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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斜睨了他一眼,这耗子和白毅平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起来这两个人明明比他还要先认识,中间还有个白云瑞做缓冲,关系却始终维持在这么个不冷不热的状态,实在是让他有些好笑。
不过——“老白既然特意提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去看看也好。就当是在你我离开前多为这个国家做点事情吧!”
白玉堂无所谓:“随你!反正去那边看看也好,在咱们那个时代,那边还属于番邦之地呢,如今成了一个国家,去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也不错!”【注一】
展昭勾起嘴角,懒得揭穿这个口是心非的耗子。
于是展昭回了电话给白毅平,后者似乎毫不意外白玉堂会跟着一起,笑道:“正巧,我定了三张票,明天早八点出发,你们来我家吧,一起走!”
“好。”
“对了,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要托运的?”就在展昭打算挂电话的时候,白毅平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开口询问。
“托运?”展昭一怔,随即想起巨阙和画影,无论火车还是飞机,这类管制刀具肯定不会允许带上去的,白毅平指的多半是这个,所以——“有办法带去?”
“嗯,明天一起拿来吧!”
约定完毕后,双方挂了电话。白玉堂耳力惊人,两人的对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待展昭放下手机后便笑道,“那家伙倒是知趣!”
展昭不以为然道:“合作了这么多次,当然都熟悉彼此的路数了。明日我们将剑包好带过去吧!”
白玉堂伸了个懒腰:“唔——真麻烦!这个时代这个也要管那个也要管,连武者安身立命的武器都不能正大光明带在身上!这样下去,早晚生疏了手上功夫不说,只怕你我的爱剑都要压在箱底生锈了!”
这一点展昭何尝没有同感?这里就算什么都方便,但是那种从内到外被拘束着的感觉始终都存在,即便已是三年过去,仍让他们难以适应。
……
于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乘车去了白毅平家那边。按响门铃时白玉堂看了眼手表,刚刚早晨六点半。
来开门的是白毅平的妻子刘郁芳,看到两人时顿时笑道:“你们两位还真早!快进来,吃早饭了没?”
“用过了。”展昭向她礼貌性的点点头,抬眼看向屋中:“老白呢?”
“在里面哄他儿子呢!”刘郁芳转过头用下巴指了指屋内,“那小子跟他爸驴上了,这会儿正犯倔。”说着招呼两人进屋,一边对屋中喊道:“云瑞,别闹了!看看谁来了?”
白展二人自然也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的小孩哭闹声,以及白毅平无可奈何的诱哄声。听到刘郁芳的招呼,白玉堂顿时笑道:“那小子平时不是乖得很么?这是怎么了?”
“这是跟他爸撒娇呢!”刘郁芳笑道,“你们有所不知,今天是这小鬼七周岁的生日,他爸要出门不能陪他过,云瑞就生气了。”语气中虽是一派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面上神色却是为人父母所特有的宠溺。
“七周岁?”白玉堂诧异道,“小鬼之前不是已经七岁了?”
“之前是虚岁。”刘郁芳道,“我家乡都习惯算虚岁,不过毅平算惯了周岁,所以生日也都按周岁来过。”
“哦。”白展二人听得云里雾里,他门还有点不太习惯这个时代混乱的岁数计算方式,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多问。
转眼间四人走到里面的客厅中,白毅平家房子比较大,三室两厅两卫,吃饭都在里面那间进行,外面则用来待客。白展二人都不是第一次来,才一进屋就看到白毅平一脸无可奈何的抱着孩子坐在饭桌旁,怀里的小包子则一个劲儿拱来拱去,张开双手环抱着他爹的腰,口中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抱怨声,旁边则摆着一摊还没怎么动筷子的早餐。
看到两人进屋,白毅平拍了拍云瑞的屁股:“小鬼,起来!叫你干爹和展叔叔看笑话么!”
闻言,白云瑞顿时停下了之前的动作,扭过头来看看,瞧见白玉堂时,顿时嘴一扁:“干爹……”
白玉堂好笑的走过去,抬手抱起他来,顺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记:“你这小鬼!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白云瑞和白玉堂确实亲昵,被他一抱,撒娇的对象当即换了一个,奶声奶气状告其父抛子独行的“恶状”。白玉堂听得好笑,却也不去笑他,只抱着他坐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开解。
那厢白毅平总算是从小祖宗手中解放,顿时松了口气,看向展昭尴尬道:“这可真是……唉。你们来的真早,吃饭了没?”
展昭心说:你夫妻两个倒是默契,开口问的第一句都是这个!他却不知国人多半有这习惯,心中一哂便罢,只在另一边坐了,道:“我们吃过了。”说着看向旁边那一大一小,“云瑞今天生日?”
白毅平苦笑道:“我之前太忙,忘记了。这小子心心念念这个生日许久,先前本应承他要出去玩来着,现在只能食言了。”
一旁刘郁芳也坐在饭桌旁,他夫妻二人先前忙着哄儿子,根本没吃好,此时听到白毅平的话,不禁好笑道:“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我早说过,小孩子不能这般惯着他,你瞧,这不就跟你闹上了?”
白毅平正色道:“这怎么能算惯呢?我只是应承过他要带他出去,此时食言的也是我,他闹一闹也是应该。”
展昭在旁微微点头,他很赞同白毅平这个观点,不能因为孩子小就胡乱应承做不到的事情,那会让孩子对大人失去信任——这个观点前两日看书时他恰巧看到,此时又见到一位身体力行的,心中对白毅平的评价又上升了几分。
刘郁芳白了他一眼:“就你歪理多!好像我在害儿子似的!那你看怎么办?你不想食言,难道这次任务就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他出去玩儿?”
“怎么可能!”白毅平正色道,“大事为重,我刚刚就在劝这小鬼,说服他改天。哎,这小子却死活不答应,我这不正焦头烂额呢吗?”
就在此时,白玉堂忽道:“没事,小鬼答应了,你放心去吧!”说完抱着怀中的白云瑞转个身面向他父母,“是不是?”
白云瑞眼眶还是红的,闻言却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爸爸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得带我去玩两次!”说着还伸出五根白白胖胖的手指头,费力地弯下了三根。
“乖儿子哟!”白毅平大喜,站起身大步走到白玉堂旁边一把抱起他怀中的小娃儿,狠狠亲了一口:“放心,爸爸说话算话!”
于是一场父子风波就此搞定,白毅平夫妻俩也总算安分的吃完了早饭。看看表,刚刚七点,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展昭道:“现在走么?”说着拎起手中长条形包裹示意。
白毅平摆摆手:“不急,这之前还有件事,郁芳,你先收拾,我跟他们两个进去谈点事。”
“去吧去吧!”刘郁芳手脚麻利的收拾盘碗,头也不抬的随意摆了摆手。
白展二人对视一眼:什么事儿非得现在说,还要避开刘郁芳?
心中虽然诧异,两人还是跟着走了过去。待三人都进了书房,白毅平才关上门,示意两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摸出钥匙打开了书桌下的抽屉:“有样东西,我之前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提前给你们比较好,大小也算是个礼物吧!”
“礼物?”白玉堂挑起眉,“怎么,你该不会是在抱怨我们两个没给你儿子准备生日礼物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这里要解释一下,无论白毅平还是白展二人此时的态度之所以如此轻松,主要还是因为冲突才刚刚发生,不仅那边,就算是我们附近,类似的小冲突也会时有发生的,所以并不足以让他们瞬间沉浸到忧国忧民的担忧状态中。再加上两只根本不晓得所谓的历史遗留问题,对于那边的事情也没有足够的认识,故而就算白毅平说“要调查一下背后”云云,他们暂时也不会想太多的——并不是因为他们冷血的缘故】
☆、第三十六章:
“这哪能呢!”白毅平弯着腰一面拿那东西一面笑道,“不过你要送的话我不会拦着就是了。”他早就知道白玉堂在灰色空间收入不菲,趁机敲诈一笔也不错。
“嗤!”白玉堂不屑的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就算送也是送我干儿子,你少在这儿一脸哭穷的模样!”
白毅平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狭长的小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存不住钱,赚多少花多少——我可是真穷!”说完便一整神色,将那个盒子向他们这边推了推:“喏,就是这个!”
白展二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最终是展昭伸手拿过了那东西。盒子并没包装,打开盒盖就能看到其中乾坤:那里面放了一支长条状的东西,两人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一支精巧的录音笔。
看到那东西,白玉堂伸手拿起来,斜睨白毅平道:“这是什么东西?机密要件?”
白毅平沉默了一下,道:“你们听听看。”
这东西他们两个人都会用,白玉堂狐疑的推开开关,一阵悠扬的音乐声顿时传了出来,隐约还有着人声,距离很远。音乐并非从一开始就有,两人满头雾水的听了一会儿,白玉堂依旧不得要领,展昭却霍然面上变色:
这段音乐——
他眯起眼看向白毅平,后者神色不变,依旧是淡淡的样子。直到其中有清晰的对话传出,在音乐的干扰下并不十分清晰,但谈论的是什么还是能够听得清楚明白的。
“……所以,你们决定试一试?”
“不错。”
“不会后悔吗?你们应该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若是失败,又被你们身后所属的组织所察觉,那么恐怕会后患无穷的!”
听到这里,白玉堂也反应过来,他看了展昭一眼,脸上神色堪称冷峻。但他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咬着后槽牙将剩下的对话都听清楚了,直到录音笔中录音结束,他才关上开关,把玩着那支录音笔抬眼看向白毅平: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毅平淡淡的道,面对白玉堂凌厉的气势,他却没有丝毫担心,反而摊摊手,“如你们所见,我觉得这东西应该交给你们比较好。”
展昭冷声道:“你派人跟踪我们?”没想到他们和曹旭如此千防万防,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件事,看来他们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些人。
白毅平道:“常规手段罢了,每个组内成员都会面临。”他看着面前大有“一言不合当即翻脸”意味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足够出色,身怀要术来历又特殊,他曾经耗费极大心力才让展昭应允加入特一组,甚至遥想过以后在特一组中建立一支古武神兵的美好愿景。然而他却没想到过,这两个人时至今日仍抱持着想要离开的想法,甚至还研究出了可能存在的方法。
当初得到这份录音的时候,他曾犹豫过要不要采用非常手段将他们留下来,至少要搅黄对方回乡之举。然而——
“我考虑了很久,并没将这支笔中的录音公布出去,除了你我三人之外,任何人都没听到过其中的东西,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这句话无疑表明了他的立场,但却不足以令人采信。白玉堂眯起凤眼看着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展昭亦道:“只有你一个人?若我没猜错,这支笔前后至少也会经过另外一个人的手吧!当天我们外出的时候,你明明正和玉堂在外面。”所以他若是想要拿到这只笔,至少要经过一个中间人。
“不错。这支笔确实有别人碰过,但是他们都听不到里面的东西。”白毅平道:“这种录音笔是用特殊软件处理过的,只有设置了密码的人才能破译其中的东西,一旦密码输错的次数超过三次,录音文件就会自动被破坏。而这个密码,只有现任特一组负责人——也就是我知道。”
白玉堂歪了歪头:“哦?那这么紧要的东西,你又为何交给我们?”
白毅平道:“我说过,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从一开始就是,否则我大可以将你们送去中科院。”
这句话他的确说过,而且不止一次,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旧话重提,这人又拿出了这么一件东西,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仿佛看出他们心中的想法,白毅平摊了摊手:“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威胁你们的意思,这对我没有好处。若我真想用这个东西掣肘你们,大可以将录音倒出来给你们复件,而不必将原件拿出来递到你们手中。”他说着看向展昭,“你还记得我昨晚和你通电话的时候说过的话么?我说这个任务你可接可不接,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件事。你们要走的话,我绝不会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