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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家公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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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墨在今日事发之时便有了计较,此时见戚夫人也来了,心知此事绝不能善了,自己这黑锅是背定了。
  戚夫人眼见陈夫子虽脸色不好,但也并无晕厥之相,心中大安,她原是担忧若先生有个万一,就算书房里有两个学生,她的桂哥儿也得平白担上个逆师的名声,对日后出仕说亲都不好。现在这夫子没事儿,自然就妥帖了。一会子她自然有办法让他自己嘴里说出来些‘实在’的缘故,外人纵使长八张嘴,也胡唚不到桂哥儿身上!
  戚夫人先不问缘由,倒大大方方的与陈夫子见礼,又一叠声的吩咐丫头小厮去端来人参静气茶来。
  陈夫子手捧上白瓷盏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等低头细一瞅这瓷盏,他心里咯噔一声,这白瓷莹润细腻仿若羊脂白玉,正是“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磐”,上面渔樵耕读栩栩如生,神韵非常。陈夫子也算有些见识,竟从未见过如此金贵的白瓷盏,且本朝官窑、民间私窑多善青花、斗彩一类瓷器,这瓷盏想来却是前朝瑰宝了。
  手里这贵重的白瓷盏却猛地惊醒了陈夫子,让他被怒火冲昏了的头脑清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是保龄侯府!保龄侯的嫡幼子岂是自己小小一个进士能得罪的?再者,原本就是补缺无望,盘费不继,相托友力,好容易才谋了这西宾之位,权作安身之计。日后补缺,还要仰望保龄侯之力呢!
  抖抖唇,陈夫子只得自认倒霉,轻轻把这事揭过去罢了。却闻保龄侯夫人笑盈盈道:“先生且别急,先用茶,定神后再言不迟。”
  就在陈夫子食不知味的把这贵重参茶吃下的时候,一个方脸、厉眉的婆子进来,她身后跟着几位捧着锦盒的丫头们。
  婆子正是戚夫人的陪房杜妈妈。
  还未等杜妈妈言语,外头进来一个丹凤眼,柳叶眉,身姿风流的女孩儿,不是香雪却是哪个。
  盈盈与戚夫人道了万福,戚夫人笑道:“好孩子,有些日子不曾见了,你来这里作什么?”
  香雪近前,眼睛寻到史墨身影,方笑道:“奴婢是给墨哥儿送墨锭来了,今晨墨哥儿说学里墨将用尽,奴婢记下了,只是前儿才给哥儿送过,又请陈妈妈开了库房才寻到哥儿惯用的香墨。”
  那墨俨然和泼在先生珍藏书画上的墨是同一样儿。史桂马上得意洋洋的叫嚣,戚夫人看着夫子含笑不语。
  史墨心里冷笑,这戚氏好利落的手段,先是拿话托住先生,然后等先生想把事情揭过去时又用参茶堵住嘴,这一会子弄了这么些手段。又看陈妈妈,这老婆子也不简单,看来惯常做这个的。
  香雪的话一出口,陈夫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而且但凡大家里,人多嘴杂,总有爱嚼舌根子的人在,下人们跟红顶白,陈年旧事他也知晓一二。犹豫的瞟了一眼木在那里不声不语的史墨,陈夫子暗想,倒是可惜了这么个好苗子,只一月里写的大字就有了形状……但君子果决,当断则断!
  ——“算了,也是小儿意气,教化时日尚短,行动有错也是难免的。”
  “教化时日尚短”!!!
  戚夫人闻言,笑了。
  史墨纵然已经活过一世,可青天白日的眼看着被砸了一记黑锅,心里也是又恨又气的,这戚夫人还有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当他是死人一般,说说笑笑就把这么一顶忤逆西席的帽子当面给他带上了!可怜他前世也是富裕人家出来的大宝贝,父母宠爱,兄姐照顾,一直到他车祸身亡,十几年里除了早早知晓了自己的性向而担忧害怕过,其他从未受过半点委屈!
  七岁的小公子沉着一张俊秀的小脸儿,袖子里拳头握的死紧,任高他半头的搅屎棍在他面前风言风语,抿着嘴一声不吭儿。
  史墨不是不想辩解,可是看着一屋子的人,或者这一府的人,除了奶娘,有谁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呢?
  ……
  被香雪“侍候”回小院的路上就遇到听到事儿赶过来的杨氏。
  这一会子内宅都传遍了,无非是说史墨顶撞先生,毁了先生珍藏墨宝,又有香雪作证云云。杨氏自是不信,仔细问过,这事儿在她心里转了一遭儿就猜到了□分,直把这戚夫人并史桂及一干丫鬟婆子恨得咬牙切齿。
  沉着脸,杨氏牵起史墨的手,一面抚着他的头,把人带回小院去。
  一进院门儿,当着院子里两三个粗使小丫头和老婆子的面,一耳瓜子甩到香雪脸上,直把她打了个倒仰,嘴里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主子有了事,你倒笑的高兴!平素不过看着太太的面上,你又年轻,并不说你。如今越性了不得了,奴大欺主的东西!哥儿什么时候要你送过墨?这天杀的奴才满嘴喷粪,欺负我们这大老爷的独苗啊!墨哥儿一贯用的漆烟墨,何曾见过那留香的‘狻猊’,狻猊贵重,别说我们哥儿,就是侯爷、进学(秀才)的坤大爷都没用它来习过字!”杨氏这声音越喊越高,让本来就注意着这边动静看笑话的丫鬟婆子们听个正着。
  这话在耳里过去,知事的都心中一动,这狻猊素来被称作墨中神品,因其香彻透骨而闻名,府里侯爷和大爷不爱那味道,还是去年桂哥儿偶闻闹腾着要用这个府内才知道这墨的名字的,夫人度其贵重,桂二爷磨了好几日才被允了。
  只是墨哥儿再冤,夫人说他毁了字画那就是他毁了,谁叫夫人是这后宅的天呢,怪只怪这墨哥儿福薄,没投生到夫人肚皮里去。
  当天晚上,史墨小哥儿忍不住窝在奶娘怀里掉了几颗金豆子,惹得杨氏百般心疼。
  等吹熄了灯,史墨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着白日里的事情,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就像掉进冰窟一样。前世车祸身亡,之后一朝醒来变成了一本书的人物,并且这人物还是不曾提及的,他还安慰自己多半是他接收身体的时候原主就去了的缘故,挣扎着想好好儿活下去。
  自打那时,他就把自己当成了史墨,轻易不敢想起前世里父母兄姐,生怕想多了,就沉浸在思念当中,在这里活不下去了。可今日眼睁睁看着自个儿受了这样的冤屈,史墨再也忍不住,想起前世家人宠溺,躲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说到底,他前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史墨抱着腿,呆呆看着精致的床帐,只觉这偌大的侯府阴森森的,除了奶娘,竟是一个实心人都找不到。
  原本他对原着里开朗豪气,娇憨大方的史湘云很是喜欢,因着这份喜欢就是进侯府这一年多来她不曾照拂关心过自己这个亲弟,也还在心底暗暗留了份奢望,想着能和这个颇像前世大姐那样脾性的女孩儿姊弟情深,有朝一日自立门户,带着她和奶娘离了这泥沼。
  却不知怎的,今晚忽然心灰意冷起来,史墨努力回想见到史湘云的情景,却发现模糊的很,的确,他们统共没见过几次呢,姊弟两个亲近的话儿更没说过一次,才来时戚氏说他体弱把他拘在这小院里,那位姐姐也不曾来看望过他,就连奶娘去给她请安也被丫鬟挡了回来……
  越想,脑海中前世大姐的影像越清晰,史湘云的越模糊,小少年挂着两颗泪珠子,笑了,是了,大姐才是他真正的姐姐,史湘云……大宅院教养出来的女孩儿哪里会有那么简单呢,他只是一厢情愿的把前世看到的书上的寥寥几笔描画的印象给强加上了,却忘了这里的史湘云是个活生生的人呢!若是只心直口快、不拘小节,娘家这么多侄孙女,贾母怎么就偏偏喜欢这一个呢?
  摇摇头,史墨自嘲:自个儿真应该从象牙塔中出来睁眼面对这世界了,还以为是前世无忧无虑的少年呢。
  人复杂的很,再天真烂漫也有深藏的心思,是他自己想岔了……史湘云么,日后能帮就帮罢,想来她从未打算依仗过自己这个弟弟。
  ******
  第二日,陈夫子果然拒绝再教授史墨,史墨小少年仅进学一个月就再次被踢出来了,杨氏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还是安慰着史墨叫他不要着急,心里暗暗打算着不行的话就去求求三太太——忠靖侯夫人那张嘴在老侯爷还安在时就厉害的紧。
  实际上,就算这陈夫子不教,但保龄侯先大老爷的遗腹子蒙学的消息各家心里都有数了,戚夫人就算打心底里不愿意让史墨读书也不敢真把他拘在屋子里,思来想去,叫这戚夫人想到个好去处。那地方兴许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己除一个心腹大患呢。                    
 


☆、4反击——露脸

  4、反击
  经过这一出之后,史墨倒想开了。
  去了这些时日的书房,史墨也看的清楚,那位陈夫子就是个最正宗不过的迂腐酸儒,真材实料是有,可也不厚,给小儿启蒙罢了倒是够了。但他镇日摇头晃脑一板一眼,不说因材施教,就是讲解一二的时候也没有,无怪乎自个儿那个搅屎棍堂弟最是厌烦这人。虽然在书房时史墨还在描红识字,可他毕竟不是真的七岁小儿,私下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这些早就背的滚瓜烂熟。陈夫子不教他便不教罢,史墨寻思着瞅个机会就去外院史鼐的书房述请出外读书,都城的书院不少,他这位二叔好名,他就不信众目睽睽门客友人都在的当头,他能不答应侄子勤奋向学之心?也算间接洗刷下自己顽劣的恶名。
  偏这位戚夫人有意思的紧,事情过去三日后的这天下晌午,在花厅宴请女客之时,巴巴把史墨叫了去。
  杨氏冷眼看那正房出来的大丫头香月装模作样的,不耐烦的催促:“我是太太跟前的人,嬷嬷还不放心?花厅里今日宴请的女客可都是高门大户的太太、夫人们,嬷嬷跟去像什么样子?快快给墨哥儿拾掇下,太太还等我回话呢。”
  杨氏心恨,冷冷哼道:“等着!”
  进了里屋,杨氏从史墨手里抽出笔来:“快快,二太太今日宴请女客,让人来叫哥儿,咱们虽知道她没安好心,可也不能怠慢了,不然又得编排哥儿不敬长辈……”
  打开箱子,杨氏想了想,取出一套月白色暗绣珠霞云纹的衣裳来,一边手下不停给小孩儿把碎发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总编一根大辫,缀上一颗明珠,用丝绦坠角,一面嘴里殷殷嘱咐:“至咱们来之后,府里办过多少席宴,怎的偏今日叫去,二太太的心思只怕是想在都中勋贵夫人跟前给哥儿下绊子呢,这说起来大抵也就是书房里的事情。奶娘知道墨哥儿聪慧,就照着昨日里咱们娘俩儿说道的那样回话就是,不必惧她!”
  却原来这杨氏心思缜密,自打事情发生后她就翻来覆去细细思量,昨日里更是和史墨两个把戚氏和史鼐借着这事儿可能会有的举动梳拢一遍儿,杨氏更在心里打算了暗招儿,不过是等待下次出府交活计的时候施为罢了。
  这如惊弓之鸟,行一步思十步的动作,不过是稚儿弱母寄人篱下无奈之举罢了。
  目送着史墨的小背影,杨氏担忧之余,又不免心中自豪,自己的墨哥儿小小年纪,无父母良师教导,却这般进退有据、聪敏稳重,实在是……
  花厅里,群芳围绕,香气阵阵,不时有人赞戚夫人好本事,说这眼看着入秋的时候还能见着这么些好花儿。戏台子上并无点戏,只有几个琴乐娴熟的老师傅在拉弹。贵夫人们边随意吃些小点心,边各个围在一起闲话儿。
  襄阳侯府的三太太把葡萄籽儿吐到小丫鬟捧着的帕子里,看一眼花厅门口,抿唇笑道:“怎还不见妹妹那侄儿?”
  戚氏满目带笑,正待说话却不妨被忠靖侯谢夫人抢去话头,谢氏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戚夫人,淡道:“杜太太怎的今日如此着急?不过半刻就等不及了?”
  又转过脸对其他夫人、太太笑道:“等一会子我们家墨哥儿来了,姐姐们可得重重给一份儿见礼才是,要不然我这作婶子的可不依!”
  南安王妃指着她笑骂:“你这促狭子,人还没见到,倒先要起礼来了。若是真有你夸得这样好,咱们少不得破费一番了。”
  其他夫人纷纷称是。
  这一圈儿坐的都是都中顶顶有名世家的夫人,谢氏虽年纪小,可却是堂堂正正的忠靖侯夫人,忠靖侯史鼎如今又如了太上皇的眼,这里哪个不奉承她几句?况且谢氏也是个妙人,舌灿莲花,仗着年纪小些插科打诨,逗得这些夫人、太太笑声不止。
  戚夫人跟着笑着,可心里却暗恨不已,她不过是照着礼数发了帖子,谁知南安王妃竟然真的来了,今日这花厅里南安王妃的品级最高,她说的话,哪个不捧着,偏这南安老太妃就是谢氏的亲姑母,南安王妃岂有不偏帮着谢氏的?
  襄阳侯府的三太太之后却兴致不高,脸上笑容都有些勉强,这处在座的哪个不是正经的侯伯夫人,只她品级最低,丈夫虽是襄阳侯嫡子,却排行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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