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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三轻笑一声,身形化影绕过了黑三,迅疾的揽起王初七,苍白的手也暧昧贴上了王初七光滑柔嫩的肌肤。
阴测测的轻叹道:“此等绝色,二哥便不心动吗?”
心动,如何不心动。
这少年太干净,干净的好像一朵纯白的云。
让人瞧见这朵云,便想让他为了自己翻腾变化,染上艳丽无匹的色泽,落下清澈哀求的泪雨。
黑二的心胸微微瑟缩,他直直的瞧了眼黑三怀里睡得不甚安稳的少年,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主上待我等不薄,莫要因为一个玩物惹他不悦。”
黑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黑二,又瞧了瞧沉默的黑一,冷哼一声将王初七抛了过来。
转身,人已如一道影子般飘离。
黑二伸展双手,尽可能温柔的将王初七抱在怀里,黑一瞧着沉声道:“从始至终,最遵从主上命令的是你,最不受待见的却也是你。三弟虽无所顾忌,却活的最为自在。”人若没了棱角,便也没了价值。主上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傀儡,你为何不懂?
他叹息一声,接着道:“走吧。”
两人一路催动体内真力,便是如何追赶却一直没有追上黑三。
就在二人心神不定的时刻,数十个戴着可怖面具的白衣女子如鬼魅般的突然之间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若非青天白日,恐以为真的撞见了群鬼夜行。
这些女子来意不善,他们这些常年在刀剑上玩命的人对杀气最是敏感。
黑一脸色阴沉,道:“来者所谓何事!”
领头的女子掩嘴一笑,泠泠如珠玉落盘。尽管她戴着那青面撩牙的面具,做起这个动作却一样的优雅无比,直让人相信,那面具之下,必定是一个倾城美人。
那女子声音也如她窈窕的身姿般动人,似泉水温温流淌,沁入人心。
“为何而来,你猜不到吗?”
她娇声笑着,花枝乱颤,身后的一众女子也是一般无二的笑,便是连动作也不差分毫。
若是一个女子做这样的动作,只让人觉得美好,但是此刻却是数十个女子做着同样的动作。端的是诡异无比!
黑二的神色不变,抱着王初七的手却莫名紧了几分。来着不善,为的十有j□j便是王初七!
果然,那女子笑着笑着一声冷哼,她身后的一个娇小女子将已昏迷的黑三抛了出来,领头女子那雪白的靴子便轻踏上了黑三的脊背。
那脚轻轻的落下去,仿佛已极为小心。但是昏迷的黑三却闷哼了一声,紧闭的嘴角也流出了丝丝的血。
女子似是极为满意,又极为温柔的笑道:“这小哥哥不太听话,妹妹最是喜欢听话的哥哥……”
黑一气的浑身发抖,喝道:“你这妖女!究竟是谁!快放了我三弟!”
那女子咯咯一笑,慢慢的移开了脚,俯身拍了拍黑二的脸道:“原来几位哥哥是一家的,那便好办了。”
她说着,温柔的用帕子拭去黑三嘴角的血迹,“你把我弟弟还给我,我把你弟弟还给你。你说好不好?”
说到这里,她柔和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几分天真烂漫,就好似一个拿着心爱东西和你交换另一件心爱物品的小女孩。
黑二沉思不语,黑一时也愣了神。
两人沉默许久相识一眼,心中确已有了梗概,近五年之中,主上座下因放单而死在幽灵鬼女手下的人已不计其数,今日,这群女子已基本能确定是幽灵宫的鬼女们!传言中有太多,有人说她们个个美如天仙,有人说他们个个丑如夜叉。
但是,不论她们容颜美丑,却个个心狠手辣,杀人必挖心!
两人警惕之余,又听那女子又娇声道:
“妹妹可不是在和哥哥商量呐!”
她说着,已如同一阵夹带着花香的风袭来,黑三兄弟的武功已速度和轻功见长,但是他们苦练了一生,江湖罕见敌手。此刻,却连这个白衣女子的一半也不及,她的速度之快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瞬息之间,白衣女子已衣袂飘飘的回了原地。
她的怀里抱着王初七,动作轻柔,便是声音也甜腻上了三分,可是却泛着不易察觉的冷酷:
“本宫主生平最不喜不识好歹的男人!”
她说完,一众白衣女子又如同来时般鬼魅的消失。连同消失的,还有昏睡的王初七。
而那依旧挺立在荒野的黑一黑二,也早已没有了呼吸。
白衣女子的动作太快,他们的表情甚至还维持在之前的凝重,可是他们却已经死了。唯一活着的,只有那个负气离开的黑三,但是自他口吐的黑血来看,他大约也是活不久的了。
杀人必挖心,但要挖的却只是负心人的心!
——
王怜花不过是出去了一刻,王初七便已消失不见。
他带王初七进暖玉山庄进来之时,便已清空了暖玉馆里的奴才。是故王初七在暖玉馆中消失竟是无人得知。王怜花进了院子,隔着碧玉亭里飘荡的白色垂曼便已看到敞开的门,心头一震,身影急掠如飞鸽,身影堪堪在门前落下。
整个人又错步化影般晃进了房间。
整个房间空空如也!
王怜花自然知道这并不是王初七自己离开的,只因他给王初七清洗干净过后,怕他睡不安稳,又故技重施的点了他的睡穴。或许,他心里还在担忧王初七醒来后心里起了隔阂会偷偷离开。却不想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王怜花的手掌重重的击向那颜色厚重的紫檀木桌,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又收回了手上九成九的力道。这里是他住了七年的地方,莫要说这个桌子,便是院子里的一棵小草他也不会毁坏。只是他十不余一的力道落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杯盏依旧猛烈的震动起来,叮咚之声不绝于耳。
王怜花瞧了瞧茶杯里满是圈晕的茶水,神色几度变幻,方才收敛了身上四溢的戾气。整个人如利剑般自敞开的门戳入远方。
他要去的不是别处,正是王夫人的阁楼。
这世上打着初七主意的人自然不止一人,但恰好那几人此刻却都在王府里!
而在王家密探密卫遍布的洛阳。
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人能在他的眼皮之下不动神色的截走王初七,便是他的母亲。
他要去见的,正是他的母亲。
但是,他却是真的料错了。
这世上打着王初七主意确实并不止一人,这人却是其中最最奸诈的一人。他的权势熏天,钱财无数,武功更是无人能及!他座下的黑色三鬼便是和鬼一般的存在,在洛阳,甚至在王家潜伏近月余也不曾被发现。
若非是遇见了同快活王交过手的朱武,他们甚至可以随心所欲,不知不觉的截走王初七。但是也正是被朱武发现,才让一直自负的三人起了警惕。见到被王怜花拆吃入腹的王初七才会毫无犹豫的带走。
也因此,王怜花回到王府。
一番质问之下,王夫人的脸色比之更是难看!
“这等苟且之事!你还有脸来同我说道!”
王夫人怒极出手,王怜花的身体在她的一掌之下蹬蹬后退了三步,嘴角当即便溢出了鲜血。王夫人神色一怔,心中的疼痛和怨恨便交杂着山呼海啸般袭来!
她的一生,都好似一个错误。
遇见那个人便是这个错误的开始,无数次……无数次……她在午夜梦回泪湿了枕榻,心中百转千回的问自己,若是早知道会如此,你可后悔遇见了他,将一切交付给他?
不后悔,重新开始她也不后悔!
她悔的只是没有和他死在衡山一役之中,生不同时,死不同穴方才是她最大的悲哀!她要毁了那个男人一生的功绩,杀了他!再了结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一二三个黑给绕昏了,估计大家也是的。
黑一是对主上不满的,但是勉强奉命行事的。
黑二是尽忠职守型,不知变通,死忠的。
黑三是——无所顾忌型,奉命的同时不忘记犒劳自己的。
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其实分不清也是一样的,都是炮灰。
正文 第63章 若只如初见
王初七醒来之时已是夜半;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唯有噼啪作响的炉火。暖融融的火光似是黑夜里不灭的牵引。头顶的大帐是纯净的黑色;垂下的帘幔透着硬朗而尖锐的感觉;看着好似坚实的墙壁。便是大殿之中的一应摆设也俱都是黑色;这里就好似一个黑色的永远无法闯出的囚笼!
王初七支起手臂;身上的酸痛及隐秘之处的酸涩钝痛让他不自觉的咧了咧嘴。而脑海深处关于那个白天和那个夜晚的记忆也清晰的浮现。王初七抬手贴了贴有些发热的脸,咬了咬下唇才勉力让自己无视掉狂跳如雷鼓的胸腔。
他大约是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如此的肆意疯狂。
炉火之中的然木又是一声脆脆的爆裂声,方才让出神的王初七抖然回神!
当下便向着空荡荡的大殿呼喊了一声:哥哥……
哥哥……哥哥……
几声悠悠的回响;那个承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却一直不曾出现!
王初七心神一紧;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而那那禁闭的大殿门也好似昭示着什么一般;吱呀一声;被两个白衣女子缓缓推开。
她们脸上俱都带着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身形却窈窕动人。奈何一身白衣在可怖的夜色里更显阴森可怖。
王初七初瞧之下,也是一阵紧张的抓住了身下的被褥。
那两个白衣侍女打开了门,又是两队白衣侍女鱼贯而入。数十人在这大殿中有序前进,竟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她们自床塌前站定,并不曾多瞧王初七一眼。就好似这里并不曾有他这个人一般。
王初七此刻也明白,他已不在暖玉山庄,甚至不在洛阳。而眼前即将出现的那个人——
他身心紧崩的瞧着那大开的殿门,竟是连呼吸也压制了几分。
但那进来的人
——
竟是徐若愚!
王初七一怔之下,几乎以为自己犹在梦中未醒!他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疼的眼中都聚起了眼泪。
昔日纵横江湖美名远扬的玉面瑶琴神剑手,昔日为揭穿丐帮阴谋惨死角老刀下的徐若愚……此刻一身白衣如芝兰玉树般的静立在黑色的大殿之中。
他的脸上犹带着温暖的笑,眼睛明亮。
王初七泪光满盈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心中激荡为何而来。
他只知道瞧见眼前的这个人活着,便是让他觉得无比快活的事。
那一瞬间心里甚至划过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好似合理至极的念想:他可以什么都不求,只让眼前这个人活着。
胸口的暖玉滚烫,愈发催动着他脑海里翻腾的情绪。
王初七嘴唇颤动了几次,终于喊出了声:“徐、徐大哥……”
他早已忘了此刻身处何地,抬脚便落地,踩在那冰冷的黑色地砖上,但是前日的情、事竟让他双腿虚软的无法站立。
人才落地便向前扑了过去。
大殿之中的烛火已一一点亮,那些白衣侍女放下手中的一应物品也皆都躬身退了出去。
王初七摔倒之前,便被迅疾而来的徐若愚、强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里。
身形一转,他带着怀里的王初七又回到了床上。
却不想,这一番动作,已让王初七的领口敞开,自白嫩的脖颈到白皙稍显瘦弱的胸膛,密密麻麻俱是让人心惊的红痕。
徐若愚的视线自上而下,便是连王初七胸前那两朵红肿的红缨也瞧的清清楚楚!
他抚在王初七额头的手颤了又颤,方才收回手,眼中含笑若无其事道:“能活着再见到你,我心中甚是满足。”上一回,他说:能再见到你,我心中甚是高兴。这一次,只是见到,他便已经满足。
王初七按捺住心里充斥的饱涨感,声音喑哑,眼神也有些闪躲,他伸手将散开的衣袍拉好。心中给自己鼓劲数次,方才开口应道:“徐大哥,你还好吗?我、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那个被血色浸染的雪夜,几乎成了他心里无法挣脱的梦魇。先入为主的记忆,让他一直对徐若愚此人颇是好奇,也极有好感。
让他去见证这样一个人的死亡,比让他直面死亡要让他更加绝望。
徐若愚温柔的笑了,将他凌乱垂下的发捋到脑后,方才开口道:“你以为我死了,是吗?不要说是你,便是我醒来之时也以为自己身在阎罗殿中……可是这阎罗殿中又怎会有这般多的美丽仙子?我便以为我其实是入了仙佛世界……”
徐若愚说的有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