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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婶,您怎么来了?琳儿姑娘身子好些了么?”花满楼温柔的笑着,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一个犹在五步之外的老妇人说道,同时快步上前扶住老人家。
张大婶略喘了几口气,从随身带着的篮子里拿出几个煮好的鸡蛋,说道:“花公子!琳子是好多了!可多亏了您!这是大婶自家的鸡给下的蛋,给您煮了几个。您收着!”
花满楼淡笑着将鸡蛋又装回了老人家的篮子,说道:“大婶,您何必客气?还是留着给琳儿姑娘补身子。”
“花公子!您千万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帮着琳子又是医治,又是送药,我这老骨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大婶也实在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就送几个鸡蛋,您怎么能不收下呢?”张大婶感激不尽似的模样。
“大婶!真的不必……”花满楼知道这张大婶家境贫寒,丈夫又早死,只剩下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因为住的临近,所以经常帮点忙什么的。这次张大婶的女儿病了,却请不起大夫,花满楼略通医理和药草,因此算是解了张大婶的燃眉之急。
“花公子,不论如何,这些鸡蛋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大婶心里不安啊!”张大婶坚持要花满楼收下。这位花公子即年轻又英俊,更重要的是人好。虽然知道自己家境贫寒,但张大婶还是想着要是有机会,自家女儿琳子就算是做个妾都是甘愿。
无奈,花满楼只得接下这些鸡蛋,带着温暖的笑意对着张大婶说:“大婶那就多谢……”说到一半时,花满楼突然顿了片刻,似乎仔细听了什么,才接着道:“大婶,鸡蛋我收下了。谢谢您!就要下雨了!您先回去吧。明天我再给您送些草药过来。琳儿姑娘的病,再养两天也该好了。”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张大婶,花满楼才轻叹了一声,对着空处,说道:“是盈盈么?你怎么来了?”
从小楼的一处拐角,任盈盈走了出来。她明显已经出落成一个娇美无比的少女。只是,她柔美的脸上,此刻闪烁的神情却是忍不住的激动,明眸中闪着泪光。只听她带着哽咽轻声唤道:“花先生……”
花满楼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道:“盈盈,真是你。这两年过的还好么?”
任盈盈身形微动整个人扑向了花满楼的怀里,嘤嘤的竟是哭了?花满楼微微一怔,但却还是轻抚着任盈盈的背,轻声道:“盈盈,这是怎么了?”
“花先生…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些时日?我…我再也不要回黑木崖了!”任盈盈哽咽着道。
35、第二十二幕 (中)
花满楼一听到黑木崖三个字却整个人怔住了。无数的记忆和疑问就如同破闸似的向他涌来。两年了!可当日所说的话,却犹在耳旁一般。“再不上黑木崖……”花满楼本以为说了这话之后,他可以完全把这地方抛到脑后,当时发生的惨事,他也不必再去记忆。岂知,事实却完全背道而驰。
这两年来,黑木崖上发生的一切就未从记忆中淡去过。这样的情形让花满楼很是不解。尤其是关于某人的记忆越来越明显,当初就已经存下的疑问,在当时没时间去追问,可经过这两年的沉淀,有些事竟显得越来越让花满楼疑惑。
可花满楼也不知为什么始终兴不起去追根究底的兴趣,按理说,花满楼自认自己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相反,他对探究真相还是很有一套。否则当初陆小凤也不会事事拉着他。可是偏偏在遇到与某人有关的事时,他却……花满楼自知他的这种情绪似乎有些问题,但是他最终还是放弃去探究,就仿佛他明知一旦揭开什么,事情就会变的失去掌控似的。
花满楼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小楼的生活,就算是换了一个地方,他的生活方式还是如此,变化并不大。可是,自从遇到那个人后,花满楼自知,有些事情似乎正在向他所不熟知的方向发展着。花满楼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愿去做没有把握的事,而那个人偏偏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两年来,这种萦绕不去的感觉,逐渐变的有些揪心。虽然尽量想让自己不再去多想,可是他还是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泛起若他真的忽略了什么而伤害到某人又或让一些事变的不可预期,那他又该怎么办?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他或许太看重自己在某些人心中的分量。毕竟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过只见了几次而已。甚至其中还发生了堪称绝对不愉快的事!他也说出了那种决绝的话……
况且,若一切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某人就是那种凶残狠辣肆意妄为的性格…他本就该是极厌恶那种人……可是似乎在花满楼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始终在说,一切没有那么简单。那一夜的品酒赏月,促膝畅谈,绝非是虚假……花满楼的心似乎有些乱了。
花满楼近年来,始终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信息,但是有些事情多少还是传入了他耳中。日月神教似乎做了不少让江湖上人神共愤的事,声名每况日下,甚至已经列入了邪教行列。这些往往都让花满楼皱眉。可他却偏偏没有任何行动,这与他往日的做法截然不同。
花满楼有时候自己说服自己,他早就不将某人当成朋友,所以他的事他也无意多管。江湖就是江湖,他也不想再涉足。
不过今天让花满楼没有料到的却是任盈盈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还说出了“再也不回黑木崖”这样的话……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说…那个人……
“花先生……?花先生……?你…你怎么了?”任盈盈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看着犹自发怔的花满楼,开口问道。
花满楼的思绪被任盈盈打断,虽然反应过来,但是心里却涌起了某些不明的情绪,让他颇觉烦闷。但他也知道这种情绪,这时候恐怕也不方便让任盈盈知道,还是先问问盈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花满楼又拍了拍任盈盈的背,柔声道:“盈盈,我没事。倒是你,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会突然来这里?”
听到花满楼的问题,任盈盈眼圈又是一红,声音再度哽咽起来,她说道:“花先生…我…我绝对不要再回黑木崖了!呜……”说着任盈盈又哭了起来。
花满楼安抚似的道:“盈盈,乖,不哭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顿了顿后,花满楼又迟疑的问了句:“东方…东方教主…不是也在黑木崖么?还是说,他……”
任盈盈闻言猛的摇头,哭腔道:“不是东方叔叔…是杨莲亭!杨莲亭那个混蛋!”
花满楼闻言眉头微皱,一个声音的记忆涌入脑海,是那个杨总管么?“他怎么了?”花满楼疑惑道,那个人不过是个总管,又能如何?任盈盈是圣姑,总不能被一个总管欺负吧?若真是有这种事,难道东方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36、第二十二幕(下)
任盈盈在花满楼的追问下这才缓缓把黑木崖上发生的变故一一道来。花满楼听完之后,神情凝重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黑木崖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那日花满楼离开之后,任盈盈的庆生宴自然再也进行不下去。东方不败在面对自己妻妾的三具尸体,只冷冷丢下了两个字“厚葬”之后,就飘然走了。可自那天开始,东方不败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教众面前。
杨莲亭是黑木崖内务的总管,因此突然之间就完全成了东方不败的传话人。只是一开始他也不过传话而已,可久而久之,根本也没有人知道他说的话,做的事,是否都是东方不败的意思。偏偏,众人碍于东方不败的威势,也都不敢多问。到了后来,几乎已经成了教主的代言人,杨莲亭做事也开始越来越大胆,甚至开始无所顾忌。
不少的教务原本是由长老们把控,可是却渐渐被杨莲亭培养起来的一些人分了过去。也有不少教众见杨莲亭的势头,都纷纷倚靠。杨莲亭在日月神教的实力猛涨。可就算是这样,东方不败仍是保持沉默,看上去就好像是听之任之,完全信任的样子。
杨莲亭大肆的增加自己身边人的实力,插手教务,疯狂敛财,他也算是颇有手段之人。只要是他信任的,都委以重金,确实有不少人对他相当忠心。可是除了这些人之外,杨莲亭的黑手几乎无不触及,肆无忌惮。
教中长老们对他均是不满,可又无计可施。杨莲亭也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块东方不败的随身令牌,有此令牌在,就如东方不败亲临。杨莲亭贪财又想要权势,碍于他总管的身份,硬是给自己封了个“大总管”。
而后,趁着年关时节,杨莲亭又命属下开始收敛不少附庸帮派的银钱,一个不好,就是杀人。这也是这两年日月神教的名声直线下降的原因。更让人无法忍受的,却是杨莲亭的贪婪,开始加注到教众身上。总坛黑木崖真真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任盈盈年岁日长,再也看不下去,就去找了杨莲亭理论,提出要见东方不败。岂知杨莲亭却嗤笑以对,说东方不败绝不会愿意见她。任盈盈硬闯了东方不败的住地,却被东方不败骇人的劲气挡了出来。只是遥遥听了东方不败说了两个字:“出去!”
任盈盈全无办法,只得退下。临走时,却又见杨莲亭在旁冷言冷语。受辱而去的任盈盈,更气的全身发颤,逐萌生去意。
花满楼的沉默让任盈盈有些无措, “花先生…黑木崖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任盈盈咬牙道,随即她似乎又是在考虑什么,带着些犹豫似的说道:“花先生…东方叔叔…东方叔叔他……”
“东方…怎么了?”花满楼终于开口,他面朝着任盈盈淡淡的说道。
任盈盈喃喃了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花满楼有些奇怪,便道:“盈盈?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花先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任盈盈语气不稳,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花满楼站起身来到任盈盈身边,拍了拍她的肩,道:“慢慢说吧。”
“花先生…那日…之后,我本想再去…再去见一面东方叔叔…我不想再见杨莲亭,所以就乘夜悄悄进去……可是…可是……”任盈盈再也说不下去。
“盈盈,到底怎么了?”花满楼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怎么都说不清楚,不由得就催促了一声。
任盈盈终于咬着牙道:“花…花先生,我不知道…我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可是…可是…我以为那真的是东方叔叔…那身形……”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花满楼皱眉问道。
任盈盈此刻的神情就犹如见到了鬼似的,她说:“我…我竟看见东方叔叔…一身牡丹红衣…在房顶上喝酒……可…可那身衣服…该是…该是女服……我…我…”任盈盈再也说不下去。
37、第二十三幕 (上)
出人意料的是,听到任盈盈说了这话的花满楼却丝毫没有露出该有的惊讶之色,反倒是显得面无表情,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任盈盈有些惊讶于花满楼的反应,自己也是心情起伏,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这么突然沉默起来。隔了好一会后,花满楼开口道:“盈盈,先去休息吧。明日我送你回去。”
任盈盈整个愣住,脱口而出道:“为什么?花先生……”
花满楼站了起来,神情未变,却柔声说道:“若黑木崖上真的如你所说是这种样子,那你作为日月神教的圣姑,那就更不能离开。盈盈,你已经是大人,有些责任是无法推诿的。”
任盈盈完全没想过花满楼所说的“责任”问题,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她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可是又一想到那晚发生的事,任盈盈却打从心底里拒绝再想回去。有件事其实任盈盈也是瞒了花满楼的。那日当晚,任盈盈就已经连夜下了黑木崖。
任盈盈的武功就算能避开神教的守卫,但却远远比不上东方不败。那天她就这么惊鸿一瞥之下,她的行踪就已经被东方不败发现了。她至今没法忘记东方不败转头看向她时的那种眼神。
她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一刻!东方不败容貌之美,任盈盈从小就知道。而那天,月色下的红衣教主,一手持酒,一手斜倚,那种美根本就是魅惑倾城到了极点。可是他的眼神却……无法言述,就仿佛蕴含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