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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看着紫原敦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之后才又重新看向了窗外。他是喜欢夜晚的美国的,比白天有魅力,黑色之中,万千灯火之下,一切事物都无处躲藏。
他喜欢黑,却也喜欢看清一切,包括人心。
最想毁灭黑子哲也的人是最看不清自己内心的青峰大辉,最不愿意触碰黑子哲也的人是对高尾和成充满愧疚的绿间真太郎,最想与黑子哲也面对面的是紫原敦,最害怕面对黑子哲也的是黄濑凉太。而……最想独占黑子哲也的人是他赤司征十郎。
夜色越来越浓,对面房子内的灯已经全部打开,从赤司征十郎这边看,密密麻麻的星星点点,勾勒出一副漂亮的图案,仔细看,是一颗爱心。不知道又是哪个浪漫的人在向自己的梦中人示爱。
赤司征十郎不屑地轻哼了声,重新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将窗帘拉上,阻挡了外面的精彩世界。然后他将手机从口袋内掏出,犹豫了一下,拨通。
短暂的等待后,电话内传来未睡醒的软绵声音,“喂!”
“真太郎,凉太那边怎么样了?”
小巧的机身贴着赤司征十郎的耳朵持续地闪着薄弱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亦只猫(傻瓜文)你让我该怎么爱你才觉得配得上你对我的好呢?谢谢,感动死我了,爱你!!于是,紫儿还是球留言球收藏球包养吧,不管如何,紫儿都会好好加油,写出紫儿心中的故事!!!
☆、失眠的夜晚一
耳边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未醒的睡意也顷刻消失,绿间真太郎睁开惺忪睡眼,绿色的眸子一时找不到焦点,脑中也短暂地空白着。
而短时间的没有回应,空气却似乎耐不住沉静,在一片静默中慢慢凝固,赤司征十郎轻轻一笑,“真太郎还在睡吗?”
“不,已经醒了。”
绿间真太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应,表现得就像十分害怕电话对面的人,而他的脸上却平静得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
事实上,绿间真太郎并不害怕赤司征十郎,就像其他几个人一样,他们从不畏惧那个赤发异瞳的家伙。唯命是从般的乖巧只不过是他们对赤司征十郎发自内心的钦佩,就如同粉丝追逐着自己的偶像,当偶像要求粉丝做一件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的时候,粉丝是不会拒绝的。当然,他们自然不会是把赤司征十郎当成偶像般对待的,只是意思相近,都可以这么理解而已。正因为他们钦佩赤司征十郎,同时赤司征十郎对他们而言也是非常的重要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愿意遵从赤司征十郎的意愿,仅此而已。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赤司征十郎重复了下刚才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凉太那边怎么样了?”
绿间真太郎用右手摸索到床头的开关,“啪”一声将房间内的吊灯打开,强烈的灯光立刻刺进眼睛里,他迅速地抬起右手挡在眼睛上,然后回答,“黑子病了。”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短暂的停顿,绿间真太郎继续,“只是发热而已。”想了下,他又补充,“死不了。”
赤司征十郎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停顿的呼吸声再次平缓地通过电话传过来,很轻。
绿间真太郎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机,他将右手从眼睛上移开,绿色双眸缓慢睁开,适应了灯光之后,用右手拿起摆放在床头的眼镜戴上。而直到绿间真太郎将这些做完,赤司征十郎才终于重新开口,用着无法抗拒的霸道的语气,“没有我的批准,他无权入地狱,让凉太动作快一点。”
“我活着,他就不会入地狱。”
绿间真太郎托着眼镜,看向窗外,“明天会让黄濑接黑子回去的。”
赤司征十郎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直接挂了电话。绿间真太郎等了一下也将电话挂了。
睡意已经完全没有了,看看外面,天还很黑,应该刚进入凌晨,他转头来看向床头上绿色青蛙样式的闹钟确定,果然才凌晨十二点多,离天亮还早。
啊咧,大半夜,没有了睡意真是讨厌!绿间真太郎心里小声抱怨,而鼻息间闻到被子上残留的味道,眉宇轻锁了下便恢复了原态。
昨天晚上命令佣人将黑子哲也移到了客房,后来却忘记了换掉被子,睡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倒闻到了被子上残留的味道,很干净。他忍不住凑上去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迅速地退开,双眸转向了窗外,又缓缓地呼出,“真是讨厌的味道。”
夜晚的风景从一扇窗户望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除了枯燥的黑色就是少数的灯光,应该是哪个工作狂或者游戏狂正熬着通宵。
而且实在没有了睡意,干坐在床上呆望着窗外,欣赏这种枯燥夜景的事情也确实无聊,绿间真太郎可没有这种闲情雅致,所以,他只是呆望了一小会儿,便收回了视线。鼻息间干净的气息似乎越发的浓烈,绿间真太郎又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绿眸开始慢慢迷茫,他看向遮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像是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脑海中闪过一幅一幅的画面,每一幅画上都是一个拥有着天空色头发浅蓝色眼眸的男孩儿。捧着奶昔的,坐在顶楼看书的,拿着篮球的还有和一个黄发暖金眼眸的人相拥的,每一幅上男孩儿的面上都没有表情,却都在散发着干净纯粹的味道。仅仅只是看着,便觉得舒畅了许多。
画面还在翻转,最后终于停下。
子弹击穿了黑发男孩儿的心脏,血染红了绿眸男孩儿捂在黑发男孩儿伤口处的手,白色的绑带早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绿眸男孩儿转脸去子弹射出的方向,映入他的双眸的是举着枪的警察,然后他又将视线移开,看向黑发男孩儿枪掉的地方,抬头,迎上的是天空色男孩儿浅蓝色的眸子。那双眼睛和之前每一幅画中的都一样清澈纯净,不同的是,浅蓝中映出了黑发男孩儿生命最后的血红。
残忍的血红,致命的血红,像汹涌而出的潮水冲进脑海中,最后积聚成汪洋大海,而这水却不是蓝色而是红色。
绿间真太郎猛地回过神来,他伸出左手捂在心口处,疼痛感又一次袭击了那里。他不舒服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挪腿下床。
按照他一贯的习惯,右脚先进鞋子,然后左脚,动作缓慢却十分优雅。而等穿好鞋子,整理好身上的睡衣,伸手去拿摆放在床头的长耳绒毛兔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住。
凌晨十二点往后,时间已经翻过了一天,幸运物应该也已经改变了,可是还没有到晨间占卜的时候,没有幸运物的话今天肯定会过得很糟糕。
仅仅短短几分钟,绿间真太郎额上竟然渗出了冷汗。明明什么都不怕的人却很害怕没有幸运物,其实,他根本就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原地站了有一会儿,直到双腿已经开始微微发麻,绿间真太郎这才让自己恢复了常态。虽然是昨天的幸运物,他还是紧抓在手上,也许还有点余效也不定呢。习惯性地用右手托了下眼镜,周身便开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怨气,气压也低到极致。他往房门口过去,脸色暗沉,“已经过了十二点,靠近蓝色的东西应该也没有关系了。”
他倒是忘记了昨天也靠近过黑子哲也,除了行为有些反常外,也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所以,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担心的。
客房就在主卧室的隔壁,绿间真太郎刚出门,转了个身就已经站在了卧房的门口。粗暴地直接闯进去这种事情也绝对不是绿间真太郎会做的,所以他稍微犹豫了下,轻轻地将房门退开,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他不适应地探手去摸灯的开关,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只能小心地挪着步子往里走,左手将长耳绒毛兔更紧地抓住,黑暗中,眼睛起不了作用,耳朵却十分敏锐,连呼吸声也可以很清晰地辨别。
绿间真太郎稍微停了一下,然后顺着平缓的呼吸声,再凭借着记忆中房间的构造继续摸索着向前。也不知道他哪里来得耐心,竟然较真儿地非得找到开关,点亮整个房间。看来,今天的幸运物肯定不是长耳绒毛兔,现在就有点反常了。不过,既然睡不着的话在这儿玩找开关的游戏其实也不错。
一会儿踢到墙根,一会儿撞到沙发上,一会儿又不知道碰到了哪个摆设,短短几步路,竟然磕磕碰碰了不少下,看来,可以再次确认,绿间真太郎今天的幸运物不是长耳绒毛兔了。
不过,黑子哲也倒真的睡得很沉,虽然会吸越发急促起来,却没有醒来的意思。绿间真太郎又停了一下,左脚的大脚指有点疼,应该被撞破了。他也没太在意,只是停下行动之后,更能够清晰地听出扩散在空气中的呼吸声,突然地喘急了起来。
绿间真太郎一愣,然后抬起脚,顺着呼吸声发出的方向大跨了两步,没有幸运物的他再一次被什么绊住了脚,结果一个趔趄,重重地摔了出去。
“嘭”一声,一米九五的个子制造出来的动静着实大得惊人。
黑子哲也呼吸顿止,再恢复已经不再喘急,“谁?”
伴随着声音而落,黑子哲也探手按下开关,铁链的声音立刻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深夜里更显阴沉。
绿间真太郎垂着头,等到眼睛适应了灯光之后,才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刚刚稳住了身子,他便不自在地伸手去拖着眼镜,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梦游。”
黑子哲也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绿间真太郎跌坐地上,在他的身边倒躺着一个小茶几,应该就是这个将绿间真太郎绊倒了。他没做声,保持着冷静地看着绿间真太郎从地上站起来,动作依旧十分优雅。而,直到绿间真太郎说出“梦游”这样的说辞后,他还是持续沉默,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下。
梦游?真是个拙劣到极点的笑话。
而绿间真太郎这样说完之后,没有听到回应,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房间中间,面对着墙壁。
轻咳了声,他慢慢地转了个身子,转向了黑子哲也的方向,脑袋里想了下自己明明是扶着墙壁走的怎么会站在了房间中间,意识到是摔了一跤之后,脸上立刻白了一块,之后又尴尬地垂着头,赶紧找了个话题开口,“黑子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突然而来的问题,无头无尾,黑子哲也完全无法理解,浅蓝色的眸子看着绿间真太郎,“什么记忆?”
绿间真太郎愣了愣,终于重新抬起头,恢复了冷静,而他绿色的眸子里也重新积聚起了浓烈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好少,55555;留言也好少,555555,专栏包养也好少,555555,各位给紫儿收藏,留言,包养嘛!!!!蹭蹭蹭……撒泼打滚球收藏啊啊啊啊啊,球留言啊啊啊,球包养啊啊啊!!!
☆、失眠的夜晚二
“你犯的错,除了桃井,就全部忘记了吗?”
绿间真太郎问,虽然他很清楚地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选择像黑子哲也询问。
而显然,黑子哲也无法给予什么回应,除了曾经亲手击杀了自己的女朋友桃井五月,他并无其他犯错的记忆,而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印象,在他的脑海里也只残留下了桃井五月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除此之外他并无其他任何关于他所谓的女朋友桃井五月的记忆。
黑子哲也最终没有出声,只是继续安静地看着绿发的男人。他浅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绿间真太郎帅气的脸,包括他脸上渐渐漫上的悲伤。
“黑子不记得自己犯的错误,也不会记得我曾经为了你犯的错误。”
绿间真太郎又说,依旧是黑子哲也无法理解的话语。所以黑子哲也还是选择让自己保持着沉默,等着绿间真太郎继续。
“一年前,有个人拒绝了另一个人,因为一个小警察的关系。那个人现在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再也没有人比被他拒绝的那个人对他更好,其实他早已经习惯了那个男人追在他的身边,就像他习惯了把心放在那个小警察的身上一样。”
黑子哲也知道拒绝别人的是绿间真太郎,小警察是他,虽然他并不记得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或者是否真的存在过,但是他还是很确定,绿间真太郎讲的故事中的角色正是他们自己。
黑子哲也依旧没有说话,而他浅蓝色眸子微微波动了下便恢复了平静。绿间真太郎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柔软的床榻随着他的坐下向下凹陷了一块。
“但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弥补那个人,因为小警察杀了他。”
修长的手指隔着白色的绷带抚上黑子哲也的脸,细细描摹,感受着白皙肌肤的柔嫩滑腻,绿间真太郎接着讲,“一开始小警察并不是警察,小警察是他的伙伴,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打球,虽然他从不开口表示自己对小警察的喜爱,甚至一次次地说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