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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死死盯着若溪,然后冷笑着离开。也不知为何,欧阳克忽然有种叛逆的想法——为什么,我一定要对你们言听计从?对于这些,若溪默默承受,心有不甘。不是因为小晚和小枝的谩骂,而是因为自那夜以后,欧阳克再也未曾正眼瞧她一眼,更不要说是……
她不明白,她以为他曾经爱过,甚少有那么一瞬间动心过。可是,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所有人的谩骂和鄙夷,她都无所谓,她只在意他,在他的眼神,他的言语。可是,他却是那么陌生,那么冷漠……
她曾经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悄悄潜入他的密室,然后将自己柔软的胴体送到她的床边,而他,只是冷冷瞧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幅优美的画卷,只是看着,看着,然后,打发她离开,不曾触碰,不曾交欢,更未曾相恋。
若是不爱我,又何必招惹我?既然招惹我,那么请爱我……
争吵·受伤
南子在知道这件事很久之后,才独自一人在一个缠绵的雨天来到密室,他不是想责备欧阳克,也不想要把那个女弟子怎么样,他只是很想来看看,看看自己的儿子。就在他来的前一晚上,那个叫做若溪的女孩子死在欧阳克的床上,当然,这并不是欧阳克所为,但的确因欧阳克而起。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幔,柔软的躯体无力摊在冰凉的地上,欧阳克只是冷漠的看着她,若不是伺候他起床的无眉的惊叫,或许,多数人都只当少主将若溪留在了密室内侍寝。如辛吩咐无眉和伴月依旧伺候欧阳克照常起床,然后亲自抱走若溪的遗体,走到密室大门处的时候恰巧遇到南子。
如辛眼神闪躲,问过好匆匆离去,南子还未来得及多问,也未曾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死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数不胜数,早已麻木。直到,他看到欧阳克身上残留的血迹,忽然就怒火满胸。欧阳克望着不期而至的南子,嘴唇轻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未曾言出,然后挥手示意周围的女弟子们都避退。
“哼!你也是来责骂我的吗?”欧阳克冷笑,将目光移开,他总是不敢正视南子太久,特别是现在,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背板他的事情一样,这种感觉就算在直到他或许真的不是自己父亲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强烈。
“你到底做了什么?克儿!”南子有些失控,这倒不是他多么珍惜那个女孩子的生命,他只是担心他的克儿,“你告诉我!”欧阳克挑眉嗤笑,“你凭什么管我?你只不过是我的叔父罢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同时伤了两和人的心。南子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他不得不咽回去,“是,我只不过是你的叔父。但你不要忘了,只要你还在白驼山庄的地界上一天,你就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我是白驼山庄的主人!”
欧阳克只是嗤笑,转身想要离开,“我不再是那个分不清事实的孩童,任你们欺骗,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叔父,克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恕不远送!”南子有些气恼,不知怎么的,就动起了手。
一个青春期迷茫和躁动不安的叛逆少年,一个被自己所谓的关切冲昏了头脑的父亲,两个武功相差悬殊的男人,后果可想而知。欧阳克受伤,跌倒在地的时候,南子才有些清醒,他忽然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发生的。只不过,这已经不重要的了。
南子的掌力有毒,欧阳克挣扎扭曲的表情望着发愣的南子,“你何不在那个时候就杀了我,斩草除根!”南子忽然就失了方寸,扑倒在欧阳克身边,焦急地道,“克儿,克儿,你不要担心,你不会有事儿的!赶快,把这个吃掉!”幸好,解药一直都放在身边。欧阳克别过脸,“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突然,也没有想到我还是输给了你。我只想问你,是你杀了我的父亲吗?”
对于欧阳克会说出这句话,南子早已有心理准备,虽然他不清楚顾小枝会在什么情况下和他说,但那个疯女人一定会这么做,她喜欢看戏,喜欢至亲相残。南子叹息,无法说出真相,原谅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虽然这看起来是这么迂腐。他只能看着欧阳克,用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神给他一点暗示。
可是欧阳克一直未曾回头,他只听到了南子满含歉意的叹息,“既然我杀不了你,死在你手里也好!你走吧,我不用你救!”幸好在这个关键时刻,南子发挥了以前和男朋友耍赖的小伎俩,他出其不备的点住欧阳克的几处大穴,使他浑身不能动弹,然后将解药捏碎塞到他嘴里,然后解下腰间的酒囊,用酒将药顺下。
欧阳克狠狠地望着南子,却无力放抗,甚至不能说话。伤口的疼痛,使他突然昏厥,然后失去感知。南子望着怀中初长成人的儿子,既心疼,又痛恨,心疼的是欧阳克,痛恨的只有自己。抱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有些困难,克儿真的不再是个孩子了,南子将他送回迷失的床上,然后唤来云衣和如辛,吩咐她们回山庄里取些药材,自己则守在他身边。
替他检查了伤,所幸并不是太重,毒已经出去一大半,只有这一掌的位置有些特殊,正在右臂肩下,但愿无事才好。南子盘膝运功,将欧阳克体内的余毒逼出,又将他的穴道解开,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欧阳克,安安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床上,俊美的脸庞略显憔悴,梳好的发髻已经散乱开来,南子爱怜的将他的发拢好,呆呆地望着他。天下若能轻易打败欧阳锋的,恐怕只有《九阴真经》上面的功夫了吧?克儿,若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去做又何妨呢?
当欧阳克醒来的时候,室外的雨已停住,云衣正在熬药,如辛带领着女弟子们又恢复了往常的训练,只不见了南子。“他只怕早已离开了吧?我这么说。”欧阳克捂住肩上的伤,走下床去,四处寻觅,“原来,他真的走了。也罢,也罢,哼!”
“少主,你怎么可以下来呢?”伴月惊呼,“主人刚刚吩咐,一定要您好好休养,若是叫主人知道,我们不尽心尽力,这可如何是好!”这个伴月,话总是很多。“哼!他若真的关心我,又怎么会离开呢?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极小,虽然知道他并非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对自己的好,又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
“主人是要……”伴月话说到一半,忽然捂住自己的嘴,低头不语,主人吩咐了不可以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呢?幸好,欧阳克只是笑笑,然后站在密室外的古林里,望着远山飞鸟,不和想些什么。
确实,南子离开密室也未在山庄久留,而是收拾行李即刻启程,前往终南山,《九阴真经》在那里,他便是要去哪里。千里单骑,从西域边陲到关中圣地,也不过数十天,南子对这一路并不熟悉,幸好早些年山庄里经商之时,多有各处地图,这才方便了不少。
《九阴真经》也好,王重阳也罢,南子知道很危险,但是他很想去尝试,哪怕付出生命,他也想得到,只为送给他的克儿作为一件礼物。
夙劫·释然
这是一个劫数,无论是对真正的欧阳锋,还是对换做南子灵魂的欧阳锋,总要栽在《九阴真经》和王重阳手上。对于刚有传言自己来到终南山下的时候,王重阳就很应景的重病,然后驾鹤西去,南子有过怀疑,但终于还是相信了。
被王重阳一指戳中的一瞬间,南子突然有种顿悟——自己以为对他的好,他就一定也认为是好吗?就算送给他《九阴真经》,就算他成功的打败自己,那个疯女人一顶会告诉他真相,叫他痛苦不堪,自己又是何苦呢?倒不如,索性将一切都告诉他。
不顾伤势,又是一路跋山涉水,回到白驼山脚下,一路不停累死了八匹马,望见神驼峰峰顶常年不化的白雪之时,南子终于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他未曾看见自己的脸,所以对于陌路之人异样的眼神只觉得奇怪,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血迹,已经干结,掩饰住原本俊美的脸。瘦,瘦到颧骨都那么明晰,他只是不自知。
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欧阳克也不好过,往昔那个阳光、奋发向上的少年忽然变得很忧郁,不再笑,不再关切,也不再和谁开些善意的玩笑。只是,每夜,都会挑他可心的女孩子来到密室侍寝,他将欧阳锋专心习武的密室当做了自己行乐的场所!云衣自然规劝过,欧阳克只是一笑置之。
顾小枝?她的心里只有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对于自己的骨肉反而毫不在意,她只在意他能不叫南子心痛,能不能替欧阳锐报仇。对于欧阳克的堕落,他的滥情,她只是觉得,他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欧阳锋。
南子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来到密室的石门处的时候,夜色渐浓,守卫的女弟子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私闯白驼山的禁地!”南子干咳,努力挺直了胸膛,道,“是我!克儿在吗?”众弟子跪下迎道,“弟子该死,冒犯主人,还请恕罪!少主在密室,主人您还是等弟子通报一声?”她的语气有些迟疑。
南子等不及,推开守卫的女弟子,“不用!”打开密室的石门,橘黄色的烛火闪烁,妖娆的女孩子,不谙世事的眼神,充满钦慕的仰望着欧阳克,欧阳克捏着她的肩膀,眼睛满是欲望的火焰。若是坦言,欧阳克并不喜欢这些女孩子,他只是有些感情,不知该如何去发泄。
女孩子光洁的背正对着南子,欧阳克看了南子一眼,嘴角微动,欲吻下去,又有些迟疑,然后又抬眼望着他,这一次终于看清了南子的神情,也看到了南子脸上的斑斑血迹。终于,欧阳克轻声哀叹,迅速的点了那女孩子的昏睡穴,将锦被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你受伤了。”欧阳克说着,半赤着上身走过来,将南子拉进来,然后关上石门,“连走都不告诉我一声,这叫做什么!”对于南子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不告而别,欧阳克一直耿耿于怀。就在这一瞬间,南子双腿一软,跌倒在欧阳克怀里。他支撑了这么久,不顾伤势,不顾性命,千里奔波,只为了能够回来告诉他一句话。
“好像伤的还挺重的,天下谁人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呵呵。”欧阳克冷笑着,轻易就将南子抱起放到床上。“克儿,我要告诉你,我爱你。”南子攥住欧阳克的手,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说着,“克儿,我才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不管你明不明白,或者会不会恨我,我都要告诉你,你是我的儿子,我很爱你……”
欧阳克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他只是反握住南子的手,那一双曾经可以轻易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握在掌心的大手,今日也竟然可以被自己握在手心。他的心里已如波涛汹涌,他只是不想叫他看穿,所以,他只是望着南子,安静的凝望着,就像从未相见。
欧阳克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下去,只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就像十岁的时候在那座山神庙里,自己偷偷的亲吻。他吻在南子的眼上,很轻很轻,刚触及便旋即离开。南子愕然,出神地望着欧阳克,他只轻轻的一个吻,竟然触动了他隐匿多年的爱欲。南子就像是一个被人看穿心事的少年,眼神躲闪,呼吸紧张。
欧阳克忽然起身离开,背对着南子道,“我去打些水来,你实在有些脏。”南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锦被底下那个女孩子娇美的容颜。欧阳克忽然又走回来,将那个女孩子用锦被裹住抱起,道,“受了伤,又是这个年纪,她不适合你。”南子心里觉得好笑,他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喜欢女人……
欧阳克抱走那个女孩子以后,南子支撑着身子,盘膝而坐,开始运功疗伤,因为拖了太久,连自行运功都有些困难。汗水浸湿衣衫,依旧举步维艰,停留在原处,做困兽之斗。欧阳克端来一盆清水,浸着雪白色的毛巾,“我已经吩咐人去请义父过来,你的伤似乎有些严重。”
南子睁开眼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的伤真的很严重,王重阳费尽最后的功力只是为了置自己于死地,若不是那个强烈的意念,自己或许回不来。欧阳克的眼神开始变得温柔,就像以前他看这个世界那般,他在床边坐下,拧干毛巾在南子的脸上轻轻搽拭,红色的血迹融入金黄色的水盆,恰如残霞。
自从十岁之后,这是欧阳克第一次与南子这么亲近的接触,彼此的呼吸就在耳畔,闪烁不定的眼神,脸部俊朗的线条,因失血过多儿而显得白皙的肌肤,欧阳克的心有些异样,他未曾平息的爱欲,忽然重新燃起,似乎比刚才更加强烈。“我自己来吧!”南子想要去拿过来毛巾,却被欧阳克的另一只手拉住,“还是克儿来吧。”他肯定听到了南子的话,只是叫不出口,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