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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自己身处的,仍然是原来布满咒文的房间。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他伸出的干枯细长的手指正指向我,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恶意,似乎在前进一点就会刺破皮肤。我扭头过去,哥哥那边似乎被什么强力的咒所束缚,我也一样。
“虽然只是一点点的灵魂碎片,不过用来布置一个可以困住你们的幻境,也足够了,”
那妖怪桀桀的笑着:
“感觉如何?面对曾经的四圣兽首领那可怕的斗气。老朽当年可是吓得动都动不了呢……哈哈,不过那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毁灭了!”
“你是谁?”
“好问题。”
那妖怪觉得自己正处于绝对的安全中,神色间丝毫不见应有的警惕,只有让人厌恶的狂妄自大:
“那么,从哪里开始说呢?老朽的身份倒是相当多……当年朱雀未出现的时候,妖魔街的首领?又或者,这个身份也许更恰当一点吧——”
他清清嗓子,然后带着一种诡异的声调:
“受雇于灵界,最终打败朱雀的最强结界师。”
“我有听说过……”
哥哥想起来什么似的:
“身份不明,但是背叛了妖魔街,也背叛了所有妖魔,成为灵界的走狗的家伙……”
“我才没有背叛,我只是拿回自己原本的东西而已!!”
那家伙被哥哥的话所激怒——对妖魔而言,为灵界效力的经历似乎如同某种耻辱:
“再说,要说灵界的走狗的话,我想……比起我来,你和那个有名的邪眼师更加适合这个称呼吧!”
“……也许。”
哥哥微微勾起嘴角,但并不显得自责或者后悔。
那妖怪不再理会哥哥,将注意力转回我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我早已今非昔比。”
他向我走近两步:
“这是一件让我感到困扰的事,当力量变强的时候,欲望往往也就变得更大起来……怎么办呢?我想要更多的宝物,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更多的妖魔听从我的调遣,可是想要在短时间里面达成我的愿望,似乎很难,不过我很幸运的发现了一件宝物……”
面具之后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大概所有的妖魔做梦也想不到,世界上仅存的唯一一只司命之眼,竟然会变成了一只人界随处可见的猫,跟在一个人类的身边。看透未来过去的能力果然不是白来的,隐藏了这么久隐藏的这么深的宝物,竟然让我知道了,我真不得不说这一定是命运的垂怜!”
说着他伸出长长尖尖如同枯槁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来:
“弱小的人类,其实你什么也没做错,你只是拥有了一件你不该有的宝物罢了。使魔这种东西,只有主人死了才能易主,所以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
我全身被莫名的缚咒禁锢了行动,甚至连灵力也无法调动。面前这只身形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妖魔,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十分嚣张,向来是仗着自己的级别压制有恃无恐。
级别……大概是B吧——我并不确定,一直以来对于敌人的实力评判都是我的弱项。
B级的话……如果是分裂前的我,并不困难,甚至于A级妖魔也可以尝试一战。但是现在实力下降了一半,情况就瞬间糟糕了起来。按照灵界的级别分类,现在的我,就算毫不隐藏实力,大概也只算得上是C级上到B级下之间徘徊。
但是……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太想亲自动手呢……这样会很难建立稳固的新使魔契约啊,叛变的话就麻烦了。”
那妖魔将我身上的缚咒放开,毫无防备的站在离我极近的地方,这么说的时候又在手中幻化出了一柄尖利的短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来,选择吧。”
他循循善诱,那一时间,好像有一张结界将我罩住——哥哥大声的对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却好像听不真切。
“选择?”
我接过了短刀,看着他。
“对,如果你去死的话,就可以保护他们。”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
“你死了的话,你的母亲,你那只妖狐变化的哥哥都会平安无事,而且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你看,真的,这交易不坏。”
“再说……你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不是吗?弱小又无能的人类。”
最后,那妖魔这样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屑隐瞒的鄙视与嘲讽。
我忽然笑起来,与此同时,面前的妖魔忽然四分五裂,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
断手落在我的脚下还保持着指向我的动作,鲜血如地毯一般在脚下铺开,渲染出无比温暖的色调。我向前踏上一步,一块带着眼球的肉块被踏在脚下,发出破裂的声音。
我伸出舌头,舔去嘴角的鲜血,面上的表情仍然微笑不变,手上的短刀被我丢弃,它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没有发出金属碰撞的响亮声音,只堪堪溅起粘稠的碎末。
手上的血滴滴答答,我曲起五指,端详着血液顺着皮肤的纹路流下的痕迹——相当美丽。
级别高不代表着绝对的胜利,级别低也不代表着绝对的湮灭。以弱胜强,以一胜多,是我最先学会的战斗方式。我从来也不擅长评价敌人的级别,那是因为在我的眼中,敌人从来只分两种——可以打败,或者很难打败。级别这样的东西,某种程度上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到底在得意什么呢?不过是赤红的手下败将罢了;甚至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无胆鼠辈——
“你说,谁弱小又无能?”
灵魂也好,记忆也罢,只是为了这种愚蠢的家伙,让我又一次面对了不想面对的场景。
该死。
就算是亲人被抓走,又或者朋友生死不明——也许哥哥会选择两全之法,但是触犯我的敌人,就要做好一死的觉悟。
强者才能冷静而温和的慢慢权衡裨益,而我则还不够拥有这种权利,也没有这种必要。
我想大概我和哥哥还是不同的。
所以,
“我——不接受威胁。”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这就是我的方式,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
我看着哥哥的眼睛,手不自觉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并不是感觉到疼痛,但是总觉得,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所阻滞。
哥哥,母亲,幽助,还有飞影,雪菜……
这一边,有这么多的人。
喜欢着我,关心着我,担心着我,为我退让,不管我如何,也愿意将我全部接受,真心真意希望我可以得到幸福。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可是……幸福……?
我歪头,笑着向他伸出双手——尽管那上面浸满鲜血。
。
作出决定了。
未来X过去(十三)
————————过去。切断的线—————————
太过耀眼的东西,并不一定会带来温暖,但是……却一定会让双眼刺痛。
。
大早上起来一睁开眼,就看到胸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
“……”
“……喵。”
我心情恶劣的一巴掌把它拍了下去。
这家伙一定是这样在我身上睡了一晚上,不然我怎么做恶梦梦到鬼压床一直到天明。揉着一头乱发爬起来,看着一脸委屈的缩在墙角的猫妖,我开口:
“你来这边做什么。”
“人家只是来告诉你,你的母亲没有事情,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嘛……那么凶。”
“……哦。”
我闭上眼睛,重新躺下去。
昨天忽然感到的异样,看来不是错觉。
我们的链接——被切断了,在那边的【我】进入森林的那个结界的一瞬间。我并不清楚原因,不过现在既然没事了,就先不管那些小问题,反正对自己的监视又没有意义,怎么说都以一样的回路思考……记忆方面的偏差,在以后回归为一个的时候自然会弥补。
既然那边的【我】让瞳过来通知这件事情,大概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了。
我呼了一口气。
虽然出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不过那边的【我】一定会处理好的吧。
反正时间也不多了。
。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神谷医生已经吃完了早餐给仙水作例行的检查。
对他们的训练到昨天就结束了,嘛,本来也就没想着要把他们培养成什么有用的战斗力。所以在确定下特殊的联系方式以后,大家就各自离开了。
然而虽然是走了一些,还有一些留下来。首先提出要留下的就是神谷,这家伙反复强调他之前因为我们的事情已经给单位领导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这次更是搞得他直接接到了领导炒鱿鱼的电话而且他住的是员工宿舍所以现在一穷二白无家可归如果我们再不给他地方住不给他东西吃他就要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静静地,吊死在我们家门前。
神谷你已经完全没有身为医生的尊严和矜持了。
我从厨房拿了一片煎鱼丢给瞳,自己随便啃两口面包,然后在天沼旁边坐了下来。盯着他正做的连环任务,半晌,问道:
“你为什么不多接几个钥匙再去过那个副本?那个副本很难过的吧,我看你刚刚就挂了。”
天沼鄙视的看我一眼:
“NPC一次只允许给一个钥匙,不然你以为我愿意不停的跑来跑去吗?”
“把东西扔地上,然后跟那家伙对话,得到了新的再把刚刚的捡起来。”
我啃着面包,拿起他扔在边上的攻略,看了一会,然后说:
“刚刚那个副本的BOSS你不能用攻略上面的打法,这个攻略适合的是近战,你的职业只能用风筝打法……其实如果你懒得风筝的话,BOSS身后有个BUG站位,你只要跳上去对着BOSS死磕就行了,我就不擅长风筝。”
“切……”
天沼虽然不服气,不过学起来倒是很快,他对于一切电子机械操作类的东西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常人难以理解的学习速度。既然有神谷在先,天沼也耍赖说自己父母从来不在家,要和我们一起——他似乎相当讨厌他的父母,我想大概那是小孩子常有的叛逆期现象。
卷原那家伙吃了我的户愚吕兄之后闹了几天肚子,好了以后就一点也不留恋的回家去了。
我常常思念那只可以站在肩膀上可以投喂食物的又萌又凶残的小动物,然而世事总是无情。
于是忧郁的45°含泪明媚望天。
乱吃东西的家伙最讨厌了,哼。
。
昨天确定联系方式的时候也确定了各自的代号——那是天沼的提议,他说这样比较有感觉,我看他总是很寂寞的。当然代号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问题,那是早就决定好的东西。
暗□,守卫,吞噬者,狙击手,医生,游戏高手,水手。
七个代号,其中并没有我的位置。
那几个人于是都起了兴趣,纷纷玩起来,一连串囧囧有神骚气侧漏的名字新鲜出炉,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为什么那些名字都显得我鬼畜攻到不行可是难道仙水打我的时候你们都眼瞎的么!
不过当我看到御手洗给我的代号的时候我彻底败了。
他叫我神。
当然称号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认真的。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一直对这个活动没什么兴趣的医生在御手洗说出那个字以后,忽然接口了两个字:
“经病。”
他的乱入恰到好处的打破了那种奇怪的氛围,话题也被就此带过,我很感谢他。
不过我还是揍了他一顿然后当晚丢他去地下洞穴自我反省——这是两码事。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
然后看着他哀号挠墙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残忍了,于是通过里人的嘴巴又丢进去一张毛毯。
说起里人那家伙,是树最近抓到的二次元妖怪,因为他常常要去维护魔界洞穴的扩大,所以我们的次元移动就要里人帮忙——虽然这东西长的很微妙智商也不高,不过只是在树已经做好的次元通道中移动还是可以办到的。
再说回之前说的代号问题,因为众人反复争论,总是争不出结果来,结果我就打算用之前暗黑武术大会的魔术师算了,但是说出口的瞬间忽然改了主意。
“送葬者。”
UNDERTAKER,送葬者。
大部分人对这个词的意义迷惑不解,然而仙水,树,还有神谷却明白。
那真的是很衬我的名字。
。
神谷说,仙水的身体是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恶性病毒感染。既然能感染,大概也会传染?不过神谷并没有说。
我嘲笑他技艺不精,而且身为医生竟然怕鬼真是太废了。神谷很不忿的说他是牙医又不是外科。哦,牙医。我最讨厌牙医了,整天拿着钻头钻钻钻的,听着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