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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们所说的这样么?
不见得吧……
呵呵,都是演技派。大家族的悲哀啊!
夏芍唇角的笑意李家人大多没有注意到,她的笑意只落在了两个人眼里。
落在李伯元眼里的时候,老爷子微微一愣。她说过,今天把一家人齐聚一堂,她就能有办法看出是谁对卿宇包藏祸心来,可他不认为会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弄不清楚她要用什么方法推算出来。看她这副神情,难不成是看出什么来了?亦或者,一会儿等家庭会议结束,要让她去自己书房推演占算一番?
而李卿宇此刻的目光也定在夏芍轻轻翘起的唇角上,只觉得女子的笑容在此时稍显不合时宜,却又显得高深莫测。向来只有别人觉得他高深莫测的份儿,今天他第一次觉得一名女子的笑容让他读不懂。
读不懂,这种感觉让李卿宇蹙了蹙眉头,眸色渐深。虽然相识只有几日,但她对他来说,确实有些读不懂。
履历资料里,明明只有双十年华,却保镖经验丰富。她的家乡在哪里,为什么年纪轻轻就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她经历过什么,从哪里来,履历中没有,一切成迷。
保镖,他见过。见过冷的,没见过爱笑的;见过警惕警觉的,没见过从容悠闲的;见过惜言如金的,没见过爱开玩笑的;见过一板一眼的,没见过跟雇主做买卖讲捆绑销售的。职业保镖,向来只关心雇主的性命是否安全,没有关心雇主心情是不是好的,更没见过有跟风水师抢生意,送雇主护身玉佩的。最主要的,这玉佩还让真正的风水师都极为震惊!
她是祖父送给他的保镖,奇怪的保镖。
对他来说,她读不懂,看不透,一切都是迷。
这谜题,是他从小到大所经受的任何一门精英教育课程都未曾学过的,不知如何解法,不知从哪里突破。
李卿宇看着身旁女子,不知不觉间看得时间有点久,破天荒地忘了自己所处的场合。直到她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来,他才霍然转醒,一瞬间眸底逼出不可思议的光,目光调转,垂眸。
而这时,李伯元已站起了身来,“好了,事情我已经宣布了,三天后召开董事会。董事会那边我去说。我累了,你们随意吧,中午让厨房多做点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卿宇,先扶我回书房。李小姐,你跟我来一下。”
李卿宇和夏芍点头,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扶着老人的胳膊,打算搀扶着李伯元上楼。
沙发上,三家人一看,也都赶紧站了起来,欲搀扶老人,李伯元摆摆手,示意他们随意。接着便在夏芍和李卿宇的搀扶下转身,上了楼梯。
然而,三人刚踏上楼梯台阶,门口就进来一名佣人,说道:“老爷,余大师和余薇小姐来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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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总算是过完了,唉!我来跟你们唠叨唠叨我这年是怎么过的。
家里出门拜年不说,姑姑叔叔来家里吃饭,我妹来霸占了我一半的床和一半的电脑。她看电影,用一半的屏幕,我码字,用一半的屏幕!苦逼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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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六章 余九志!天眼?
佣人这么一说,李家的人全都愣了。舒残颚疈
李伯元从楼梯台阶上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门口。李卿宇眉头深蹙,显然他并没有同意余薇那天的要求,今天是对方不请自来。
而夏芍在听到佣人的话时,手倏地紧握!抬眸,敛息,收敛元气,一切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她极快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气息,但却控制不了内心冷寒与激烈交织的情绪。
余薇?那么,那个余大师,应该就是余九志?
正当夏芍想着,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笑声,“呵呵,李老!余某不请自来,李老不会怪罪吧?”
李伯元对于余九志的突然拜访显得有些意外,那天会客室里的事他是知道的。余薇提出要在李家成员聚会的时候,请余九志来帮忙推演谁是想害李卿宇的人,但李卿宇谢绝了她的好意。本以为她不会来,没想到她还是来了,而且还真把香港第一风水大师余九志给请了来!
李伯元心里是很不乐意的,别说他已经暗地里请了玄门真正的掌门的嫡传弟子夏芍来,就说今天在宣布继承人这件事上儿孙们的反应来看,结果出乎他意料的好!眼下算是和平解决了,实在不需要风水师明着来解决。这要是让两个儿子知道自己怀疑他们有心害卿宇,还请了风水师来推演,那不是要引发家庭大战?
尽管李伯元不怀疑两个儿子,却还怀疑三代子弟,正打算请夏芍到书房去指点一二,但那毕竟是暗地里,连李卿宇都被蒙在鼓里。现在可倒好,余薇领着余九志大摇大摆进了自家门,三房儿孙都在,要怎么解释?
但,心里再不快,李伯元表面上却是竭诚欢迎,态度十分热络,激动地就下了楼梯台阶,亲自迎接,“哎呀!什么风儿把余大师给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呵呵。”
李伯元激动地走去门口,夏芍和李卿宇仍一左一右地扶着他的胳膊,随着越走越近,总算是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人。
只见余薇挽着名男人的胳膊进来,男人一身藏青唐装,身量中等,目光炯炯,看人极有力度,一眼看来便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威严迫人。明明应是六旬的年纪,老者头发却是乌黑亮泽,一根白发也不见!
老者显然将玄门的心法修炼到了极致,周身元气深敛,雄浑深厚!仅凭元气来看,老者在心法上的修为与唐宗伯只怕不相上下!都在炼神返虚的境界!
此人正是香港第一风水大师,余九志!
十年前,余九志以斗法为名,暗地里串通泰国的降头师通密,和欧洲的奥比克里斯黑巫家族的成员,令唐宗伯以一敌三,险些丧命,最后废了双腿,辗转内地,休养于一处不起眼的小山村里,一避就是十年。
十年了,唐宗伯扮演着一个失踪或者是已死的人,任当年害他的人在香港呼风唤雨,勾结三合会,打压同门,建立势力,经营威望,用十年的时间,声名远播海外,享誉术数界,俨然香港第一风水大师,玄门掌门!
余氏一脉,四世同堂,享威名,受政商两界敬畏。
而唐宗伯,妻子早逝,膝下无子,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两下相较,时差境遇,令人齿冷。
夏芍垂着眼,搀扶着李伯元,唇角依旧维持着轻轻的弧度,眸色已然发冷。今日是她来香港的第三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仇人!她原还想着,等李氏集团继承人的事定下来,先帮李卿宇找到欲害他的凶手,再着手会会香港的风水师。
但民间有句话,叫冤家路窄!看来还真是这样,不是冤家不聚头,世界真小。
“呵呵,李老客气了。明明就是我不请自来,打搅李老家中聚会了,实在是抱歉。”余九志声音洪亮,站在门口一开口,整个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声音不是高阔,而是沉浑,内行人一听,就知是极好的内家功夫。
“哪里话,余大师大驾光临,我是不胜欣喜啊!呵呵。家里聚会也没别的事,就是跟小辈儿们说了几句话,现在都已经谈过了。我正打算上楼呢,没想到余大师和余小姐来了。呵呵,赶紧屋里坐吧!要不,去我书房坐会儿,让佣人上茶来。我记得余大师爱喝大红袍!”李伯元笑着想将余九志和余薇请去楼上。
余九志点头一笑,颇有深意,明显已经明白李伯元的意思。
而这时,李家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互望。
听李伯元和余九志话里的意思,今天余九志是不请自来?可余九志是香港第一风水大师,以他的名望,虽说李家这样的豪门请他来家中坐坐不难,可也没有不请自来的道理。
余九志不请自来已经很不合常理,而李伯元竟然也不问他来干什么,立刻就把他往书房请。谁不知道在李家,书房是谈私事的禁地?除非老爷子召唤,否则连李卿宇都不随意进。
李家人都是人情世故里历练出来的,说是李伯元不知余九志来干什么,这是没人信的。
长子李正誉笑了笑,说道:“余大师和余小姐来此,确实是蓬荜生辉。今天这天气又是风又是雨的,还劳烦余大师亲自光临,是不是有什么要指点的?”
李正誉虽说是旁敲侧击余九志来此的目的,但语气用词还是相当斟酌的。在香港,无论你是官场政客、金融才俊还是当红明星,谁也不敢在风水师面前摆身份。
香港是一个中西文化相互交融的城市,许多香港人接受西方教育、观念已非常“西化”,潜意识里却固守很多中国传统,既信奉佛道二教,又笃信风水命理。
对风水有多推崇,风水师的身份就有多吃香。尤其像余氏这种风水世家,岂止是吃香这么简单,政界、商界、娱乐界乃至平民百姓,无一不知余氏,但凡是大鳄大腕儿,抢破了头请余家预测运程、改运批命,预约往往挤都挤不上,这其中建立的人脉令人心畏。即便是商业巨头的李家,面对余家的人,都是只有交好,而没有得罪的道理。
不仅李正誉态度很好,李家的人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连李家三代子弟中脾气最冲的李卿驰也只是目光在爷爷李伯元和余九志脸上掠过,忍着怀疑没开口询问。
“余大师是我请来的。”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让李家人一愣,转头一看,开口说话的竟是李卿宇。
“前天晚上在晚宴上遇到余小姐,我想起爷爷这段时间身体情况有所反复,便请余小姐今天来家中为爷爷看看,能否调整一下主宅的布局,利于爷爷调养身体。”李卿宇表情沉敛,一板一眼,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李伯元一听,也跟着演戏,怔愣地看向孙子,眼里适时地带起些感动神色,摇头失笑,“原来是你这孩子请了余大师来,你怎么不提前跟爷爷说?唉!”
“今天天气不好,我以为余小姐会推迟的。没想到,余大师亲自来了。”李卿宇看向余九志和余薇,神色认真,点头说道,“实在很感谢。”
“哪里。”余薇看着李卿宇,见他认真的神色,虽知是演戏,也不免露出些笑容来,只是那笑容耐人寻味,“李少亲自开口跟我提的要求,我放在心上还来不及,怎能不来?”
这话当着李家人的面儿说的,谁都听得出暧昧来。李卿宇还是那张深沉严肃的脸,李家人的目光却都有些闪动。
余小姐这是对卿宇有意思?
嘶!这件事……
李家这种豪门家庭,儿孙虽大多都是联姻的,但正常情况下都是跟政商两界联姻,跟风水师联姻的,倒不多见。况且,风水师的手段莫测,要是嫁进家门,替家族事业护航倒是不错的。只是好在此处,坏也坏在此处。风水师不同于其他圈子的人,一身神鬼莫测的手段,这要是嫁进家里来,岂不是家里得像供菩萨一样地供着?万一亲戚之间有点摩擦过节,她暗地里整人怎么办?
大房二房的人不免互看一眼,三代的子弟也是皱起了眉头。就连李卿宇的父母都有点意外,心情纠结。
伊珊珊还没从儿子继承公司的狂喜中走出来,乍一见余薇的心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在家中没有地位,儿子从小就是公公养着,她也知道将来儿子的婚事也由不得她做主。但她可从来没想过找一个风水师当儿媳妇!尤其是余家的这位余薇大小姐,听说为人挺高傲冷淡,以后嫁进家门,不是要她这个当婆婆的看儿媳妇脸色?可若是真有个风水师当儿媳妇,说不定她可以让她把丈夫那些情人一个个地都清除掉!以后谁敢惹她,就让儿媳妇收拾!
但前提是,儿媳妇得听她的。
伊珊珊有点纠结,李家人面儿上没表现出什么来,心里是怎么想的,谁都猜不透。
这时,余九志笑着看了孙女一眼,威严的脸上带点慈爱和无奈,叹道:“唉!这丫头从小就眼高于顶,很少对什么事上心。我也是看她真上了心,这才答应陪她来的。既然李老不怪罪我不请自来,那咱们就去你书房聊聊吧。风水局的事好说。”
余九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