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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说谁?
我茫然回头,对上她冷嘲的脸,她讥笑道:“怎么,生气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个傻小子居然是被□生下来的杂种,只是挂个旗本家的名头,哎呀呀,知道真相之后竟跑的无影无踪,是感到无地自容了吧。”
被□生下来的杂种?
“妈妈又疯了。爸爸说要再一次将妈妈关进疯人院。”
“我是在疯人院出生的呢。妈妈怀着我的时候,被人□,所以才神志不清。”
“可是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呢?”
“妈妈从小就想杀死我呢,可是我知道妈妈一定是爱我的。”
“因为爱我,所以才想杀了我吧。”
……
悠一……
喉咙忽然哽住。
作者有话要说:三观不正准备
☆、第六十一夜 不安的救赎
迷茫走在回去的路上,连迎面开来的车也没看见。
重重的刹车声,还有车主“你活腻了”的叫嚣,好久才让我恢复神智,我走到路边蹲下,捂着脑袋,强烈的犯罪感使我不安,但我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哪怕骗骗自己也好。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旗本君,你还好吗?”转过头,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山本。
他担忧地望着我,然后将我拉起,询问道:“我恰好经过这附近,见到你蹲在这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脸色很差啊。”
下意识摇摇头,我望着山本,却又刻意避开地说:“没什么,我很好。”
沉默了会儿,山本说:“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喝点什么吧?”
“啊。”
夕阳晚照拉长了路人的影子,一个接着一个,然后越来越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种景象,居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旗本君。”山本唤回我,“你一直在发呆呢。”
缓缓回头,我挤出一抹笑,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
山本摇头笑笑,说道:“没什么,只是这样的旗本君更让我觉得心动。”
我不解地望着山本。
山本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啊,那个,你知道的,我是说你现在的神情让我很想画你。”
神经稍微松懈下来。
“不安、焦虑、难受、压抑、苦恼以及内疚都摆在脸上了呢。”山本放下茶杯说,“虽然不知道旗本君遇见什么事,但身为朋友,我希望旗本君不要太介怀于心。”
善意的话语,让我的话呼之欲出的,却还是三思之后才说出口。
“山本先生,如果一个你认识的人伤害了你,而你反过来将他伤害,这时候你却听说了一些有关他的事情,心生同情,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里可笑?”山本疑惑望我。
紧扣双手的我望着发白的指尖,默默望向窗外大街,说道:“同情伤害自己人什么的。”
闻言,山本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旗本君太善良了。”
“善良?”嘲讽似的重复着他的话,“如果我善良的话,就不会……”
就不会将他囚禁在那里。
已经三天了吧?三天断水断粮,不见天日的生活,正常人都难以熬下去,他会不会死了呢?
“我无法原谅。”
偷窥、监禁、侵犯……做了那么多令我厌恶的事情。
“如果真的铁石心肠,就不会心软,就不会感到内疚,不是吗?”山本的话让我重回现实,望见我看他的目光,山本苦笑几声,继续说道,“不是因为原谅他而心软,而是因为自己伤害别人而内疚不安,旗本君你太重感情
,这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呢。”
茫然地望着山本,他亦笑了笑,然后递给我两张画展的票券,说道:“这是我画展的票券,欢迎你来参观。”
伸手接过,上面赫然印着山本的大名,还有一些捆绑流派的画作。
做然是他的风格。
苦笑了声,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的。”
接下来差不多该道别了。
“还有一件事。”临走之时,山本突然笑着对我说,“有一个画迷经常写信给我,说是想看你做模特的画,可能的话,再做我模特如何?”
画迷?
突然想起悠一头一回见我的情形,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无奈地望着山本,我说:“现在的话,不大可能。”
“是吗。”山本并没强求,而是耸耸肩说,“如果以后有想法,记得来联络我哦。”
“没问题。”
“那么,我该走了,下次见。”
“再见。”
与山本挥手道别之后,发现天也全黑了。
莫名恐惧黑暗的我,如今只敢顺着有光亮,或者路灯底下行走,因为害怕未知的危险,想一个劲的躲开,避开。
但,黑暗却越来越清晰。
人很奇怪,越害怕,也就越在意,越在意,也就越逃不开恐惧。
这是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
却偏偏还生出可笑的同情,就算在夜里,偶尔还会被突然猛地跳动的心脏惊醒,听见熟悉的呼吸声,心中却空洞的厉害,久而久之,好像望见黑暗当中似乎有双眼,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知道这是幻觉,却没办法无视。
一直、一直在意,一直、一直心神不安,然后终于壮起胆子,望向那片黑暗,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双眼眸。
明明感觉它们还在望着自己,可就是看不见。
失落。
已经是第四天了呢,我偷偷握紧自己的手,紧闭双眼。
“下午的时候我会来接你。”临出门的时候,绮蝶对我这么说着。
霍然回神,我松开紧握的双手,愣愣点了点头。
绮蝶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小心问道:“你不舒服吗?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那是因为……因为我紧张。”
随便撒了个谎。
“紧张?”绮蝶笑笑,忽的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漂亮的脸蛋笑靥如花,他温柔地抓着我的手说,“没什么好紧张的,今天你一天都会过得很开心。”
“啊、啊……”
硬是挤出宽慰的表情,可我心里仍空洞无比。
绮蝶要早一些出去,听他说要跟那色老头去北之园集团一趟,这无可厚非,毕竟绮蝶是将来的
继承人。一切都按照好的地方走去,按理说我应该开心,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天索性无事,我便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希望能够让心情平静下来。
天气难得晴朗又清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或许是假日的缘故,亲子一同出来游玩的特别多,一家人和睦亲密的模样教一个人的我看着不免羡慕,之后小孩子便在一起玩,而大人们则在一旁聊天起来。
“你听说了吗铃木太太,下水道的事情呢。”其中一个女人突然聊了起来。
“阿拉,你说的是那件事吧,我有看新闻哦。”
“新闻?”另一个女人询问。
“就是说在下水道找到尸体的事情呢……好像是被杀死的。”
下水道?尸体?我的心不由紧绷起来。
“太可怕了,是在哪里发生的事情呢?”
“具体没说,好像是城郊那边。”
“希望可以快点找到凶手。”
“可是警方也毫无头绪啊。”
“唉,真是可怜,竟然死在那种地方……”
她们三句不离“死”字。
心被提到嗓子眼。
我虽然厌恶悠一对我所做的一切,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啊!
内心的愧疚犹如潮水般翻涌而上,也不知怎么的,我已经拼命踩着脚踏车朝城郊而去,大汗淋漓到了那处后,我跳下车子,飞快的朝着废旧电厂的下水道口冲去,并未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
难道说的不是悠一?
算了,不管是或不是,都已经够了,我不想成为杀人凶手,一点都不想。
打开井盖,熟悉的,令我后背发毛的阴冷气味扑入鼻息间,一开始我犹豫,不过仍就着胆子顺楼梯爬了下去,脚底踩到令人不舒服的湿滑地板,水声回荡四周,突然进入黑暗的世界,令我极为不安。
如果就这样爬上去的话,我还是可以回到光明的世界吧?
就这样丢下他。
一瞬间,我的脚步已经踏上楼梯,可我终究没有上去。
内疚或许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也可以说是犯罪心理之中总想去案发现场确认受害者是否死去的想法,无论怎样,我都要去。
尽管道路一片漆黑,而我竟出奇的认路。
扶着墙壁前行,脚步快而小心,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害怕有人会埋伏在一旁袭击我。
路上仅有空洞的脚步声,还有不停落下的滴水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我心情极为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什么,是悠一的尸体?是发了狂的悠一?还是早已人去楼空的禁室?哼,无论哪一个,对我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明明清楚,却仍未止住脚步
。
这叫自寻死路吧?
我自嘲地想着。
然后,我就着记忆来到了紧室门口,大门外的门锁完好,而里面寂静无声,仿佛死一般。
难道他真的死了?
犹豫着,最终狠咬牙打开了门闩,我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而这时,一只手突然从地上抓住了我的脚,我惊吓一声,连忙退后,而这时,我隐隐约约地听见地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救、救救我……”那个声音说。
我看不见,但我听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对不起……对、不起……”
一直在道歉,就像按了重复键,除了偶尔断断续续之外,简直不像活人的声音。那只软弱无力的手根本抓不住我的脚,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他仍想拼命抓住我,就好像,我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简直可笑,居然向我求救?
我心胸没宽大到能原谅他做的一切,可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不救他,他只有死路一条。
为难之下,我做了一番挣扎,想到公园那群人说的话,还是上前将他扶起,背在身上,往原路返回。
悠一的手指紧紧搂住我的肩膀。
我不想开口说什么,他也很识相没吭声,费了很大力气将他带到出口,我望着上头刺眼的光,于是蹲下,用外套给他包住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力气,他很听话。
深深熬下去的脸颊,皲裂出血的嘴唇,邋遢的衣服。
我仍一语未发,将他带出下水道,搀扶着他坐在脚踏车之后,幸亏他还有些力气,于是我索性让他抱住我的腰,以免他掉下去。
接下来就是全力冲刺了。
悠一出奇的乖巧。
双臂紧紧揽着我,整个身体也贴了过来,大概是被包住眼睛,尤其没有安全感。
等到旗本家的时候,我已经几乎快累趴下了。
随手想将悠一扯下来,可是他就是不放手,我发火,拽着他的手臂,可是悠一仍不愿离开,直到丽子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我,她挑眉,动动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尚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要去北之园家的吗?”而后她发现我身后邋遢的悠一,故作担心地问,“阿拉拉,这不是悠一么,怎么弄成这样?”
心猛地一跳,想起绮蝶的事,我连忙抽开悠一的手。
“我待会儿就要去了,所以这家伙就拜托你们了。”我说。
然而,悠一仍不愿放手。
“我让你放手!”
狠狠用肘子拐了他一下,悠一吃疼,手臂一松,整个人从后面掉了下去,倒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用尽力气爬起来,嘴巴想说什么,可是因为虚弱发不出声音
,但是,悠一竟仍不死心,再次向我伸手。
我怎会理他,算算现在去绮蝶那儿已经晚了,于是匆匆告别丽子,我头也不回的冲了过去。
当然,完完全全无视地上的悠一。
他还活着,我心中的大石头便完全落下,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可能对他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但起码可以安安心心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解决一件事,我不由舒了口气。
然而……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让我更为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半个月几乎全忙,但是会努力更新的!
☆、第六十二夜 侵入
当浑身大汗气喘如牛骑着脚踏车赶到北之园家的时候,宴会已经在进行中,虽然我表明身份表示要进去,可是一身黑衣貌似黑手党之类的守卫的望见我只是普通衣着,并且只骑着两个轮子的家伙,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个貌似有些耳熟的理由拒绝我进入。
真是,到哪里都少不了这一套,这是人类的本能还是怎么着?
突然想起绮蝶白天给我的出入卡,可是不晓得是不是去找悠一的时候不慎遗落还是根本忘家里了,无论我怎么掏都没有发现。四下张望也没发现什么我认识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