了……”
在陷入了盘算模式的白教主后面,宋青书和张无忌用眼神交流——靠着这种人,真的能够相信吗?
终于想起来还有两位客人,白凤凰对他们歉意的一笑,随便拽了二人跟自己进了大堂,自己做到上方的一张椅子上后道:“说吧,教主此番前来,有何要事?”
抢在张无忌前面,宋青书开口道:“有事邀请白教主帮忙。”
白凤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道:“本来我就猜你是有事邀请我帮忙,只不过刚刚当张教主是个女的,”她皱眉自嘲的笑:“以为你是来为他解毒的。”
“嗯?!”宋青书听了话猛的站起来,就差没揪住白凤凰的衣领问道:“什么?”
不明白宋青书怎么这么大反应一般,白凤凰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道:“张教主这身上,中了我苗疆的九曲银环啊。”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宋青书几乎摇摇欲坠,反而是张无忌仍旧十分镇定的坐在位子上,只是握着茶杯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宋青书回头对张无忌吼:“却不告诉我!”
虽然满是怒气,张无忌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痛惜的意味,当下也不敢反驳,只是道:“开始我也不知道……还是前些日子白先生替我诊脉的时候发现的。”
白凤凰眼睛陡然睁大,道:“怎么,张教主不知道自己中了九曲银环吗?”
宋青书无力的挥手,勉强对白凤凰客套的笑:“哪里是他不知道,是我不知道才对。”他原本意气风发,心情也难得的回环变好,此时反而露出疲态,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
九曲银环!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听说无忌中了跗骨散就让他心痛难当,没想到那些家伙竟然还有后招。难道非要置无忌于死地吗?
不知道是不是看宋青书的脸色有些可怜,白凤凰也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教主还没急,你也不要急嘛……”
这两件事情构不成逻辑啊!宋青书回头看她,突然眼睛一亮,握住白凤凰的手道:“你说这九曲银环乃是苗疆的毒,那你也必定能够解开是不是?”
然而白凤凰却在他的注视中缓缓摇头:“不能解,”她解释:“我们的九曲银环每一副都各不相同,配的解药也是一一对应的,你这一副九曲银环还不知道是哪个人从我们手中买走的,根本就解不了毒。”
一瞬间,恍若从天上掉到地下,宋青书觉得心都开始抽痛起来。他回头看无忌,声音低哑的问:“发作过几回了?”
张无忌老老实实的回话:“一回。”
“一回,那还好。”白凤凰赶在宋青书说话前开口:“好好调养,以毒攻毒,九曲银环是可能隐而不发的。”
她说的轻巧,宋青书却觉得身心俱疲,看着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无忌,连一个笑容都没力气给他。
忧心我?先忧心你自己吧。刚刚白凤凰说话间的神色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个隐而不发,恐怕极难成功。
他不该来苗疆,当日那王保保,就该把他抓了不放回去才对。宋青书在心里悔恨,捏紧了手,恨不能王保保现在就在眼前让他一剑捅了他。
“发作的时候很痛吧。”无视在一旁的白凤凰,宋青书此时大概只看的见无忌了。
明教教主摇头,看的见青书哥眼里的痛惜,这竟然让他有些高兴,:“不痛。”他道:“忍忍就过去了。”
“……你怎么,忍的了。”怪不得再见的时候,觉得这小子变得又瘦又苍白。
得了灿然一笑:“青书哥,没关系,解药一定能拿得到。”
以身过毒
半夜的时候宋青书突然被惊醒。身边的人难耐的扭动着,嘴里不停的发出呻吟。宋青书借着透过窗户的月光看到无忌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这让宋青书心里一惊,连忙伸手搭上对方的额头,却发现无忌体温低的吓人。
“无忌,无忌!”宋青书一边扶起恋人一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的喊,希望能够让对方清醒过来。然而张无忌到底没能睁开眼睛,只是模模糊糊的往宋青书身边靠,呻吟出声。
“疼……”
“哪里疼?”宋青书连忙抱住张无忌,连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急切。张无忌仅仅只是用双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胸口,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额前的头发都已经浸湿了,看样子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
看他开始发乌的双唇,宋青书才陡然从失措中回过神来,意识到是无忌身上的九曲银环发作了。他虽然知道这种毒的厉害,却到底并不擅长祛毒,因此只能缓缓将无忌放倒在床上,随手将旁边的枕巾拿了过来打一个结,掰开无忌的嘴将枕巾塞了进去。
如果无忌由于难忍疼痛而不慎把舌头咬到,那就糟了。
虽然现在这个样子离开无忌让他不放心,可是权衡之下宋青书还是想要更快的让白凤凰来,哪怕没有解药,能够缓解一下疼痛也是好的。
等到白凤凰听了下人的通报急匆匆赶来客房的时候,无忌已经昏了过去。宋青书紧紧的抱着他,正对着白凤凰的背后透过薄衫都可以看到被中毒之人抓的鲜血淋漓的伤痕。
“怎么样?”白凤凰劈头就问,宋青书看到她,刚刚充斥了痛惜和温柔的神情立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急切。白凤凰对他微微颔首,上前一手拉过张无忌的手号起脉来。
“刚刚昏了过去。”宋青书小心的替怀中之人将额前的头发拨弄到两边:“若不是我同他一个房间,他还想瞒着我……”是的,若不是白教主看了出来,这个家伙大概是想要瞒自己一辈子是吧,直到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死去。一想到无忌有可能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宋青书就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话语里暗含怒气。白凤凰抽空看他一眼,抿了抿嘴道:“你同张教主……”后半句没了声音,宋青书知道她在迟疑什么,当即点头道:“我爱他。”
斩钉截铁。宋青书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这个不妥,倘若白教主为此而鄙夷他们该作何?可是他按捺不住,他急需向一个人表明,这个躺在床上的人自己视之如珠如宝。
仿佛不这么做的话内心里滂沱的情感便无处发泄。
就在白凤凰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宋青书又露出有些奇异的表情,窘迫一般的摸摸鼻子道:“唔,他也爱我。”
竟然还有些羞涩。白凤凰扑哧笑出声音,一巴掌拍在宋青书背上,害的对方差点跌倒。然而五仙教的美艳教主并不对此抱歉,反而是神采飞扬的夸了他一番:“好小子,有勇气。”她说的诚挚,目光又极为真心,倒让宋青书觉得窝心起来。
自同无忌确定了关系之后,对外坦白每每得到的都是一顿冷遇,虽然这并不能改变些什么,他也不会因为这个而退缩。
可还是希望若有机会,必是要得到一个人的祝福才好。
而这个远离中原,一贯被视为未开化之地的苗疆女子,竟能够在知道事实之后笑着对他表示理解。这就够了。
“多谢。”宋青书为自己暂时不能起身作揖而有些歉然,白凤凰显然看出来了,她眉头一挑故作不屑的道:“酸什么!”
让人哑然。中原视之为必备礼节竟被斥之为酸,这倒是让宋青书无话可回起来。
“他怎么样?”
对于男子急切的询问,白凤凰并没有及时的给予回答,她脸色渐渐的严峻了起来,查看了半晌无忌的状况之后抬起头来看向宋青书:“你帮他驱毒了吗?”
宋青书一愣,随即摇头:“没,我知道九曲银环不同凡响,不敢妄动。”
这话让白凤凰脸色稍稍缓和,可眉头还是紧锁,她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宋青书想要出声询问的时候她突然双手抓住宋青书的肩头叫了起来。
“白,白教主?”宋青书被吓了一跳。
“你中过毒是不是!”白凤凰叫道:“中的是我五仙教的绕人愁!”
宋青书木木的看她,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表情,好半天才木讷的开口:“那是什么?”
白凤凰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啐了一口道:“这是我五仙教前任教主研制出来的毒,无色无味,能杀人于无形,很是厉害。”她皱眉:“但是并不太管用。”
“嗯?”
“它的发作时间太长,虽然不像别种隐蔽的毒药需要不停的服用,却由于潜伏期太长而并不太适用于江湖里,”白凤凰露出惋惜的神色:“因此也没能卖出去。”
其实若是用到朝堂之上倒是不错。宋青书默默的在心里说,然后抬眼——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几乎要忘记的事实。
没错……他中过毒。
“我曾经中过,但那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宋青书皱眉:“而且前些日子我以为朋友,已经替我将这毒解了。”
啪的一声,白凤凰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冷声道:“我五仙教的毒,谁能解?!”声音里极是自负,宋青书此时有求于她,自然不好拂她的面子,只能老老实实的道:“在下那朋友,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花了好大的力气就能解么,”白凤凰反而不依不饶起来:“哼,说来给我听听,你那朋友叫什么?”
宋青书茫然的抬头,对白凤凰眨了眨眼后道:“姓白……”
“姓白?!”白凤凰悚然问道:“哪里人士?!”
这一下宋青书回环过来,眼睛也是抖然一亮道:“苗疆人是也。”
世界这么大。
世界这么小。
宋青书一边看着白凤凰在自己手臂上下刀收集血液,一边感慨。
真是想不到那个总是耷拉着眉毛保持死人脸绝不变色的家伙竟然是五仙教的教徒。看一眼眼前忙来忙去神情生动的五仙教教主,宋青书突然觉得什么山水养什么人也许是个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