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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疫苗消耗到一定数量的话……
从文明的手段到暴力的手段，如果是在生命的威胁下，出什么什么样的状况，或许都不奇怪。
维维安怔了半晌，掏出了从刚才开始就震动个不停的学习终端打开，桐人的头像在不停的闪烁，维维安点击了一下，视频电话一下子就被接通了。
“桐人？”
“军部的屠杀开始了。”桐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嗯，我知道啊。”维维安点了点头。
“看看这个。”桐人拉了几条信息到屏幕上。
“……什么？交出葬仪社的成员就可以被送出墙壁外？”维维安惊讶了，好几条都是类似的信息，“这……”
“是谣言，ＧＨＱ的命令是完全的格杀，不存在幸存者。”桐人停顿了一下，“但是，维维安，如果学校里有人相信了的话……”
“知道了，我会提醒樱满集的……呃，桐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校外。”
“……校外？”
“是，维维安……”
“什么？”
“晚上能不能把我送去围墙外？”
“诶？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刺杀那个临时总统。”
维维安傻眼了，他想到外面那些铺天盖地大军压境的人形装甲，加特林机关枪，还有坦克与武装直升机。
——桐人，你想玩刺客信条还是剑士无双？
作者有话要说：
129
129、等级 。。。
维维安一直都觉得，既然是这个世界里的问题，那就需要用这个世界本身存在的东西来解决。
就好像是游戏规则一样，维维安觉得，在规则之下获得的成果才有意义，而且如果使用了规则外的力量，那么后果应该也需要自己一并承担。
就比如说，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维维安从未想过动用自己空间口袋最里面，贴着【极度危险】标签的那一试管粉红色水蜜桃味某情人节的灾难性纪念品，它极易挥发，有可怕到极致的传染力，足够把一整个城的人都变成大脑里塞满了红色爱心和粉色泡泡的接吻魔。
而且，它的传播期限是整整三个月，只要闻到那水蜜桃的味道就会失去理智，真想要引起混乱的话，维维安只需要把这玩意儿往军用水库里一扔，保证ＧＨＱ军队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完全的瘫痪。
ＧＨＱ的屠杀行为让维维安也有些不高兴，所以维维安并没有阻止桐人想要做的事，他并不怀疑黑色剑士有把军方杀的血流成河的能力，但是维维安知道，桐人他不是滥杀的那种人。
如果刺杀了那个临时总统就能阻止这一场屠杀的话，桐人会去做，而维维安应该也会，但是他们中有一个人需要留在樱满集的身边观察，如果对方在混乱中失踪了……那才是真的悲剧。
当天夜里，维维安骑着扫帚带着桐人从高空飞出了隔离墙，将他放到了外面的一座高楼上，并约定在两天之后再来接人。
骑着扫帚回到天王洲第一高校，在屋顶上降落的维维安，听到了从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处传来的隐约呼喊声，校园里却是空无一人，就好像所有的学生都聚集在了那里一样。
商量了许久，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抱着好奇的心态，维维安飞到了体育馆的天窗上轻轻落下，从透明的玻璃处望了进去。
听了一段时间，维维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新的学生会长是……樱满集？这什么玩意儿啊？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居然得出了这么个奇葩的结论，维维安真心觉得自己或许已经跟不上年轻人跳脱思维了，于是他再一次忍不住扶墙而出。
不过如果是樱满集的话，或许不会再把学校也搞的像是外面那样乌烟瘴气的吧……而且从武力上说，也不需要再担心学生们□□。
在成为了学生会长后，维维安终于是弄明白了樱满集的能力。
这种让人很难以想象的，被称为是虚空武化（Ｖｏｉｄ），以每个人的精神构成的道具，并不局限于武器，而是任何的东西都有可能，跑去围观的维维安看到的也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就像耳机、梳子、热水瓶，甚至还有台冰箱，而且它尼玛还是双开门的！
在樱满集成为了学生会长之后，每个学生都排队去进行武化道具的登记与基因共鸣等级的记录，队伍排的长长的看不到头，要将国中部与高中部的学生全部登记在案，还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和学生体检不同，能够抽出虚空武化的人，毕竟就只有樱满集一个人。
维维安在校内游荡，遇到的都是三三两两兴奋聚在一起的学生，如果他们手中拿着各种奇怪的东西，那不用说，绝对就是从他们自己身上抽出的虚空武化道具了。
被抽出武器的人被分到警备队，剩下的有用道具也找到各自所在的位置，但如果是抽出来的武化是梳子、开水瓶一类的东西，那也就只能用来给自己梳个头发，或者给别人送个开水之类的了。
维维安有点好奇自己的虚空武化是什么，于是也去排了个队，结果除了拿到一个基因完全没什么共鸣的【Ｆ级】以外，连抽出虚空武化的行为都失败了。
作为全校唯一一个脸虚空武化都抽不出来的Ｆ级，维维安表示……压力其实也不大。
“桐谷安维，你的哥哥呢？”夜晚，虚空武化体检暂时停止了，学生会中负责记录谷寻找到了维维安，询问桐人的去向。
“他……不在学校里哦，不过明天晚上他就会回来了。”维维安看着对方，谷寻已经没像是之前遇见时的那么狼狈了，穿着得体的学生制服，目前正在学生会中担任樱满集的助手，虚空武化……就是维维安曾经看到过的那把剪刀。
“现在这种时候，离开学校很危险。”谷寻皱起了眉头道。
外面都是暴民，如果以学生的角度来说……确实非常的危险。
不过，桐人去做的是更加危险的事情，刺杀总统的行为如果是成功的话，军队围城的烦恼就算不会马上消失，但也能拖延上一段时间了。
“有什么事吗？”维维安摇晃了一下双腿。
“从集那里听说……你们兄弟可以入侵ＧＨＱ军部的电脑？”谷寻问道。
“是这样没错。”
“那么，现在也做得到吗？”
“……”
好问题，现在不管什么终端，能连接上的都只有校内的局域网……但那也是在桐人拆掉那位金发的达利鲁少尉军用终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要入侵军部，只要用那个官二代终端里的少尉权限就可以了，不过只能是一次性的。
要是达利鲁发现自己被人坑了，只要申请换一个终端就可以规避了，或者那个终端因为他那暴躁的脾气被摔了，那么桐人偷偷放在那里面的程序后门也就相当于浮云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是可以的吧？”谷寻笃定的说。
“可以是可以哦，不过只能用一次就会被发现的。”维维安摊手，“你们是想要做什么？”
“……”谷寻沉默了一下，“疫苗。”
“诶？”
“疫苗的数量不够了。”谷寻拿出厚厚一叠资料，最上面的一页全是排列着的学生头像。
“然后？”维维安拿过资料，虽然有一部分不全，但至少今天所有被基因体检的学生，资料都在其中，从Ａ至Ｆ分为六个等级，而维维安的头像，也就是桐谷安维，被放在Ｆ级的分类之内。
“疫苗的数量不足，那么只能选择从高等级的学生开始优先发放，Ｆ级的学生会被逐渐放弃，这就是虚空等级制。”谷寻轻声说道。
“这种等级制度，樱满集他会同意吗？”维维安将资料还给了谷寻。
“……没有更多的疫苗，他就没有更多的选择。”谷寻发出了干涩的声音。
“比起他的想法，我想知道你来告诉我这些事的原因，我也是被分到Ｆ级的学生哦。”维维安盯着谷寻。
“因为当初润的事情……我欠你们人情。”
“唔，好吧，那你想怎么做？”
“侵入ＧＨＱ的军方资料库，找到七环线内被封锁前，学校附近所有的急救用疫苗发放点，我们需要想办法去弄到那些疫苗，否则Ｆ级的学生只能被逐渐放弃……我也，不想让集难做。”谷寻回答道。
“樱满集不同意这个制度。”维维安判断着。
“是，但这个问题总会放到他的面前的。”
“那学校里的疫苗还剩下多少……啊，你直接告诉我，学生会现在还能撑上多久，虚空等级制就不得不开始执行了？”
“三天……最多。”谷寻计算了一下，他咬了咬牙。
“……居然这么少……”
谷寻的意思维维安已经明白了，疫苗的紧缺实在是个大问题啊，如果是为了这个而使用，那桐人应该也会答应的。
“我知道了。”维维安点头，“明天我就给你答复，可以了吧。”
“你可以在上午直接来学生会的办公室，如果找不到我的话，可以使用终端进行联络。”谷寻拿出一个学习终端，维维安也掏出了自己的，两人互相登陆了好友。
“谷寻，你……好像很期待那个樱满集的表现呢？”在对方转身准备离开时，维维安突然轻声开口。
谷寻停顿了一下，虽然是听见了维维安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因为，他是王！”
作者有话要说：
130
130、寻觅 。。。
最终维维安并没有使用戳在达利鲁军用终端上的那个小后门，而是使用ＳＡＯ的系统，给桐人发了需要医疗设施的私信请求。
不愧是身怀外挂的男人（不），等了半小时后，某黑色剑士就将一张画的很详细的七环线区域地图从围墙的外面传到了维维安的学习终端上，简直就是神一般的操作，虽然维维安知道自己的学习终端也惨遭过桐人的拆卸之手，而且还被加进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内容。
不过很可惜，因为零件不全，维维安只能使用校内局域网，或者被动接受信号资料，却接触不到围墙之外的网络。
拿到了地图，不过维维安不打算直接将它交给谷寻和学生会，毕竟学校里那些学生们几乎都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按照地图去寻找的话，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危险。
“我自己去一趟，带点疫苗回来不就好了？”维维安这么想着。
桐人都努力的跑去刺杀总统了，他也不能整天无所事事，那么就稍微活动一下吧，找到疫苗可以一箱箱的往系统里塞进去，在回来的时候就开一辆车掩饰一下。
而且还要快去快回，晚上需要去围墙的外面接桐人进来。
如此决定着，维维安上午便翻出了学校的围墙，踏上了校外一片狼藉的土地。
街道断裂，建筑坍塌，四处都是废墟、结晶，以及残破的衣物，但是没有尸体……这里死去的人，身体全都已经被结晶化碎成粉末消失，只余在地面留下许些血迹。
维维安戴着一顶帽子遮住头顶，他记得学生会中有一个学生的武化是单片广域探索眼镜，视力比鹰隼还好。
虽说回去的时候要带着车掩饰一下系统，不过维维安却并不会开车，现在他正在临时抱佛脚的翻阅学习终端上的驾驶方式……嗯，交通规则的那部分倒是可以直接跳过不看了，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正翻着驾车方法，维维安身前不远处轰的一声炸了。
盖在头顶遮挡的帽子呼的一声就被炽热的气浪给吹走了，抓都来不及抓回来，维维安抬起头，头上出现了一架ＧＨＱ军队的武装直升机已经被包围了。
前方就是一个距离学校最近的紧急疫苗发放地，维维安迅速关上终端放进口袋里，然后身体微微一压，整个人如同子弹般窜了出去！
武装直升机下方的多管炮弹怒吼了起来，落地的子弹划出轨迹，紧紧跟在蹿出的维维安身后，维维安飞快的逃进旁边的高速公路桥架的下方，还没喘上一口气，一台军用的绿色人形装甲就从桥架的后面快速开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机枪，枪口正面对向了维维安。
“……是你这个死小鬼……？！”
人形装甲中陡然发出一声耳熟的惊呼，正想使用最快速度躲过的维维安怔了一下，这个声音好像是……被自己放倒过的那个金发官二代？！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维维安脸都黑了。
“为什么你这死小鬼不好好呆在学校里啊？！”比起子弹，维维安最先等到的反而是对方气急败坏抓狂起来的声音。
唔，脾气还是一样的暴躁没有变啊，不过没开枪还真是感谢……
维维安一矮身，嗖的一下就从那台人形装甲的下方滑了过去，依靠惯性前进的身体一离开架桥的阴影，马上就从地面上弹了起来，两个连武装直升机都没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