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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前方半长发的女生头也不扭的吐槽过来,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手里的牌:
“pass!崇吾你是不是出千啊!我怎么感觉看到两次大小鬼了?!”
“那是你的错觉。”
和她打对家的短发小子极其蛋锭的瞄她一眼。
“话说……”
我几欲插话,都被乱哄哄的吵闹淹没了。
“哎,不过南野,就算你对学园祭没兴趣,一会下了车可别乱跑啊,听说皿中虽然升学率很高,但是那里的混混地盘意识也是很高的咧,你随便跑出去可有的麻烦。”
“……那我可以呆在车里嘛?”
我皱着眉头看那个已经恢复过来的眼镜兄半天。这种麻烦我可没兴趣,可以在车里睡觉吗?
“哈,开什么玩笑啦!”
眼镜兄哈哈大笑着拍了一把我的肩宽慰道。
“不用担心,到时候跟着大队就好啦!”
大概过了2个来小时,就在我听着音乐一边不断提醒自己不可以睡不可以睡却仍然禁不住想要睡得昏天黑地口水横流差点毁光哥哥辛苦建立的完美形象时,汽车终于到站了。
随着大批的同学哄哄嚷嚷的挤下车去,又迷迷糊糊的被人流带着乱走了一通,我们终于到达了皿中的大门口。
一进校,我们完全不同的校服就在学生中间显得无比的显眼,又因为是私立,校服的设计也算比较出众,没走几步就可以听到三三两两的学生们边看这边边窃窃私语。一注意到有人看他们,我身边的这些家伙也都停止调笑,个个都一本正经开始装起来,原本我还以为是哥哥上初中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并减少麻烦才树立这样的形象,没想到原来装逼是私立学校精英班的特色啊……
矮油,好强大的气场……【远目】
班长很快见到了来迎接的学生会一干人员,听眼镜兄一路讲解我才发觉原来哥哥呆的这个班实在卧虎藏龙,每个人看起来平平常常,但实际上大都不是政界要员子女就是商界精英后裔,而且本身也都相当有本事,随便一拽就是学生会长财政部长军事技术天才赌博大师什么的,怪不得学校随随便便就把这个班给派出来。比起来似乎哥哥的这个“校第一名记录保持者”的头衔反倒逊色很多。
相比起皿屋敖市立中学那群一看就很精英的干部们,作为代表而来的我们这个精英班反倒显得随便至极,没错,就是很随便。一点不像是来洽谈公务的,像是出来郊游。
“喂,好像有点渴了,谁去买水。”
会议室里,无视班长一干人在那里讨论乱七八糟的各类事项,这边一群纯粹没用的家伙在一边打牌打得天昏地暗。我提前占据了沙发的最佳位置摸出一本英文参考书来发呆。
“我不去,我一走某人肯定要耍老千。”
“啊?啥?”
“厄……我不渴。”
“我懒得起来……”
众人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愿意动的。
“我去吧。”
我笑笑,放了手中的书,在众人的欢呼赞颂声中伸出了手:
“商品价格80%的劳务费和10%的消费税先付款不赊账谢谢惠顾。”
赞颂声欢呼声顿时如潮水般褪去,随之而来的哄闹的气急败坏的例如“你竟然把价格提高十倍你个黑心的奸商”“你的腿是黄金做的吗”“什么消费税啊你根本就不交税吧混蛋啊”之类的叫骂声。
我潇洒的微笑,转身。挥挥手里的一大把大面额货币,不带走一片云彩。
。
“呿,什么破烂自动售货机啊!”随着恼怒的骂声还有狠狠一踹的巨响。
“你的人品问题啦~别和机器较劲了。如何,今天晚上出去玩玩怎样。”嘲笑的声音。
“切,别说我。出去玩玩?你马子又和你闹翻了吧?”
“少跟我提那个臭娘们!我打你哦!”推推搡搡的声音。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这是第几次了啊!”
我转过楼梯口,看到自动售货机旁边一蹲一站两个男生。虽然穿着校服,却和别的学生不同,衣服是随意至极,衬衣拽在外面,领口大开,扣子只扣了随便的那么几个,裤子好像还不很合身比标准长那么一节邋邋遢遢一部分还夹在鞋里。很颓废,但不美。
靠着墙的售货机被踢得凹进去一块,附近的学生都战战兢兢的绕开去,无人上前。蹲着的那个男生瞥了我一眼,旁若无人的掏出烟来准备点。
点着了烟后发现我还在他跟前,很不耐烦的吼一句:“看什么看啊!”
“你,挡路了。”
我很平静的指指后面的售货机。
“啧,不怕死的,看来还不是这个学校的?”
那个家伙吊起眼睛打量了我两眼,站了起来,很蛮横的走到我跟前:
“倒是听说今天有私立学校的人来交流活动?精英班的家伙……哼,难道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就不要那么横吗?要我教你礼仪吗?”
旁边站着的家伙嗤笑着看好戏。
我皱眉,侧头躲过他吹过来的烟雾,手伸到背后,拿出一瓶空气清新剂,无比蛋锭的对准他叼在嘴上一亮一灭的烟头喷下去。
然后那孩子被巨大的火焰柱吓得嗷的惨叫一声向后倒去,脑袋不慎磕到售货机——听声音就觉得好痛。
“呛死了。”
我完全无视抱着头在地上抽的家伙,挥挥手驱散眼前的烟雾,然后像售货机走过去。
“你小子,胆子不小!!”
原本观战的那个看同伴吃了亏,收起笑容,向我挥拳打过来:
“去地狱向他道歉吧!!”
“混蛋,老子还没死呢!!”
那个捂着头的家伙缓过劲来,在我躲闪的时候向那个打我的同伴怒吼道。
这是别人的学校,打起来未免有些过分,但是这样躲来躲去反而更激怒对方,看他就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想来想去还是跑比较好,大众化又容易解决事端。于是我扭头拔腿就跑——我都不战而逃了你总不会追上来了吧……顶多嘲笑我胆小鬼。
……
……
……为什么追上来了!!!
只能说,论速度,我得保持在正常人的水平所以甩不了很远不是?论道路熟悉度……路痴和地头蛇是什么差别?甩不掉,很悲愤。
。
大概九曲十八弯后,我终于遇到了炮灰领便当主角爆seed的传说中的必去胜地——死胡同。
这个走廊设计的不科学!!为什么这么长到这里就不通了啥房间都没有就一个厕所?!还是男厕!!我不想惹麻烦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的!!(作:难道你进女厕就不给他带来麻烦了么=;=)
正想伤感一下,可是我一回头,却看到诡异的现象——那个原本追着我的人不知何时调转了头,放弃追逐,竟然光速向外跑去。我疑惑的呆站半晌,一时不知是继续前进呢还是原路返回。
这个时候从男厕所里伸出一双手拦住我:
“不想死就别往前走了。”
我扭头,厕所里一个染发的小子态度嚣张,却一张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脸。
“咦?”
“咦?”
我们两个同时发声,然后对方先反应过来:
“今天倒是听说有中学的来……好像是盟王,南野你读了盟王?”
“哎……桐岛?你怎么在这里?”
“我躲在这里抽烟……进来再说。”
那家伙不由分说的一把把我拉了进去。
“太危险了,还好遇上我,不然你就麻烦了。”
桐岛拇指指指门外。我伸头出去,看到走廊尽头一个少年坐靠在墙根,头抵在膝盖上,似乎在打盹,看不到脸。
“那是我们学校的厉害角色浦饭幽助,至今为止劣迹无数而且强的可怕,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就把3年级的打进了医院,曾经有外校的来找事,一票人被他单枪匹马打了个半死,据说是黑社会的人,杀人不眨眼,接近他5米范围就会自动发起攻击,尤其打扰他睡眠的话会造成他直接狂暴……”
这一开始还像样点,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幽助是怪兽吗?
好吧,既然仙水藏马什么的都见识了再来个主角什么的我也淡定了。虽然很想一睹传说中的主角真容并那个签名什么的,可无奈面前的家伙说的生死攸关搞得我也找不到理由。我环顾男厕所四壁,最后把眼光定在桐岛的脸上,平静的打断他的话:
“我好像有点迷路,能麻烦你把我送回你们学校的会议室吗?”
“还有,你拉我到男厕所,我的清白没有了,你要负责。”
我正色,一本正经的伸出手。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怎么和六年前一样。”
捡回来的垃圾
“母——亲大人,我来送饭了哟~”
下午回了学校,在一阵喧嚣中收拾书包与“同学们”告别。
掂掂手里的便当——保存的不错,似乎汤还是热的。于是脚下加快,不多时就到达了母亲所在的医院,扬扬笑脸我推门进去。
可是……并没有如意料中般看到母亲的面容,只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的背影,虽然并不高大,却恰好把母亲遮了个严实。
“啊,辰辰你来了。”
那男人回过头来,并不英俊的脸带着憨厚的笑,微微发福的身材还有稍微的驼背。
我心中一凛。一种说不出来的不悦在心头散开。
“辰辰,这是田中先生,叫叔叔。”
母亲这样笑着对我说。
“叔叔好。”
我稍稍弯腰行礼,自信表现出最完美的家教。
。
我面上带着笑,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母亲和这个男人,本来不错的心情就是会越变越糟糕。于是稍坐了一会,便找借口匆匆离开了。临行前我回头一瞥,正看到母亲与那男人相谈甚欢,几丝白发在落在额前,又被那男人很自然的别会耳后回去。
我于是迅速扭头,逃一般的快速冲出了医院。
那个是我们的母亲吗?
我们的母亲,坚强又强势,疲惫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总是在外游走于客户与领导之间行事老练干脆,在家温柔可亲却将家务管理的井井有条。
而方才,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面色疲惫憔悴,不知何时脸上竟然有了浅浅的皱纹,发间也夹杂了数屡银丝,苍老脆弱,不过是和别人聊天,脸上却露出那种幸福而满足的神情。
那是我们的母亲吗?
难道病魔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灵魂?
我一路自问,找不到答案。
回到家中扔下书包,灯也懒得开,在昏暗的屋内徘徊良久,最终还是向着书房走去。
太阳渐渐落山了。
我坐在书房的小床上,眼睛盯着桌边冒着白气的绿茶,看那白气如何在光照下由白变橙变红最后染上青青蓝蓝的影子。当那茶终于不再冒热气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伸手,茶水冰凉。
书房是个很适合发呆思考打发时间的地方。而且呆着很安心,不会有什么不熟悉的感觉。
我站起来,向外走去,手拂过一书架上一排排的书,收回手来已经是一手的灰尘。
忽然心血来潮想要给书房来个大扫除。
这样决定的同时,我推开书房的门,外面灯光晃眼,哥哥已经回来了。
很想跟他说,母亲的事。
但又完全找不到说的必要,关于母亲的事。
我眨眨眼,渐渐适应耀眼的灯光。
那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母亲一直生活的很辛苦,母亲一直生活的很疲惫,有些责任,对她而言,独自承受还是太累了。她一样是个人,会哭,会软弱,会害怕,也会寂寞。而那些东西,是作为子女给不了的。我并不是独占欲过强的小孩子,何况对于母亲,我也一直很尊敬她,并希望她幸福。所以现在这样,应该是最好的未来。
明明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没有不给祝福的理由……但是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幸福的画面,就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很痛……很痛。
潜意识里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我在哥哥身后绕了几圈,无言。最后又不知不觉踱回了书房。
等到开饭,终于决定把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归结为身体不适,放在一边。
。
几天后,桐岛打电话约我出来——地点是一家装潢很高级的西餐厅。
这些该死的有钱人。
“所以说,明明原来你只是个比较处于反叛期的自傲少爷,现在竟然真的去当混混了你到底搞什么啊。”
我一手托着脸,打着哈欠瞥对面的家伙,余光顺便扫视手中翻动的英文课本,觉得自己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果然不是学习的料——对着课本就会犯困这种病没治。
“没办法,我老爸出轨,我本来是支持我妈的,结果她把我扔了就跟一个男人跑了。”
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