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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那张符咒,小鬼,撕开那张符。打开这扇门。
鹰丸只与他相隔一层木栅,带着被刺出的两个伤口,砂子将须佐之男压向地中,须佐弯曲手臂抵抗着铺天盖地的黄沙。
鹰丸在喊着:“鸣人师傅——”声音嘶哑,但那孩子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佐助将他摔在地上,抬起手在他腿上补了一刀,小孩又哭喊起来,须佐下方的砂子终于找到机会缠住孩子的身体争夺,佐助跳出包围圈,须佐的第六根手指勾住鹰丸的脚腕,鸣人看到鹰丸肚子上的两个伤口顿时被撕成一个,淡白色的膈膜在那之下随呼吸鼓动。
——取下符咒,到外面去!
如果不能保护村子,那么保护你想保护的。若连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更多的人。
他将手搭上纸张的边缘,只要放下胳膊,一切都将结束。
“大和队长,快看那边!”
成片的云在空地上方堆积,因为无法穿透阳光而变成深灰色,能看见低空积雨云那种蜷曲的顶端,反而比云底明亮。天地一瞬间黯淡了,眼球有些不适应。对方的那位暗部也停止了动作,他愣了一会儿,摘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远处的雷云映在他瞳孔。大和发现他同自己比起来还只是个孩子,有一头自然卷的金发。
这是风暴的前奏,原野上常见的那种大自然短暂的怒气爆发。云层聚集的速度很快,当两片云层相遇时就传来滚滚雷声,紫色的电光直通向远方的大地,引起轰然震颤。脚边的河水如同海潮般退下去,大和发现那些水在倒流,成群的鸟自深林中飞起,山猪带着自己的小孩向远处奔逃。
地动?大和不免猜测,但那个云是怎么回事。
“天灾。”金色自然卷的暗部说,“那是天灾。”
大和看向自己的手心,赫然出现了“七”。
“没工夫和你耗下去了!”他已经让牙和樱先走,砂忍的暗部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他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佐井!”他向佐井打暗号,佐井点点头表示收到。
“那么就拜托你了。”大和结印,树木的根须蹿出将他拖入泥土之中。
佐井露出一个微笑,“砂瀑的特别部队早有耳闻,没想到实力竟然也是如此不济。”他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在脸上保持微笑,这笑容已变成他面庞的一部分。
对方也给了他假笑作为回应:“砂忍与木叶忍者这些年来亦敌亦友,其中原委大家心知肚明,同是受人差遣,还有什么其他可多说的。”
他将手里的面具掷向一边,抽出背上的短刀。
我爱罗找到一个包裹好的什么东西,他用一只手攥紧,右手操纵砂放开了小孩子的上身,鹰丸立刻落入须佐掌控。九尾一直没有动作,这正是他想要的。积雨云遮蔽了天空,只有云层的边缘还有一层金边,天色昏暗,时间被抽离,明亮的球闪如卵被产出。
持续的交战令他的查克拉所剩无几,忍者之间的决斗,一般在十分钟内便见分晓,像他们这样从黑夜打到黎明,早已脱离了正常范畴,只是在耗着各自的性命罢了。
佐助扬起手,在雷雨降至的午后昏暗不可见,他看向远处遮掩在层层黄沙之后的对手,“麒麟!”他喊道。
——把胳膊上的力道松开,揭下那道符咒。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有一件任务,”斑站在屋顶上对他说,“变成完全体。”
接着斑的形体消失,留给他的只有白雪。
“砂瀑曾有过三位人柱力,”千代婆婆的脸,那片老人斑随着她嘴角的动作而上下浮动,“都是因为被抽去尾兽而死,这就是身为人柱力的宿命。”
——那么让一切事情都了结吧。
——我杀死你,这是你的宿命,而后我也会死去,这是我的宿命。
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梦中,“你看,”他说,“这就是我们的村子。”
——四代火影,对不起了。
他的手从那张看见过许多次的符咒的左上角下手,缓慢的撕下那张像是布匹的纸。阻力很小,轻轻一碰就脱落了。然后他的身体歪向一边。
谁打了我一拳,他想,有人,给了我一拳。
他的手指脱离了揭到一半的禁符,对方用力拍在那张纸上,啪的一声。
感觉是麻木的,只是身子歪着,面颊有些痒,视野似乎是扭曲了。有人打了我一拳,他还在想。
荒野上的夜莺唱起了歌,英雄打马离开故乡。
佐助处在震惊之中,对我爱罗突然出现在面前感到一丝迟疑。黑色的身影背对他,抬起拳头,击中八尾鸣人的胸膛,手指陷进妖狐的躯干,引起外骨骼一阵闷响。散落的砂子向他攻去,佐助躲开了,他发现砂子并没有受到我爱罗的控制,而是在跟随着手中的孩子。
那么这是个好机会。他扔掉小孩,抽出风魔手里剑,注入锋利的雷遁使这把利刃无坚不摧。
天空开始落雨。
微笑的雷神大人被投入火中,身上贴紧的许愿板化为黑灰飞向高处。
——是谁。
鸣人直起身体,看到我爱罗的一头红发。他的脸上爬满形状怪异的东西,鸣人想起来那是守鹤身上的风纹,他移动眼珠,感到胸膛窒息。我爱罗的手刺入他的心脏。
他睁大眼睛看着他。
大和的身形在树木间浮现。他低头瞄向自己的手掌心,和佩恩袭击木叶的时候很像,那个“九”模糊不清,将将要出现。
来得及,来得及,他对自己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石头的碎片,淡绿色的,初代火影项链的碎片。他有一份,我爱罗也有一份。
“这是阻止九尾的关键,”他将布袋压在那孩子手里,“要找到一个机会,植入他的身体。这样我才能够压制九尾的力量。”
那孩子只是在路灯下沉默。
“鸣人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改变但是……我认为我们可以相信你,是吗。”他把“你”字咬得很重。
那孩子终于点头,收下了那份礼物:“我知道了。”
他迟缓的感应到在他心里翻动的手指。
“这就是你所想的,鸣人。”我爱罗想要抽回手,鸣人攥着他的手腕。
“你终于不再称呼我的姓氏了。”他笑起来,维持着将倒未倒的姿势。
我爱罗挣脱了他的手,“永别了,你。”冻结的脸忽然笑起来,“永别了,你和我。”
大和咬破自己的手指:“廓耳入缠垂手!”
烛龙的火焰如此微弱。
佐助熄灭了须佐之男,砂子包裹住鹰丸的小身体,雷声在云层中翻滚,樱向前方跑来,牙的术在地上钻出一个巨大的深洞,我爱罗一动不动,九尾也一动不动,雨水淋湿他们的身体。
“太迟了,”佐助用千鸟流斩断烛龙的身体,他结印并跃向空中,“瞳术·大祸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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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章十八
【章十八】
“喂,小鬼,你到底在哭什么啊。”
“不如我们去吃拉面怎么样。”
“我请客。”
满脸泪水的红发孩子抬起头来。
“我不喜欢吃拉面……”
“真烦啊,那牛肉面呢,给你放很多很多盐。”
“肉,肉就算了,”小孩子擦干眼泪站起来,背后的葫芦迫使他挺直脊背,他抽搭了一下,“多放盐,不要面。”
金发的小孩撇嘴:“好吧,不要面就不要面。总之你别再哭了。”
他将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烛龙折断的躯干连接起来搭成一座桥梁,大和在上面飞快的移动:“木遁·木锭壁!”剩余的烛龙咬中陷入静止的九尾。
成功了吗,大和发觉自己居然紧张到这种程度,樱正在拖延佐助,对天照的防御使她脚步迟缓。刚才那是……控制尾兽的瞳术吧,不过为何没有效果。脚下因为烛龙与木锭的遮挡看不到全部情况,可是他确定自己听到了一种声音。
风突然猛烈起来,带有土地受伤散发出的腥味,大雨滂沱。
他的目光扫到了什么正在泥泞中蠕动的东西,那是什么,他问自己。
大和停住脚步,“退后!”他喊,“退后!”
在烛龙间的缝隙里我爱罗在拉扯被妖狐的躯体困住的右手,这样的动作不太适合像他那样平时安静的人。不好了,大和结印,九尾想要吞噬他。
“风影大人,”他大叫,“斩断那只手,退后!”
我爱罗迎着雨水抬起头,他的嘴角抽动,面颊上满是龟裂的风纹。
大和吸进了一大口雨水,被呛得咳嗽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爱罗的脸,是这孩子挡下了大祸津日?一条又一条的讯息击打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正常判断情况。不对,他否认自己,不对。他跳下去托起被抛掷在一侧的鹰丸,鹰丸身边包围的砂给了他一个猛烈的回击。
他听见我爱罗的声音响起来,“离我远些!”他说,那双绿色眼睛在雨水中有些黯淡,模糊成一团。
“喝啊啊啊啊——”
他拖住自己的手臂后退,连接关节的肌腱轧轧作响,他的脸在破碎,雨滴在前额炸开。那只手被九尾的查克拉灼成黑红的颜色,却与一只干净的手十指相扣。
鸣人的手指。手腕。手肘。
鸣人的胳膊。肩膀。脖颈。
鸣人的下颌。头颅。上身。
鸣人的腰盘。膝盖。脚尖。
很有趣,将蝴蝶由茧中拖出。
妖狐之蜕立时碎裂消失。
金发的年轻人胸口破开,绿色的水晶在内里闪烁,那伤口迅速愈合了,发出浓重水汽。
“不要撤退。”我爱罗把尚在昏迷中的鸣人甩给大和,大和抬手便接住了,“很快就会醒了,他同宇智波佐助的事情应该得到解决,这是他的愿望。”他抹了把嘴角。
“……”大和上下打量他,没有发现伤口,“你要去哪?”他看看还躺在地上的鹰丸,“这孩子中了瞳术,没关系吗。”
“交给我,”他从地上提起小孩子的后领,大和注意到那孩子的脸上同样布满绿色纹样,砂子不断包裹他的小身子,我爱罗观察到大和的目光,“木叶的你们不要插手,”他补上一句,“会有危险。”
“那你……”
“别插手。”
他打断大和的话,将那逐渐尾兽化的孩子抱在怀里,冰冷的雨水自鼻尖滑落。大和又听到了之前听到的那种声音,无数大量,恒河之沙,冲破土地。我爱罗踏在这些砂上,跌入烈风呼啸的断崖。他耀眼的红发,如同火焰熄灭一般消失不见。
——无论什么样的英雄,浪迹天涯才是归宿。他将带去给世界以生命的四季。梦醒了,就该走了。
——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乖乖的,既不乱跑也不乱说话。
——小孩子慢慢的哭着。
我爱罗蜷曲手指,围成三角型锁定鹰丸被砂淹没的额头。
总有兑现我诺言的那一天,即便从没有正面答应过你。我的孩子。
他一生不曾休息,终于合上双眼。
心中之明灯,依次熄灭。
这些年手鞠一直在庆幸一点,在我爱罗被抽去尾兽的时候,没有直面他的尸体。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刻,自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还记得那年的情形,和鹿丸送他们到村口。
“最好走到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去。”自己说,然后背转身子。
鸣人亮出的几颗牙齿闪烁着可笑的光:“就放心交给我吧。”
自从晓的事端过去之后,勘九郎动辄把漩涡某某的名号挂在嘴边。
“没看错人,说明我还是有点眼光的。”勘九郎一边咯吱咯吱的钻研着木头一边说。
手鞠总是回以:“得了吧你。”
她却知道那孩子,是谁也保护不了他的。有些人也许能拯救他,却保护不了他。
因为他啊,总是坚强惯了。
突然嘴角有一点翘起来,手鞠揉揉脸恢复正常。脚下踩到一些湿润的砂,她抬头观察岩壁,一大片岩石崩落的痕迹,她想起练空弹的破坏力,脚下被绊住了,她跳开,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排整齐的巨大抓痕,泥土都向两边翻开,她转过大石。
这些年都过去了,连鹰丸都要比她高一些的时候,她翻看那些滞留的记忆片段,发现的居然不是我爱罗将死去时那张安静的脸,而是巨石后她所看到的、并且发生的一切。
我费尽手段,只想让他活着。她在木叶的火影岩后面找到一棵老树,是那种树干上有几个深洞,被倾诉隐秘的人塞满干枯草茎的树,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什么来。
我拆下围腰,把小孩缠起来背在胸前,那时候我很镇定,因为我爱罗还能说话,他身上干干净净,只是砂铠破碎了些。后来我才看到他的右手整个被灼伤了,变成深红色,但不知道是被什么灼伤,他不让我碰。
我想扶他起来,被拒绝了。带鹰丸去木叶,他说,摇摆着完好的那只手,天空很晴朗,黄昏的光洒在他身上,我又突然觉得他非死不可。我不知道还有人能预感自己的死,或者每个人都可以预感自己的死——似的。他把眼睛看向天空,让我走。我问他漩涡鸣人在哪里,他告诉我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有些事情要解决——这是什么理由,这算是什么理由?这就是那家伙所谓的保护了我的弟弟,这就是所谓的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用力扯着他的胳膊,把他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