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这别扭的白老鼠竟如此细心……心中莫名的涌起些暖意,展昭抬起头对着白玉堂一笑,眼中有种光芒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说。
白玉堂见展昭拿一双了然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原本坦然的心不知为何竟有些局促起来。当下白五爷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冲展昭一瞪眼:
“看什么看!五爷又不是猫,不知你猫爪大小有甚稀奇?!你到底换不换?天都快亮了,少在这里瞪眼发呆!哼,这是什么破地方,居然要五爷穿这么古怪的衣服,料子还这般粗劣……你是不是担心磨破你的猫皮?……”
这人——展昭在心底摇头,明白白玉堂向来最好面子,见自己如此看他,想来心中又闹别扭了。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将白玉堂的那份丢回给他,自己则从那剩下的六双鞋中挑出一双合脚的,走到旁边比较隐蔽的地方径自研究起属于他的那一份衣物来。
手中这些衣物与他们平日的穿着习惯明显不同,展昭一面回忆着本地人的穿着,一面将身上的蓝色长衫解下,依着记忆中的情状一一套上长裤、内衣以及上衣(背心和衬衫= =),上半身还好,裤子上的系扣和拉链却着实费了不少功夫——他微微皱着眉,研究半天总算在一个巧合中将那从未见过的怪异扣子(拉锁)合上。
伸手提了提,仍觉腰上太过松垮。展昭一咬牙,干脆从自己包袱中拿出官服的腰带勉强束上,又将上衣下摆拉出盖住腰上的玉扣,总算大功告成。
脖颈与手臂裸露在外,令他很不习惯,徒劳的扯扯这边,拉拉那边,却不能使衣物延长半分。半晌抬头望去,展昭赫然发现白玉堂依旧在与身上的奇怪衣服作斗争,口中还隐隐嘀咕着:
“见鬼!这什么破料子……这是什么东西啊!麻烦、麻烦死了!该死!……”
眼见那个向来干净整洁的白五爷竟被几件衣服弄得焦头烂额,展昭只觉自己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要往上扬,随时有控制不住的趋势——难得见这人如此狼狈啊!
心有所想,终于一个忍不住喷笑出声。他赶忙将头转到一边,只是这声笑已然传入白玉堂耳中,顿时引得那人怒目睁眉,眼中的煞气更是毫不掩饰的寒芒四溅。展昭却是不惧,干脆走过去,在那人的瞪视下伸手——替他理平零乱的衣物。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了句:“多事。”底气却明显不若先前那么足。眼见展昭穿着古怪到极点的衣服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
“哈哈,展小猫,你这一身打扮可真够怪异的啊!亏你还穿的这么顺手!”说完却又有些后悔:他不也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笑了展昭,岂不是相当于笑自己?而且——他现在是来帮忙的,自己还嘲笑他……隐隐的竟有几分悔意泛上来。
展昭当然明白这人向来口是心非的性子,也不在意他的话,一面帮他整理,一面狠狠白了他一眼。白玉堂向来不喜他人近身,更何况是这个一直与他猫鼠不两立的展小猫。只是此时气氛有些古怪,两人又可以说是同病相怜,竟让他生不起离这人远远的念头,就那样怔怔的任由那猫帮自己将剩下的乱七八糟整理好。心中一时混乱,一时茫然,竟说不清楚是种怎样的味道与想法。
一时间月黑风高,两人之间难得出现了一阵子的静谧。
……
打理好身上的衣物,及腰长发到底狠不下心剪去,学着当地的某个男子,将头发散开,松松的扎在背后,除长度有些离谱之外,到也凑和。两人将原本的长衫各自收回自己的包裹里,稍稍犹豫,连同巨阙画影也一起收起,然后寻了棵高大挺拔枝叶茂密的古树将包袱等物藏好,只拿了几样必用的物事放在身上。为了不泄露踪迹,将剩下的鞋子一并藏到了古树上。
回到楼顶时,已是丑时三刻左右,两人稀里糊涂的忙了一夜,练武之人虽不至疲惫,却有些心力交悴的感觉。眼见天色将亮,干脆就在楼顶一左一右胡乱睡下,以便于养神。夏日的夜晚并不寒冷,两人闯荡江湖多年,露宿就像家常便饭,些许蚊虫也被白玉堂特制的香料驱走了,所以也不难受。
只是躺下时,两人内心深处却都隐隐盼望着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怪梦,或许明日一早起来,所有事情都会恢复正常——
没有奇异的路灯,没有衣着怪异的行人,没有高到惊人的楼房,当然,也没有污浊到有些刺鼻的空气……
虽然昭白二人都知道,这个想法于此时的他们而言,才是个美好的梦境……
……
晨曦渐露,煅练身体的人和早起溜鸟的老人越来越多的出现在静谧的清晨,橙黄色的环卫工人们默默的清扫着前日的喧嚣遗留下的痕迹,卖早点的小商贩们将做好的早餐推到街头路边……
睡梦中的白玉堂忽然被一阵从未听过的隆隆声惊醒,反射性的弹跳起来。入目所见,却是短衣长裤的四品带刀护卫眺望远方的身影,紧合身体曲线的裤子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逆光效应使裸露在外的手臂盈盈发光,身穿紧身现代装的展昭,打眼望去似乎细了两圈,更显得原本的他纤细劲瘦几分。
刚醒的头脑尚有些混沌,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们此时的处境,低头望望身上怎么穿怎么看都觉得难受的穿着,禁不住叹了口气……
“展昭?”
他试着叫了一声,空气中有点紧绷的气氛让他敏感的发觉到此时的同伴情绪有点奇怪。
“白兄醒了?”展昭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眺望远方,神色间有些许落寞。
白玉堂狐疑地站起身,顺着展昭的目光望过去。昨日天晚看的不甚真切,幻境一般,此时天已大亮,饶是白玉堂见多识广也不由的微微张大了嘴——借着早晨明亮的日光,放眼望去,他们视线所及俱是一片片怪异的高大建筑!
由于身在高处,由上及下眺望过去,楼下的行人宛似虫子一般蠕蠕而动——所有的一切没有半点熟悉的味道。白玉堂转头看展昭,发现他的眼中闪烁着和自己一样的光芒:不解,狐疑以及……几不可见却定然存在的惊慌。
他们究竟是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片刻之后,白玉堂深吸一口清晨略潮的空气,眸色已回复坚定,再次看向展昭,展昭也恰好向他望来,目中神色亦已恢复惯有的从容,二人相视一笑,心中忽然升起几分豪气:吉凶难料又如何?完全陌生又如何?凭他们两人的本事,难不成还怕了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生和风都认为,那两人本身是人中之龙,穿越到陌生环境的惶然虽然难免,但是适应力以及对事物的举一反三能力绝对也是一等一的,所以其实在这方面两人应该不会遇上太多麻烦才是。
真正难为人的其实还是机械类物品啊……那些才是真正的麻烦……
☆、第六章
第六章:惊悉纪年
二人想将身处的地方细细看个清楚,只是他们所处之楼顶并非附近最高,今早又有些薄雾,近处的还好,远处的却尽皆一片模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决定先到这附近最高的楼顶上看看再说!
为了防止惊世骇俗,两人刻意隐了身形,在附近最高的那幢楼下徘徊一下,随着其他人步入楼内。只见人们入楼之后,分赴不同的房间,二人不敢乱走,摸索下,发现一扇门后是通往上层的楼梯,却人迹罕至。
拾阶而上 ,一层一层又一层,仿佛通向天国,永远没有尽头似的,每层楼上却都不乏人声。二人颇为奇怪,一路上极少见有人攀登,那每一层的人是怎么上来的呢?
——也许还有其他路径吧!两人脑中掠过这个念头,却也没有精力去管。一路上行,终于登上了最高的楼层。二人呼出一口气,趁左右无人,一个翻身,上了楼顶。
站在最高处,视野果然空旷很多,就像站在山顶俯瞰山下的村庄。两人极目远眺,只见四周巨屋林立,从前惯见的树林却消失得差不多了,只零零星星一点两点绿色点缀在巨屋之间,向下俯视,人如蚂蚁,不用马拉的怪车像小盒子似的四处飞驰……
晨雾霭霭,恍若仙境。
一路望过去,这个世界带给他们的惊异已经足够,若非两人都是生性谨慎之辈,恐怕此时早已因为胡乱莽撞而闹出什么笑话。这里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完全陌生,两人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到了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薄雾渐渐散去,四周的景色人文慢慢映入眼帘,又一一记在心底,在这样一个世界究竟该如何生活?正思索间,耳边忽然传来白玉堂惊讶的声音:
“猫儿,你看!”
“什么?”展昭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大睁的双眼中露出浓浓的惊喜来。
就在左侧大约半里左右的方向,有一片令他们倍感亲切的建筑群,飞檐斗拱、古朴雄浑,明显与他们周围的建筑风格不一样。因为基本上都是较矮的平房,所以方才他们打眼望去竟没注意到。此时看来,那片建筑虽与他们见惯了的有所差异,但却明显是属于他们所熟悉的范畴!
莫非在那里竟有和他们相同的人么?展昭只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急跳,他看向白玉堂,那人神彩飞扬,眼中所流露想法毋庸置疑与自己一样:
不管如何,一定要先去那里看看!
也许他们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那里!
……
…………
“各位游客,包公文化旅游区已经到了,现在请大家跟随着我,游览包公文化旅游区的第一个景点:包公祠。 包公祠是祭祀北宋名臣包拯的专祠,它的全称为“包孝肃公祠”。“孝肃”二字,是宋仁宗在包公死后赐给他的谥号。……”
清脆悦耳的声音远远飘来——一个上着白色无领无袖衫,下穿及膝短裤的漂亮小姑娘,右手拿着一面小小的黄色旗子,左手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喇叭,边走边说,身后稀稀落落的跟了十多个人,男女老少形态各异,或两两结伴,或独自漫步,东张西望者有之,凝神倾听者有之,低语嘻笑者有之,共同之处,是每个人都拿着包,或背或挎或提或拎,颜色大小也各不相同,连最前面拿旗的小姑娘也斜挎着一个轻巧好的看的桔黄色包包。
“包公祠背靠环城南路,三面临水,莲荷盈盈,绿树掩映,由于包拯是人们传颂的清官典型,包公祠也因此名闻名遐迩,与逍遥津、明教寺,合称为合肥三大名胜古迹。据《庐州府志》记载……”
包公……谥、谥号?!……庐州府志……
——离开时,包大人身体无恙,怎的就被皇帝赐了谥号?
一路上避开人多的地方,来到这里的昭白二人在听到导游小姐的话后顿时瞠目结舌。白玉堂也还罢了,展昭心中的惊意却是愈发深重。方才所听言语阵阵轰鸣般在脑海中浮现,他的拳紧了又松,竟说不清心中是种怎样的味道。
只是这一路所遇怪事一桩接一桩,两人已鲜有最初的惊诧,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轻轻移步,跟在那一众人等之后,一面游览着包公祠,一面细细听着众人的对话,生怕失了半点线索。
这时已进了包公祠的大门,导游小姐看了眼身后好奇的游客们,微微一笑,有经验的续道:
“请大家转身向后看,正对包公祠大门前的那座白底黑框墙,叫做照壁。照壁前后正中绘有一叶青荷,青荷侧旁一枝荷花亭亭玉立,出污泥而不染,散发着一股清香……”
两人顺着导游小姐所指的方向望去,那片照壁清晰明确的映入眼中。展昭看着墙上的壁画,心下暗叹,好个“出污泥而不染”,用于形容大人确是恰当……
跨过山门,踏着翠色笼烟、波光浮碧的水面上的青石板小道,看到一座石砌的小桥。桥头左右分立两只石刻的狮子,左边的那只以左脚逗着幼狮玩耍,右边的那只右脚下踏着一只绣球自娱自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那明明活泼的一幕却透着满满的沧桑感。隐隐的昭白二人也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沁上心头,暮鼓晨钟,苍然茫然……
越过绿树荫庇下的小石桥,迎面是白墙青瓦构筑的三合院,上悬一块写着“包孝肃公祠”的牌匾。匾下两扇黑漆山门上,用隶书篆刻了“忠贤将相”、“道德名家”的对联。整个祠的外表看上去古朴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从山门而入,四方形天井正中前后立着两个香炉,炉中香火冉冉,淡淡的檀香味充盈鼻间,之后便是正殿,五开间,正中端坐着一座巨大的包公金色塑像。塑像约八尺,一手执笏,一手握笔,古铜色的脸庞上,浓眉长髯 ,与真正的包大人并无多少相像之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