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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见了孙悟空,天兵中早有人吓破了胆子似的连退了几步,更有甚者,有人直接拨开了人群,对着孙悟空一招呼,道:“大圣,怎么最近不往我们那里喝酒去了?”
孙悟空嘻嘻一笑,扭头指了指脚下的院子:“最近和师傅正在参禅,各处道场也要去照拂一番,自然不得闲。”
那兵将哈哈几声,退进队伍里不言语了。
太上老君朝后斜了众人一眼,一抖手里的浮尘,气势汹汹道:“你这猴头,便是这所有人都是你的亲戚朋友,你也要还我的丹药来。”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小旗迎风展开,空中立刻打了一个霹雳下来。
原来那旗子却是雷神电母的一个做使号子,再没有只认熟人不听令的。
孙悟空堪堪让过一击,还没回身已经有三四个闪电直劈面门而来,他只得连翻了几个筋斗,腾空滑入了云层。却不想,这闪电雷击两人一左一右,竟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孙悟空躲避的辛苦,不消片刻已飞出去几十万里,那二人的追击竟然一直紧随身后。这样下去,且不说能打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单是这躲猫猫一样的把戏倒要让人筋疲力尽了。
这边正苦苦斗在一处,太上老君自知一时半会恐怕不能见出个胜负,便带了几个手脚伶俐的兵将进了唐僧院子,一间间查访起来,势必要找出剩余的丹药方罢。
且说唐僧虽然及时进了屋,空中那一下下电闪雷鸣还是惊得腹中的胎儿一阵阵躁动起来,简直要蹬破了五脏六腑似的坠痛酸胀。唐僧无法,在床上辗转了几下,又怕碰伤孩子,只好仰面朝天躺好了,放松了四肢,任它疼去。
无奈今日这疼竟和往日不同,唐僧忍了片刻,只觉得那肚子里的活物竟是要挣扎着出来似的。他原本就是男人,又是个和尚,活了这二十多年连正经怀孕的妇人都没见过,哪里知道怎么安抚,又怎样止疼。少不得生生挨了一阵,直痛得晕过去才好。
太上老君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唐僧大汗淋漓,身上的袍子半解半开,被子都没盖,只挺着个将要临盆的大肚子动弹不得。
他心下疑惑,只以为这三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顽症,谁知一靠到近前,竟然看见那肚皮凹出个手脚似的形状来,直疼的唐僧一哎呦。
这是?他连忙回头止了众人脚步,独自一人来到床边探手摸了唐僧的一只手腕,大惊失色道:“????竟然???竟然????”一连‘竟然’了几遍,捂上嘴不敢言语了。
任谁也没想到堂堂一代高僧竟然怀了胎,而且已然是六月有余的脉象。
这到底是有何来历呢?且不说男人如何成了胎气,只这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就叫人生疑。
不待太上老君想个明白,只听屋外一声大喝,竟是那孙悟空折回来了。
原来唐僧被腹痛折磨的力尽体乏,不待疼痛减弱退去便昏沉过去。此时听了这院子里的一声,便挣扎着睁开眼睛,不料这一看不要紧,太上老君就在眼前,明晃晃的背对着阳光站着,面容渗人。
唐僧虽然前身是佛祖坐下的金蝉子,此番下界为人不过是历练,多早晚还是要回去的。但是自动西天回来,佛祖竟是半个让他重回坐下的字都没提。他也只好装作不知,因而辈分上和这太上老君差了不知几个等级下去,少不得要起来见礼。
这一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小山似的暴露着,竟是早就让人看遍了。
“这?”唐僧踌躇了一下,连忙拢了棉被妄图遮掩,不想,被太上老君一手打开了。
“三藏!!!”太上老君沉吟片刻,一开口唇齿间都是磨动的响声“你真是枉顾了佛祖昔日的教诲,竟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你要死了不成?”
唐僧骇了一跳,也顾不及身上还酸疼难忍,一骨碌爬下床跪在地上,嗫嚅道:“?????大仙息怒????贫僧??????”如今物证还在他身上揣着,实在解释不出个什么来,他素日里又没有猪八戒睁眼撒谎的本事,顿了一下便任凭发落似的直直跪好了。
太上老君恨得咬牙,在他身前转了几圈,有意踹了那碍眼的大肚子一脚,又想起自己终归是外人,道佛早有嫌隙,若此时弄大了阵仗,闹到佛祖跟前去,自己比这和尚多活了几世,自然该有个长辈的表率,到时恐怕白担了一个恶名声在里头。
如此一想,他倒是只把眼睛转了开去,满屋子的找起药来。
屋外不时传来‘铿锵’的兵器相撞,也不知斗成了什么样。唐僧不敢抬头,肚子沉甸甸的坠在身前,他跪得又严谨,腹底竟沉得托在地上一半。片刻过后,地上的凉气长了眼睛似的顺着衣服钻进衣服里,腹部又是一阵踢打。
太上老君只管翻箱倒柜,一时找出自己的东西来快快回去。外面打伤了谁又换了谁上去恶斗一概不闻不问,甚至连唐僧的死活也不看在眼里。直到孙悟空破窗进来,才惊觉一声。
只说这孙悟空再有大闹天宫的名头在外,几百年来只有提他闻风丧胆的,再不曾让他怕过谁。因而三斗两站下来,一众兵将早败了下去,不敢再上。
唐僧忍得眼前发黑,屋里多个人也没察觉。倒是孙悟空一直惦记他的安危,刚一进来就慌不迭扑了上去扶他起来,口里连声道:“师傅这是做什么?好端端不在床上养着,倒下来受罪?”
唐僧早蓄了满眼泪水,不知是疼的还是羞愧,听了他这话连连摆手,也不敢往床上靠,只抖着手抱住了肚子,歪倒在他怀里。
“师傅!!!”孙悟空大惊,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那垂隆的肚子之下,衣袍上竟染红了一块。
这不是好症状。
孙悟空气得不轻,满屋子只看得见太上老君一个,自然不作他人想,只扑上去揪了他的胡子掀翻在地,抄起金箍棒就打。
“?????悟???空?????”那厢里唐僧并未完全昏死,伏在床头挣扎了几下,呜呜叫起来“??????你快看???看孩子????”
孙悟空只得一面胡乱给了太上老君几下,也不知轻重缓急,恨不得打死白打。一面抱了唐僧飞出去,不知去往何方了。
3
避走 。。。
作者有话要说:一连三章捏~~
PS:俺是最近日更的某人!
其实,唐僧这孩子来的奇怪,他早在得见佛祖之时便脱了凡胎肉体,列极仙班。然而这孩子竟像是长在凡人肚子里,一动一做全是半点不得庇护的,疼起来灵丹妙药也不好用。
如今不知碰到哪里竟然开始出血不断,吓得孙悟空飞了一程,不得不停了下来。
唐僧早已疼的没有知觉,肚子忽硬忽软,摸在手里一时一个模样。
孙悟空虽然早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籍进肚子里,眼见唐僧下面流血也没了主意。只又掰着唐僧的嘴喂了几大粒仙丹下去,而后揉抚着他的肚子渡进去一点仙气。
不消片刻,肚子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柔软,孩子在里面一跳一跳,唐僧却仍旧无知无觉,只在梦里也闷哼了几声出来,竟是迷住了。
孙悟空不敢松懈,待要抱着他去哪里看了好坏,又想起这会天庭恐怕全知道了他师傅有孩子的事,恐怕到哪都是死路一条。无奈之下,只得先寻了个山洞放下唐僧,自己折返了几里偷拿了几件妇人衣裙和一个蓑笠与他穿戴好了,扮作一个有孕的妇人去找凡间的大夫看视一番。
此时天色将黑未黑,徒留着一片晚霞。
孙悟空抱着唐僧来到集镇,随便找了一家回春药堂。那坐堂的老大夫看起来年过花甲,双目炯炯,医术也好,三个指头下去立刻就熟知了病症,直言不讳道:“尊夫人这身子在脉上看来已经伤了根本,肚子却大,生的时候只怕难捱。”
孙悟空点点头,暗暗在唐僧肚子上揉来揉去。因过了这么些时候仍不见他醒,心中着急,道:“那敢问大夫,他怎么只是一味的睡,别是哪里不好罢!”
那老大夫捻着胡子笑道:“此言差矣,想是之前腹痛的厉害,又失了血,虽然服了药,气力经血上仍旧不足,昏睡是正常的。你待我开几服安胎药给他,喝个两副就好了。”
孙悟空闻言忙不迭连连说好,又想起这会天庭里人尽皆知,他和师傅两人势必要找个避难所,或是隐进山林里也未可知。由此一来,这安胎药却是又多又好。不想那老大夫竟然断言道:尊夫人这症候,恐怕须得时时来看一看才好,不然神仙来了也不好说最后是个什么光景。”
孙悟空心中气馁,对待唐僧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唐僧喝了药,至晚间,果真清醒不少,也知道饿,问肚子觉得怎么样,只说沉沉的发胀,却不疼痛。
孙悟空好歹安下一颗心,和他在山洞里住了两日,待要赶路,不想二郎神追了过来。
这二郎神因其姐三圣母和凡人相恋,被玉帝压在了华山脚下。他虽然管玉帝叫舅舅,此事却是半点游说的余地都没有。众神见玉帝六亲不认,言语里对二郎神也一并而论,只当是和她姐姐同宗同德,将来也要闹出天上地下皆知的一件丑事方罢,便从来都瞧他不上。
因而他便得不着半点体面的官职待遇,只和一只黑犬为伴,半个友人也没有。故此,越发强了他光宗耀祖的心智,只盼望做出一件众人称颂的大功德来才好。
也正因为这个,他看孙悟空就像看待节日上祭祀的鸡鸭那样,恨不得亲手逮了摔到大殿上,也让众人看看他的本事。
不想自己技艺不精,竟是连孙悟空的一根毫毛也伤不着的。幸而今时不同往日,孙悟空带着个大肚子累赘,诸多掣肘,怕是少不得要输了给他。
谁料一打起来,孙悟空早定了个护身咒给唐僧,二郎神忙着和他斗法,应接不暇。倒是哮天犬颇有灵性,围着那个光圈转了几回,迎头撞了上去。
不想自己撞得头疼,那圈仍是半点裂痕也没有。正在感叹,却见唐僧在光圈里捂着肚子左右翻滚起来,满口哎呦呜咽,竟是要死了似的!
原来唐僧这一胎虽然早得了仙丹滋养,骨子里却伤了根本,动辄就要发疼,尤其经不得吓。哮天犬‘铛铛’那几下子早惊得胎儿一阵乱跳,这才疼得唐僧大叫起来。
孙悟空在空中和二郎神斗得正凶,猛一听得呻吟,心里担忧,动作上一缓,狠挨了对方一记,眼看着遥遥坠下地来。
二郎神正要得意,却见孙悟空不知何时去了咒语,一把捞起唐僧,翩翩往西去了。
二郎神连忙追赶上去,不想半空中两人跳将出来,竟是猪八戒和沙僧。
原来这师兄弟二人在天上闲来无事,正伙了几个人吃酒,远远看见太上老君鼻青脸肿的上来,一路走一路哭诉道:“可不得了,这圣僧竟然和自己徒弟有染,还结了胎气,玉帝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猪八戒和沙僧面面相觑,同在的几个人知道他们师徒四人原在一处多年,这会子说了他们师傅的坏话,只怕心里正在不爽,故而不敢说什么,只装作不知。
倒是猪八戒第一个忍不住了,道:“师弟,你我二人都在这里,他口中的徒弟是谁?”
沙僧想了一刻,道:“难道是大师兄?”
猪八戒拍手笑道:“咱们的好师傅竟是便宜了他!”笑罢,挥退了众人,只叫了沙僧随着自己一路寻过来。
“识时务的赶快放我过去,现如今你大师兄和师傅做下这等不伦之事,你们若还帮衬,就不怕我告上去连你们一起受罚?” 二郎神自诩天上第一神将,自是谁也不放在眼里。兼之这次办的公务乃天下大奇,更是心胆粗壮。
猪八戒闻言哈哈一笑:“这是哪里的狗在叫?师弟,你听的明白它在叫什么吗?”
沙僧素来木讷,为人老实,撒谎讥讽人一概不会,却难得的一门心思护着唐僧孙悟空。听了二师兄的疑问连连摇头,甚至憨直的点着随后跟上来的哮天犬认真道:“二师兄说的可是这只?”
猪八戒一愣,并不答话,只挥舞着丈二猪扒迎头一扑,直打的二郎神一个趔趄,退后几步才罢。
沙僧随后也来帮腔,他二人武艺上虽然不精,缠人却是够了。
这期间,孙悟空已然到了西边的尽头。他犹记得菩提老祖是他第一任师傅,正住在西牛贺洲,现下无依无靠,少不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