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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垂着眼,笑得意味深长,“她为什么要毁了你?你是她丈夫。”
“还不是因为我在外面有女人?”
“那之前呢?你婚姻出轨应该是这两年的事,之前呢?”夏芍挑眉问。
陈达愣了愣,冷笑,“我怎么知道?我曾想过,她是不是跟我有仇?”
“她跟你有仇,可以用别的办法报复你。值得她赔上自己的婚姻,把你绑在身边,折磨你吗?”夏芍笑容浅淡,但颇为耐人寻味,“陈署长,恕我直言。以陈夫人家族的荣耀,她虽当时年已三十,可身为名门千金,联姻也好,纵使不嫁,家中也养得起她。她为何就看上你了?”
“我……我怎么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陈达瞪着眼。
夏芍笑容却变得有些怪异,抬眸看向陈达,“你不认识她,她却偏偏看中了你。你们结婚这么多年,难道就从来没问过她原因?”
“问……有什么好问的,反正我是卖给他们家了。”陈达一摆手,显得很烦躁,“反正,我们之间除了吵架,就没别的话说了。大师,你说这些,跟帮我化解这次官灾有什么关系?你别告诉我,要我去找她帮我!打死我也不会去求她!”
夏芍笑容无奈而惋惜,摇头叹了叹,“陈署长,虽然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你命中的贵人就是你的夫人。你想化解这次官灾,只有找她出面。然后,我便可以甩手不管了,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怎么做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但是,只当是我多事吧,我今晚就多说一句。我猜测,陈夫人对你是有感情的。”
“感情?呵呵,笑话!她对我有感情,她会对我呼来喝去,天天跟我吵,从结婚到现在,没一天让我消停?”
夏芍的话令陈达变得很烦躁,他并非烦她多管闲事,而是对多年一直憎恨的人就是自己命中贵人的事很接受不了,要他去求她?他宁愿丢官去职!
夏芍却笑了笑,垂眸,“可你对她也没好过,不是么?”
陈达脸上的冷笑顿时一滞,显然被这话说得一愣。
“你从结婚那一天开始,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冷淡,漠然,甚至是敌视。人心都是肉长的,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妻子对自己呼来喝去,可天底下也没有哪个妻子能接受得了丈夫对自己长期的冷淡。”
夏芍一叹,她虽然没有见过陈夫人,但从她的八字里可以看出,她虽然个性强势,但其实待人热情,很有责任感。而陈达的八字里也能看出,他当年算得上高材生,成绩很好,应该是很有才华的年轻人。虽然他今时今日身材已略有走样,但相貌上若不论面相,也是很有成熟男人的气质和威严的。
当年,名门千金与家世普通的才俊不知在什么场合相遇,她或许是被他的才气所吸引,一见倾心。
她想尽办法打听他的家世信息,结果得知他的父亲生意失败,被债主逼债,举家生计艰难。于是便想出了这么个替他家里还债来求取婚姻的法子。
或许,她也知道这个方法会有伤他的自尊心,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向他表露心迹。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七岁,她年长。她向来是个勇往直前的人,只是在这件事上退缩了,她没有自信,认为会被拒绝。所以,她习惯性采取了掌控的姿态,用交易完成了婚姻。
婚姻果然并不美好,结了婚她才知道,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同意了婚姻,却没有给她感情,对她是冷淡漠然的。而她从小家境优越,没受过这样的对待,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开始找茬,但找茬的结果是他开始敌视她,两个人从相敬如冰,到了一见面就吵架。
一吵便是十几年,直到长期分居,用别的感情来填补婚姻的失意。
她对他的出轨一定是极为愤怒的,她气得去举报他,但却还是不愿意离婚。即便两人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她心中许还保留着当年一见倾心的那一幕,妄想着哪怕是一纸婚约也好,至少这个男人属于她。
而陈达,他长年对妻子有成见,敌视,甚至是憎恨,但……却未必没有感情。
夏芍淡淡一笑,“陈署长,莫怪我多言。婚姻的事,从来就不是一方的过错。因为婚姻绑着的,是两个人。幸福或者是不幸,都是你们两个经营的结果。”
陈达还为刚才夏芍说的那句话愣神,一听这句便垂了眼,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夏芍捧着茶杯,浅尝一口,笑问:“再说了,在我看来,陈署长对陈夫人,未必没有感情。”
“我?”陈达这才反应过来,无语地一笑,一副夏芍开玩笑的表情,“我对她有感情?”
“不然呢?”夏芍笑意颇深,“刚才我问尊夫人的生辰八字,你可以一下子就写给我了。要知道,世上多少人连自己的生辰八字记起来都嫌艰深繁琐,何况记是别人的?”
陈达一愣,接着扯着嘴角笑了笑,“这有什么?当初我们结婚之前定日子,我跟她要过生辰八字,找风水大师算良辰吉日用的,所以我记得。”
“是哦,当初结婚的时候,十七年前。你记性可真好。”夏芍笑容打趣,眼睁睁看着陈达如雷劈一般愣在了当场!
“我、我……我记性……本来就挺好的。”陈达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或许他自己也觉得这话颇有解释之嫌。他眼神虚浮,望着桌上妻子的八字,表情看起来很懵,明显心绪很乱。
夏芍却是笑着放下茶杯,将写着两人八字的白纸并在一起,缓缓向陈达面前一推,“若非看你们是天命姻缘,我才懒得管这闲事。”
陈达夫妻之所以一直离不了婚,固然有女方不同意的原因,但其实从命理上来讲,两人是天命姻缘,本就离不了。陈夫人命带紫微星,婚姻虽不如意,却不会轻易离婚,这是命理上就定了的。
陈达虽不懂天命姻缘为何意,但听着也知是上天注定的意思。他直直看着夏芍把两张八字并在一起推过来,眼神发直。
两张纸,一个笔迹。
夏芍放开手,笑容浅淡却感慨。
这两个人都是这么自尊与强硬,谁也不肯放软姿态,才致使多年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人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被一种情感所束缚,坚定地留在其中不肯走出。结果,一步错,步步错,错过了太多。
如果这对夫妻肯走出来,能够重新审视这段婚姻的话,夏芍想,她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陈署长,去找你的夫人吧。能摊开了说最好,你可以不必放低姿态,但只要你语气软一些,我相信她一定愿意帮你的。”
陈达的目光还在那两张写着八字的纸上,听见夏芍的话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出声。他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激愤,而是有些自嘲,“我去哪儿找她?她在外面的房子我从来没去过,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好办。”夏芍笑着抬头,看向墙上的钟,“按照你提出想见她的这个时间来算算局象……”
夏芍拿出纸笔来,在上面写写画画。陈达是看不懂的,他只看到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但其实那是夏芍在利用奇门遁甲之术,以日期时辰的天干地支相加之术卜算吉凶。
没一会儿,她就在一连串的数字里找出合适的吉数来,笑道:“你明天出门,上午十点,往西方走!起造营昌,升官发财,万事吉祥。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莫乘车!避开与金有关的交通工具,则出门见吉,必遇贵人!”
陈达又眼神发直,他完全看不懂,就是这么写写画画,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就能帮他化解这次的官灾?
这、这也太玄奥了……
陈达这一点倒是没想错,奇门遁甲之术,自然是玄奥的。夏芍虽然算的是日期时辰的天干地支,但她所算的时辰,却并非是按照香港当前的时间,而是按照香港的真太阳时。
现在的城市,日常用的计时是平太阳时,即假设地球绕太阳是标准的圆形,一年中每天都是均匀的。京城时间就是平太阳时,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时。而如果考虑地球绕日运行的轨道是椭圆的,则地球相对于太阳的自转并不是均匀的,每天并不都是二十四小时,有时候少有时候多。考虑到该因素得到的是真太阳时。
简单的说,就是太阳在每个地区的升落时间是不一样的,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真太阳时。
古代就没有所谓的京城时间,先辈们在计时的时候用日晷,利用日影测得时刻。每个城镇的日影升落是不一样的,所以古人用的就是真太阳时。占卜师们在占卜的时候,取的也是当地的真太阳时刻。
真太阳时与地球实际运行轨道相对,所以磁场影响也就是最准确的。奇门遁甲卜算吉凶,用的必须是真太阳时,这样结果才会极其准确。
夏芍便是以香港的真太阳时为换算标准,列出的奇门遁甲数列,卜算出的吉凶。而她跟陈达说明天上午十点出门,自然也是在心中为他把真太阳时的时间又换算了回来的。
陈达看着夏芍只是写写画画,但其实她做的换算很多。
“按我说的时间去做就好,别晚了。”夏芍笑着说完,便站起了身,“好了,耽误的时间比想象中的久,再不回去,学校就要锁门了。我先走了,预知明天陈署长能有好的收获。”
陈达一听夏芍要走,也顾不得自己那些复杂的心情了,赶紧问道:“夏大师,那……酬劳的事,你还没说。”
“酬劳先不急,陈署长先办好自己的事吧。等你的事有结果了,打个电话给我,我们再约时间见,到时候再说。”
如果陈达没能度过这次官灾,他就帮不了夏芍,所以,还是等他的事有结果了再说。
陈达呐呐点了点头,这才赶紧把夏芍送了出去。夏芍不用陈达相送,只让他忙自己的事就好。
夏芍走后,只留陈达一人站在包房里,望着桌上的三张纸,直愣愣发着呆。
……
夏芍赶着学校关门前回了宿舍,回到宿舍的时候,正遇上查寝,学生会风纪部的学生正在夏芍宿舍里,曲冉焦急地往外望,就怕夏芍今晚回不来。
“你们再等等,小芍她有事请假出去的,说好了回来,她不会不回来的。你们等等,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她……呀!她手机没带!董、董部长,要不……你你们先查其他宿舍吧。等小芍回来,我让她打电话给你。你电话能给我一下么?”曲冉的声音远远就从宿舍传到走廊里。
夏芍转过走廊时,便笑了笑,但目光落到走廊尽头宿舍门口站着的七八名学生会女生的时候,她微微垂眸。
圣耶女中的学生会干部跟当初的青市一中没什么两样,都是家世很好、成绩优秀的名门淑媛,因此,她对学生会的印象一直不太好。
希望在圣耶女中,不要又遇见找茬的学生会。
而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夏芍报到第一天就打出名的原因,学生会的人并没说什么,开口应答的女孩子,声音意外地软软的。
“嗯,好。带着假条出去,按时回来就没事。现在离关校门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先去查别的宿舍,一会儿再回来。哦,对了,这是我的号码,她要是提前回来,记得帮我给她哦。”女孩子说话明明是很干脆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听着音线就是绵绵软软的。
“好、好!”曲冉赶紧点头应下。
宿舍里却传来一道笑哼哼的声音,“有必要么?不回来也没事吧?晚上请假出去,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约会呗!说不定约完会,春宵一刻呢。”
“刘思菱!不许你这么说小芍!她一定是有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曲冉平时在展若南面前不太敢说话,在刘思菱面前可是从来没软过。
“我说错了么?我又不是讽刺,你急什么?”刘思菱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出去找男人挺聪明的。你要知道,南姐再有钱,对朋友再讲义气,那也是女人。女人总不能养女人一辈子吧?想过得好,就得找男人!大陆人,哪有香港这样遍地都是富豪?趁着年轻,钓个金龟婿,还能拿到移民证,以后能留在香港呢!”
“你别总是看不起小芍是大陆来的好不好?她比你有本事多了!”曲冉气愤道。
“大陆人就是没香港人有钱嘛,这是事实。如果不是香港比大陆好,怎么不在内地读书,跑来我们这里?”刘思菱咕哝。
“你!”
“好了!吵什么吵!”学生会的女孩子一生呵斥,但软绵绵的声音让威严感大打折扣,简直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她说完便看向曲冉,嘱咐,“记得把我的号码给她哦。”
曲冉点头应下,女孩子这才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