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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大厅,发现那里的桌子都移到靠墙的地方了,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十二人用餐的桌子。邓布利多、麦格、斯普劳特和弗立维都在那里,路德维希的眼睛却好像只看见了那个垂着头面无表情的男人。
“圣诞快乐!”邓布利多高兴地说,我在一边坐了下来,这时哈利、格兰杰和韦斯莱也走了进来,他们并排坐在桌子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稍递给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不情愿地接过来一拉。那爆竹就砰的一声,好像放枪一样,散开了,露出一顶尖顶的女巫大帽子,冒顶上还有一个座山雕标本。
西弗勒斯的嘴抿了起来,他把帽子递给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马上拿它换下自己的男巫帽。看着西弗勒斯那副别扭的样子,路德维希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却马上被那股冰冷的视线扫到,他只能乖乖低下头老实地盯着自己的盘子。
“维希教授,谢谢你!”隔着桌子,哈利朝着路德维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路德维希微微一愣,他好像并没有送东西给波特吧……
“火弩箭……”维希从哈利的口型里知道了那件东西的名字,但他根本连火弩箭是什么也没有听说过。
路德维希迷茫地对哈利笑了笑,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感受到来自前面的目光,他对着西弗勒斯举起了杯子,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而变得滚烫。
“对了,海格怎么没有来呢。”已经有些醉意的路德维希环顾了周围一圈,“啊,特里劳妮,真开心在这里见到你……”他端起杯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坐这里,呵呵,我要坐那边……”他的手指着西弗勒斯旁边的空位置,舌头有些打卷:“西弗勒斯,我要坐在你的旁边。”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突然脚下一软,斜斜地往地下摔去。“啊,好痛……”他摁着自己撞到桌角的额头,想要爬起来,身体却使不出一丝劲。
斯内普眉头一皱,伸出手把倒在板凳上软绵绵的身体捞了上来。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嘴里嘟哝道,“我们来喝酒……喝酒……”
斯内普抢走了路德维希已经贴近嘴边的酒杯,“不要喝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打开路德维希又伸过来抢杯子的手,无奈地将杯里的红酒喝了下去,把变空的杯子塞回路德维希的手里。
“恩?怎么没有了?”路德维希把杯子倒转过来,十分疑惑地紧盯着里面。好像终于确定已经没有酒了,他把杯子随便一扔。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路德维希转而一个劲往斯内普身上蹭着,脸已经烧得通红,眼睛因为醉意而半眯着,流露出一股平时没有的媚态。
斯内普受不了紧贴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身体,松开手,把他往外一推。没想到路德维希就像没有骨头似的软软地向地上倒了下去。
“唔……”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少年,斯内普额头爆出几根青筋。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弯下腰扶起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路德维希。桌上的其他人好多也已经醉眼朦胧,麦格正被邓布利多逗得咯咯直笑。
斯内普连招呼也懒得和他们打,半扶半搂着路德维希往外走去。
一路上,路德维希不断地在斯内普耳边念着他的名字,手脚还不安分地乱动着。
“你给我闭嘴。”斯内普不耐烦地说,“再闹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路德维希一直嘀嘀咕咕地说着:“在很多年前,我就一直期望着……你能看见我,而不是用那样的目光……我们明明才是同类啊……黑色的童年、最重要人的离弃……西弗勒斯……”他对着斯内普扬起一个迷离的笑容,小声地说:“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站在你的身边而已啊……”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斯内普按住他的手,“要说就好好说清楚,不要在那里自言自语。”
“西弗,你刚才说什么?”路德维希的眼睛闪闪发光:“难道是你答应我了吗?”
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他突然将斯内普压在了墙上。他的表情十分欣喜,就像一个得到了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槲寄生的枝条垂了下来,路德维希看见近在眼前的男人,满足地闭上眼睛轻轻凑了上去。
“西弗,我是真的……”
类似爱情
明明灭灭的火光闪耀着,象征着幸福与希望的槲寄生下站着两个男人。路德维希迷醉地盯着眼前那双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明亮的黑色眼眸。
“西弗勒斯……”他的手绕过男人掉落细碎的黑色头发的脖子,从后面抱住了他。
火光倏然变得十分幽深,斯内普的后背一下子僵直起来。
少年青涩的脸颊近在眼前,眼角晶亮。斯内普的手从身侧缓缓举起,但是下一秒又悄悄地放了下去。
他的眼睑轻轻合上,下一刻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与漠然。
猛地推开怀里的人,路德维希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斯内普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还没走开两步,就感到身后一个巨大的压力拉着他的长袍,不让他走。回过头,那个明明已经醉的迷迷糊糊的人,紧咬着嘴唇直到唇瓣溢出一抹血红,都没有放开抓住他长袍的手。
“松手,路德维希。”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泛着寒意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的人。
“不要……”路德维希耍赖似的闭上了眼睛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扯住斯内普的黑色长袍不放。
“立刻——给我松手!”斯内普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他抽出魔杖对准了路德维希,“昏昏倒地!”魔杖顶端冒出一道红光,路德维希的身体软绵绵地向一侧倒了下去,银蓝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就像一朵清湛的矢车菊。
世界好像终于清净了。
斯内普按了按额头的青筋,一只手捞起昏迷过去的路德维希,半拖着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哟……”一个戴着顶帽子的幽灵尖叫着飞过,他身穿色彩明亮的衣服,打着领带,拖鞋裂着长长的缝露出了短小的脚趾。“圣诞节有好戏看哟……老蝙蝠要吃掉小绵羊咯……”
“滚开,皮皮鬼!”斯内普不耐烦地挥了挥魔杖,皮皮鬼小心地躲开了魔咒,它对着脸色发黑斯内普做了一个鬼脸,嘴里一边大叫着“斯内普要杀人灭口咯……”一边迅速地飞走了。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非常僵硬,他看了看身边毫无知觉半垂着的脑袋和露出来浅粉色的脖颈,嘴里低低诅咒着,似愤怒又似无奈地将路德维希拖了回去。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斯内普将烂醉的路德维希扔在了沙发上,然后独自走进了盥洗室。
脱下斗篷扔到一边,松了松扣紧的领口。斯内普忿忿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男人。将头埋进刺骨的冷水里,他如锦缎一般的黑发浸进水里,看起来就像将整池水都染成了墨色。
呼……长长吐了一口气,斯内普从水中钻了出来,强压下心里说不清楚的烦乱,他走回了客厅里。
路德维希蜷缩在沙发上,微微颤抖地抱着自己的腿,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斯内普在门口站了半晌,终于走了过去。他湿漉漉的头发半洒下来,水珠滴到了路德维希的脸上。
“唔……”路德维希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不舒服地转了个身,留下清瘦的背影对着斯内普。
斯内普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少年的不安与脆弱似乎触动了他某一段遥远的记忆。默默伸出手想要安抚少年战抖的双肩,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停在了半空中。
他猛地站了起来,努力甩掉脑海中即将变得软弱的情感。
飞快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斯内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产生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莉莉……”他压低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嘴角却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苦笑着说:“当年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你才会……”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路德维希睁开了眼睛,那里面明明没有一丝醉意,清亮地就像屋外洒在雪地上的月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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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第一缕温暖的阳光洒在路德维希的脸上时,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僵硬的腰,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昨天晚上斯内普进去的那一扇门。
房门紧紧关闭着就连一丝缝隙也没有。路德维希百无聊赖得绕着斯内普的办公桌走了一圈,眼尖地发现在几本厚重的古书下,压着一张极薄的,但一看就是近期才使用过的羊皮纸。他伸出手小心地将它抽了出来,这好像只是一封简短的书信。
“西弗:
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任何罅隙。可是那个人的出现,我仍然相信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一定要小心路……
……”
刚看到这里,传开吱呀一声,路德维希飞快地将信纸放回了原位,一抬头,西弗勒斯正站在门边深深地看着他。
“嗨。”路德维希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你起来得真早……”
斯内普轻哼了一声,慢慢走了过来。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路德维希,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现在你快给我滚出去。”
“恩?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眼前男人。
斯内普一时哑然。
路德维希的嘴角向上抿起,“西弗勒斯……”他的声音糯糯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闭嘴。”斯内普的脸色黑了下来,“不要叫我的名字。”
“西弗勒斯……”路德维希依然不怕死地甜甜地喊着他,金色的瞳仁流光转动。
嘭的一声,斯内普将路德维希推倒在了办公桌上。他埋下头贴近路德维希的脸,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试图激怒我。”
路德维希猝不及防地被压倒了,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漆黑的眼睛,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恩,好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料到路德维希居然这么听话,一下子松开了桎梏着他的手。轻咳了两声,他面无表情地绕过了路德维希走了出去。
路德维希从桌子上慢慢直起了身子,他理了理被压乱的袍子,脸上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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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霍格莫德村商店的大门都关上了,只有窗户中透出一丝暖洋洋的灯光。
路德维希答应过那条黑狗回来陪他过节。他的脚步轻轻落在厚重的积雪上,树上不时窜出两只小松鼠好奇地对他吐吐舌头,一转眼,又跳回更深的树影中去。
小天狼星远远地就从窗户里看见了那个单薄的独自行走的身影。
还没等路德维希打开门,小天狼星就主动窜了出去,抱着路德维希一阵狂舔。
屋里好像一下子都变得温暖起来。
黑狗窝在路德维希的怀里,他们坐在壁炉旁边,燃烧的炉火映得路德维希的脸颊绯红。小天狼星忍不住老是舔着路德维希的脖子,还不时用细细的尖牙偷偷咬上一口。
“布莱克,波特的火弩箭是你送的?”路德维希漫不经心地开口,“他似乎以为那个送礼的人是我。你这个教父还真是失败。”
“汪……”黑狗不服气地叫了两声,四肢平躺,懒洋洋地挂在维希身上,“只要等我抓到那只死耗子……”
路德维希摸了摸他细细软软的狗毛,“布莱克,还是抱着你比较舒服。”他露出一个坏笑,“你一直当狗狗不要变回来了吧,这样比较可爱。”
小天狼星瞥了他一眼,伸出爪子在路德维希的手上不深不浅地抓了五道淡淡的血痕,“哼。”黑狗打了一个响鼻,别过头去换了个位置,重新在维希怀里躺下。
毫无办法地看着任性的黑狗,维希摇头笑了笑。夜渐渐深了,黑狗打了一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
路德维希小心地把他抱上了床,为他盖好被子后,愉快地离开了屋子。
月亮渐渐隐去,路德维希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想起了那个男孩。
他的脚步不自禁地走向了那个腐败黑暗的小木屋。
“少主。”7号挡在了他的面前,“现在请你不要进去。”
路德维希站在门口愣了愣,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就像一个巨大要将一切吞噬的黑洞。但他却敏锐地听见了里面传出一丝呻吟声。
“他在里面吗?”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虚幻起来。很多年前的那些片段,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