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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可我从来没想过放手,无论多难我都不会放手。”杜杰深深地注视着成才:“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那个人,这就是缘分,你们应该好好珍惜啊!”
“可是,袁朗母亲以死相逼。”
“过去那么难,她都一个人挺过来了,就这点儿事她怎么可能自杀?!她只不过用了做母亲的惯用手法,不过看来对你们还是相当有效的。”
“奶奶当年是不是……”
“对,你奶奶当年也这么威胁我来着,有一阵还宣称跟我断绝关系。”
“那您……”
“孩子对父母的爱,就是要尽可能的让自己幸福快乐,因为只有这样,父母才会幸福快乐。”
“可是,我担心袁朗会因此离开部队。袁朗喜欢特种部队,他的青春,他的汗水,甚至是血,他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在部队。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他牺牲这一切。”
“如果换做你,为了袁朗你愿意放弃一切,重新开始吗?”
“我愿意。”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袁朗不会呢?”
“我相信他会,我只是不想让他为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重新选择一种新的生活,开始一段共同的人生,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啊——”
“什么?”
“原本我以为会和你妈有这种机会,后来没干成。”
“我从没想过,我和袁朗离开军队能干什么。”
“到我和你妈那开个餐馆,那样你妈就不用烧饭了。或是开个‘精武门’,教授防身术。要不……”
“爸——”
“嘿嘿,傻小子,相信爸爸,你和袁朗即使在一起,也不会离开部队的。”
成才半信半疑地看着杜杰:
“那——,我现在要不要请假去找袁朗?”
“不用那么急。”杜杰优哉游哉地说:“你们现在需要时间。”
“时间?”
“从你说的情况来看,袁朗这小子还不够坚定。你还得考验考验他。”
“考验?!我们可以生死与共。”
“战争虽然残酷,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纯粹的,而现实生活可要纷繁复杂的多。”杜杰看成才还在犹豫:“先把他晾个三五年,要是他听从母命结婚的话,这种人不值得你爱;要是他还爱着你,仍然独身,你就去找他,不过记住,去了就要抓住不放咯。”
“三五年啊——”成才满脸不乐意:“爸,是不是太长了?”
“臭小子,现在嫌长了,早干嘛去啦?在这跟我讨价还价,分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清楚啊?!你听仔细了,就三五年,日久才能见人心,懂吗?”
“可……”
“给自己一点儿时间,也给袁朗一点儿时间,最主要的是给他母亲一点儿时间,把问题想清楚想明白。”看着成才阴晴不定的脸,杜杰伸手刮了他鼻子一下:“放心,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抢不来。”
“我明白了,爸。”
“知道我最幸福的憧憬是什么吗?”
成才摇了摇头。
“等我90多岁的时候,还能牵着你妈的手,坐在摇椅上看星星。孩子,千万不要为了事业或是其它什么的放弃感情。”
“谢谢,爸!”成才拥抱住了杜杰。
成才的心情愉快了好多,和爸爸告别后,吹着口哨,一路飙车,回到了基地。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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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8 09:51 146
一四四
周三晚上,成才突然接到通知,让他第二天一早赶到军区见曹司令员和李政委。从通知他的铁路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成才知道老狐狸心里正装着十万个为什么呢。自己倒是猜到了八九分,不过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被天上的大馅饼给砸到了吗,而且还是个一吨重的大馅饼。
果不其然,成才第二天到军区见到司令员和政委时,就被告知,他将被派往以色列的国防学院深造,为期一年。
其实这次雅德林少将来访,就是为了促进中以两军军事人才方面的交流,原本双方谈妥的是:中方每年可派两批学员去以色列的指挥参谋学院进行培训,时间是五个月,每批六人。而这六个名额由军委统一调配分给各大军区。
上周末的晚上,雅德林少将在欢送会上,把对成才的邀请正式向军区提了出来,而且还承诺以后每年给一个国防学院名额,军区立即就此事上报了军委。昨天军委的决定下来了——接受邀请。用军委副主席的话说,这是中以两军关系上的重大进展。借用外交术语就是原来是代办级别,现在要变成公使级别,没想到跳到了大使级别。
成才开车回到基地,刚走出车库,吴哲就扑过来挂住了他的脖子。
“花花~~为夫会相思成灾的~~”
电话比车快,看来整个A大队都已经传遍了。
“还有好几个月呢。”成才把吴哲从脖子上扒拉下来:“锄头,我有事儿求你。”
“没问题,谁让你是我最宠爱的后宫之首呢?”
成才开始东张西望,吴哲纳闷:
“花花,你看什么呢?”
“菜刀。”
“他带队训练还没回来呢。”
“那就好,我不用担心今晚会被麻袋套头了。”
吴哲翻了个白眼:
“菜刀才没那么小心眼呢。说吧,求我什么事儿?”
“我今天去军区,顺道去了外文书店,可是小语种的资料特难买。锄头,你人头熟,帮我搞点儿资料,最好是视频的,要是再找个授课老师就更好了。”
“我说花花,其实你不用学希伯来语的,你到以色列说英语就可以了,他们授课也是说的英语。”
“谁说我要学希伯来语啊?!我想学维吾尔语。”
“维——”吴哲瞪大了眼睛:“你去的是以色列,不是吐鲁番。”
成才抿着嘴不说话,俩人一阵沉默,大眼瞪大眼,最后吴哲叹了口气:
“花花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锄头,我……”
“放心,我会帮你留意的。”
“那个——”
“知道啦,我会尽快的。”
“谢谢。”
“找抽呢,这么见外。”吴哲作势掐成才的脖子,俩人开始打打闹闹,你追我逐。远处走过来两个执勤队员,俩人立刻恢复严肃,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吴哲的花圃,俩人在水泥楞沿上坐了下来。
“诶,花花,据说那个以色列的将军亲自点的你,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成才知道这是所有人的问题,早晚得说。先告诉吴哲,以他的八卦能力,不出一个小时,连A大队的老鼠都会知道,这样自个儿倒省事儿了。
“那不是我军校的一个老师来我们军区出差吗,我就跟铁大请了假去看他。你说怎么那么寸,刚好碰上军区挑的20名和以色列代表团见面的中青年中级军官少了1个,那个负责的大校非拉我凑数。原本我想躲开点儿,没想到却撞上了雅德林少将。我就随便胡诌了几句,没成想人家少将那么客气,竟让我去他们学院深造。”
“你就吹吧,还胡诌了几句,谁信呢?!”
成才冲着吴哲亮出了俩小梨涡,吴哲伸出手指戳了戳,然后勾住成才的脖子:
“花花,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外面关于你的传闻可多啦,甚至你是二进老A的事儿都被挖出来了。”
“你哪听来的,小道消息不能信。”成才的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现在可是信息时代,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而且我手下还有一帮……”
“八哥。”成才说完自己先乐了。
“菁英,花花,是菁英。”吴哲翻了个白眼,继而叹了口气:“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儿。”
“怎么小心?!”成才满脸无奈:“我根本不想卷入这些是非,可是身不由己啊!”成才抬头望向天空:“其实有时也会觉得心烦,我就去西山上看看他们,和他们比我得到的太多太多,所以我理所当然应该承受更多更多。”
“花花——”
“谢谢你,锄头,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成才收回目光,微笑着看着吴哲,眼睛仍是湿润的:“我才不操这个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踏踏实实干好工作,每次任务都零伤亡,对得起这身军装,也对得起他们。”
“对了,给气枪、鼹鼠、米缸父母的钱都汇了吗?”
“上个月你到军区升级安全系统的时候汇的。”
“等会儿我把钱给你。”
“不用,你那份菜刀已经付了。”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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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8 09:52 147
一四五
周末晚上,成才背靠着椅子,双手交叉着垫在脑后,两个脚随意地搁在办公桌上。明天就要离开老A出发去北京了,根据大队的要求,他下午已经把所有的工作移交给了齐桓。
桌角放着一个信封,是刚才铆钉销假时给他的。探身伸手拿起信封,根据手感,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照片,估计是上个周末队员们拉着他满基地逛的结果。把照片倒出来,拿在手里,慢慢翻看着。和自己队员摆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POSE相比,自己总是端着一个姿势,露出一个神态,以不变应万变。想起那天苍蝇批判自己表情单调,当时还不信,看来还真是这样呢。突然成才觉得所有照片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呢?闭起眼思考了一会儿,忽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相册,一下子就翻到那张熟悉的照片,那是自己和袁朗唯一一张单独合影,还是上军校前锄头帮忙拍的。经过了那么多年,照片都有点儿泛黄了。照片上的自己带着青涩的笑容,而袁朗却是一种安然笃定的微笑。是了,就是这种感觉,现在的自己和照片上的袁朗一个神情,怪不得锄头说自己是烂人附体。袁朗,没想到爱一个人,会把他的一切潜移默化地融入骨血。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袁朗的脸,心中涨满了思念。
“砰——”门被突然撞开,成才快速的整理好心情,抬头一看,就见童天翔一头撞了进来,笔直冲到他的桌前,一个紧急刹车:
“报告。”
“进都进来了,还报告什么啊?!”成才不满地看着他:“什么事啊?慌里慌张的,欠削!”
“队长——”童天翔满脸讨好:“捉老A,三缺一,我们都殷切期望您大驾光临参与。”
捉老A,是一种非常简单的牌类游戏,类似拱猪加抽乌龟,但是要捉的是黑桃A。和袁朗不同,对于这个A大队的人气指数最高的活动,成才并不感兴趣,借用许三多的话——打牌没意义。不过,当初袁朗乐此不疲,想方设法挤时间,参加此项活动与队员同乐时,成才经常会在一边驻足观看,无他,只为了看难得一见的队员欺负队长的场面。
不用猜,动动脚趾头都知道那帮家伙要使坏。成才微笑着看着童天翔,直看的他面部僵硬,笑容凝结,才起身。不出所料,活动室里早就挤满了队员,成才快速地扫了一圈:
“呦,都到齐啦哈。”成才扭回头看童天翔:“正好,苍蝇啊,省的你吹哨了。”把头再转回来,面对大家:“全体都有——”其实成才是故意的,看到队员们的脸瞬间垮下来,真是太有趣了,未来一年看不到,还怪想的:“捉老A——”
队员们开始鼓掌跺脚吹口哨,童天翔勾着成才的肩走到中间的方桌旁。桌子旁空着两个位置,另外两个已经被强力胶和瓢虫占领了。童天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队长,这面南背北的风水宝座是我们给您预留的,请坐,请上座。”四周的队员哄堂大笑。
成才把桌子中央放置那副牌翻过来,顺手一撸,一副牌沿着个半圆铺展开来,那张与众不同的黑桃A露了出来。按不成文的规定,每个中队的扑克牌中,黑桃A的面上会被特别标注,标注的内容是由中队队员们集体讨论通过的。成才把那张黑桃A拿到手上,牌中央的那个大而饱满的黑桃两侧被人用红色记号笔画了两朵小红花。
“队长,不赖吧?!”苍蝇得意地问。
成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看了一圈蠢蠢欲动的队员:
“说吧,你们今天打算怎么个玩法。”
“很简单,按惯例输的人要受夹刑,这次呢还要向赢的人进贡,具体进贡的内容——”童天翔从口袋里摸出张A4纸递到成才面前:“请参照这张明细表。”
“我这还没输呢。”成才接过纸一看,脸都黑了:“靠,你们这是干嘛?打土豪哪!苍蝇——!” 队员们发出幸灾乐祸之声。
“队长,天地良心哪。”童天翔满脸哀怨:“我这可都给你打了对折,要是依了他们,估计你……”
“苍蝇,你这小人!明明是你翻了倍……”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揭发了。
“苍蝇啊——”成才箍住了童天翔的脖子,打断了他的絮叨,满脸微笑:“这样吧,你就不用跟着他们瞎凑什么热闹了。我办公室里的东西,只要你看得中,随便选一件,怎么样?”
“真的?”童天翔满脸狐疑。
“不A你,不过军队财产除外。”
谁都知道成才办公室的书橱里放着好几个狙击**型,还有两把军用匕首,一个军用瞄准镜,……
“那我现在就去,过时我怕有假。”
“可以。”成才把办公室钥匙塞到童天翔手里,说时迟那时快,童天翔“噌”的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