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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不禁又庆幸起来:幸好这个山腹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被封住了,要不,这一次,师父罚我来思过崖思过,就不是在这崖顶,而是囚在这山腹中了。在崖顶还有清风明月,虫鸣鸟叫,在这山腹之中,整日不见天日,还要日日面对这洞中早已腐化的前辈,不出几日,非疯掉不可。想到这里,令狐冲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又行了数步,顺着通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石洞。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都有兵刃。铁牌,判官笔,铁棍等,还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奇型兵刃,如此多的兵器,全是外门兵刃,无一把是剑。看来,这死去的十人,均不是我华山派的前辈!
令狐冲又往里面行了几步,除了这七位前辈身边的兵刃外,洞内还遗弃着数十把兵器,他一把把看去,有的轻而软,是恒山派的兵器,有的剑身弯曲,是衡山派常用的三种兵器之一,有的剑刃不开锋,剑尖极尖利的,则是嵩山派惯用的,有的则是本门的常规用剑,还有两三把泰山派的。他越看越好奇:怎么这里抛满了我五岳剑派的兵器?
举起火把往石壁上看去,只见右手石壁上有一个突出的大石,大石之下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字字入石数寸。
作者有话要说:
破尽武功
在那入石数寸的十六个大字旁边,刻画着无数个打斗的人影,线条简单,却惟妙惟肖。最上面写着“xxx尽破嵩山派武功”,“xxx尽破山派武功”“xxx尽破华山派武功”等字样,一共五处,看来是五岳剑派的武功尽被破去一般。
令狐冲心中嗤笑:“我五岳剑派那一个不是传承数百年,不说别的,就我华山派,武功博大精深,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即使他能战胜我们,却也不敢说破尽我华山派的武功,这些人好大的口气!”
他转头看向最近的一处石壁,此处石壁上写着“范松赵鹤尽破山派武功”几个大字,大字下两个打斗的人影一人使剑,一人用棍,使剑的那人剑尖前指,剑身微微弯曲,似要缠上用棍之人的脖子,正是恒山派定静师太的成名武学——万花剑法——的起手式,那个使棍的人影似乎是吓呆了,抱着棍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见此,令狐冲更是喜笑颜开,就这样,还敢说尽破我五岳剑派的武功!
不对,令狐冲的嘴还没有裂开,就僵住了——这用棍之人虽说一动不动,但是他的棍正竖在脖颈前,正正好挡住了咽喉与心脏,若是软剑不缠住此人的脖子便罢,一旦缠实,他只要往上一脚,便可以让着用剑之人去掉半条命,想到此,他便一身冷汗。
赶忙往前走几步,打斗的两个人影就又变了,一个用的是剑身稍宽厚重的长剑,想来是泰山派的,另一个则双手持斧,看那斧头的形状,赫然就是他手中拿的这一把,想来这个人便是那用斧头砍出一条通道的人。令狐冲抬头往上看,想看清这以斧为兵刃的人到底是谁,却在此时,手中的火把骤然熄灭,洞中一片昏暗。虽然这些人口气颇大,让他有些不喜,但是对这个用斧之人,他却是真心佩服的;这让他有些沮丧。
他踮起脚尖,伸手去摸索这些人影刻痕。这拿剑之人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这一招令狐冲听师傅说过,叫做“岱宗如何”,可算是泰山派最高深的剑法了,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只可惜,这一招使用起来太过于艰难。令狐冲还记的师父讲解五岳剑派各派剑法时,曾经感叹,如果泰山派如有一人精通这招剑法,那么如今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就不是嵩山派左冷禅的了。师傅说,这最后一位能够使出这招的,是现在泰山派玉音子的师父,虽然他也是对这一招略知皮毛,却仍在当初战无敌手,只有当年已经故去的林远图林老镖头能将他压制,现在的玉音子这一辈及以下的人无人会此剑法。
“这么厉害的剑招,看你们怎么破解?”怀着这样的心理,令狐冲的手摸向了那持斧的人影,人影缩成一团,双手将斧头低低垂下,看似毫无防备,全身都是破绽,却神奇的立于不败之地。令狐冲幻想了一下,如果当时,他使用着剑招,遇见这持斧之人,看似全身都能下手,当却不知该刺向哪里,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痴了。。。。。
好一会儿,他才猛然惊醒,连泰山派这师父如此推崇的武功都叫他们破解了,那我华山派——。令狐冲赶忙朝着先前进得山腹中时记忆的破尽华山派武功的位置走去,难道,我华山派的武功也被他们破尽了吗?
摸着石壁上的一个个人影,这是有凤来仪,这是白虹贯日,这是朝阳一气剑,这是玉女十九式,这是夺命连环三仙剑,这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华山派的武功难道就这样让人破解了!那么,我们如此努力的习练华山武功,还有什么用?一时间,令狐冲有些失魂落魄!
浑浑噩噩的走出山洞,望着今晚格外明亮的夜空,心头被失望和迷茫占满,不知道以后应当怎么办。是当做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习练我华山武功,把这些破解之法都封存在这山腹之中,永不见天日;还是禀明师父师娘,将这山腹中的一切告知他们,但是,师父师娘向来以自己身为华山弟子而自豪,以我华山派为傲,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他们引以为豪的华山剑法被人一一破去,他们会不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令狐冲就这样在山洞口坐了一夜,直到太阳升起,都没有思量清楚,无法,只得安慰自己说,反正师父师娘现在正远在塞外,即使是想告诉他们,他们也听不见,不如趁他们不在,将这件事好好思量一番,想一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远处传来六师弟陆大石室有的呼唤,令狐冲强打起精神,快速的整理一下自己,站在山洞外。不管怎么样,这个山腹中的秘密还是不让人知道为好!
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黑木崖上,东方将教内的一切事物都安排好以后,宣布闭关。一切事物,有教内长老代为处理,若实在是无法决断,则报与红花这个东方的贴身侍婢,有她转交给自己。
还是那座桃花林,还是那间石室,但是此时,走进去的东方的心情与六年前截然不同。甚至这一次,绿柳也会跟着进去,红花则在黑木崖上充作东方的耳目。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东方走入石室的第二天夜里,绿柳就换上了东方的一套红色裙装,坐在石室内打坐练功。而东方则是换上了绿柳的衣服,悄无声息的下了黑木崖。
根据红花的情报,任大小姐留在黑木崖的眼线,便是在崖顶东方的寝殿内专门侍弄花草的一个小管事。有时候东方也有些佩服任大小姐,她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展下线的?她到底是许诺了什么好处,让这位明显地位不低的管事大人费尽心思的将东方的行踪打探的一清二楚,然后汇报给她的?难道,这就是女主与炮灰的区别?
“绿柳,你不在石室内伺候教主,来这里做什么?”红花的房间里,传来红花低低的呵斥声。声音响起的时候,一个一直蹲在花丛中的黑影慢慢的向前移动,终于到了红花的窗前。只见这个黑影将耳朵贴在窗缝上,似在倾听。
“红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教主的心思,这大半夜的派我下山,还不让人知道,你说是做什么的!”绿柳听到红花的呵斥,似乎很不高兴,压低了声音,“你赶快把教主珍藏的那只有八百年的紫参拿出来。”
室内一片寂静,后来不知是两人谁嘟囔了一句什么,也没有听清,只听红花道,“也不知道教主为什么对那不名一文的小子那么好,居然连这么珍贵的紫参都舍得!——给,你收好,还是快快的交给那小子吧!早知道我就不把那小子的消息传给你了!”
“不传给我,若教主出关知道了,你就罪大了。”绿柳轻声劝导,“咱们只是婢子,教主要做什么,咱们照做就是了,你又何必如此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是快些下山,早早完成教主的吩咐才是!”只见一道人影推开了门,窗口的那道黑影闪身藏在花丛中,看着那穿着婢子服饰的人影慢慢离去。
道黑影赶忙藏入花丛中,看着这个穿着婢子服饰,从红花房中走出的人影慢慢走远。
不久之后,不管是藏在不远处的东方,还是虽熄了灯,但一直未睡的红花,抑或是偷偷从花丛中移出的黑影,看着一只信鸽冲天而起,径直飞去后,均是抿唇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肉吗?
令狐一脸哈巴狗状:要的要的!
东方黑线:那就先加收藏,再加评论,然后才有肉吃!
绿竹翁
洛阳
绿竹巷
绿竹翁正在做竹筐,就像是普通的以卖竹筐为生的老人一般,左手握住以编好的竹筐下半截做固定,右手捏住劈好的竹条细细的编织,他的身边已经放了几个已经编好的,有大有小。大的有半身高,小的只有拳头大小,看起来精致极了。
不一会儿,手中的竹筐已经编制完成了。只见他用力拍了拍筐身,听着筐子发出“彭彭”的响声,满意的笑了笑,才将身边的这大大小小十几个筐子收拾了一下,摞在一起,用一根宽宽的扁担挑起,准备出门。
“姑姑,侄儿这就去赶集市,晌午就不回来了。饭在笼里扣着,您晌午时热一热再吃!”绿竹翁细细的交代一番,才从屋外笼子里用帕子捡了几个馒头包起来,准备做中午的午餐。听到屋内细若蚊蝇的声音回道,“早去早回”后,才挑着扁担,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路乐呵呵的同街坊邻居打过招呼,还和一对同样前去集市卖茶叶蛋的老夫妻搭伴一起走。一起说说笑笑的走进集市,找了一个好位置,今天可是洛阳城一月一次的大集,如果卖的好的话,这一个月就不用愁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竹筐一个又一个的减少,眼看着就剩下最后一个了,这个笼子很小,只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绿竹翁也没想用它来卖钱,就算卖也卖不上价钱。只是,那些细细碎碎的竹篾不用,放在那里太可惜了,干脆就做了这一个小小的竹筐,能卖出去最好,不能卖,哄小孩子玩也是可以的。此时引着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只剩下几个绣好的帕子。男孩蹦蹦跳跳的跑到绿竹翁的身前,一把拿起最后的那一个小小的竹筐。这筐子太小了,根本什么都放不下,但这个孩子却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也不肯放下。
女人无法,只得问绿竹翁,“大爷,这筐子怎么卖?”绿竹翁笑呵呵的,“看孩子喜欢的很,你们就拿去吧,不值什么钱的!”“这怎么行?”女人不同意,“怎么能白拿您的东西呢?”看孩子依依不舍的将手中的竹筐放下,眼睛却是一刻不离,想来实在是喜欢的紧,女人也不忍拂了孩子的意,只得从篮子中拿出一块儿白色的帕子,上面绣着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递给绿竹翁,“大爷,如果您不嫌弃,就收下这个。这几块儿帕子被孩子弄到了地上,沾了些尘土,不过是新的,洗洗还是一样新的。”绿竹翁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正好姑姑的眼睛看不清了,看到这个,一定会很喜欢的。
“那就谢谢你了!”绿竹翁将那个小小的竹筐塞回孩子的手中,看着孩子喜笑颜开的模样,也很高兴。等到女人领着孩子走远,绿竹翁小心的将帕子放入怀中,又摸了摸在怀中那些碎银子,兴高采烈的和身旁那对老夫妻道了别,买了他们两个茶叶蛋,便急匆匆的往回走。
“姑姑,我回来了!”回到家的绿竹翁朝着屋内喊了一句,屋里传来“竹筐都卖完了?”的低低的似乎是少气无力的问话声。“是啊,姑姑!”绿竹翁就站在门外回话,唠唠叨叨的叙述者这一天的经历,末了,还将那块换回来的手帕递进了屋里,“姑姑,没想到我做的那个小竹筐还换回来了这个帕子,我想姑姑用着正好。姑姑,怎么样?”
“绣的真是好看!”低低赞叹了一句,屋里就在没了声音。绿竹翁也不在意,在井边打了盆水,洗去了满面的尘土,开始打扫院子。
屋内,一身黑衣的“姑姑”拿着帕子,拆开的线头,里面露出了一张薄薄的绢纸,抽出绢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