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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斯内普的脸,而斯内普则咧着身子,极力保持着跟她之间的安全距离。
“我见过他,罗尔。亚克斯蒂。”她重复了一遍。斯内普有些意外向她看过来,她有些得意的对他说,当时我正要去前厅,路过我们老板的房间,要知道那个房间可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可我看到了他,亚克斯蒂先生,他正拿了一张羊皮纸摸样的东西跟老板说些什么,我看到他们把它藏到了墙上的一幅风景画的后面。”
斯内普跟卢修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芬妮,你们能帮我进入那个房间吗?事实上,我们正在找一件东西,而它很有可能跟你刚才讲到的羊皮纸有关。”卢修斯顾不得自己的好恶观了,他恳切的请求说,“我知道这有些冒险,不过相信我,你们会收到令人满意的酬劳的。”说着卢修斯拿出一些金币,那是上次他在地下金库时顺道拿出来的。
“……那你们跟我来吧。”芬妮看了一眼堆在桌上的金币,跟莉迪亚商量了一会儿,同意了。
众望所归的裙装
“别太介意,卢修斯,要知道,有时候化妆这种东西就是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某腐朽抚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故作镇定的安慰着他的朋友。
要去藏有羊皮纸的房间必须进入用来招待客人过夜的内庭,而只有斯内普跟卢修斯两个男孩搭伴在那里出入很容易惹人生疑。所以他们打算乔装改扮一番。斯内普的意思是用复方汤剂扮成莉迪亚,跟卢修斯混进去,可余下的那三个人却都坚定的秉持着一个让人作呕的邪恶想法,他们坚持让斯内普换上女装,这真是让人恶心。但他们的理由很充分,那件房间里有屏蔽一切魔法效用的守护魔咒。作为一个在动荡的局势下依然生意兴隆的大型妓院,没有些有效的防御手段才是奇怪的事,斯内普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他应该小心谨慎,避免那些不该引起来的骚动。但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卢修斯,明明那个小鬼才长的一副娘娘腔。
斯内普一边任由芬妮在他脸上涂涂画画,一边愤恨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当他提出让卢修斯扮女人时,卢修斯义正言辞的一口回绝了他。“要知道,我比你高,西弗勒斯,我当然不介意打扮成一个姑娘,但是你得承认,如果那样做,我们看起来——不那么般配。”莉迪亚跟芬妮偷偷的笑了起来。卢修斯已经不止一次的用斯内普的身高羞辱过他,这可让我们的魔药教授伤了自尊。他不禁在想,其实,就上一世来说,卢修斯可没有高过自己,但是他偏偏又不能拿这个充作理由,只能背地里磨牙,这太叫人心情不爽了。
正在更衣室里面暗自瞎琢磨的斯内普草草的套上莉迪亚刚从门缝里塞进来的裙装,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幻了摸样,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出现在卢修斯面前了,着实让这位暗恋中的少年吓了一跳。
现在的斯内普被芬妮套了一个适宜的假发,长长的打着卷的暗金色的头发垂至腰际,蓬松的刘海遮住了额头,只留下一双乌黑的眼睛,卢修斯留意到它们被描出眼线,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极为撩人。本来淡色的唇涂了一层肉粉色的唇膏,散发着珍珠般迷人的光泽。酒红色的礼服裙露着窄小圆润的肩部和线条优美的锁骨,勾勒出异常纤细窈窕的腰肢,显得身形玲珑曼妙,怎么看都是一位令人迷醉到动人心魄的少女。
斯内普不解的看着卢修斯,那家伙看起来呆呆的,眼睛发光,就像一条等待投食的猎犬一样,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么下去,卢修斯会对着他流出令人厌恶的口水。
斯内普不由的转过身朝背后的镜子望去,天那——此时的他看上去——看上去—————
“别太介意,卢修斯,要知道,有时候化妆这种东西就是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某腐朽抚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故作镇定的安慰着他的朋友。
“你知道路吗,卢修斯?”
“刚才芬妮告诉我了,所以,现在我听到的跟你一样多。”
“你不是跟姑娘们很熟吗,我以为你至少到过这里的。”斯内普口不留情的指责道。
“我——当然来过,但……只限在前厅,后院,后院是为留宿的客人准备的。”卢修斯隐晦的说。难道要他承认自己其实就是小打小闹的跟女孩们在前厅乐上一乐,从来没有真刀实枪的干过?他才不要,亲口承认堂堂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还是一个没开过苞的男孩儿?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他总得在斯内普面前装出一副深谙此道的样子才行。
所以,卢修斯跟斯内普在他们谁也没有来过的后院兜着转着就迷路了。
这时一个醉鬼踉踉跄跄的走来,他发现了斯内普。“哟……甜心,小美人,新来的吧。”醉鬼轻佻的伸出手要抓他。
卢修斯则一把将斯内普捞了过来,警惕的说:“对不起,先生,她现在是属于我的。”
而斯内普却挣开了他,他向那个醉鬼的怀里腻过去。“怎么,先生,你,想要我吗?”
那醉鬼开心的一把捏住了他屁股,把他按到自己胸前。斯内普的瞳孔蓦然缩小了,但同时,一个冰冷的魔杖也抵在醉鬼想要吻下来的下颌间,“摄魂取念——”
斯内普只搜索了醉鬼刚刚走过来时的记忆,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他们要找的房间。
“这个下流的色胚。”西弗勒斯狠狠的将脚踩在已经昏倒在地的倒霉醉鬼的一只手上,就是那只刚才拧了他屁股的手。他为他修改了记忆,让他以为自己不小心撞到墙上扭伤了。
这是一个僻静房间,里面没有人。他们顺利的潜了进去。正墙中间是一副风景画,卢修斯上前移开了它,墙上有一个暗箱,斯内普低声念动咒语“阿拉霍洞开Alohomora”,但是门并没有打开。
怎么回事?
卢修斯仔细的看了看这个暗箱,他好像从什么地方见过,是布莱克家,他们也有一个类似的东西,这是个密码箱,他从那箱子的边边角角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旋转密码钮。但密码是什么呢?
斯内普看着卢修斯找到的旋钮,他明白了这是一个密码锁。而他们并不知道密码?
斯内普飞速的运转自己的大脑,生日?名字?还是……他的目光转到刚才被移开的那副画上。画里是落日掩映下的枫树林。风景画虽然不像人物画一样有一些动作和语言,但那时刻都在变换光线和颜色绚丽层次分明的树影却设计的非常巧妙,犹如身临其境,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斯内普皱起眉头,他记得历史上以精确的光影变幻著称的名家只有被评论界成为‘夜光虫’19世纪法国巫师伦勃朗,但他留下的大多是些人物画,只在1877年画过一次风景,因而让这幅唯一的风景画价值连城,为后世所追捧。如果一个收藏者,能得到伦勃朗唯一的那副风景画,他肯定会非常得意,那密码会不会就是——
“卢修斯,试一试1877这组数字。”
卢修斯依言转动旋钮。嘭的一声,门开了。
“咦,打开了。”卢修斯惊讶的看着斯内普。
他们迅速的拿了里面的东西——一张已经泛黄的羊皮纸,然后悄悄的溜走了。
“西弗勒斯,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斯内普昂起头撇了卢修斯一眼,“你所有的艺术感都浪费在研究画册上裸体女巫的黄金分割点上了吗,卢修斯?那是伦勃朗在1877年所作的风景画,不学无术的傻瓜。”
“什么!伦勃朗的风景画?你怎么现在才说,等等,我们得回去。”
“喂,你要干什么?笨蛋!”斯内普连忙扯住想要回头的卢修斯。
“我得去把那幅画也拿来,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吗,天,我竟然错过了这样的珍宝——”
“你这个*&&**%”哎……我们的教授又爆炸了。
为什么我要留下?
“Am I insinuating that you don’t have what it takes anymore?小鬼,难道你是在暗损我吗?”卢修斯气急败坏的说。
“Insinuating,no。Flat…out telling you。暗损?没有啊。 是明着告诉你。”斯内普挑着眉毛白了他一眼。
夜深了,马尔福庄园的魔药制作室里,却依然在亮着灯。
斯内普在操作台前忙忙碌碌,一部银质坩埚正咕咕的冒着泡儿,翻滚的液体升起白烟、飘出阵阵香辛之气。
卢修斯坐在那里一心一意的研究着他们昨天盗来羊皮纸。
这是一份魔药材料清单。犰狳胆汁、草蜻棱、比利威格虫的蜇针、月长石、非洲树蛇的蛇蜕、澳洲蛋白眼火龙的蛋壳……里面的材料都很寻常,但它们拼凑在一起,却让人迷惑。
一切都毫无头绪。
他转头看向斯内普,那人正动作熟稔的把一些液体倒入坩埚里,按照顺序次第往里面加着东西,熬煮的液体不停的变幻出各种的形态和色泽。
“想说什么?”仿佛感觉到了这种犹如实质的目光,斯内普抬头瞟了卢修斯一眼,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年轻的小男巫在制作魔药的时候总有一种别样的大家气度,这让卢修斯不由的有些失神。此刻他带着几分心虚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弹着手里的羊皮纸问道:“那个~我可以确定这样的配方从来没有见过,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
“那你还……”
“但它应该也是进入密室的关键点之一。”斯内普横了他一眼继续埋首案边。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可看不出它与密室有什么关系。”卢修斯不以为然的说。
“……虽然不知道这个配方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从它的成分、质量比例跟熬制的方法来看,它类似一种功能药剂,比如说,显形剂。另外,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独眼男是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吗?我甚至怀疑他做这些就是为了引导我们去找到这些线索。”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以为你知道魔药配制是一门的工艺严格的精密科学,卢修斯!不要总是用一些愚蠢的问题打扰我的工作。”斯内普看了一眼斜靠在墙边显得格外碍眼的铂金贵族,耐心终于宣布告罄,“在我忙的时候,先生您这样无所事事的站着,感觉很开心是吗?去,如果闲的没事就去把月长石碾成粉末。”
“切~”卢修斯拿起操作台的刀具,驾轻就熟的研磨月长石,将荨麻切成二分之一英寸大小……然后是生姜、犀角,最后剥除犰狳的胆囊,破孔取出胆汁……
斯内普把研碎的月长石粉末分三次倒入了翻滚的坩埚中,然后拿着搅拌棒顺时针搅拌了十二圈半,停了半分钟又逆时针搅拌了六圈半,再不疾不徐的把手中的最后一样魔药材料丢进了坩埚里,看着里面的液体开始变得粘稠,并且像沼泽一样冒着可怕的气泡。卢修斯瞅着时机递过草蜻棱,他知道这最后一步是需要计算时间的,斯内普看了新任助手一眼,接了过来……等坩埚的稳定后,里面的液体立马变成了耀眼的红色,待那些橙红色的液体变得透明清亮起来后,两人终于一同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是斯内普两世以来第一次跟卢修斯搭档制作魔药,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交流,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行动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氤氲的蒸汽里四处弥散着一种令人愉悦的浑然天成的契合感。
接下来就是文火煨煮三小时后,只等着冷却装瓶了。斯内普长舒了一口气,坐到窗边的扶手椅上。
卢修斯看斯内普略显疲惫的样子,不满的说:“冒着危险偷出这个,用了将近三十种魔药材料,通过这么复杂的方式熬制出来魔药,究竟有什么作用呢……”
斯内普现在是懒得理他。
“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想办法把那个奇怪的男人抓到手,只要三滴吐真剂,就可以解开所有谜题。”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斯内普朝他泼冷水。“这几天你难道还没有见识到他的狡猾吗?那个男人,他很熟悉我们,而且也知道我们在找什么。而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现在唯一能断定的就是,他一定跟密室有关。”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能做什么?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只是摆弄这些药水,就能坐等着他自己送上门吗?”卢修斯不满的说。
“这个提议不错,卢修斯,也许我们真的只需要呆在家里,就有生意上门了。”斯内普望着窗外黎黑的夜色,头也不回的对卢修斯说。
窗外,一团银色的东西正飘飘渺渺的向他们飞了过来,斯内普认出那是守护神咒。
这是一个优美的守护神,它的外形是一条巨大的银环蛇,这让斯内普想起了伏地魔的纳吉尼,它绕着卢修斯游弋,嘶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