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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云翔下意识侧头看眼被无视的男人,得到信任理解的眼神,又看向了若有所思的永璋,“他对我很好。”
果真亲密啊。永璋手背托腮注视着展云翔,还是熟悉的真诚的不带虚伪没有阴霾的眼睛,可是比之前更多了分阔达随性,那温和如微风的笑容是如此真实,整个人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温润暖玉的亲切感觉,执着依旧可是偏执尽褪,曾经的展夜枭真的完全消失了啊。
听到他介绍自己是知己好友也听到他的话,沈世豪转头认真看着永璋,“见过贝勒爷。”尽管用的敬语可是没有一丝恭敬,反而是有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不羁。
“叫我姚华就好,白五爷。”永璋很是熟稔地给两人斟满茶。
肩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都愣住了。
“永璋……姚华?”云翔试探,得到永璋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得明明上辈子是武林高手的两人都背脊生凉,也还好永璋很快就换回了平日的神色。
都是聪明的人,三人似是而非聊了几句就彼此确认了身份也确认了还是得用这一辈子的身份相交,再聊几句发现都是热爱自由的不羁性子,掩饰了自己坑·爹【重音】节操的永璋跟这两位上辈子是大侠这辈子是商人的两人都能相谈甚欢,沈世豪也承认这人的确够资格让云翔挂嘴边。
“那么,这次来是什么事么?”永璋发现了两人愈发欲言而止。
“姚华,我要跟世豪回江南去。”
“见家长?这么快?”
深呼吸后终于吐出重点的展云翔默默被呛到,一脸敬佩地瞄眼丝毫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话的永璋。
“说笑说笑的。去江南也好,嗯……或许以后还需要你们帮忙呢。”永璋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迎着两人不解打量的目光释然笑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话说得有点儿酸有点儿文艺了?从来谈情不谈心的永璋也尴尬了,索性下了逐客令,“快走快走,少在这儿刺激我个孤家寡人。”
嘴上说的不客气,永璋还是亲自把他们送到大门,经过几天的调养,他起码是可以正常走路了,让一直担心他的伤势可是没找到机会询问的云翔松了口气。
“姚华,我永远是以你为信仰的展云翔。”所以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请不要客气。
“……后会有期。”
刚送走了某对,永璋正要转身回府,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有些狼狈地往这头跑。永璋默默扶门,他真的只是个被圣上厌弃手无实权身无长物毫无人脉的透明阿哥啊,还是个一心希望被圣上无视到底毫无进取之心的阿哥,而且他本体是妖孽不是神仙啊敢不敢别把他当救星。
“吟霜,怎么了?”微笑。
“贝勒爷,不好了,硕王府,硕王府……我,原来我是……”白吟霜抓住永璋的手臂,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皓祯,皓祥,他们……还有福晋……”
兰馨公主都还没娶进门呢,怎么那么快就暴露了?永璋心头一抽,把白吟霜拉进府里角落处,屈指挑起下颚,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冷静。”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白吟霜终于冷静下来,扯着永璋急匆匆汇报发生的情况,“贝勒爷,不好啦!皓祯皓祥被福晋王爷捉在床上了!”
除了省略号,永璋找不到其他表情能代表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怎么回事?”
“就上次事后兄弟俩吵得好凶,然后前天在皓祯房里吵着吵着就好了……”
永璋嘴角抽搐,女人这物种果然不简单啊。
“然后,然后昨天早上福晋来找皓祯,就看见了……然后王爷也来了!不知怎么的福晋突然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她说皓祯不是她的亲儿子皓祯只是捡回来的,她说吟霜才是硕王府真正的格格……”白吟霜抹把眼泪,几乎泣不成声。
永璋扶额,“重点呢?”
“有御史把硕王府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奏到皇上跟前!今早上宫里派人围住了硕王府大家都被抓到宫里去了!”白吟霜扯开了嗓子,“求贝勒爷救皓祯皓祥一命!吟霜可以不要这个身份,可以不认他们的……”
他似乎上次就是因为这兄弟俩的事情被揪到还被罚跪了三天,惹上了个渣皇父至今还没办法脱身?上次事情的后遗症都还没完全消退,怎么又来了,他是上辈子欠了那对兄弟的么?永璋默默扒拉自己的猎艳|史,找着有没有过不小心渣掉兄弟。
“贝勒爷……”白吟霜扯着他继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他这次要是进宫了估计就出不来了。永璋长叹一声,拿手帕给她擦擦眼泪,“爷是被皇阿玛斥责不忠不孝的儿子,无颜面圣,倒不如你去。你切记,殿前不可胡闹嘈杂,你们要以真情感动皇阿玛。皓祥是个有主意的,只要他不是打着什么牺牲一人拯救全家的愚蠢主意,你就配合他。”
如果是其他皇帝永璋还没敢这样想,问题是这乾隆是出了名的感性,连爱新觉罗家的混淆血统都能被一哭一闹揭过不提皆大欢喜,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硕王府呢,不过硕王府那亲王牌子大概是挂不住的了。
“吟霜,吟霜必定不负所望!”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白吟霜擦干眼泪斗志高昂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来找白吟霜的太监进宫去了。
详情就不赘述了,反正结果就是硕亲王被贬为硕贝勒,翩翩晋为正福晋,雪如在吟霜的求情下仅仅是贬为侍妾,倒是雪如姐姐一家被迁怒全部贬为庶民,皓祯贬为庶民,跟皓祥一同参军去了,白吟霜顺利认回了父母上了族谱。
这么优待,乾隆该不会是看上了白吟霜想把人收进后宫吧?听到消息后的永璋摸摸下巴,耸耸肩,继续拉筋劈腿做腿部的康复练习了,他可是跳舞的,这双腿金贵着呢。
被用502强力胶贴上风流渣皇父标志的乾隆坐在乾清宫里打了个喷嚏,托腮想着自己刚刚的处理。硕王夫妇太奇葩了,一个正室福晋忌惮一个不受宠的回族舞女侧福晋到要偷龙转凤,一个做阿玛的宁愿放弃自己亲生儿子都要保住个文武双全彬彬有礼的假儿子,真不知道这样的父母怎么就教导出了生出了那么友爱那么有情有义的三个儿女呢?永璋跟硕王府的兄弟俩交好他是听说过的,看在永璋的面子上,他也不好责罚太重啊。
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是从心底里想要刻意讨好永璋的乾隆还自鸣得意地脑补,不知道这样的处理结果永璋会不会赞同,如果赞同的话会不会就没那么生气了?
吴书来别过脸,没好意思看英明神武的万岁爷那猥琐的傻乎乎的笑脸,也没好意思提醒万岁爷,他的这番思虑是绝对不会被三贝勒理解的,估计有不少人都以为万岁爷是看上了那个歌女呢。
身为太监总管,吴书来从来代表了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鼠猫一生推嗷~
作者有点情不自禁了请大家多多包容……【掩面】
这章怎么修都各种不带感,算是过渡吧……稍稍把时间拉开。
23第二十章 倾城
花了些时间把原硕王府现某贝勒的事情收拾好,乾隆带着吴书来兴匆匆去跟永璋邀功了,永璋的朋友他有好好照顾,他是真心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真心想要拉近两人的距离的。
面对前来敲门的吴书来,误以为他是来宣旨还是怎么的门房面无表情回答,“主子正在养病不宜出门,还请改日再来拜访。”这话早些天就是这么说的了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信不信是一回事,永璋那都是摆明面上的敷衍了。
“爷就是死也不会进宫。”乾隆想起了之前粘杆处复述的永璋的话。
“儿臣告退。”还有那全然漠然全然无情的冰冷眼神。
“你给我滚!”炙热到了极点却是极度刺眼的愤怒。
那人儿深深地厌恶着他,发自心底地抗拒他。乾隆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点,心头剧痛。
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这枝花还是带刺带毒附带上|瘾属性的变种罂|粟,这人还是不纯真不善良没心没肺无情无爱的他的亲儿子。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的乾隆是真的有想过放弃的,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不应该存在的扭曲,要不真的就像永璋所说抹去那错乱的过去吧。
乾隆尽力说服着自己,也告诉自己从这次起要真的是把永璋当儿子看了,从今以后自己要当个好阿玛了,哪怕得不到他,至少也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了。乾隆真的是有过这样的想法的,他对永璋有情,也有愧。
只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再次见到那人的瞬间灰飞烟灭。
那人,在跳舞,一舞倾城,一舞撼天,一舞降龙。
一开始就有说现代时候的姚华是个极为出色的舞者,只是穿越之后要适应环境要克服困难要整顿府邸要排解寂寞,这个身体又是各种脆弱,再加上古代时候什么艺术家基本上都属于地位低下的戏子,他也只能在府里自行练基本功。
好不容易把这身体练好了,就是岔路之后的连锁反应,三天两时辰的跪地让舞者赖以生存的双腿差点废掉,嘴上没有明说事实上这笔帐必须是给记得牢牢的。
来到了陌生的诡异的世界,真实中带着不真实的夸张情况,世事无常命运弄人,朋友接二连三各自离去,还有渣皇父的纠缠,永璋心里到底积压了多少压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手腕翻动,是舞蹈的开始,拉长的影子里手指的舞动幻化成蝶虚化为莲,光与影渐渐交汇,然后互相模糊相溶。
纵然逆天又何妨,我命由我不由天。双手在眼前交错而过仿佛是要拨开阻挡的浓雾,肢体延展出优美曲线,旋转,下腰,甩腕,难以分辨属于什么舞种,或许可以说是融合也或许就是最原始的跳给神灵的献祭之舞,魔性被清洗过后却又增添了别样的魅惑,高傲之中晕染着勾|魂。
不管现代时候姚华的节操怎么被吐槽被嫌弃,依然没有人会去质疑去诋毁他的舞蹈。
以舞蹈向天地的馈赠致以美的谢礼,以舞蹈向命运的安排致以抗争而不屈,所有繁杂思绪都被摈弃,永璋把自己沉醉在舞蹈的世界里,忘却了现实的压力净化着逐渐黑化的灵魂。即使知道自己的舞蹈总是招惹到莫名其妙的变态,他还是不曾停下自己的舞步。
这是,属于舞者姚华的骄傲。
凤眸半眯,阳光之下瞳孔呈现出半透明的迷离质感。脚掌着力起跳双臂平展,长腿腾空后踢,收紧了肌肉柔韧腰肢自然后伸,从颈部延伸到脚尖的曲线如艺术品般极致的完美夺目,萦绕在动人光华中的紫金冠跳拥有着勾心动魄的诱|惑。
这样的人儿,让他怎么能放手。乾隆痴迷凝望,放纵自己在这舞姿中沉醉,自甘沦陷在这人的眸中,没有了任何犹豫,他想要拥有这抹光芒,哪怕是要违逆|人|伦,哪怕是多么艰辛,他要定了这朵独一无二的利刺罂|粟。
脚尖落地,永璋突然一个踉跄无法站稳,找不到着力点而只能跌倒在慌张冲前的乾隆怀里。
终于,又抱到你了。乾隆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可是低下头看到的却是他冰冷疏离中带着怨愤厌恶的眼神。
直到被迫从舞蹈世界中跌落,永璋才真正清晰认识到那三天对膝盖对腿部的伤害有多大,对于他而言,用来跳舞的双腿比什么都重要啊。不管怎么样,起因,过去,都无所谓了,他就是把所有的伤害都归咎于乾隆了。
正是下课休息时间的绵懿和琳来得及时,两个小孩子哪还管毛线个乾隆皇帝啊,他们看到的就是永璋勉强站立强忍痛苦摇摇欲坠的模样,跑过去时候还嫌乾隆碍位地挤开他,一左一右抱住永璋大腿。
“阿玛!”
“叔叔!”
“我们扶你回房!”
存在感永远没比空气高多少的吴书来暗地里掩面,万岁爷在三贝勒府上真的是光遭嫌弃了。
乾隆拎起两个小包子的后衣领放到一旁,不顾永璋的抗拒直接横抱起他,冷眼示意比吴书来存在感更弱的小吕子带路去永璋的卧室。
有小孩子在场,不能说粗话。永璋磨牙,若不是怕自己昏迷后会被直接拐带回皇宫,他真恨不得立时晕过去的好,竟然在儿子还有嫩包子面前这么丢脸。
刚把永璋放到床上,乾隆就被用完就丢地挤到一边,绵懿和琳两只小包子从柜子里拿出伤药,撩起永璋的裤腿,板着脸一左一右帮他上药还有按摩,严肃认真的包子脸让人忍俊不禁又感动万分,总有种会被治愈的美好感觉。
还是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