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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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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飞雪藏花落满城 。。。
  外面雪花飘舞,方一进到殿中,就觉得周围温度顿时骤升,就如同春分时节,草长莺飞之际。西门吹雪一面解开颈间大氅上的系带,一面往内殿走去。 
  刚撩开门口挂着的锦帘,就见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正背对着自己,双手负在身后,右手内拿着一把剪刀,站在一张靠窗的高脚金丝楠木几前,仿佛正在专心注视着什么。
  那人还穿着今晨上朝时的梨白色双龙抢珠锦服,袖口和衣摆用海蓝的丝线密密纹上了银龙穿水腾云的绣饰,黑髻高结,金冠缀绦,垂至腿上的长发披在背后,明明知道了他进来,却也不曾回过身,只将负在身后的右手慢慢抬起,似乎是在思考了片刻,然后便执着剪刀轻轻在身前动了几下,仿佛是在修剪着什么,伴随着几声树枝被剪断的轻微喀嚓裂响。 
  西门吹雪将已经解开系带的大氅脱下,走到男人身旁,这才发现那楠木几上放的是一盆栽种的梅花,对方执着银剪的手微微动了几下,就剪掉了两处枝叶。西门吹雪也不出声打搅他,只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鼻端清香萦绕,是梅花特有的好闻味道。
  片刻之后,叶孤城停下手上的动作,细细将眼前的花端详了一下,然后又用剪刀减去了一小段树枝,这才放下银剪,用一旁的丝帕擦了擦手,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开口道:“刚刚在沐浴?”
  西门吹雪微一点头,然后便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梅花。披垂的黑发原本半湿着,方才在外面走了一路,便因温度极低而被微微冻上,又落了不少的雪花,此时进到殿内后不久,就被此处充斥的暖意逐渐化开。西门吹雪看着面前经过修剪后,明显比原先添上了几分灵气的梅花,道:“龙游梅?”
  在真梅系一类中,梅的枝姿可分成三种,即直枝梅、垂枝梅和龙游梅。顾名思义,枝条自然直上的为直枝梅,自然下垂的为垂枝梅,自然扭曲的为龙游梅。龙游梅具有奇特的枝态,既可观花,又可赏型,因此龙游梅盆景可谓是盆中的精品,向来极少能够见到。
  叶孤城拿过一条干净的棉布巾子,替他慢慢擦拭发上的水渍,“上回我命人采买一批盆栽的梅,以便置于房中观赏,方才下朝后刚刚回府,恰好就见他们正送来这些。。。我已让人都搬在这里,你去看看可是合意。”
  西门吹雪知他心意,不禁面上冷硬的线条就稍稍柔和了几分,道:“你费心。”
  叶孤城替他擦净了头发,闻言,便微抬了唇角,从楠木几上拿起花盆,然后另一只手则无声无息地携了男人的右掌,就与他一同去看不远处那几十盆盆栽。
  墙角一架长长的妃梓木长排花架上放着数十盆梅花,各式梅花盆栽争奇斗艳,按其生长姿态分有直脚梅类、杏梅类、照水梅类、龙游梅类;按花型花色分,则有红梅型、玉蝶型、朱砂型、绿萼型和洒金型等。玉蝶型别有风韵,绿萼型香味最浓,尤以其中一盆‘金钱绿萼’为好,皆是极少见的珍贵稀有品类。叶孤城将手上的花盆放在架上,看了看,又返身取了剪刀,然后来到一盆紫蒂白照水梅前,将上面的两三处枝叶修剪了几下。
  西门吹雪的手指在一朵多萼朱砂梅上抚了一下,叶孤城放下剪刀,道:“原本眼下还未到梅开之时,只是将其一直放在暖室中,运来时亦是在马车中一路放了火盆,因此才提前了开花的时日。”一面说着,一面已拿起旁边的一把颇大的蟠银花洒,一一替各个花盆浇水。
  西门吹雪的目光跟随着男子慢慢移动,对方优雅修长的身影在每一盆梅花前都会停顿片刻,直到浇好了水,才会微微挪动一下,西门吹雪直等他浇完水,又洗过手,才道:“饿了?”
  今日叶孤城并没有用过早饭便已上了朝,此时虽还未近中午,但想必应是已有些饿了,因而西门吹雪就有此问。叶孤城抬眼看一看他,微微颔首:“倒确是有几分饿了。”
  西门吹雪闻言,也不再说些什么,便径直朝外走去,出了内殿。
  
  近半个时辰后,门口的锦帘再一次被掀起,西门吹雪手中提着一只桐漆食盒,走入室中。
  叶孤城正站在花架前静静观赏,见他进来,便走到桌前坐下,道:“上回尝到你亲手所制的糕点,还是在三年前。”
  西门吹雪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碟还温热着的杏仁酥饼,又从中取了一壶梅子汤,替叶孤城倒上一盏,说道:“你若喜欢,我自可时常亲制。”
  叶孤城从碟子里取了一块酥饼,闻言,便温声应道:“好。”说罢,尝了尝点心,又浅浅呷了一口温热酸甜的梅子汤。西门吹雪只见他长眉渐渐舒缓,唇角亦些微轻翘,就知他是喜欢的,心中也不由得浮起一丝淡淡的欣悦。
  叶孤城吃了几块酥饼,又喝了一杯暖胃的梅子汤,就觉得似是全身也舒适了几分,一面用丝帕擦净了手,一面道:“昨夜见你已睡下,便不曾给你。”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西门吹雪面前。
  萼绛紫配着珍珠白的两色丝线,用简单的花式绞缠在一起,结成一条长长的剑穗。西门吹雪静静凝视了片刻,然后伸出右手覆在上面,五指收拢,将其握在掌心当中,半晌,抬眼看向对面的男子,深墨般的眼眸中蕴着隐约可见的柔和神色。“。。。很精巧。” 
  叶孤城闻言;眉尖轻展;又喝了一口梅子汤后,便从桌前起身,对西门吹雪道:“西门,帮我取一件长袍过来罢。”说着,已走到镜台前,开始去解身上的朝服与冠饰。
  西门吹雪拿了衣物过来时,就见男人已脱去了最外面的朝服,正拔下固发的簪子,朝冠取落间,侧脸就隐约遮在了从头顶散落下来的瀑布般青丝中,衬着面颊上一点霜白的寒色。叶孤城解了头发,便开始除去夹袍,随着衣物褪下,里面雪白的蚕丝中衣柔滑至极,衣面上泛着皎洁的淡淡光晕,将西门吹雪的目光切割得散散离离,使得这一点明明是柔和的光线,却偏偏变得仿佛能刺痛双眼。大多数人卸衣或着装时都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西门吹雪自己一向的习惯,则是一丝不苟,循序按规地一样样打理整齐。但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不同的,在与他真正确定彼此间的亲密关系之前,西门吹雪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能将这样简单寻常的动作做得如此令人赏心悦目,举手抬足间,尽显优雅与风度。。。
  叶孤城转头面向男人,伸手就要从对方手中取过衣袍,指尖刚刚碰到衣料,却忽然被托着衣物的手握住了。
  西门吹雪站在他面前,眼神浓黑似墨,深不可测,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上了叶孤城的眉心,在温凉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
  叶孤城在对方微凉的手指触上自己眉间的一瞬,本能地凝了一下眉心,然后就用清冽的目光看着西门吹雪,片刻之后,就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视线忽地微微一敛。 
  西门吹雪冷冽的眼瞳中藏着一点隐隐约约的情绪,禁不住就稍稍握紧了男人被他攥在手中的指尖。他是正当盛年的男子,自然会有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所应有的欲望,也许是受到自幼养成的性情影响,在认识叶孤城之前,除了修行,他并不曾对其他事物有过强烈的兴趣,身为男性的一些本能,即使偶尔稍稍泛起一丝端倪,也都被他忽视过去。然而在与眼前这个人定情之后,他知道了与心爱的男子水乳 交融时的感觉,并为此沉醉,虽然两人之间很少有彻底的亲密行为,尤其在重聚之后,他还从不曾拥抱过对方,但这并不表明,他不想这样做。 
  心爱的伴侣就在身边,身为一个正当壮年,并且已经知晓情爱滋味的男人,没有谁能够无动于衷,而尽管被对方拥抱的记忆也相当美好,但比起这个,他更想要去将这个男子紧紧揽在怀里,用处于掌握地位的身份去得到对方,让彼此间身心交融。
  只是,只是。。。
  正值此时,眼前的男子忽然反手用力握了握他的右掌,然后便毫无预兆地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边。西门吹雪刚叠了一下形状峻毅的眉峰,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后背就已稳稳碰到了柔软的床铺,随即绣着雪地红梅的帐子,便飘然滑落,将床内与外间,隔成了两个世界。
  男人仿佛是去拿什么东西,片刻之后,就已重新返回,将手中的一只小小玉瓶放在枕边,然后便脱靴上榻,覆在西门吹雪身上,低首以额头轻轻抵住他的前额,温热的气息淡淡拂在面上。“三日前我已应过你。。。如此,你来就是。。。”
  '。。。你尚未尽愈,改日罢。。。'
  西门吹雪伸手抚上叶孤城的后颈,在对方淡色的唇瓣上亲了亲,眼底,是幽暗明灭的火焰,却又强自按压了下去:“。。。你来。”
  ……这个人已感觉不到情 欲所带来的欢乐,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让他一味忍受痛楚?
  叶孤城似是知道男人心中所想,狭长的凤目中虽还是平静清透,但唇角却已微微扬起,做出一个微笑的模样,然后重重吻上对方的薄唇,开始解去彼此间在这种时刻,已没有任何存在必要的衣物。
    

九十九。 三方会 。。。
  殿中并没有燃香,但梅花的香气却不动声色地淡淡飘散开去。叶孤城逐渐褪去了身下人的大部分衣物,只余下一条雪白的缂绸长裤,两人交叠着相拥在一起,彼此之间,不留丝毫空隙。
  叶孤城从男人被染满了红记的胸前抬起头,看着对方已经变得幽沉至极的黑邃眼眸,低低叹道:“。。。雪?”
  西门吹雪的眼神一凝,右手猛然抬起,一把紧扣住了叶孤城的腰侧,就要翻身将他置于身下。便在此时,两人忽然几乎同时一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殿中似是平地掠起了一道清风,随即,就有声音打破了寂静。“我儿,白日便行此事,倒是果然好兴致。。。”
  一道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了殿内,声音慵漫,语带谑意,身上披着一件玄色大氅,目光狷肆,薄唇微勾,正是玉罗刹。
  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丈外的四柱挽罗拔步大床床脚堆着的几件衣物,然后又将目光上移;仿佛能透过厚厚的锦帐一般,懒懒笑道:“本座亲自送了那小鬼头儿回来,顺便再过来瞧你一瞧。。。西门,此刻虽是软玉温香在怀,但见到父亲,也总该尽一尽礼数,莫要只顾着浸在温柔乡里。。。”
  一只手从床内探出,揭开了帐子,玉罗刹眼底陡然一凝,就见榻内身穿寝衣的男子正抬身坐起,墨发披垂,而另外一人,则正以手肘从榻间支起赤 裸的上身,以往冷峻寒利的眉眼间,竟是染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薄薄晕红。
  玉罗刹面上的神色一瞬间剧变,随即便一点一滴地阴冷起来,嘴角淡淡抿起,眼底却不曾有丝毫笑意,只看着西门吹雪满是红印的赤 裸胸膛,又掠了一眼叶孤城身上整齐的寝衣,慢慢开口道:“好。。。本座倒是生得好儿子,甘以堂堂男子之躯,却去行那妾妇一流之事!” 
  叶孤城一手扯过榻上的一件外衫,披在西门吹雪身上,一面声音淡淡道:“玉教主慎言。西门堂堂须眉男子,教主虽是生父,亦不应如此以言语辱没。”
  玉罗刹深黑的眼眸锐利至极,森然冷冷笑道:“本座这个儿子向来傲介十足,浑不将万事看在眼中,未想有朝一日竟能雌伏于一个男子,甘心居人身下。。。太子爷果然手段高妙,本座敬服。”
  说罢,犀利的目光紧紧落在西门吹雪身上,眼底冷然的笑容渐渐敛去,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西门,你与一个男人厮混也就罢了,如今竟还甘愿雌伏。。。可笑本座还曾说过什么‘娶了媳妇忘了娘’,而今看来,却实是应该倒过来才是!”
  他向来因面上神情与西门吹雪截然不同,因此只令人隐约觉得两人至多有三分相像,而此时神色冰寒,眉目冷酷,一眼看去,竟足有五六分仿佛了。西门吹雪神情如常,眼底毫无波澜,语气亦显淡漠,一字一句地道:“我二人之事,与他人何干。”
  玉罗刹怒极而笑,道:“也罢!你自甘如此,本座也管不得你这些!”话音未落,拂袖而去。
  叶孤城见他已然离去,半晌,才道:“玉教主似是极怒,西门……”
  他话只说了一半,身后一双手臂已将他环住,微微用力,就将他压在柔软的褥间,翻身其上。锦绣罗帐中,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间胸膛紧贴,心跳声亦清晰可感。西门吹雪凝视着男人的面庞,用手替他拢了拢发丝,沉声道:“你在意?”
  叶孤城微微抬起头,在西门吹雪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既而与他交颈相缠,将下颌抵在男人的右肩上,用脸颊慢慢蹭娑着对方同样温度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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