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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闻言,反倒笑了,语气很奇怪,“咦?难道报仇非得自己出手吗?不可以看你们拉斐尔和撒旦打得两败俱伤吗?亚伯先生,中国有句话叫坐山观虎斗!”
对玄门来说,看着奥比克里斯家族内斗,斗到两败俱伤,再在收拾收拾场子是最轻松的。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冲上来,用弟子的性命去跟奥比克里斯家族去拼?
去他的互利!这世上没听说过有跟敌人互利的道理。
亚伯没想到夏芍看得这么清楚,他虽然很少跟人谈判,但不代表他心机浅。人在谈判一开始的时候,警戒心重,精力也旺盛,这时候思路会很清晰,思考也会很灵活。但是当他提出条件后,经不起诱惑的人且不说,哪怕是经得起诱惑的人,要思考划不划算,这本身就会浪费一下精力和心神。谈判的时间越长、投入的情绪越多,人越会感到疲累,思考能力会慢慢下降。刚才夏芍动了怒气,她应该处于不理智的状态,亚伯原以为他的那番游说会一时令她转不过弯来,而他也相信,很多人都会觉得他刚才的话有道理,但没想到夏芍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女孩子,真的只有二十岁?
她实在太不好对付了!
“夏小姐,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没有谈的余地了。”亚伯的脸色也冷淡了下来。
“我们本来就没有谈的余地。”夏芍冷哼一声。
亚伯一听,脸色更冷,当即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夏小姐,你刚才说可以看着我的家族内斗的事,我很赞成。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奥比克里斯家族也不是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如果我们家族有敌人窥视,我们不介意放下内斗,一起对付敌人!”
这话无异于威胁,整个奥比克里斯家族把玄门当做敌人的话,玄门也一定不会好过。
“我觉得夏小姐还是可以考虑一下合作的可能性,但不要让我等太长时间。”亚伯说着话,一张名片放到了桌子上,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咖啡厅里,夏芍独自坐在沙发里,目光落去窗外开走的车上,脸色渐冷。
当初亚当去香港,可是没有提过要跟玄门合作。他只是请求玄门给他一点时间,不要这段时间寻仇。虽然他是在为族人的生存争取,但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而且他知道玄门不会跟奥比克里斯家族的人合作。
而亚伯倒是敢提这事。
夏芍不介意亚伯提这事,也不介意他玩心机的谈判,但她介意被人威胁。
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夏芍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来,拨打了一个号码,“喂?亚当。”
------题外话------
妞儿们,明天我坐火车回家,准备回门宴。
27号要摆一场,10。2号再摆一场,各种走亲戚,扶额。
我在车上的两天,你们看的是存稿,下午五点发。
第四卷 啸咤京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坑死人不偿命
亚当回到英国后,设法联系过玄门一次,号码是那时候留的。当时通话,亚当表示他的父亲安德里很感谢玄门没有为难他的一双子女,并表示家族的事结束后,一定会来香港为当年的事赔罪。
当时的电话是唐宗伯接的,听了笑道:“既然很感谢,这个电话为什么要你打?安德里呢?”
“唐老先生息怒。我父亲的性情有些优柔寡断,他知道我在香港的事后,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您。不过您放心,他从来不轻易承诺,但一旦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只是如果有再来香港的一天,还请唐老先生手下留情,有什么罪责,我可以替父亲承担。”
当初在香港,唐宗伯和夏芍都表示过不需要父债子偿,亚当心里也清楚。但唐宗伯有他的原则,亚当也有他的坚持,这次通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最后亚当表示如果族人能躲过这一劫,到时来香港再谈。
夏芍保留了那次通话的号码,当时并没有太多想法,但没想到今晚用上了。
如谈判时夏芍所说,玄门没有必要和奥比克里斯家族合作。但如果被逼急了,非要选一派的人来合作,那玄门绝对拥有选择权。
的确,当年的事是老伯爵下的令,撒旦一脉的人执行,拉斐尔的人并没有参与。如果非要合作,玄门应该选择拉斐尔。但夏芍不喜欢亚伯的威胁,虽然她也称不上喜欢亚当,但从亚当身上,她至少能看见对族人的责任、对父辈的孝心,而亚伯……老伯爵怎么说也是拉斐尔一派,且是他的祖父,可他在谈判时,话里的意思竟是希望与玄门联手把老伯爵也解决。
一个连血脉至亲的命都可以冷血对待的人,如何期望他能善待别人的命?
而对于人命,亚当显然更慎重。
今晚两人斗法,在警笛响起的时候,两人战意未褪,却同时收了手。夏芍当时有所警醒,再打下去会出人命,而亚当收手的速度不慢于她。显然这个男人也不想闹出人命来。而且,他虽然口中说要废了胡嘉怡的巫术功法,但却在之前可以用塔罗杀了胡嘉怡的时候收了手。显然,他不想要胡嘉怡的命。但他还是用言语激怒了自己,引发了两人的斗法。当时夏芍只觉得猜不透这男人的目的,但随后当她离开的时候就碰到了亚伯……
直到现在,夏芍回想发生过的事,脑中忽有灵光一闪!
胡嘉怡和她是朋友,亚当清楚这件事,亚伯呢?他可是知道自己在英国的。今晚处置胡嘉怡的人本来应该是亚伯的人,但最终来的人却是亚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算计?毕竟,如果是亚伯来处置胡嘉怡,他应该想到这会得罪她,而得罪了她,自然不利于合作。
一个想着跟她合作的人,怎么会让他的人动胡嘉怡?
但是如果得罪她的人是亚当的话,对亚伯就是有利的!
今晚在谈判的时候,亚伯曾问过她对撒旦一脉的看法,说这决定了玄门和拉斐尔有无合作的可能性,并表示知道她刚才和亚当发生的冲突。也就是说,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亚伯算计好的!她越是跟亚当交恶,就越是有可能会答应跟拉斐尔合作铲除撒旦一脉。
好一个亚伯!
夏芍冷哼一声,她自从成立华夏集团,遇到阴谋算计无数,这些事也算是一想就通了。她给亚当的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夏小姐?真意外,会接到你的电话。”亚当优雅含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意外?我看是在你意料之中吧?”夏芍哼笑一声,往沙发里一融,笃定道,“今晚的戏演得不错啊。”
电话那边顿时传来亚当的笑声,他没有否认,显然是默认了。
亚当根本就不想动胡嘉怡,如果他有这心,一开始在酒店下面就可以直接用塔罗杀了她。他的挣扎、他的犹豫,都是做给暗处的亚伯看的。他说要废了胡嘉怡,也是为了激怒她,两人好打一场。这也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夏芍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在国内跟亚当打过一次交道了,对他的性情且不说了解多少,但知道他绝对不是傻子。他知道她和胡嘉怡是朋友,也知道她身在英国,怎么可能会做对胡嘉怡不利的事?不说他对胡嘉怡有没有个人感情,哪怕是从家族利益上出发,亚当也不会在这时候得罪玄门。
但是他来了,而且还跟她交了手,原因就很明了了——这一定是在演戏!奥比克里斯家族两派内斗,互有消息来源是肯定的。亚当可能看穿了亚伯的算计,来了个将计就计。
电话那头,亚当笑完之后才道:“我知道亚伯从夏小姐这里讨不到好处,因为我跟夏小姐打过一次交道,了解你对一些事的坚持。我的目的只是让亚伯挫败,打乱他的计划,好从中取利。所以,夏小姐会给我打电话这点,真的在我意料之外。”
正因为跟夏芍打过一次交道,亚当了解夏芍不喜欢他拐弯抹角,所以他也有话直说了。而亚当说的确实是实话,在他看来,玄门确实没有理由跟奥比克里斯家族的任何一派联手,所以他实在不知道夏芍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夏芍悠然一笑,抬眸望向窗外小镇静谧的夜景,指尖轻轻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在安静的咖啡屋里,低低的声响。
她不惧谁的算计,也并非没被人算计过。但算计她的人,她总要还回来才是。
而且,她喜欢加倍。
“你这么会演戏的话,介不介意和我一起演场好戏?”夏芍笑着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声音慢悠悠,却充满诱惑。
亚当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在电话里一笑,用中文答道:“荣幸之至,愿洗耳恭听。”
……
这一场通话时间并不长,这时候还不会有人相信,这晚,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内容,会成为今后改变格局缔造传奇的又一个开端。
当夏芍放下电话,她只坐了一会儿,目光便落在桌上亚伯临走时留下的名片上,缓缓一笑,拿了起来。
“喂?亚伯先生,你的提议我考虑过了,或许我应该答应。不过,我希望你之前提出的补偿价码能够兑现。请准备一份补偿合约,既然是合作,我想我们还是书面约定比较好。你准备好了再打电话给我,有些事,我们需要详谈。”说完这话,夏芍便挂了电话,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夏芍回了医院,一走到病房外,王虺三人便迎上来,他们听见了外头警方有骚动,正紧张夏芍的安全。这三人不愧是精英的特工人员,事情才发生这一会儿,他们便查出了事发地点在夏芍后来单独入住的酒店,那地方的现场满地狼藉,当地警方正在勘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还没有说法。
“可能真是恐怖袭击吧。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看那酒店不安全,就退房回来了。”夏芍笑道。
英招却皱了皱眉头,表情有点怒气。这话分明是搪塞!当他们三人是傻子么?她说要把朋友送来医院,本来就该一起来,自己把原来的房间退了,又去开了个房间,用来做什么?现在小镇警方正在勘查,现场已经封锁,住客都在接受盘问,她是怎么退房出来的?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英招总觉得今晚的事跟夏芍有关。虽然跟她认识才几天,但这女孩子,古董鉴定眼力独到不说,竟然还有一身深藏不露的好身手!尤其今晚她的举动更是神秘,英招都有些错觉了,觉得这次出来执行任务,她才是主角,而他们全都是跟班!
这不,今晚都沦落到给人看病房了。
夏芍才不管三人怎么想,她走到病房门口,便开房门要进去。
毕方在后头道:“头儿说让我们守着门口,他不知道在里面干嘛,门……”
毕方刚要说,门反锁了,开不开。但话音还没落,门就开了。徐天胤打开房门,脸色如常,但目光却深深定凝在夏芍脸上,开门的那一眼,他似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事。
夏芍暖心地一笑,她让徐天胤在病房里设法封住胡嘉怡的气机,他肯定感觉到她动用了龙鳞,但再担心,他也没停下她交代的事。直到听见她回来,他停下术法。此刻,他身上还有激荡的元气未敛起,眼神在开门的那一刻还是焦虑的。
夏芍进了病房,顺手把门关上,隔绝了毕方八卦的眼神。徐天胤果然将她拥住,深呼吸了几次才平息情绪,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你动用了龙鳞。”
“怎么回事啊……”夏芍一笑,“今晚,可精彩了。”
徐天胤微愣,夏芍拉着他到了豪华病房的里屋去,将今晚所遇的事细细一说。男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气息冷厉,但当听到夏芍事后的那两通电话和心中谋算时,徐天胤微怔,抬眸。
夏芍笑着看他,“师兄觉得呢?”
房间里没开灯,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微斜着照进来,晕染了女子含笑的眉眼,微翘的唇角,她宁静的气韵恍惚书写一幅泛黄的画卷。她总是这样,无论身处怎样的境地,总能悠然含笑间挥出惊人之笔。世人皆道她是传奇,看惯杂志上她宠辱不惊、淡然沉稳的气度。却很少有人知道,在他面前,她总有着另外一面。
此刻,她虽是含笑望他,眉眼却渐渐弯起来,小狐狸似的,狡黠。那模样,别样娇俏,像极了过年的时候她笑着摊手:师兄,过年好!要红包!此刻,她的模样简直就是在说——怎么样?要表扬!
男人微微低头,屋里一线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半边唇角染得浅浅柔和,徐天胤似乎笑了笑,但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好。”
“……”噗!
夏芍等了半天,就等了一个字出来,顿时气得都笑了,“就只是好?”
“唔。”看出她的不满来,徐天胤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