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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不舒服得紧,总有一种他将属于别人的心痛之感。
明明对方也不属于自己;“失去”二字压根无从说起。
更何况;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能顶天立地;成为心爱之人的依靠?虽然坦之还小,但却已经颇有自己的主张;早早就有承担起一个家庭甚至整个聚贤庄背后重担的觉悟了,这些,萧峰都已经深有体会。他身上的重责,不是自己能背负的,既不能帮他,又怎忍心成为他的绊脚石?
想到游氏双雄和游夫人对他寄予的厚望,萧峰更觉自己的感情只是一种奢求,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第二天,一夜无梦的游坦之神清气爽,萧峰略显疲惫,而段誉则依旧一脸沮丧。
游坦之看着萧峰透露出来的神色,担忧的皱了皱眉,关切的问:“萧大哥,你没事吧?怎么一脸没睡好的样子?”
萧峰提了提精神,朝他笑了下,道:“没事,只是在有些担心我爹。”
“看样子你不只是担心萧伯伯吧?”游坦之叹了口气,心想萧峰大概是想起乔三槐夫妇和玄苦大师了,以至于睡不踏实,才无精打采的。然,虽这两者皆有之,但游坦之一点都没想到萧峰此时这个样子还有很大的因素要归功于自己。
萧峰心怀他念,见游坦之担心的样子自然是不想让他深究根由,心里暗道自己以后一定不能再这样明显的露出心绪了,小心被坦之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想到这,他便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担心,他很好。
游坦之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发问,只是心里暗暗叹息一番,想着这人这个样子,自己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把阿朱这个好姑娘介绍给他,还不让他拒绝,并愿意去接近,去了解,去接受,去喜欢呢?肯定不能太直白啦,不然这个三十岁还在室的男人只怕无法接受。
两人与段誉心思各异的吃过早饭,跟一堆人前往吊念那前些天被杖责而死的玄慈方丈去了。
“对了,大哥,你还记得以前那个叫虚竹的和尚吗?”路上,段誉轻声问道。
萧峰点点头:“自然,当时我得他帮助良多,前段时间江湖上传扬灵鹫宫换了新主人,还是个和尚,只是没想到原来他还是玄慈方丈的儿子,父子俩在少林寺咫尺相处,二十余载竟完全不知实情,也不知幸或不幸,唉。”
段誉赞同的点头道:“是啊,说来也真是可叹。不过,我想和大哥说的不是这些江湖人都知道的事,而是前段时间,小弟还跟他结拜了,当时我还跟他说起了你,他也说对大哥敬仰得很,我唤他一声二哥,不知大哥……”
段誉说到这里稍顿了一下,不过话里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萧峰自然没听不出来的道理,当下即道:“我明白,那从今以后,我就叫誉弟为三弟了?”
段誉闻言笑着应道:“是,大哥,回头等方丈的事了了,我们三人再一起喝酒,重新结拜一番。”
萧峰笑道:“如此甚好。”
游坦之听他们两人说到这里,笑着插嘴道:“当初被拒绝了一次,原来虚竹还愿意跟你结拜啊,真是难得。”
段誉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就你这张乌鸦嘴,总是说什么中什么,当真让他还俗了才跟我结拜。其实二哥虽然破了戒,却还是一心向着少林的,只是后来,唉……”
萧峰见他不说了,奇道:“后来怎么了?”
段誉叹了口气,摇头道:“后来他被天山童姥抓去,无意中破了色/戒,如今堕入红尘,却压根不知那个日夜思念的美人姓甚名谁,只能徒相思了。”
萧峰听了不由也随他叹了口气。想到段誉追求王语嫣这么长时间都没点回应,那个成为自己二弟的憨厚和尚也身陷情关无门可入,自己又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兄弟三人竟都只能为情所困,真可谓难兄难弟了。萧峰心里不由对他们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戚之感,只是他们喜欢的是女子,就算被拒绝,只要对方还没成婚,便还能抱着一丝希望去追求,而自己却只能一个人守着个不能说的秘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以前追求其喜欢的女子,到底是谁更苦一些?萧峰不由有些自嘲的笑了。
萧峰笑得苦涩,只是极其短暂,他没忘了早上刚对自己重复暗示的话,如今只能尽量隐藏自己的感情,别让人看出来了。
好在也没人注意到他的笑容,因为刚说完话的段誉回头笑着问游坦之道:“坦之,我跟大哥、二哥结拜的时候,你都不在,如今我们三人可都成了结拜兄弟,你要不要也一起?”
游坦之笑着漫不经心的回道:“怎么,刚当上三弟,这回又想着做人四弟啦?其实我无所谓,你要是先叫几声三哥来听听,或许我就答应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忘了我还比你大,要叫也该是你叫我三哥。”段誉见他吊儿郎当,一点都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样子,不由有些恼怒,斥道,“瞧你这奸诈的样子,定不是能同甘苦共患难之人,就当我没跟你说过吧,谁稀罕你了,哼。”
“不稀罕?那怎么成,刚我明明都已经听见了,开始倒是有点想接受你的感情来着,转头你就这么无情的打击人?到底有没有诚意啊你,谁稀罕谁呀?!”
萧峰见他们两人又闹了起来,不由摇头苦笑,心想果然都是还没长大的孩子,少年心性,动不动就要吵上几句,谁也不让着谁。萧峰无奈,只得调停道:“好了,坦之,三弟,你们都别闹了。结拜之事,其实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很多时候,不结拜也能成为知己的,你们可别伤了和气。”
段誉当下就撇头,不再搭理这个动不动就把他气得一肚子火的人了。
游坦之则把捉弄段誉当成种乐趣,并不是真的跟人在较真,挺了萧峰的话后也不着恼,习惯性的见人三分笑,俨然一派少年天真的样子。
眼见就要到大堂了,三人不再说话,跟着几个僧人前行。
话说玄慈方丈向来德高望重,即使最后被爆出有污少林声誉之事,但其自我杖责后自杀谢罪的行径还是获得少林寺上下的尊重,对其后事操办得也很得体,连日为其超度,还留出固定的时间令天下人追悼一番。
这些天来往少林的人可谓络绎不绝,目的也不尽相同,但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大家也都乐于卖个面子给少林,到其他的地方解决自己的事情去。
游坦之和萧峰、段誉三人随众追悼一番后,便一起下山了。
刚到山下,就见慕容复及其家臣们正跟星宿派的人混战,王语嫣一脸着急的在旁“指点”慕容复如何克敌制胜。
段誉见了王语嫣眼珠子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抛下游坦之和萧峰,立刻奔了过去,一副随时准备牺牲自己“保护”心中女神的样子。
游坦之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拉起萧峰也往那边跑去。
这不是游坦之第一次拉萧峰的手了,以前还不觉得怎么样,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萧峰心里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着游坦之的手,比自己的略小一点也没自己的粗厚,白皙却又骨节分明,手心里传来的温润之感说明他养尊处优的生活,双手保养得极好,不像自己的充满厚茧,又十分粗糙。
萧峰忍不住稍微反握了一下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不期然的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一句煽情的话来,可惜……萧峰立刻就松开了自己想用力握上去的手,不敢眷恋,因为他知道,会拉着这只手一辈子的,应该是一个女子,或许,那个人就是迎面朝着他们娇笑的少女——阿朱。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来得及,所以晚上可能2更哦~~
☆、落花有意
“坦之;你们来啦?”阿朱笑意盈盈的跟游坦之打着招呼道;顺便窥视了下被游坦之拉过来的人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红了一下,显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态。
游坦之见她这样子显然极为高兴;转身绽了个大大的笑容;朝萧峰说道:“萧大哥,这是阿朱;阿朱;这是萧峰;你们应该认识了吧。”
阿朱笑着点点头,道:“有过几面之缘;阿朱对萧大侠一直非常敬仰,不过倒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说话。”
游坦之撞了撞萧峰的手肘,萧峰便也露出抹笑容,朝阿朱示好的点点头,道:“阿朱姑娘,幸会了,常听坦之说起你。”
阿朱听了抿嘴一笑:“是么,希望坦之在萧大侠面前说的不是我的坏话,否则,阿朱可就无地自容了。”
萧峰见她巧笑倩兮,心里闷闷的,脸上表情便不再自然,有点僵硬的笑了下,干巴巴的咳了两声,道:“都是好话。”
“……”游坦之见他这样子一阵无语,要不是跟阿朱早就通过气,说不定阿朱以为自己当真成了长舌男,在人背后说她的坏话呢。果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啊。
游坦之只得补救的向阿朱眨了眨眼,暗示她多担待有些,这人就是太正直了些,不懂得跟女子相处。
阿朱十分聪慧,一下子就领会了游坦之眼里向自己传递的信息,了然的笑笑,一点都不介意萧峰的言语匮乏,反而十分赞赏,眼里便多了几分欣喜之色。
萧峰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憋闷的同时,更加肯定了坦之喜欢这个女子的猜想,而后便想着赶紧离开,别打扰这对小情人谈情说爱的好,也省得自己在旁听了难受。
正当萧峰准备开口跟游坦之说一声给他们挪个地时,阿朱开口了,她笑着问:“萧大侠,不知你对星宿派怎么看?”
萧峰一愣,道:“丁春秋叛出逍遥派后自立门派,整个星宿派炼毒制胜,听说他的门徒所学都是他叛师后自创的武功,个个以“毒”为荣,善化解他人内功……也因此,江湖人提起,无不谈之色变。”
萧峰正说着,那边便有好几个人倒在了星宿派门徒手下,抽搐着几下便死了,只见丁春秋坐在轿椅上方得意的哈哈大笑,含着内力的声音震得方圆五里的鸟都飞走了。
死状极惨,阿朱见了脸上闪过几丝不忍,见死的人中没有自己这边的人,脸上神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游坦之对这些江湖纠葛一向是只要不波及自己就坐视不理的,除非心情特别好或者有什么想救之人,才会搅入麻烦中。虽然眼睁睁的看着那几条活生生的生命就那样毫无价值的死去了有些无奈,但这就是现在的世道,他无法也从没想过去改变,便只当自己又看了一场血腥的电影罢了。
萧峰在旁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拳头也慢慢握了起来,似乎很想冲出去阻止一番,只是他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了,加上如今自己也是多是非之人,不想麻烦缠身再麻烦到别人,即使心里还存着正义,也都看看便忍了。
“萧大侠说的没错,这星宿派的人都太狠毒了。”阿朱叹了口气道,见座上的丁春秋飞身下来,推开自己的大弟子跟慕容复打了起来,脸上便多了两分着急之色。
此时众人都关注着场中一紫一蓝打得不可开交之人。
那个穿紫衫的老者年近古稀,虽年岁勘老,却体态健硕,鹤发童颜,高深莫测的样子,要不是出手招招狠毒致命不留余地,说他是个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也会有人相信;而那个身着淡蓝衣衫的年轻公子,手持一把纸扇,面如冠玉,虽刚近而立之年,但武艺十分精湛,竟跟丁春秋这个老怪物打了个不相上下,甚至还能用斗转星移让在旁想暗算他的,丁春秋的一个徒弟,做了他的替死鬼,把对面的人气得牙痒痒的,却连连斗了百来个回合仍占不了上风。
萧峰端详了一番,奇道:“几个月不见,想不到慕容复的功夫进展如此之快,竟然能跟丁老怪打了这么久,还不落下风。”
游坦之也多看了慕容复几眼,笑着道:“萧大哥可看出慕容公子长进在哪了?”
萧峰凝目端详了许久,道:“武功招式跟我以前见过的没太多变化,只是整个人好像都有些变了,就好像、好像……”
萧峰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慕容复到底变在哪个地方,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游坦之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他整个人脱胎换骨了?”
萧峰想了想,觉得坦之说的这词十分贴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