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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亦武器,何时无用了?”
伴随着展昭施施然说出的这句话,金属制成的床杆仿佛被重物狠狠击打过,上面赫然出现了一道扭曲的痕迹,整个床脚都因此倾斜下来,这样的景象,仿佛武侠小说中的场景一般,令人无法置信。
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抽——怎么可能?
就算是早就知道他身份的曹旭也不由得咂舌,看看床杆又看看展昭:看来这两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多了——这都能做到,简直非人啊!
随即便是担心:展昭露了这一手,眼前的麻烦也许能摆平,只怕以后新的麻烦就又要找上门来了。
展昭倒是不觉的有什么了不起,他虽然没有刻意练习过类似的功夫,但将内力瞬间运于发端当作鞭子使出还是可以的。只是在细小的床杆上抽了一记而已,若是这些人看到以发为武器擒拿甚至杀人的功夫,岂不是更加惊讶?
其实这招看起来简单,若非对内力有很精妙的掌控,能够在瞬间收发自如的话,万万做不到他这么容易——毕竟一个不小心,被内力所附着的头发也有可能反伤到自己。
没错,展昭这是有意立威了。
他不打算随意透露自己的能力,所以就像当初在耀武楼时一样,只用些看起来花哨的招数唬住这些人足够了。至于个中妙处,他不打算解答,只要他们知道,他们眼中无用的“头发”也可以是伤人利器便可。
能够防身,便不是无用之物,看谁还能迫他剪发!
很显然,这一手镇住了所有人,展昭看着那些人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还有几个围上来想要看看真假,微微一笑侧过身,任由他们看个清楚。
目光瞥见曹旭低头沉吟,眉宇间似有忧色,不动声色靠近,习惯性以眉眼示意:“怎么?”
曹旭见他靠近,眉眼微动,愣了一下:他看不懂展昭此时的表情含义,但看得出他的疑问,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出,便向他摇摇头,轻咳了一声开口道:
“胡教官,现在你还非让他们剪发不可么?”
他这一开口打断了旁人惊异的观察,有些人自觉失态,轻咳一声便别过头去,相对赧然。胡易倒是又惊又喜,全不在意自己方才的注目,转身上下打量展昭一番,几步上前便要拉他双臂: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内家功夫么?从哪儿学的?”
展昭不意他如此失态,皱皱眉向后半步,不着痕迹避开他的热情举动,拿出以往在江湖上搪塞旁人的台词应对:“事关师门,不可轻易透露,抱歉。”
这句话向来屡试不爽,就算时隔千年也还是有用的。胡易自觉唐突,不好意思的伸手摸摸鼻子:“呃,我太着急了,失态,失态了!”
展昭笑了笑,顺势便将话题引了回去:“既然如此,这头发……”
胡易看了眼展昭扎在脑后的长发,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迫他强行剪去,只能道:“这样当然是不能剪了,只是对外……唔,这两天若是你军训能够表现出色,我便调你们去一班,有出色的成绩打底,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他心道这种情况下迫他剪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倒不如大方卖给他们一个人情,又顺势透露给他一班不同于其他编制,示意他向这个方向努力,没准以后想要特招他们入伍,碍着这个人情在行事也比较方便。——而且看这个人的武力值,不答应也不行,谁禁得起他那头发一抽的力道?!
于是至此双方算是达成共识,又聊了几句,曹旭便借口有事要离开了。他这一走,其他人自然也识趣地告辞,就算想跟展昭讨教几招,这种情况下怕也是问不成的,反正军训两周,总有机会不是么?
众人鱼贯而出,曹旭最后一个出门,临走前伸手拍拍展昭的肩膀,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打算如何,记得一句话:藏拙。”
“我知。”展昭微微点头应下,知道曹旭是为他们好,心中不禁感动:从认识这个朋友起,曹旭就一直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奔忙。这让他更加下定决心,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不能凡事再累得他东跑西走。虽然说倾盖之交,一见如故,但彼此毕竟无亲无故。
正想着,忽见胡易折了回来:“展昭?白玉堂不在么?”
“呃……”糟!忘记这件事了!
估计他们刚发现白玉堂那边无人,展昭原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他们还真是不死心——白玉堂那家伙迟迟未归,他怎知该去何处找他?
心中又将耗子骂了一通,表面上故作无辜:“白玉堂?他……”
“去哪儿了?”胡易也就是随口一问,看到展昭支吾其声,不禁皱起眉:难道这两个人不是一起的?还是展昭有意隐瞒白玉堂的下落呢?
他的猜测其实一半一半,展昭和白玉堂虽然算是“一起的”,但也只是因为来自同样的时代,不能不在一起适应而已,真要说交情,就算在大宋他们也才认识不久,顶多算是有些神交。
不过这么多天始终在一起,毕竟有着共患难的感情在,白玉堂此刻下落不明,他还真不能就此透露,只能帮着掩饰过去。
“他……说有事回去一趟,大概下午便回来了吧!”情急之下,展昭只能先拖延着,“小曹你回去帮忙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家中?”
“嗯。”曹旭点点头,他虽不知白玉堂去了何处,但和展昭先前的想法是相似的——毕竟在陌生的时代,除了那么几个熟悉的地方,估计白玉堂也不会离开太远。
“好吧,他回来请告诉我一声。”胡易看出两人有意隐瞒,虽然已经决定不追究此事,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他想了想,严肃道,“明天之前,务必通知他归队——头发这件事可以不算,随意出军营就真要处分了。军队有着军队的规章制度,这些事情可一不可再,明白么?”
“好。”展昭点点头,只能先将此事应了下来,他并不在乎所谓的规章制度,心中另有主意:明天之前白玉堂若还是没回来,他就干脆离开军营去找人,放他一个人在外,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
他倒不担心白玉堂出事,那个人的本事他还是信得过的,只担心有人不长眼惹到他头上,反而要吃不了兜着走。
正想着,忽见有人气喘吁吁的跑上楼,看到胡易后急忙敬了个军礼:
“指导员,白教官来了,请您立刻过去!”
“白教官?”胡易吃了一惊,顾不得这边,匆匆叮嘱了展昭几句便急忙下楼,他心中诧异:那位教官怎么跑过来了?又是在这么个时候——
白——莫非那个白玉堂是他的亲戚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貌似隔了比较长的时间才更新,没办法,原创那边走到紧要剧情了,所以这段时间更新那篇比较多——我会尽量保证一周至少两更的。
另:七夕贺文
☆、第八章:
第八章:夜半救人
胡易回到军总部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前,一个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白毅平白教官,一个是白教官的副手管春雨,而正与他们聊着天的,不是白玉堂那小子又是谁?
这两个人果然有关系——带着这样的念头,胡易若有所思的走近他们,趁着两人聊天告一段落上前打招呼:
“白教官?怎么有时间来这边?”
白毅平回头看到是他,微微颔首道:“胡易,这次是你们负责给B大的学生军训?”
“是的。”胡易伸手指指屋内,“站在外面做什么?请进啊!”说着侧身摆出让他先进入的神态。
白毅平点点头,而后出乎他意料的并未直接进门,而是看向身边的白玉堂:“小白,进来继续?”
“不了,我还有事。”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拒绝了。不仅是胡易,连白毅平都愣了一下,而后居然笑了:
“行,你先忙,一会儿来找我行么?”
“再说吧!”白玉堂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之前和这个人虽然聊得愉快,不过要是加上其他人就实在有些扫兴了,尤其是那个胡易,他总觉得那个人不够坦诚,这种人不交也罢!
而且,一夜未归,不知道那猫一个人在军营怎么样了。
白玉堂昨晚负气离开军营,固然是因为不爽那些教官咄咄逼人的态度,留下展昭一个人应对也多少有点以牙还牙的意思——他跟展昭两个人这些时日面上虽然形影不离,彼此多少还都存了一份较劲的意思,私底下也常会使些无伤大雅的绊子比比看高低优劣。
有时候白玉堂一个人静下来时也会觉得这种举动实在是幼稚的可以,可是见到那只猫,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竞争一下,看看他炸毛的表情,若能撩拨的他动手就再好不过了——这是种什么心态,白五爷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不过这种游戏依旧玩的乐此不疲。
昨儿离开后,他本想晃荡一阵子就回来,到时候再问问那只猫是留是走。不想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入郊区的公路上不久,远远便听到那边传来阵阵奇异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原来千年后也会有人聚众斗殴?白玉堂心生好奇,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个时代的夜斗,忍不住便靠近了准备看个热闹。
离得近了,就发现那些人打斗的地方是在公路旁一片不起眼的房子前,那些房门上有的以简体字写了个大大的“仓”字,还用了阿什么伯的数字画了圆圈标了号。
那些房子看起来很老旧,是城市里少见的平房,像个院子似的围成一圈,空出的这面正对公路,那些人就在这个小圈子里拳来脚往的打成一团——白玉堂轻松跳上西面的房顶,俯下身看着下方战况,仗着内力深厚目光敏锐,看出下面一共有三伙人。
第一伙人有七八个,大多穿着西装,膀大腰圆,身形一个比一个魁梧,细看之下面容与B大里那些个外教仿佛,显然非我族类。他们打起来完全靠着自身的力气,下手也多挑着别人的要害,招招见效,干净利落。
第二伙人人数较多,又很分散,白玉堂放眼望去大概看到了十几个。他们打扮的倒是有些眼熟,黑衣劲装,居然还蒙了脸。这些人和那些外族人似乎是盟友,他们的招数比较诡异,身形飘忽,经常攻其不备——白玉堂不屑的撇撇嘴,那些人功夫显然还不到家,别人看起来他们也许身似鬼魅,在他看来尽是破绽。
不过这样两伙人联起手来,还是很让人头疼的,尤其他们还占有数量上的优势。白玉堂看看被他们围攻的最后一伙人,这些人只有四个,其中两个人穿的衣服与军营里那些很相似。另外两个面容几乎一模一样,应该是孪生兄弟,穿的衣服看起来要宽松许多,此时主要在应付其他人围攻的就是他们。这四个人中有一个已经负伤了,靠着另一个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立。扶着他的那个人身手也不一般,居然在拖着个累赘的同时单手便能护着两人。
虽然这四个人中有三个都很强悍,然而面对两股势力的围攻明显趋于下风,迟迟不能冲出重围。
这些是什么人?
白玉堂眯起眼挨个打量,他并没管闲事的兴趣,但既然遇上了,不看个孰是孰非也实在说不过去。
下面的人打斗正酣,自然没注意到有人在旁窥视。那四个人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孪生兄弟中的一个人忽然喊了一句:
“教官,你带元副官先走!”
“不行!”保护伤者的那个人喊了声,“坚持住,小春去东区了,我们有分队在那边!”
“但是……”那人有些着急,似乎还想说什么,身边两个蒙面的已经潜了过来,其中一个被他挡住,另一个找准他腰眼便是一拳,疼得他瞬间白了脸。好在旁边他的兄弟及时拦下了那个人,免得他再度受创。
这些人眼中明显带着焦急,还有酣战后的疲累,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兀自互为倚靠,尽力突围。白玉堂看了一会儿,心底不禁竖起拇指:这几个倒是好汉子,若是就此折在这里,未免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当下便不再迟疑,瞥了眼手下的瓦片,轻描淡写的一拳砸下去,顺手抄起几块不大不小的碎瓦对准那两个身着军装的身边的敌人弹掷出去。白玉堂惯用飞蝗石,这几块石头虽然大小不一,用起来一还算顺手。
他用的并不是满天花雨的手法,而是以极快的速度一一应对,准头极高,他又是瞄准了那些人的穴道,一石一个,顿时那个方向有小半数的人或倒或站,或软麻或僵硬,瞬间失了攻击力。
如此他的身形自然暴露了,那些人没料到又有新势力加入,一惊之下,几个蒙面的率先向他这边包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