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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屋里,常久赶紧擦了擦老旧的沙发,这才请夏芍和徐天胤坐下,亲自倒了茶来。听夏芍这么一说,便愣了愣,“夏总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妈的事还是托您帮忙。原本想着,等做完手术,我和我妈亲自登门谢谢您,没想到您倒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这怎么好意思。”
夏芍笑了笑,她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把来意一说。简略地说了说东市陶瓷业的发展前景,并提出想要请常久出山。
常久一听是这事,本能就想拒绝,“夏总,不是我不识抬举,上回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我爷爷那辈人的手艺,就让它在我手上断了吧。我跟我妈发过誓,不拿这门老手艺吃饭。所以,您看……”
常久有些纠结,这事如果是别人来跟他提,他一准儿就把人撵出去了,偏偏来的人是夏芍。他母亲的病还是托她的福给介绍的基金会帮忙,才能这么快地找到肾(禁词)源,连医院都给联系好了,就等着过了年过去。再加上之前在古玩市场里的那件事,他自己也受了夏芍的点拨,对她自然是感激的。但她今天又来提这件事,不由让他有些难办,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她早打听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帮了自己这个忙,就是奔着今天来的?好让他无法拒绝?
这想法常久也知道不地道,且之前夏芍表现出来的气度和品行,他也愿意相信她。但今天她来说这事,即便是他不怀疑,也很难办。欠人的恩情要还,这道理他明白,而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还的,如果她要让自己走这条路,他也只能违心答应。只不过如此一来,违背了对母亲发的誓言,他内心还是要受煎熬。
夏芍就知常久会多想,这才一笑,说道:“怎么一提起瓷器,你想到的就是作伪呢?难道你制出来的瓷器,除了在古玩市场的地摊上以假乱真,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常久一听便愣了,看了夏芍好一会儿,喃喃道:“堂堂正正?夏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同样是粉彩瓷,你在瓶底印上‘大清雍正年制’那便是作伪,见不得光。但你若堂堂正正地书上自己的款,那就是高仿的艺术品,世界会为你震惊的。”夏芍一笑,眼底却有光彩。
常久也是怔愣了半晌,似乎听明白了这话里的区别和意思,不由胸膛起伏,微微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看着夏芍。
“你爷爷那辈人也是老艺人了,他们仿制作伪是迫于生活和当时的社会环境。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国内国外对瓷器的喜爱从来不曾有一分减少,只是古玩真伪难辨,且存世量少,不是人人家里都请得进去的。我们若是以现代高仿的高档瓷器为名,市场前景必定喜人。当然,除了粉彩瓷,你可以尽情地研究瓷器的烧造改良,发展自己的风格。我请你出山只是想跟你合作,一切研究经费由公司出,销路也由公司负责,你可以将你的精力全部用在烧造你喜爱的瓷器上,不必分心担忧烧造出来的东西销路问题。咱们各司其职,岂不美?”
常久听着夏芍的话,呐呐不语,他曾想过等母亲身体好了,他拿着剩下的钱自己研究瓷器,但他也曾烦恼过,毕竟他对经商这方面实在是不在行,销路怕是成问题。而且研究烧造瓷器实在是个很烧钱的事,也不是每回都成功。失败了的,浪费的就是钱。夏芍上回虽说给了他两百万,他主要还是想用在母亲治病养身体方面,能供自己研究的闲钱实在是不多。
若是研究出来了,又卖不出去,那家里岂不是又要过上一贫如洗的日子?
但今天夏芍来此说的一番话,似乎让他茅塞顿开,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现如今,很多老艺术家的手艺都已经失传了,这对传统文化的传承来说也是令人遗憾的事。你传承了这门手艺,就该让它再传承下去。毕竟粉彩瓷那么美,世上会有很多懂得欣赏它的人,让它在这小院子里从此沉寂,对它、对这门老手艺来说,都是个遗憾。我今天来主要是先跟你提提这事,当然会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你还是先忙给你母亲治病的事儿吧,等你母亲动完了手术,你再给我答复也成。”夏芍说完,便起身提出告辞。
她相信常久最终会答应的,他是个孝子,也是真心喜爱瓷器,虽说固执了些,但事情利弊得失明摆在他眼前,他不会不懂得判断。
夏芍也不怕把这事一说,常久会自己发展,不跟华夏集团合作。他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实在难以成事。因为瓷器走的是高端路线,要宣传、要开新闻发布会,要出口、经很多部门的审批审核,这些他一人都做不了,有华夏集团出面做这些,一切都会很顺利。
而她也不怕常久会去找别的公司,毕竟他是个施恩图报的人,除了华夏,他绝不会跟别人合作。
既然如此,那她还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夏芍和徐天胤从常久家里出来,时间不过是下午四五点钟,两人却是直接回了酒店。
酒店订了两间房,夏芍怕母亲晚上一人不习惯,便跟母亲订了一间房,让徐天胤自己睡一间。
明天徐天胤便要回京城了,没想到这次母亲会跟着出来,原想着这次来青市,便趁机把织好的两条围巾送给他,让他围着暖暖和和地回京城过年。但是看这情况,晚上夏芍要跟母亲在一起,自然是不能提出去徐天胤房里的,那会让母亲起疑。想来也只有此时这时机合适了。
夏芍随身带着的包里,围巾就放在里面,她一早就打算好了,回酒店的时候先去徐天胤的房间,把围巾送给他。
但在进了酒店之后,夏芍却是又不厚道地生出捉弄男人的心思。因此走到走廊上时,她便一副要直接回房间见母亲的样子,直直朝订的那间房走去。
刚走了两步,手就被人拉住了。
夏芍一回头,见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深邃漆黑的目光凝着她。
夏芍忍住笑,挑挑眉,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但眸子却是在昏暗的走廊上泛着娇俏的光。
男人看着她的眸,就知少女又拿他打趣了。他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房间,又看向她。两人用眼神交流着,夏芍却依旧玩得起劲,竖起眉来瞪了他一眼,又瞪瞪母亲所在的房间。
徐天胤却在此时手臂一伸,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不给她再瞪眼的机会,动作敏捷突然地打横抱起她,进了房间。
男人的动作很快,暴起之势如同突然扑去猎物身上的孤狼,扫进房间的身影敏捷,房门关上时却是无声无息。夏芍还被这进门的好手法赞叹了一把,但徐天胤却是直接把她抱去了床上,身子狠狠地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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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高中风云 第四十四章 激情失控,年终
事情有点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夏芍只记得她原只是想逗逗他,不想徐天胤突然发难,把她抱进房间丢去床上,狠狠压了上来!
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的沉重挤压光,在他压下来的一瞬间让她觉得呼吸都不能了,她本能地张嘴呼吸了一口,她的空气却被他的唇覆上来狠狠掠夺走。
男人的唇是滚烫的,如一团火埋入她口中,似要烫进她的喉,恣意肆虐。他在发泄,是想念,是索取,也是惩罚。
惩罚她这几天晚上都恐吓他,只许他抱着睡,连个吻也不给他。一旦他想念她的滋味,只是稍稍靠近一点,她就会立刻唬他,威胁以后不准他再抱着她入睡。
男人很郁闷,他明天就要回京城,今晚不能抱着她入睡,此时恨不能将这些天来的压抑和未来一段日子的思念,狠狠找她索要回来。
但他很快就还了她呼吸的自由,放弃她香软的唇齿,因为他知道,一会儿她还要回去见母亲。万一被发现了,他会很长时间都吃不到她了。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开她,转移一处阵地,还有下一处。
他烫极的唇齿在她脖颈间细嫩的肌肤上肆虐,听着她因为吃痛的抽气声,在他听来,那无异于最致命的迷药,牵引着他更加肆意狂野。手已经从衣服底下探入,去寻找那晚之后令他思念了许久的柔软手感。他的掌心发烫,但跟她被他点燃的肌肤来说,他的手指还是稍显微凉,一进入衣服,便激起她瑟缩的颤栗。
粗鲁地扯开遮住她柔软的障碍物,男人修长指节含着令人畏惧的力量,引得身下少女颤栗间又开始推他。
他发现她对他的接受只在于肩膀以上,在她许可的范围里,她会任由他,有时还会回应。但一旦越界,她就会立刻采取防御姿态,想要将他推开。推他,只是她试探的举动,也是她给他发出的警告信号,如果他无视,他相信她一定会动真格的。
这样的发现,令男人如野兽般有点狂躁。他想要她,每晚都想,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每天数着时间,耐心等她成年,那是属于他的克制。
但他的克制与她的拒绝,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克制,缘于他爱她。而她的拒绝,缘于什么?
可能的答案令男人发出一声类似于受伤野兽般的低吼,索取间显得狂躁。而他的狂躁惹得身下少女越发不安警惕,再次推向他胸前,发出警告。
而这一回她的数度推开并没能让他停下来,也没引起点火的反效果,反而令男人抬起了头。
他一抬头,夏芍便愣了。
她撞进一双深幽的眸,深邃如渊,黑得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仿佛把人吸进去。男人凝望着她,明明是跟平时一样的孤冷,她却分明从那眸中看出了一霎间涌出的情绪。
不解,狂躁,受伤。
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伤的孤狼,俯在她身上舔伤口,那平时冷得不带感情的眸里,黑得像一汪幽泉,而她硬是从其中不易分辨的情绪波动里读出了受伤的情绪。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却听得她愣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就受到了伤害,这让她有点无措。他却是俯在她身上不起来,似在她身上发出低吼,“不会伤害你,信我!”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她的拒绝伤害到了他。但令她有些哭笑不得,身为女孩子,她只是出于本能保护自己。因为喜欢他,她才允许他做这些事,这样的尺度已令她自己吃惊,再放开,她自然会有担心。
但看着他这副受伤的模样,她不由心底一疼。自问是不是真的不够信任……
但在她垂眸沉思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动手去除她的衣物。这让她一惊,身子僵直起来,抬眼就望向他,他感受到她的紧张,抬眼又看她,她便是一愣。
她轻轻喘息着,眸在光线沉暗下来的屋子里看起来不安又挣扎,跟平时的娇俏清明很是不同,别有一番韵味。正更加激起男人的肆虐欲望,但他却是没动,只是望着她,等她的决定。
夏芍很挣扎,男人此时的眸在她眼里是具有侵略性的,但他停下的动作却彰显了他的自制力与决断力。
她咬咬唇,深吸一口气,仍然试着逼出眼中的清明来,但声音里还是透着紧张,“就一会儿,不能太久。晚了不好交代。”
她轻轻闭上眼,睫毛轻颤,努力深呼吸。这决定对她来说两世都不曾有过,实在太超越她的底限。但她告诉自己,就信他一回。给他一个被信任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但她这个信任的决定,让接下来的事变得实在是很失控。
自她答应开始,他的侵略性就全然爆发了出来,近乎粗鲁地扯了她的衣物,地上一件件的衣物堆积,她几乎坦然地现在他眼前。
似乎是怕太吓着她,他只除了上身的衣物,长裤完整地穿在身上,而她却是只剩下一条底裤。
房间里充斥着压抑的喘息,她的肌肤比想象中更美,玉瓷般珠润,在暗下来的屋子里似发着浅浅的珠光,看起来像是稀世奇珍,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但男人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肆虐,实在毫无章法,但却带着最原始的力量,尽情将那些这些日子以来他思念的,以及她克扣他的,全都要回来。
她是很紧张的,身子微微惊颤,睫毛一颤一颤,更是咬着唇,忍着那些几度欲出口的声音。这让她看起来更让人想要采拮,但男人只是一遍遍吻她,吻遍那些他看得到的香软之处,在心底告诉自己,还有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