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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张医师开药了。”
“嗯,我这就去开药,煎药,喝药之前还得先让荀先生吃点东西下去。”
“嘉知道了。”
张仲景走了之后,郭嘉让小厮在旁照顾荀彧自己则离开了。
不多时,荀彧昏昏沉沉的醒来,小厮立刻高兴的叫道:“荀先生你终于醒了,小人这就去告诉先生。”说完就跑了出去。
荀彧醒来没有看见郭嘉,又想起郭嘉昨日之言,心中一痛,再度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郭嘉手上拿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躺在床上的荀彧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呼吸乱了一瞬。
郭嘉坐到床边轻唤道:“文若,可还醒着?醒着便起来喝点粥吧,喝完了粥,一会才好喝药。”
荀彧睁开眼,沉默的坐起身接过郭嘉手中的碗慢慢喝了起来。
“你先喝着,若还需要便让阿吉替你盛,我先去替你看看药煎的如何了。”
荀彧喝粥的动作一顿,看着郭嘉离开的背影眼中再度划过涩然。
这时阿吉走了进来:“荀先生,您可还要用些粥么?”
荀彧将碗递了过去:“不用了。”
阿吉一听满脸可惜:“那好浪费啊。”
“什么浪费?”
阿吉一听荀彧问自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用十分惊奇的口吻道:“荀先生,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先生还会煮粥呢,可惜荀先生您吃不下了。先生说,若您不用了就把剩下的都倒了。”
荀彧一听心中一颤,勉强保持住平淡的语调说道:“慢着,我好像又有些饿了,你再去盛一些给我吧。”
阿吉挠挠头笑道:“好,先生稍待。”
阿吉边盛粥边道:“张医师说荀先生体弱,荀先生您理当多吃些东西。”
荀彧不语,只是细细品着手中的粥,碗中散出的白色热气迷蒙了荀彧带笑的唇角。
“荀先生,您不能再喝了,先生说过过犹不及,再喝一会您该喝不下药了。”
荀彧眼露不舍,说道:“那就将剩下的替我放好,一会我回去之后带走。”
阿吉一边应声,一边疑惑:先生煮的东西有那么好吃么,虽然气味闻着的确挺香……不过荀先生也不至于喝不了就要打包吧,荀家难道很穷么……
阿吉收拾好,陪着荀彧没多久郭嘉再次拿碗走了进来,一股药味立刻弥散在整个房间,郭嘉轻轻皱了下眉,走到荀彧身边:“文若,把药喝了吧,张医师说你需要多休养几日,我以替你告假了。”
“嗯。”说着就接过了药,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郭嘉则走到窗边略微开了些缝,随后对床上的荀彧道:“文若,我先去沐浴,你好生歇息,待你退了热度,明日我便让荀府的人来接你回去。”
“嗯。”
“阿吉,好生伺候荀先生,若荀先生有不适即刻来报我,待房中气味散开,在把窗户关上。”
“诺。”
郭嘉净身好,将自己身上的烟火气全数洗掉,曹操就登门了。
曹操见到头发有些湿润的郭嘉有些诧异:“奉孝这么早就沐浴?”
“主公有何事?”
“我听说文若病了,正在你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哦,文若正在休息,不日便可痊愈。”
“昨日文若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就病了?”
“都是嘉之过,昨日招待不周,一时不慎才让文若着了风寒。”
曹操点头,略过这个话题,问道:“那你应该知道昨日天子想要封赏于你的事了?”
“还请主公直言。”
曹操沉吟道:“天子想拉拢与你,你有何想法?”
“嘉无任何想法,还没站起来就想跳,不过痴愚之人,嘉对这类人向来不感兴趣。”
曹操闻言一笑:“天子要召见你,昨日公达用你身染微恙给推了,不过你总有病好的一天。”
郭嘉双手一摊:“见不见天子对嘉来说没有所谓,不过若要让嘉屈膝这可就难办了。”
曹操偏头一想还真是,郭嘉除了认主之时有对自己屈膝过,其后再也不曾见过他屈膝。
曹操不以为意的道:“不跪就不跪,想来天子也不会为此对你斤斤计较。”
“那何日需要进宫,主公届时告知一声即可。”
“好,奉孝,对朝中百官你有何看法?”
“没有,嘉只知若没有主公,所谓百官现在可能已经成为饿殍了。”
“奉孝之意?”
“挟天子以令诸侯,此非空言。”
曹操面色瞬变,随即道:“文若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郭嘉带着曹操进了房间,就见荀彧正拿着竹简靠在床头阅读。
荀彧见了曹操有些诧异:“主公怎么来了?”
曹操按住荀彧:“你躺着吧,我一早听说奉孝请了张医师还以为他真病了,所以就来看看。谁知病是病了,不想病的人却不是奉孝而是你。”
“让主公见笑了。”
“文若你安心养几日,政事就交由公达和仲德他们暂为处理。”
“诺。”
曹操走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郭嘉轻皱眉心随即打破了沉默:“文若,你继续休息吧,有事可唤阿吉。”说完便起身欲离。
荀彧见郭嘉要走,下意识出口唤道:“奉孝……”
郭嘉顿住欲行的脚步偏头看向床上的荀彧,然而荀彧在唤了一声‘奉孝’后就紧抿着双唇不在言语。
郭嘉想起荀彧昏迷后紧锁的眉眼以及扣住自己不放的手,心中一软,然脸上却丝毫不显,再度迈开了停住的脚步离开了荀彧的视线。
傍晚时分,郭嘉刚欲用晚膳就见阿吉匆忙走了过来。
“可是文若有事?”
“先生,荀先生不愿用膳,小人无法……”
郭嘉皱眉,放下手中筷箸就离开了书房。
来到自己的卧房,见荀彧靠在床头拿着自己放在床头的竹简在发呆,郭嘉敛去眼中多余的情绪,戏谑道:“想不到闻名遐迩的荀先生也会如小儿一般,生病了就不愿用膳。你说,这算不算是在闹脾气?”
荀彧淡声回道:“你还容我向你闹脾气么?”
“哈,这话说得怨怼,嘉听得莫名。”
荀彧定定的看着郭嘉:“算无遗策的郭嘉也有莫名的时候么?”
郭嘉摇头扶额:“哎呀,文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嘉连自己的床都让给你睡了,你闹些脾气又算什么?”
荀彧淡薄一笑:“若非我病了,你便容不得我了么?”
郭嘉轻笑:“想不到被世人誉为有王佐之才的荀彧也有这胡搅蛮缠的时候,好吧,你是病人,病人最大,不过再大也要用膳,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荀彧别开了一直看着郭嘉的眼:“不合口味你要亲自下厨么?”
“哈,嘉说了,病人最大,文若若不嫌弃嘉手艺欠佳,嘉也不介意下次厨以祭好友五脏之府。”
“如此,那便劳烦奉孝了。”
半个时辰后,阿吉端着三菜一汤走了进来。
“荀先生,用膳了。”
荀彧未见郭嘉,不由问道:“奉孝呢?”
“先生下完厨后就去沐浴了,先生嘱咐小人先服侍先生用膳。”
“奉孝用过了么?”
“还没呢,先前荀先生您说不饿,小人就去找了先生,当时先生正好刚要用膳,听闻您不愿用膳就匆匆赶过来了,然后又忙着下厨给您做吃的,故而先生到现在还未用膳。”
荀彧听了,沉默的拿起来了碗,吃了一小半之后又停下筷箸对阿吉道:“去看看奉孝可沐浴好了,若是沐浴好了就说我等他一起用膳。”
“诺。”
不多时,郭嘉就一身清爽的出现在了荀彧面前。
郭嘉对荀彧取笑道:“文若,生病的你果然像小孩子。”
“你我许久不曾一起用膳了,今日这些都是你做的,难道你不该陪我一起用么?”
“哈,该然,该然,那就用膳吧,用完了膳一会你还要喝药。”
郭嘉吃到七分饱后放下筷箸,见荀彧依旧没有停筷的意思,有些愕然。
“文若,你很饿么?”
荀彧夹菜的手微顿:“食不言。”
郭嘉抬手阻止了荀彧进食的动作:“文若,你想撑死自己么?够了,你若喜欢有机会嘉再做就是了。”
荀彧一笑,十分听话的放下了筷箸,郭嘉则一时无语问天。
24大公子昂
一小孩独自坐山崖之上;小小的身躯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也泛着青黄之色,一看便知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小孩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却由于坐的太久,又加上气力不济脚上一麻;向前扑了出去;转眼整个就半挂悬崖之边。
小孩奋力的抓着想往上爬;眼睛丝毫不敢往下看。可惜长期的饥饿让他几乎没有气力往上攀;渐渐地,手再也抓不住,随着‘啪啦啪啦’的声音小孩终于松开了手往悬崖之下坠落。
就小孩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坠地之刻的剧痛与死亡之时,忽感一阵柔和之力包裹着自己。小孩睁开漂亮的紫色眼睛就看见一位白衣飘逸的老者落地之前接住了自己。
“小娃儿有什么想不通居然要跳崖?”
小孩声音略带局促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吾没有;吾只是失足。”
“原来如此,小娃儿,老夫送回家如何?”
小孩闻言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吾已经没有家了。”
老者闻言温声道:“老夫因缘之下救了,也算与有缘,小娃儿,唤何名?”
小孩仰起头看着老者:“吾名,绮罗生。”
老者点点头:“老夫看骨骼清齐,很适合练武,可有兴趣?”
绮罗生闻言就要跪下拜师,却被老者制止:“老夫授汝武艺,非是要汝拜师,不过是有缘,又适合而已。此为武道七修中的刀谱,现给汝。”
绮罗生接过刀谱,还是坚持恭敬了磕了个头。
一个月后,老者看完绮罗生舞刀之后对绮罗生说:“的确适合练刀,老夫也要走了。待学有所得之时,可去叫唤渊薮看看,那里有汝之同修。”
三年之后,绮罗生来到了这个叫唤渊薮的地方。绮罗生站下面往上仰看叫唤渊薮,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他想看看老者所说同修,这几年自己一直独自练武,有些寂寥,可是上崖,他犹豫了。良久绮罗生转身要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一道甚为清冷的声音:“汝是何?为何叫唤渊薮之下徘徊?”
绮罗生闻声而转,便见一个少年自崖上飘下来。少年站定,孤高清冷的蓝眸审视着绮罗生。绮罗生不以为意,美丽的脸上扬起温润的笑容:“吾名绮罗生,为武道七修之刀修。”
少年闻言拂尘一扬,一道剑气挥向绮罗生,绮罗生手起射出一道刀气。少年冷着脸道:“果然是刀修,可惜还很弱。吾名意琦行,武道七修之剑修。汝既来到叫唤渊薮为何不上反而要走?”
绮罗生笑容坦然:“吾习刀三年,功力不够,上不去。”
意琦行皱眉:“只习刀三年?罢了,吾带上去。”也不待绮罗生说话,便扣住绮罗生的腰,提气纵身。绮罗生被带离地面心中微微一颤,只抬头仰看越来越近的崖顶。
到了崖顶,意琦行松开扣绮罗生腰上的手。太瘦了!几乎没有重量!绮罗生走了几步见意琦行皱着眉站原地便问道:“请问此地还有其他同修么?”
意琦行闻言松开眉头,用依然清冷的声音回到:“自然是有的,此地现还有一位戟修。其他同修外出修行,已不叫唤渊薮。”
“那那位戟修哪?为何未曾看见?”
意琦行想到那名不羁的同修眉间轻皱:“他外出了,吾想不久汝便会见到。汝既然来此,便安心此修炼吧。”说完就傲然而去。
绮罗生也不意,缓步走遍叫唤渊薮后,选了一个地方开始席地打坐。
“咦,啊呀呀,吾不过出去数日,叫唤渊薮上居然多了一名外客。意琦行汝何时转了性了?”
只闻一声冷哼,一留衣似也习惯转而看向绮罗生:“啊呀呀,意琦行汝太认真了。这位小兄弟,汝是何?可是意琦行强行带上来的?莫怕,告诉吾,吾为汝撑腰。”
“哼,一留衣,若再胡言,剑意琦行绝不留情。”
绮罗生从地上站了起来略微仰头笑道:“吾虽是一带上来的,却非强行,一不过未曾征询吾之意见而已。吾名绮罗生,七修之刀修。”
“咦,原来是同修啊,吾名一留衣。意琦行向来不会问意见,汝习惯就好。”
“一留衣!”一声重喝,孤傲的少年踏步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数道剑气。
“哎呀,好友,麦动气,吾不过说事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