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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杯子,”水月皱起脸,“那是……算了。”
香磷的手指正在嘴里摸索,一种非常不雅观的姿势,她借着天光仔细看了看,“砂子,”她说,揉捏手指,“一粒……砂子。”
香磷转动眼珠,想起了手臂上的那几个红点,是从那里打进身体里的,不过什么时候……
她开始把视线投向那个还挂在树枝上的,默不作声的小孩。
手鞠在半路上找到了被杀死的那两队忍者,就是鹿丸之前派出的那六人。他们的尸体四散在路边,并没有被移动过,其中一具被从中劈成两半,切口平整,连地面都被砍出一道痕迹。
“风切。”手鞠直起身子,注视着岩壁上的一列苦无。这些苦无的排列非常有趣,互相之间的间隔很固定,甚至连刺入岩壁的深度都相差无几。手鞠想不起来还有其他术能够造成这种结果。
操袭刃。
鹿丸精挑细选的精英小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除非是……
她发现自己猜对了。
佐助发现地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出了什么事情。”他问。
“重吾失败了。”香磷说。
“是‘死’了,蠢女人。”水月补充。
香磷瞪了他一眼。佐助闭上眼睛点点头。
“那两个人已经要过来了,”香磷望着佐助微微跳动的薄眼睑,太阳光穿透过去能看到上面布满的血丝,像一张网,“转移?”
“呵,”水月站起来,“不如让我去凑个热闹。”他踩过被香磷在石头上摔碎的水杯,噼啪作响。
佐助看他从眼前走过:“我劝你不要去送死。”
“我就要去送死,你拦得住吗。”水月歪着脖子对他笑笑,“你拦得住吗。”
然后他呼出一口气,大踏步走出隐蔽的树丛。他的呼吸并不稳,喉管抖动,使他喘出的气流带上明显的颤音。他看看天空,一片碧蓝。
重吾死了。
他消失于河流。
过去得太久了。
我爱罗注意地上的影子,缩短的距离可以计算时间,他还计算着剩余的查克拉,并时刻注意砂子们的动向,那个方向就是鹰丸的所在。
鸣人看起来比他焦虑得多。我爱罗发现对方脸上的那几条胡须似乎加深了颜色,他向忍具袋里摸索了两把,找到了大和推给他的那一半符咒。他并不想要用到它们。我爱罗再次抬头的时候,鸣人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鸣人。”他提醒对方。
得到的只是敷衍:“嗯。”
他们一直是沿着河水逆流而上,前方是火之国边境的那片茂密得望不到边的森林,之间夹杂成片的杂草荒野。
水月就在透明的河水中央漂浮,经过他们身边。血雾里的神童突然不想停下来,就这样被溪流带走经过瀑布直到大海好了,这样就能回到故乡,不去管谁要找谁复仇的无聊事。他只是感觉到重吾死了,永远不能再回来,倘若他侥幸能够活着,从今而后孤独将会在他身上,持续许多许多天,许多许多年。
水月从河水里冒出来,“喂,你们两个,”他从绑在大腿边上的刀鞘中抽出一把短刀,我爱罗认得那是七忍刀之一的“赤裕仁”,“杀了我们的同伴还想要往前走吗。”
鸣人和他对望了一会儿,嘶嘶的喘着气扑上去:“没工夫和你浪费!”
“物理攻击可是对我无效的,”水月露出一排闪光的利齿,“我提醒过你。”
“我爱罗,你先走,”鸣人背对他,“等我解决这家伙。”
红发的砂王子看了那背影一眼,“克制,”他淡淡的说。
时间已经不多,没有药物辅助鹰丸撑不了多久。他要在那孩子守鹤化之前赶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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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章十六
【章十六】
水月年幼的时候住在雾隐,终年云烟缭绕的村庄。
直到叛变的那天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只是在一个岛上。
四周都是白色的海水。从这边到那边,都是看不清楚的一片寂静的海,远处同莲藕般的雾气交汇,好像大海连接到了天上。原来我的村子是假的啊,原来我的国家只有这么小。他站在礁石群中,海水没过了围腰。他的手指碰触到湿润的岩石上覆盖着的藤壶,微小的触须在指尖抖动,莼菜与鹿角被潮水推到岸上。
他在那里站着,一天两天三天,满月找到他时,小孩子趴在石缝里睡熟了,满月发现他的指甲上长了一小丛绿藻。满月在石洞外等了一天,到他醒来才走进去。
哥哥一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面相,有些劳累的在崖边坐下,海水激起的白沫浇在他额角。你要干什么,哥哥说,声音发哑,你要去哪儿。
他觉得哥哥向来挺直的肩膀那一刻有点塌陷。暗地里他不希望满月转过来面对他。
我……他一开口,眼泪忍不住往下掉,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揉着眼睛,满面泪水,我……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他不停的掉眼泪,双手冰冷,空气中漂浮的是呛人的水雾,他听见脚步声走进来,走到他身边。满月将他揉进怀里,温暖的手掌在他左右,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幼称。
他哭得越凶起来。满月轻拍着他的背。
听我说,水月,你若是我鬼灯满月的弟弟,就擦干你的眼泪。
水月抽搭着。
我来问你三个问题。
嗯,水月点头。
第一,你如果跟我回去,我会送你到其他前辈那里去接受新的训练,青前辈,或者其他人,你愿意吗。
水月摇头,不愿意。
第二,满月说,如果我让你走,你能在二十年里保护好你自己吗。
水月再次点头。
最后一个,满月笑笑,如果你见到了再不斩前辈,你一定会杀了他,还有那个孩子,对吗。
水月说,一定。
满月大笑起来,好小子。他从口袋里拿出新的忍服,一小包兵粮丸与面包干,还有一张船票。
水月觉得自己可能很难忘记那张票的样子,又破又皱,四角开裂,标注船只序号的数字上有片污渍。
满月把这张纸往他脑门上一贴,就被水粘住了,哥哥笑着说,走吧,别再回来了,除非我当上了水影。
他拿起那包行李,真的没有再回去。
直到他死。
满月因为包庇叛变者而遭到处罚,胸腔里的血从脖颈里溅出,染红浓重的雾气。红雾恒久不消散。那是再不斩离开雾之里的第二年。不要以为水月只是个小孩,他是雾隐的神童,是在忍者考试中杀死了所有同级生并借此脱颖而出的天才,天生快乐,无忧无虑,是满月目中心里的明珠。
渡往雷之国的船只上人并不太多,商人们背着手,讨论货运与经济,望向深不可测的浓雾,一旦船经过某个小岛,它庞大灰暗的身影自雾中现身,所有人的眼睛都会被吸引,看向那些弯曲的海岸。
你大概看过关于幽灵船的传说。那艘船,或者那些船,甲板倾斜,风帆破烂,桅杆断裂,铁锚锈蚀,船舵无人自转。它们要在月中,还要黎明的时候才出现。当时漫天浓雾,褶皱的部分泛出的光让人脊背发冷,疑心随时都有妖魔来吸食人脑髓,它们尖利的长爪,遇到月光也不会留下阴影。它们栖身于雾中如同鱼儿藏身海底。而你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一个见过幽灵船的人:只是走出船舱,想要到甲板上吹吹风,或是想要播旺火炉、烧热水壶、烤些食物、甚至是寻找昨晚剩余的半瓶清酒。就在这时候,一种从没听过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咯——吱,咯——吱,像什么沉重的东西倾轧干木板。这声音就在身边,而甲板上除你之外空无一人。接着是另一种声音,吱——呼——让你想起桅杆的铁锲头转动的声音。它在你身边缓慢走过,撕扯开的帆布在清晨的凛风中噼啪作响,是幽灵船的归航。
从雾之国开出的每一艘船只,都是这样的一艘船。当它载满客人,离开港口,喧闹的码头渐渐消失不见,那种离别的苦恼,也化作被浓雾呛起的一阵阵咳嗽。总是有人在想,我们这是要去哪呢,船票上只印有始发港,长长的一段横线后是简短的问号。
我这是要去哪里,水月趴在船舷上,算了,他想,无论我去哪里。
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有个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水月注意到他有一双金色的瞳孔,在正午的昏暗中散发黯淡辉光。一个身穿旧衣的小男孩在他身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男孩开口说:大蛇丸……大人。
嗯。
被喊到的男人伸手摸摸孩子的头。
君麻吕。
水月没有在意这个名字,后来他知道了,要和这位君麻吕打交道,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再说一次,君麻吕的绿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就杀了你。
水月知道他不会开玩笑。
大蛇丸给你灌输了什么才让你变成这样的,水月在罐子里说,你这个怪物。
君麻吕转身走开了,这样的言语已无法让他动容。
揭下来的时间都在睡睡醒醒中度过,直到他自己不知道有什么还能让他醒来。他把对君麻吕说过的话对着宇智波佐助说了一遍,而后者答应了他的请求。
会有那一天的……会有的……他看到对方握紧了身后的长剑,会有那一天的,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一天,我将杀死大蛇丸,藉此拯救你们。
水月不知道自己是否笑了,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那里是一片柔软无骨的水,他竟然没有摸到。
居然摸不到。
被螺旋丸绞碎的时候他想。为什么我没有想到重吾呢,后十年的事情我都弄丢了吗。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在这里,我不在这里。
你知道你们刚才杀死的那个人是我的爱人吗。
这句话他希望对方能够听见。
你们的幸福总是建立在我们的损失之上;你们捍卫的,总是你们的快乐;你们愤怒的,总是自己的生活被打碎。
你知道你们刚才杀死的那个人是谁,他是入侵者,是位穷凶极恶之人,他也是一族之长,一村之长;是我的哥哥,我的爱人,我的父亲,我的世界,我的全部。
当一个人微笑着回忆起过去时,那一定是快要死了。
他发觉自己微笑着。
鸣人到来得比预想得要快,快得多。我爱罗在林间的时候,佐井的墨蛇缠绕在他颈间。鸣人发疯一样从后面冲上来,我爱罗注意到有两根火红的尾巴拖在他身后。
“我爱罗君,”佐井的声音响起来,“请阻止鸣人君继续前进。”
我爱罗点点头,没有理会他的忠告。鸣人比他们的速度快许多,早已追不上了,只有一个深红的背影在前面。
我爱罗瞟了一眼佐井的蛇:“你们的小队情况如何。”
佐井回答:“还要等一会儿,不过解决应该是迟早的问题。”
我爱罗哼了一声。
“是对自己手下的叛变感到意外吗,我爱罗君。”
“是对身为特别部队成员,竟然无法阻止木叶的上忍感到失望。”
“……果然如传闻所说,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呢。”
“变通也要有变通的道路才行,”红发的砂王子抬头,鸣人的背影落在他眼中,“变通的道路……”他喃喃。
“佐助,”香磷突然说,“来了!”她说话间吐了一口血,“这么说来……不只是那帮暗部,水月也……”
佐助用眼角看着她擦净嘴角:“你没问题吗,香磷。”
“只是有几粒麻烦的东西没有取出来而已,”女人回答他,“没问题。”
佐助眨眨眼,他闭合眼睑的速度有些缓慢,让人怀疑他是在计划什么隐秘的事情,不过香磷并不期待他会说出来。
就像我们不是他的同伴一样,香磷腹诽,不过这样的佐助君真是帅啊……她捧住脸,胸腔传来的剧痛影响了她制作精良的表情。
“呃……”她站起来将身边安静的小身体丢给佐助,小孩子的眼睛圆圆的睁着,“害怕到哭了吗,小鬼。”
鹰丸被佐助提着,身体弯折成两段:“石头姐姐,我爱罗师傅在哪?”
香磷愣了一下,佐助问:“你想说什么。”
小孩子的声音闷闷的:“今天……不吃药……”
佐助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走吧。”他向香磷招手,香磷掏出一把苦无朝佐助甩过去。
“小心!”她喊道,苦无擦过佐助的鼻尖,有什么细微的东西打在金属上。
“什么。”佐助皱眉。
香磷直起身:“大概是这孩子的能力,小心些,佐助君。”
“把沙粒打进人体内再进行操纵的术么……”佐助拎起小孩子的围腰,抬高,让自己可以看到那双圆眼睛,“土属性的查克拉,在雷属性的我面前不起作用。”
“传说中尾兽的属性会在人柱力的身上体现,应该是是集合了'土'和'风'的查克拉。”
“知道了。”佐助望向前方,密林中的声响逐渐接近,他似乎看到一个带有耀眼颜色的查克拉聚合体向这边飞速赶来,“我们要他做的事与此无关,出发。”
看似古怪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尴尬,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
在田之国的近水之森与火之国边境的黑暗森林交界的部分,流经田之国村落的水源将其分割开来,瀑布匹练样自山崖垂落。在里有一小片静止于林水之间的平整地段,生满嫩绿色的山蕊与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