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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珠则领着一干小太监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后面,跟得太近,怕扰了主子的兴致,太远,又怕跟丢了,他这差事,也不好当!
而华珍却没想到,他竟将她带到了承乾宫………………………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有过她许多美好的回忆。但听闻,至她走后,他便封了这里,不许任何人踏足。
但今夜,他却亲手扯了封条,牵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一同走了进去。
真的,一切如旧。
庭中芙蓉初醉,开得如火如荼。她记得,这几株芙蓉,是她与阿姐一起种下。芙蓉,是阿姐最喜欢的花。如今,花依旧,年年艳,阿姐却再看不到了。
唯一不同的是,穿过主殿,原先普通的后花园,竟多了一座精致玲珑的红罗亭子。
那亭子的设计极是特别,四壁竟用绫罗压上玳瑁宝石与外界隔开,站在外面,丝毫看不见里面。
掀开绫罗,他领着她走进亭子,她眼前霍然一亮,简直不敢相信!
亭子上方竟然嵌满了细细小小的碎钻
,如星光闪烁,中间又用七色宝石嵌成了彩虹的形状,与碎钻的光芒相映生辉,璀璨光艳,流转熠熠,美到不可思议!
他在她身边轻笑耳语,“朕没忘记,你曾说过,你喜欢星辰与彩虹,可惜,这两样却不能同时出现。你还说,你很想有一天,能在仰望夜空时,看到最绚丽的彩虹。你的话,朕一直铭记在心。这亭子,是朕亲手布置,却晚了多年才送给你。”
她眼中有晶莹落下,心里说不尽的震动欢喜。
他目光凝在她脸上,温柔而坚定,“慧儿,这才是朕最真切的心意,朕的旧情,从来就只有你,无论你在或不在,朕的心不变。”
她抽回手,转身避开他的目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些事,真的回不去了,无论噶尔丹算计了她多少,但终究,是她欠了噶尔丹的,欠了的,她不能不还!
他看出她在逃避,于是偏不让她逃,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灼热的唇瞬间印上她的唇,手指游移间灵巧地解开了她的衣裳,抚在她的胸前……………………
“皇上……………………”
她轻轻推拒,却情不自禁在他怀里融化得如一汪春水。
“嗯?”
他应了一声,动作却不停,将她放倒在地上,脱去她的衣裳,不容她抗拒地将她带入爱·欲缠绵………………………
她渐渐不再挣扎,伸手抱住他,承受他一次次攻略,喘息急促,身体仿若化身为了绚烂的烟火,盛放到了极致。
当晨光透进了绫罗缝隙时,他才停了下来。又过了会儿,亭子外传来魏珠的声音,“皇上,该早朝了。”
现在只怕已过了早朝的时间,也不知魏珠在外面站了多久,这一夜的激·情,想必全被他听在了耳朵里!
康熙慵懒道,“去传旨,朕今日不早朝了。再备好马车,用过早膳,朕要带慧妃出宫!”
魏珠道了一声“是”,又恭敬而小心地提醒,“皇上,喀尔喀蒙古的使臣已全数到达驿馆。”
康熙“嗯”了一声,道,“酉时,朕会与慧妃一同接见他们。”
他说话时,她正在替他整理衣袍,手上动作那样熟练,仿佛真与他是老夫老妻,从未分离过。
他淡淡含笑道,“等会儿在车上,你再睡会儿,今天一天还有得忙。”
“
皇上明知今天事多,昨夜就不该缠着臣妾。这会儿倒好,连早朝也误了,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骂臣妾是红颜祸水了!”
她面上矫嗔一笑,心里却一片空茫,她其实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去接见使臣,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的薄唇已轻触在她耳畔,微笑缓缓道,“朕也不知为何,只要见了爱妃,便忍不住……………………说不定,是爱妃给朕下了什么迷药!”
她涨红了脸,一阵恼怒,伸手一拳便打了过去,手腕却被他牢牢握住,随即回荡的是他愉悦的笑声,在这只属于两人的红罗亭里,他的笑声,温暖而醉人,令她无比依恋,可一旦出了这里,她却不知道,他们,还能走多远………………………
“对不起……………………”
她埋首在他怀里,浓密修长的眼睫微微扇动,轻轻地,终于说出了盘桓心底许久的三个字。
阿姐的死,当年的事,的确是她错怪了他,是她错了!
他双臂徒然收紧,目光灼灼,似要将她整个人融化,“朕不怪你,朕错过你太久太久,现在,只想珍惜,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朕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错过……………………”
她听了,却只是默然,久久地默然,眼中神色复杂。
两人回到储秀宫时,已有宫人端着洗漱用具在候着,为首的,除了庆奴,还有乌日娜。她见乌日娜似恢复得很好,看上去面色红润,很有精神,上前向她福身道,“娘娘,奴婢已经好了许多,又可以服侍娘娘了。”
她点了点头,温和道,“别太累,养好伤才最要紧,知道吗?”
乌日娜甜甜地一笑,答了一声,“是”,随即伸手进铜盆试了试水温,拧了热毛巾,侍候她洗面。
不知为何,一旁的庆奴略瞥了一眼乌日娜,苍白着脸,竟生生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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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情·知何处
华珍看出庆奴脸色不好,于是坐到铜镜前;待庆奴过来梳头时;便说了声,“你昨天忙了一天;今天便不用你侍候了;你回屋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庆奴轻轻道了一声“是”;又回道,“娘娘;昨夜那狸奴闹得甚凶;奴婢想;它大约是想念主人才这般闹腾;于是一大早便让奴才将它送回了漱芳斋;交还给了四阿哥。”
华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待梳妆好,她便往前殿陪康熙用早膳。巳时,两人坐上了魏珠准备好的油壁轻车,一路出了宫门。随行的,仅有魏珠跟乾清宫几名康熙信任的御前侍卫。
但直到此刻,华珍仍不知道,他究竟要带她去见谁。
车里有些闷得难受,她便掀了帘子往外看去,旁边正是繁华的街市,人烟热闹,各种买卖都显得十分红火,百姓丰衣足食,脸上便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许久,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的康熙,忽然问了一句,“慧儿,你可知道,你眼前满汉一家的繁荣是如何艰辛才得来的吗?”
华珍放下帘子,语声轻细,“臣妾不知,臣妾久居草原,对京城实在不甚了解。”
康熙笑了笑,伸手便将她搂在怀里,声音低沉道,“在朕继位之初时,满汉关系并不融洽。当初大清入关时,对江南,嘉定等地的血腥屠城,令汉人对满人深恶痛绝,而后的剃发,圈地,逃人,投充,更是令大清恶名昭著。朕一直知道,得江山不易,得天下人心更不易,但偏偏,人心又是江山的根基。君王,得百姓效力辅佐就富有四海,得百姓拼死拥护就强盛不衰,得百姓真心称颂就荣耀千秋。所以,朕亲政后,始终广布仁义于天下,大力宣扬满汉一体,重用汉族官员出任封疆大吏,又轻徭薄赋,予百姓休养生息,倾尽一切让百姓过上舒心稳定的生活。”
“但朕想不到,天下才刚刚太平,吴三桂因不服撤藩,竟起兵造反,将天下苍生再一次推入战火之中,令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而台湾郑经也立即响应吴三桂,率大军于厦门登陆,令朕腹背受敌!朕用了十几年才平息这场战乱,收复台湾,还天下一个清平之世。朕发誓,会让大清的子民,永享这太平盛世!而如今,噶尔丹狼子野心,从天山南北一直打到青海,甘肃。又直逼呼伦贝尔,兵锋竟敢指向京畿要地,朕又岂能容他?为天下,朕必永绝此患!”
华珍听着,沉默了一下,至他怀里抽身,突然平静迎上他的目光,深深看他
,“若噶尔丹肯从此息兵,真心臣服于大清,按岁贡纳牛羊马匹,永不犯境,皇上可愿意放他一条生路?”
康熙眼底戾气忽重,淡淡反问她,“爱妃这是在为他求情吗?”
华珍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便会将他激怒,然后,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和谐的气氛就会彻底粉碎!
但,又不能不说!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天下清平,永无战事!
良久,她坦然道,“是,我求皇上给他一次机会,也给准噶尔的牧民一次机会,我会说服他向大清称臣。”
“若朕不给他机会,你又如何?”康熙声音渐冷,怒视着她。
华珍窒住,是啊,她又能如何?她相信,她在康熙心里很重要,但还不至于重要到可以左右他的政治决策!
她深吸了口气,未及开口,车驾却猛然停下,猝不及防之下,她险些跌出车去。幸亏康熙眼疾手快,一手稳稳扶着车壁,一手将她拉回了怀里,随即怒吼出声,“这是怎么了?”
外头负责赶马前行的魏珠,忙近到车帘前,回道,“爷,有个卖粉团的小贩挡了道,奴才等正让他移开,很快便好。”
粉团?
康熙与华珍似同时想起了什么,四目相对,他脸上渐渐有了淡淡的笑意,将她上下看了个遍,仿佛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先前的冷肃之色,顿时消融。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粉团!”
华珍想起那夜在御花园里,他竟将她比作他爱吃的雪糯粉团,一时间,莫名地,便红了脸颊,推开他,故意侧过脸,不去看他。可不知为何,心里却不像以前那么生气。
康熙瞧着她,偏要凑过去,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温热气息撩拨在她耳际,“可朕就是觉得你像!不信,朕一会儿亲自做一锅粉团出来,你自己看看像不像!”
华珍笑了笑,闭目伏在他怀里,“好,臣妾等着看就是了。若是像,臣妾就吃下一锅粉团,若是不像,皇上就自己吃光!”
“就这么说定了!”康熙也笑,握了她的手,说的话,突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不过朕相信,今天,慧儿一定比朕有口福!”
“嗯?”华珍望了望他,似听不懂他的话。
康熙却继续高深莫测地说着,“慧儿有多久没吃麻辣香锅了?朕还
记得,你每回吃,都辣得跳上跳下,像只猴子,却偏偏又贪嘴舍不得停下,实在是有趣………………………”
麻辣香锅?
华珍狠狠怔了一怔,心里突然升起一阵钝痛………………………那是她阿玛最拿手的菜,因额娘喜食辣,阿玛便学得一手麻辣川菜,用来哄额娘开心。
马车仍在疾驰,转出闹市,出了城门,一路往京郊行去,到了这一带,竟荒无人烟。
又过了没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车驾前是座古朴的宅子,大门爬满青藤,还有一簇簇淡紫浅粉的小花如珠帘一般垂下。
魏珠敲了敲门,很快,大门打开,里面竟走出位如娇蕊一般的清秀少女,穿着水色纱衣,云髻低绾,发簪青玉海棠簪,见了康熙,忽然惊喜地叫出声,“皇上,您好久都没来了!”说着,她便奔了过来,娇俏地福了一福,随后,完全无视于华珍的存在,也根本不理会左右奴才的眼睛,直接地就扑到了康熙怀里!
而康熙竟也不拒绝,只笑道,“小珠儿又长高了!”
看上去,这两人很是相熟的样子,相熟到令人浮想联翩!
难道是金屋藏娇?
华珍心里突然便冒了火,脸上铁青抽搐。
而这时,宅子里有声音传来,那声音略显苍老慈和………………………“小珠儿,老远便听见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这声音………………………
华珍惊愕至极,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个绝不可能的奢望!
随即,有人至宅子里走了出来。
是个身形清瘦的老者,年过六旬,鬓发霜白,身上还围着围裙,手上拿着几根芹菜,脸上蕴满了温暖的笑意。
“阿玛!”
华珍只怔得一瞬,便脱口惊呼,泪水纷落如雨。
这一刻,绝不可能的事竟成了真!
“是慧儿?”阿郁锡眼中隐见泪光,近前将女儿拥入怀中,苍老的身躯剧烈颤抖,声音含悲,却又透着欢喜,重复又重复地,只是一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随即,他又向康熙跪了下去,“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康熙微笑扶起他,“朕说过多少回了,在宫外没这么多规矩,不必行礼。”他说着,便走在前头,
径直走进了宅子,那样自然,仿佛当这里是他的皇宫内院。
阿郁锡也领着华珍往里走去,华珍注意到,在这宽阔干净的院子里,只有两个年老的仆人侍立在一旁,虽然都微微低着头,但细看,仍能看见他们脖颈上一道丑陋可怕的疤痕,那是哑奴才会有的伤疤!显然,他们已被挑去了咽喉里的经络,永远都不能说话!
而这会儿,那名唤“小珠儿”的少女,已笑眯眯地跟上了康熙,在那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