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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女子,正是最美好的年纪,不论容貌如何,只要点上这发自内心的笑容便都是极美的。王初七瞧得微微怔住,平凡人自是有平凡人的快乐,他大约自己也未想到只是一个“好”,便能让这个女孩子如此开心。
他吃的仍旧不多,但是却很香甜。
吃饱喝足之后,便是连精神也好了许多,王初七看了看她们笑的开心的脸,顿了顿道:“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两个侍女相视一眼,俱都拜了下去道:“请公子赐名。”
王初七笑道:“你们原先的名字呢?”这似乎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侍了新主,就要抛弃过去的一切,包括自己名字。
左边那个侍女犹豫了一番道:“夏山。”
右边的紧接道:“冬卉。”
王初七笑道:“如此甚好,夏山,冬卉。”
两女又跪伏下来道:“奴婢夏山,奴婢冬卉,叩谢公子赐名。”
接下来时间就要融洽了许多,夏山是个活泼的女子,也甚是会察言观色,见王初七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子,说话也大胆了许多,楼兰王城许多之中她听闻的许多平凡普通的事情一经她的嘴说出来就变得生动有趣了起来。
这些时日以来,王初七多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被她逗笑了数次。冬卉稍显矜持,倒是一直拘谨的静立在一旁。
夏山眨着眼睛道:“公子,可以出去瞧瞧吗?王城里好玩的地方可多啦……”
王初七没有犹疑,笑道:“自然是好。”
权当是出去探探情况也好,一味的窝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出去的很顺利,他所呆的地方很是清静,一路走出去连个看守也没有看见。王初七微微一笑,暗处的却多如牛毛。直至到了殿外,王初七方才在那门柱旁看到一个抱剑斜倚的人——左乐。
但是他一脸不耐的神色倒是颇让人有些意外,王初七走近了才发现那阶梯之下慵懒的侧坐着一人,脸上笑容满满,眸子里满是灵动和狡黠。所以,左乐这副模样,全拜他所赐?
左乐瞥了一眼走近的王初七,只是示意一般的点了点头,接着冲那无赖青年道:“洛九,你的部众如今已编入王城卫队,你现下亦是疾风统领一员……”
“停停停!不要告诉我一个统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先和爷比一场,输了的从此滚蛋!”
再也不许出现在燕冰文的面前……
洛九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句话,左乐的面色骤冷,洛九却猛地窜到了王初七的眼前,扯着他的袖子就到了左乐眼前,道:“刚刚好,他来做个见证!”
左乐冷笑,伸手拍开了洛九搭在王初七肩上的手,“燕公主非你所能觊觎,他也非你所能染指之人!你此刻虽为阶下囚,却无分毫阶下囚的自觉,我敬你是龙卷风部众首领,不欲与你计较……”
洛九眨着眼睛,脸贴过去,道:“说下去……”
要多欠扁有多欠扁,他的手也无声无息的抓住了王初七的手,甚至摇摇晃晃的举到了左乐面前,道:“爷就染指了怎么了……你不和爷比,爷就当你认输,明儿个爷就去和柴玉关提这门亲事,一个无关紧要的假公主,爷不信他还能为了一个女人和爷翻脸……”
……
左乐身上的冷气已近乎冻结,王初七此刻心里也甚是佩服这青年蛮不讲理的工夫,连疾风第一统领都敢去撩拨!另外,他心中也对燕冰文的处境甚是担忧,这青年敢肆无忌惮的说出来,燕冰文的身份不说曝光,怕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青年说着,转过头来,修长的手指轻佻又自然的拂过王初七的脸,笑道:“王初七,久仰大名,爷是洛九,洛阳的洛,九月的九。”青年笑的意味深长,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王初七眼神讶异的瞧了他一眼,心中动了动。
站在王初七身后的夏山却猛地冲了过来,隔开了洛九,护主的意味颇浓,洛九笑了笑,负手退了两步,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道:“楼兰王城虽是无趣,这些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有趣……爷要去找美人儿喝茶了……”
说着,人已展开身形迅速的消失在了眼前,左乐依旧沉默的抱剑站立,只是在王初七将要踏出那道门时,冷声道:“没有王爷的命令,你还是老实的呆在这里的好。”
王初七顿住了脚步,眼中并无意外,似乎就是在等着他的这句话,“我若是非要出去呢?”
左乐又沉默了,显然王初七若真是要出去,他也没有阻拦的必要,毕竟柴玉关将王初七安置在这里,只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顾。
王初七了然笑道:“你也没有理由阻拦是不是?”
夏山在旁看了许久,颇有些替王初七委屈的意味道:“大统领,王爷将公子安置在这里并非是囚禁,为何便出去不得?”
王初七安抚的看了一眼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夏山,近了左乐一步道:“左统领,借一步说话可否?”
又是半晌的沉寂,王初七犹自平静的看着左乐,只待他轻哼了一声,身后的夏山和冬卉都识趣的远远的退离。
王初七方才道:“燕冰文情况如何?”
左乐冷笑道:“你莫非是开玩笑么?卑职左右不过是个奴才……”
王初七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那似乎已经洞察了他心思的笑让左乐接下来的托词怎么也说不下去,“你知道……因为你瞧着冰文姐姐的神色就和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瞧着心中挚爱的神色一般无二。一个男人若是心中有了一个人,那和她任何有关的事情便会一一去了解……”
这关乎她安危的事情,你更是不会错漏,不是么?
左乐已然呆住,抱剑的手臂放松又收紧,王初七瞧着他轻笑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想,你也不会瞧着她身陷楼兰,如此痛苦的。”
左乐沉默良久,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王初七微笑道:“我若是说我想说服你背叛他,你说不定会动手解决了我……因此,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是一个男人若是眼睁睁瞧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怕是心里也不甚好受……”
……
左乐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王初七摇摇欲坠,手掌支向了旁边的柱子。王初七向着他虚弱的笑了笑道:“抱歉,怕是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这句话看看说完,王初七已软软倒了下去,若非是左乐反应迅疾,他十有**是摔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正文 第89章 嫁衣的问题
左乐将王初七送回大殿;便神色凝重的离开。
夏山和冬卉忙的团团转;却不想方才昏迷的王初七又悠悠转醒了过来。只是眸子迷茫,神智似还不甚清醒。这样一会儿;他又在两个侍女担忧的注视下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
王初七睁眼便瞧见那半跪在榻前的侍女;半是迷糊道:“夏山……”
那侍女身体一震,垂下头道:“奴婢灵秋。”
王初七道:“夏山呢?”
侍女顿了顿,道:“奴婢不识夏山,从今往后;公子的起居便由灵秋和嬉春负责……”
王初七不再说话;灵秋便顾自沉默。这样不久,便有一个少女领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望闻问切,这些手法对于王初七来说自然是熟悉无比,他也明白这老大夫不过是来走个过场而已。这两日来来去去,睁眼闭眼不知已有多少大夫过来又离开,却没有一个是笑着出去的。
查不出病症为何,王初七便无法痊愈,甚至生命也濒临危垂。而柴玉关对于这些所谓的名医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
这样过了几日,柴玉关经过庭前,无意中听一个于庭前洒扫除尘的小侍说了一句话,这病来的古怪,莫非是沾了邪气,说不定冲冲喜便好了。
喜之一字,在柴玉关心头萦绕一宿。他辗转反侧一夜,又隔了两日晨间,王初七的床头便出现一套红的刺目的礼服。
这喜,自然也并非燕冰文和王初七。
柴玉关为王初七可谓费尽了心思,深怕这断袖的名声王初七不喜,故而将计就计使了这出公主选驸马的好戏。王初七成了驸马入了关外,从此便与自己好生在楼兰度日。江湖之人便是知道些什么也不好说道。却不想王初七身边群狼环嗣,事一出接着一出!
直到了今日。
灵秋顺服的将药碗端到了王初七的眼前,嬉春便伸手想要帮扶王初七起身,却不想瞧着甚好相处的王初七冷冷的瞧着她二人半晌没有丝毫动静。端着药碗的灵秋手腕早已酸涩的颤抖,却仍是一声不吭,一动也不敢动。
夏山和冬卉的遭遇就在眼前,她们做什么说什么都不敢有丝毫越距。王爷对于公子的心已经到了无法允许他和旁人有一丝亲昵……
僵持许久,王初七终于是在那两个侍女忐忑的目光下半坐了起来,王初七身子单薄,这几日几乎什么也没吃。唇色惨白好似白纸,王初七颤抖着支起胳膊的时候,她们倒是想要帮忙,却又不敢。
这已是楼兰城里妇孺皆知的事情了,这屋子里住的是未来的王妃。王爷今年晚归,便是因为去迎身体孱弱的王妃。夏山和冬卉无视礼教,与公子相处失了尊卑之别,已经被发配出了楼兰王城。
王初七静静的暼了一眼两个神情紧绷的少女,视线又淡淡落回到那折叠整齐的红色礼服之上。
“拿开!”
声音是沙哑的,却含着清晰的冷意。两个侍女一惊,虽是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胆颤心惊得跪了下来。
“公子恕罪……”
膝盖扑通磕地的声音让王初七纷乱的心静了静,但是他的神情却并未缓和一分。那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脸,这两个侍女即使已经瞧了几日,却仍是免不了的感到紧张和害怕。
只是少年身上不经意散露的忧郁和哀伤却让她们无法排斥他,除却他是主子这个身份的距离,于她们来说,他也不过是远离了家乡的孩子。
王城楼兰,居仙古镇,有太多离了家乡的孩子,他们或是父母亡故,或是与亲人离散,那些人和王初七有种本质的相像——假装冷漠和坚强。
那侍女的眼神让触及的王初七针扎似的移开了视线,“还有几日……”
那侍女一呆,估摸着王初七大约是在问大喜之日还有几天,便开口道:“回公子,还有三日。王爷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三日不许任何人来搅了公子清净,教公子好好休息……”
“我若是死了呢?”王初七冷冷道:“这三日,我若是死了呢!”
“此心此情,生死不渝,生死不变。”
少女的声音清脆,王初七循声抬头,却见麦芽笑盈盈的坐在屋梁之上,后背懒懒的斜靠在一根横木上,她瞧着王初七变化莫名的神色,笑嘻嘻道:“你莫要误会,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不过是估摸着那人的意思,说给你听罢了……不然,你那个笨笨的脑袋,还不知道要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啦……”
那两个侍女瞧见了麦芽,方直起的身子又伏了下去,异口同声道:“独孤小姐安好。”
麦芽不耐的摆了摆手,两个侍女微微怔了怔,但是想到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相视一眼便顺从的退了出去。
见门轻轻阖上,王初七冷冷的看着麦芽,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麦芽伸手打了一个哈欠,眼珠转了转道:“没有多久,不过是看着你睡下又醒来罢了……”
睡下又醒来,那他私自用药之事岂不是也已被她瞧见?
似乎是瞧出了王初七的想法,麦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不是那些多嘴的人,况且……能瞧见姓柴的吃瘪简直是天下最教我开心的事情了……”所以,放一万个心,她是不会说的,甚至可能心血来潮帮帮他。
王初七沉声没有说话,他若是轻易便信了她,便是傻子了。沈大哥前些日子才被她算计,她今日又故技重施……麦芽带着调皮和算计的笑容也冷却下来。不识好歹!她从未见过比他更不识好歹的人了!
麦芽悠悠的晃了晃腿,瞥了一眼那红色的礼服,带着调笑道“王初七,你不穿上试试?”
王初七的脸僵住,独孤麦芽笑得却更加开心,“你可知道,这几日里不论是王城楼兰,还是居仙古镇,附近凡是有些名气的裁缝和绣娘都被召进了王宫……只是他们进来之前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的,主上的命令是让他们三日之内赶出一件只得天上有,地上不得闻的男子嫁衣来……”
男子嫁衣?!
这四个字入耳,王初七便是坐在那里也是一阵摇摇欲坠!
麦芽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