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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张允也是有些着急地道:“这整个东园都称左使为主,唯有你,一口一个东方左使,怎叫主子不恼你?我们这些做手下的,最重要的就是讲个忠心,你自己不学聪明点,主子岂能容你?要马上改口知道吗?”
虽然心里不怎么认同,但是知道三个师父是好意,他也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偶哭···突然发现,偶更《葵花宝典》好卖力的说,大家怎么都跑去看《一生挚爱》了···人家最中意的其实是这个文啦···呜呜···
☆、咱不想那么多成不
东方玉坐在书房里,思绪有些飘忽,自从涉足江湖以来,他已经渐渐连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他不知道自己信任谁,更不知道谁值得他信任,自己身份卑微时,受了数不清的嘲讽奚落,白眼鄙夷,自己一步登天后,更是看尽了各种人各种虚伪得叫人作呕的情态,为了不被这些假象欺骗,他需要比所有人更加虚伪,厌恶的人需要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喜欢的人······似乎他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人,童大哥是他的恩人,他自是敬重,得他宠爱的那些男女,也不过是他纾解欲望的对象,拉拢同僚的工具,至于兄弟,呵,他早就不相信什么兄弟了,是的,他真正信任的,只有他自己,这条黑暗血腥的路会慢慢将他塑造成为一个绝对的强者,总有一天他要站在权力的最顶峰,他要让这整个江湖为他风云变色!
“主子,王管事今日翻看了东阁账目,下午去了风雷堂,晚上训斥了内园的几个侍卫。”他身后隐在暗处的黑影低声回报道。
“盯紧了便是,其余不必管他,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黑影沉吟一瞬,慎重地道:“那个叫杨昭的小子不仅认得王管事,甚至跟他有过节。”
“哦?何以见得?”东方玉饶有兴味地道。
“新进东阁的每个人,属下都已经安排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和调查,据属下观察,杨昭这小子,性格隐忍温和,知道审时度势,懂得明哲保身,而今天对待王管事的态度却太过反常。”
东方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许只是少年心气太盛呢?”
黑影忍不住摇头道:“不,属下相信自己的眼光,杨昭年纪虽小,却并不是轻浮跳脱之辈,如果说,他与王管事素不相识,那么以他的个性,即便有些不满,也绝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而且,王管事祖籍苏州,而这个杨昭也是来自苏州,属下大胆推断,这两人许是旧识,只是杨昭认得王管事,而王管事却并未认出他来。”
“那又如何?”东方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表情。
黑影顿了顿,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脸色,“属下猜测,杨昭不仅认得王管事,更甚者也认得主子······”
东方玉低声笑了出来:“李严啊李严,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黑影见状,有些着急地道:“主子难道不想记起以前的事情吗?”
东方玉目光再次变得深沉起来,挥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时候。”
黑影闻言,知趣地退了出去。
东方玉看着窗外的夜色,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冰冷的怆然。
杨昭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底裤趴在床上,悲摧地咬着自己的枕头,那个阿彪,非常有可能是旁人安插在东阁的一枚钉子,因为东方玉那个笨蛋,现在看来这枚钉子非常的牢固,并且还光明正大,非常的光彩照人,那么这枚钉子到底是谁的人?任我行?向问天?童百熊?还是他的那个表哥吴六?又或是他根本不了解,不知道的某个人,每一种可能都存在,而每一种可能带出的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可能目的,这些目的中潜在的危险系数也各不相同。
杨昭觉得脑子里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吵得他几乎崩溃掉。
小白:告诉阿玉,他有问题?
小黑:你是白痴还是自己找死?找死的话别带上我!
小白:直接杀了怎么样?
小黑:得不偿失,幕后是谁你也不用想知道了。
小白:那怎么办?
小黑:什么也不干!养伤是正途,再躺下去,我会跟你一样笨!
······
杨昭正纠结不已,李玄走进来,看了眼他这个笨徒弟,顿觉有些头大,“主子要见你。”
杨昭微微一愣:“可不可以不去?”
李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如果你不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的话。”
杨昭点点头表示明白,任命地穿上衣服,跟着他到了东方玉的书房。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李玄躬身答道。
东方玉似笑非笑地道:“那天的问题想清楚了吗?”
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杨昭郁闷了一瞬,任命地道:“清楚了,主子。”
“那你知道‘主子’又是什么?”他接着问道。
杨昭不由有些出神,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安宁静谧的大年夜,想起村子里的灯火,想起雪地上的少年,想起少年霸道嚣张的话语,想起他默默畅想的遥不可及的未来,低声道:“知道,就是你叫我往东,我不能往西,你叫我往南,我不能往北。”
东方玉并不说话,杨昭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有些懊恼地低下头来,半晌,只听他道:“你可认得阿彪?”
杨昭吃了一惊,板正了脸色,摇头道:“不认识!”
东方玉微微笑起来:“那你可认得本使?”
杨昭更是想也未想道:“不认识!”
李玄站在一旁,轻咳一声,东方玉忍不住大笑起来:“臭小子,心里有鬼也不是这么个表达法,刚刚说我是主子,这会儿又不认得了?”
杨昭明白自己被耍了,多说多错,也知趣地不再开口。
“你要记住,我东方玉平生最重兄弟,阿彪虽是东阁的管事,但是我从未将他当成过下属,这次念你初犯,就算了,去给管事认个错,道个歉,以后放聪明点儿。”
杨昭觉得自己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看着他只觉得像在看一个傻瓜,无比郁闷道:“他是你兄弟,那是你的事情,我做没做错,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教我,你要袒护兄弟,我随你打骂,要我道歉,办不到!”
李玄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徒弟,看了眼东方玉变幻莫测的脸色,更是忧心不已。
“这可是你说的,惹了麻烦,我可不会保你。”东方玉意味深长地道。
杨昭冷哼一声:“谁稀罕你!”
一边的李玄已经一身冷汗了,谁料东方玉却大笑起来:“你这小鬼可真是有意思,既然你不必我费心,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杨昭直觉得自己心情烂到了家,这家伙失忆不说,估计脑子也坏掉了,不理他!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李玄长舒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担心地道:“杨昭,你刀法学了多少招了?”
杨昭老实答道:“师父,就会第一招。”
李玄觉得一向淡定的自己正在被这个小子挑战极限,他强忍住想吼人的冲动,极力心平气和地道:“明天你去找李严,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气死。”
杨昭垂头丧气地点点头,他又不是不努力,是真的看不懂。
西面的阁楼里,一个身着宝蓝色衣服的青年男人坐在桌前,面色凝重地抿着杯中的茶水,他身后一个美貌女子正手法娴熟地给他揉着肩膀,一脸媚笑道:“管事,今儿怎么了?难不成还在为那小子生气?”
王笑乾放下手中的茶盏,皱眉道:“那个小子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女子有些不解地道。
“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是我还是不经意间看到,他看见我时,眼中很是吃惊,好像认得我一般,而且他似乎对我有种天然的敌意。”
女子柔声道:“左使手下,谁人不知管事深受器重,招人妒忌在所难免,也许只是那小子年轻气盛,不知死活。”
王笑乾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不,我的感觉不会错,你去拿纸笔来,这件事我需要跟六哥商量一下,好不容易有今天,我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还要知会六爷吗?管事既然不喜欢那个小子,找机会杀了不就是了,何须如此麻烦?”
王笑乾冷声笑了笑:“不得不麻烦,当年六哥做的不干净,我就怕那个小鬼阴魂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间接□□
李严看看自己愁眉苦脸的弟弟,又看了看边上一脸垂头丧气的少年,嘴角弯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走近杨昭道:“小子,你真的差劲到这种地步了?”
杨昭脸红了一瞬:“我有认真学。”
他点点头:“好了,这个我就留下了,李玄,你去吧。”
闻言,李玄顿时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如此,就交给大哥了。”
李严摆摆手,李玄立即不见了人影,杨昭看了看走得万分轻松的师父,顿感挫败无比,难道他就真的不是学武功的料吗?
李严看了眼他手里的刀,面上严肃起来,认真地道:“小子,出刀,攻我。”
杨昭愣了一瞬:“啥?”
李严那张跟李玄有五分相似的俊脸扭曲了一瞬,高声喝道:“全力攻我!”
杨昭沉下心来,拔出手里的刀,使出他唯一会的那一招。
李严有些漫不经心,见他拔刀的动作,他几乎就已经明白了他这一招的分量,可是杨昭刀锋出鞘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对方身手快如闪电,七步的距离,他几乎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锋刃已经近在眼前,身体本能地开始闪避,可是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只觉得刀光画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弧线,他根本看不出这一招的走向,明明无比普通的一招,竟让他觉得避无可避,电光石火间,他果断地运起内力,将少年震飞了出去。
害怕伤到他,刀刃离他还剩三分的时候,杨昭就收住了攻势,没想到他这么玩,把他连人带刀震飞出去老远。
李严发觉自己干了什么时,万分丢脸的同时,气急败坏地道:“你小子,谋杀啊!”
杨昭吃力地爬起来,一脸无辜地道:“师父,是你让我全力攻你的······”
李严脸红了一瞬,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为什么要骗李玄?”
“我没有啊!”杨昭急道。
“还说没有,这一招你是哪里学来的?”
杨昭拿出李玄给他的刀谱,指给他看:“就是这上面的第一招。”
李严脸色沉了两分:“你小子装疯卖傻的本事还真是可以啊!”
“我没有啊,师父,真的是这一招!”杨昭万分郁闷地道。
“好,那你告诉我,你刚才那一招是怎么练成的。”
杨昭点点头,将他练习的经过一一说了,也将他的一些想法毫无保留地交代了。
李严脸上变了几变,最后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傻乎乎的少年竟难以自制地大笑起来,伸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傻小子,你可真是个奇才!李玄这次亏大发了!哈哈······”
······
东方玉看着门前垂首侍立的人吩咐道:“过来,给本使倒酒。”
站了太久,几乎已经入定的杨昭闻言,郁闷地看了他一眼,“门口不有丫鬟吗?”
东方玉呵呵一笑:“看来打得还是太轻了,该有的觉悟你可是一点儿没有啊?”
听他这么说,杨昭只觉得背后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很是不服气地坐到桌边,拿过他的杯子,斟了一杯酒,径直灌进了自己嘴里。
东方玉没想到这小子演这一出,愣了一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死小子,算你有种!坐下吃饭!”
杨昭突然间就有些呆了,那句很想说出口的话却被他死死锁在了唇边,阿玉,这样笑才好······
走神期间,丫鬟已经摆上了碗筷,本就心思复杂的杨昭也忘了什么叫主仆之分,就着椅子坐下,抱着面前的白米饭就开始往嘴里扒。
东方玉带着一丝探究的表情看着坐在旁边的少年,时不时兴味十足地给他夹些菜。
杨昭鸵鸟一样扒着碗里的饭,每当对方给他夹菜时,他才会稍稍停下,表情怪异地看他一眼,然后继续闷头吃。
东方玉不由好笑,这小子!“慢点吃,多吃菜,这身板可还要长。”
闻声杨昭几乎觉得自己今天见鬼了,抬头触到对方的眼睛,差一点咬到舌头,他看到阿玉的眼睛,很温柔,很漂亮,有一瞬间,内心的冲动几乎喷薄而出,也许他仍旧还是以前的那个阿玉?不过随即又有些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呢?他不过是主子做久了,觉得无聊而已,突然有人跟他唱反调,一时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