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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手都不齐,也就顾不上了,没事,兄弟,小赚也是赚,有你的就有我的。"
"兄弟,你说啥?你能寻到这方面的线报?你?咳,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你不是一直在京城里做活吗,又没有分‘身术,如何能知道?是嘛?当真?不麻烦?那敢情好,哈哈,兄弟,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哪……"
……
作者有话要说:
☆、星光 下
"远护卫……"
"您和您的兄弟们本王早有耳闻,二哥大名鼎鼎又无踪无痕的影卫。为了见这一面本王可花了大价钱,做足了功夫。不算本王费尽心机遣人找到你,光眼下这个局就用了本王整整一年多……"
……
"远护卫忠心不二,本王自是清楚,要是走明路,远护卫就算死也不会露半个字。所以本王布了这招暗棋,不错,米商……各地雨水春播的情报是很要紧……但都不是本王最终的目的所在……是的,远护卫,正如您所说,对本王而言最重要的是何时何地……也就是皇帝的暗访行程……哈哈你看,同样是查探,只是绕个弯,就管用得多。"
"现在大局已定,本王想劝劝远护卫,识时务者为俊杰。赌坊,米商都是本王的手下,而情报自然也不例外……所以远护卫早就在替本王做事了,不是么?继续做下去又何妨?本王不是个小气的人,你效忠的还是皇帝,也没什么两样,远护卫可以好好再想想。天变了,人也得跟着变哪……"
……
"远山应下了南王,但他从来都是朕的影卫……给朕的信里详列了南王乱党一干人等的名单。南王多疑,不见得对他放心。远山只是暗中冷眼看着,就能理出这些……他的本事一向很好……"
“连同朕手上的另一份东西,两下一对,呵呵,朕已派出精锐,朝中外埠各地的南王余党必将连根拨起,很快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上次的计谋太过儿戏,连带着朕心里也瞧小了四叔……朕没好好想一想。四叔既然敢做偷梁换柱的事,朝中要没有内应,没有可靠的内应和帮手他怎么敢?"皇帝摇摇头:“是朕大意了。”
说着他又冷笑了下:"这次南王父子还会再起死回生么?我会派骆神医……一并查验清楚。"
"南王的确手段高明。"叶孤城沉声道。
"是。他们星夜不停赶到京城。刚到京城就对太傅下了手。"皇帝的神情冰冷。
叶孤城握着酒壶的手一紧,所以太傅告假了半月?
皇帝朝他看了一眼,道:"无事。太傅是遇到了刺客但毫发未损。太傅……朕不用担心。"他转着酒盅悠悠地说:"大当家是不会让太傅出事的,朕知道。"
看到叶孤城的疑惑,他接着说:"隐霄阁的大当家是不会让太傅出事的。"
见叶孤城还是疑惑未解,他意识到了什么,敲敲额角,道:"上次没讲?哦,是。是这样,隐霄阁的账一直是拜托太傅管着。"
叶孤城眼眸微敛,皱起眉。
皇帝奇怪地看着他:"怎么,难道白云城的账是叶城主自己管么?"你这么勤劳?
叶孤城很想瞪他一眼。
皇帝理所当然地说:"太傅固然也不做账,但他很厉害,总能找到合适可靠的人,这就够了。所以在海务上投钱的事也只有太傅知道内情。人多嘴杂,有用的人一个足矣。朕之大幸。"他由衷地说。
"太傅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大财富。"皇帝感叹道:"以一当十都有余。要是他有事……所以南王的目标很准,但他不会成功。大当家绝不会让他成功。"他笑得意味深长。
叶孤城看着他,突然想起了沈将军讲的事。对于一贯委以重任的人,他也没有徇私的意思,帝王而言,这算是个优点?
"如今,太傅大约把大当家当成自己儿子了吧。"皇帝突然露齿一笑:"很好。"
叶孤城看着皇帝的笑容,突然觉得皇帝让他琢磨不透。
"唔,这次多亏了陆小凤。"皇帝接着说,"是他及时赶到救出了载圻,真要好好谢谢他。世子谋篡帝位,圻儿居然搅了进去,这点朕完全没有想到。要是圻儿出了意外,"他望向远方,喃喃道:"那朕的罪过可就大了……
皇帝摇了摇头,叹道:"宫中的规矩,无谕,就算太子也不能轻易见皇帝。但这个规矩在我是太子的时候……就做得不太好……因为父亲从没怪过我。当然,父亲忙,我也很少去烦他。到了载圻……叶城主上回也见到过,太子爷基本上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他一般也就是睡不着的时候要朕讲几个故事罢了。好吧,是朕纵着他。朕离宫出去办事他都知道。朕一回宫他就会来御书房,对江湖民间的各样故事好奇心很大。所以,有时候一回宫,朕就先去他那里,以免他来得不是时候耽搁正事。"皇帝脸上一丝宠溺的笑:"这回他想必也和以往一样跑来,所以,就捅了个大篓子。他虽然一眼就看出不对,但对着世子还是太嫩了。行刺皇帝呢,他还真敢出手,哎。"
皇帝笑着咂咂嘴:"圻儿聪明是聪明,就是沉不住气……"
"太子尚年幼。"叶孤城淡淡道。
“是啊,还小。叶孤城,你是不是一直有给他回信?他每次收到都兴冲冲地告诉朕,但是,叶城主啊,你这样教剑法能成功么?朕很怀疑这点。”皇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皇帝不以为意,眼中是由衷的庆幸:“幸好最后太子无事。要是这上面出了岔子……朕怎么跟舒媛交代。这是她抵命救下的儿子……朕百年后,大约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罢,绝不敢往黄泉去……被她用眼泪淹死还是小事,父亲也饶不了我……”
叶孤城看着皇帝,若有所思。
“华美堂皇的紫禁城,从来就不是皇子们的福地。”皇帝笑了笑:“比如,父亲唤我五郎,但我却是他唯一的儿子。而到了朕,朕的太子差点没度过满月。”
“是舒媛以身相护挡住刺客……刺客的目标只是太子,本来她大可无事,但她却死了。你说她这是聪明还是笨呢?”
叶孤城想了想,道:"民间都说陛下与贵妃娘娘伉俪情深,是以独宠太子。"
皇帝在民间有各样传闻。不过有点却是一致的。皇帝自从贵妃死后就再没有封过妃位,选秀的事也是能免则免。大灾时疫都是他充分正当的理由,大臣们每每发愁。所以皇帝的后宫堪称凋敝。他的子嗣很少,唯一的继承人,就是他和贵妃的儿子,太子。
“伉俪情深?”皇帝像是思索了下,“唔,舒媛是舒侍郎的女儿。朕很小的时候和她一起玩过。朕幼年很少的玩伴之一。她很好,温柔聪慧,大方得体。所以母亲拟出单子让我选时,我第一个就选中了她。不过她曾跟朕讲说——”
……
花丛中,一个温婉的女子浅浅地笑了:“五郎,你没有心。”
年轻的帝王闻言哈哈大笑,揽着她腰故作郑重:“没有心?爱妃的意思是……朕是个死人?”
“不。”女子还是笑着,纤纤玉手在帝王的心口轻轻一点:“我,不在你心里。也没有什么在你心里。”恐怕江山也未必在你心里。她纤细的眉头上显出一抹极淡的哀伤。
“哦?”帝王凝神想了想,“近来朕冷落了爱妃?”
女子摇了摇头,依然浅笑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五郎,你不明白。不过,以后……你也许会明白的。”
……
"陛下,不好了!"
……
"舒媛,舒媛!"年轻的帝王冲进来,抱起浑身是血的女子,面目狰狞,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不……五郎……没用的……"
"舒媛,你再坚持一下,太医会治好你的……"年轻的帝王不光声音全身都在发抖。
"五郎……别难过……其实,我很高兴……"我……终于在你心里了……
令太医内侍万分不安的一晚。他们都两股战战等候发落。皇帝抱着生息已逝的贵妃坐了一晚。满地的血都已凝结起来,黑褐色的血块到处都是。总管吓得半死又不敢劝,觉得皇帝是心疼傻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发愁。
眼瞅着时辰快到了,他鼓起勇气上前:"陛下,该早朝了。"他觉得这个当口要被皇帝劈死了实在冤,但他是总管总得说话。
皇帝抬起头,看着他,平静道:"好,替朕更衣。"
总管陡然觉得皇帝似乎变了……
朝堂上,太傅的眉毛动了动,五郎……发生什么事了么?
大臣们觉得很难描述。皇帝还是那个有些漫不经心的皇帝,但就算是漫不经心…感觉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
"——我没有心。"皇帝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其实朕现在也不太明白……她在抱怨朕冷落了她?但她一直最得朕的宠爱,不是么?……舒媛聪慧得体……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只是还没等朕有空做这件事,她却已经……"
"载圻刚落地就召来了刺客。后宫的热闹从来就不比前庭少。彻查的结果不外乎是嫔妃争宠,太子之位的争夺,载圻生的早些,比淑妃的儿子早了十来天,大祸事。"皇帝冷冷地笑着。
"父亲是看得最透彻的人。他终其一生只有母亲一个妻子。不管大臣们怎么说,父亲平常虽善于纳谏,但在这上面寸步不让,的确是帝王里的异数。"皇帝的神色有些黯然:"鲜花满园固然好,但麻烦就更多。朕要早想到这点,学着父亲就好了。唔,也是有父亲在前,他们倒都不敢拿这事来烦我。而朕已有载圻,太子如斯,足矣。"事实上,皇帝抱着贵妃坐了一夜的事传开后,大臣们都看到了个情种,谁还敢撞上去送死。老臣们心中有计较,自然不会深劝,久而久之,另外的大臣虽不明所以,也知道此事水深,慎入。
"但宫中的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淑妃只是个编撰官的女儿。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再嫉妒怎么会有胆子来害朕的儿子?她在深宫怎么叫得到刺客?"皇帝说着笑出声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所以说,朕的叔叔们吧,就从来没有消停过。"
叶孤城只是听着,慢慢地喝着酒。
"诶,说起来叶城主还没有子嗣,白云城的长老们不着急么?"皇帝笑着问道。他喝的有点多,讲话越发随意。
叶孤城面无表情:"长老们已经同意立孤鸿为继任城主。而叶某……在应下南王的事后就没想过要留下后嗣。"
"哦?"皇帝转了下酒盅,又满上一杯,轻笑道:"为何?作为城主人选,叶孤鸿会有什么不同么?"
"孤鸿只是叶某的远亲,对谋逆之事一无所知。陛下是仁德之君不会伤及无辜。"叶孤城肃然道。
皇帝揉揉额角,看了他一眼,你拿话绕我呢,瞧这口才。
"仁德之君?"皇帝叹道,"那是父亲不是我。父亲一生为了仁孝二字忍了他的兄弟们很多年。我在一边看着总觉得太累。所以我和父亲完全不同。朕不会在意别人的议论,做事就肆意随性得多。风评不佳朕知道,呵呵。不过没关系,朕不介意。"他轻抿一口酒:"只要能达到目的,怎么去完成它并不重要。"
叶孤城只是看着他未予置评。
皇帝又想到一事:"对了,姚震今日在,很巧,朕也没料到。姚知府威风不减当年,声势逼人。原本太傅的活他全揽走了,这个姚震哪……"
"姚知府在南地一心为民,是个好官。"叶孤城郑重道。
"好是好。"皇帝的神情有些苦恼:"只是三年已过,朕还没想出让谁来接替他。"又是麻烦事一桩。
"南地与海务休戚相关。诶,私心里朕很想让他再待三年……但南地毕竟太远……再议吧。"皇帝摇摇头,凝神望向远方。
忽然一声脆响,他不由回过头去。只见叶孤城手上的酒壶脱手,人已靠在垂脊上。
皇帝脸一黑,叶孤城你酒量真不咋地,一壶都没喝完哪。你倒是习惯性的说倒就倒。他想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叶孤城跟前,对着某个角落大叫:"影月,快来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
叶孤城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望着头顶的床帐,不禁皱了下眉,这是……他想起昨夜,轻轻摇了下头,果然不合适喝酒,不到一壶就醉了。
酒是好酒,入口爽滑带着几分清甜,劲道也大。他虽是一口一口慢慢地抿,但不知不觉酒劲上来……四周的景物开始摇曳晃动。皇帝讲了很多,太傅,太子,南地……他听到后来觉得声音似近又远,恍惚间就不记得后面的事了。
他起身,拨开床帐,看着四周,心中却不知该如何反应。屋里镂刻精致,纹饰繁复的各样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