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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处以火刑,但事实上,世上有没有吸血鬼存在谁也说不清,在那个时期的运动里,受到波及最深的其实是黑巫师。
西方人将黑巫师视为灵活出卖给恶魔的邪恶者,极端恐惧和排斥。奥比克里斯家族就是在那个时期,以拯救世人的白巫师为起点,手上英国历史的舞台的。
奥比克里斯家族的家主历代都会被皇室授予伯爵的爵位,并主持皇室大教堂,为世人祝赞祈福,拥有世界各地大批的信徒。在世人眼里,奥比克里斯家族就是伟大尊贵的白巫师家族,除了皇室成员和世上极少数的人,比如玄门这些神秘行业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撒旦一脉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撒旦一脉虽然掌管着家族的财力,但却从来不出现在世人眼前。在长久的历史长河中,家族的两派之间有着互利的协议,撒旦一脉为拉菲尔一脉处理许多暗中不便出手的事务,例如暗杀一类。而拉斐尔则为撒旦一脉提供人脉和官方的保护。因而这么多年来,黑巫师这一类人渐渐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很多人都以为这些人不存在于世界上,但实际上只是被保护了起来而已。
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原本可以存续很久,但一切都打破于老伯爵对黑巫术的沉迷。他是奥比克里斯家族难能一遇的奇才,白巫术和黑巫术都可以学习,曾经给家族带来过从未有过的赞誉和辉煌,但现在却将家族带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当年那半张羊皮卷到底在不在撒旦一脉手中,连亚伯一派的人也不敢断言。他们只清楚亚当的天赋是继老伯爵之后的又一奇才,撒旦一脉已经不见阳光很久了,以亚当的能力,他未必愿意一辈子身处暗处,默默无闻,永不被世人所知。因为他出众的能力,拉斐尔一脉很担心将来会压不住他,因此不惜以羊皮卷为由想引老伯爵杀了安德里和亚当父子,重新在撒旦一脉寻找可以控制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遭到了亚当的反击,两派之争持续到了今天。
今天,亚当出人意料的出现,他到底想干什么?
安德列和亚伯父子心急如焚,但却只能假装不认识亚当,而走进来的亚当则显得悠然闲适得很。
“这位先生是?”老伯顿身为主办方,这时笑着上前问道。他语气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亚当气质不俗,斯贝尔三人看起来还很敬畏他。
“抱歉,伯顿先生,我不请自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霍威、亚兰特和萨菲集团的少主人。”亚当笑道。
“什么?”老伯顿却愣了。不仅老伯顿,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斯贝尔三人更是愣在原地,表情震惊,不明白亚当为什么要突然公布这件事。这时候,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莫名其妙的眼神里都有些发懵。
这年轻人说什么?三家集团的少主人?
这也太好笑了,从来没听说过这三家集团是一家!这人看着挺优雅贵气的,闹了半天脑子有点毛病?
亚当却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继续优雅地一笑,对老伯顿道:“伯顿先生也可以称呼我为亚当·撒旦·奥比克里斯。”
然而这话一出口,老伯顿却连愣都愣不过来了。
奥、奥比克里斯?
大厅里长久的寂静,随即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盯向安德列和亚伯父子!
“怎、怎么?这位是……亚当大师?”老伯顿张了半天嘴,这才问道。但他的表情可有些怪异,奥比克里斯家族的名姓他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出来个撒旦?不应该是拉斐尔么?
“呵呵,我们家族可没有这位先生。我看这位先生是有些神志不清,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这样吧,老伯顿,让你的人把他带去客房休息,我和我父亲一会儿去看看。”亚伯神色如常地笑道,看起来真的不认识亚当。
“呃,好。”老伯顿也是人精,他的目光在亚伯和亚当同样的金发碧眼上看了看,已经看出两人有五分相像,明显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只不过亚伯明显因为一些原因不想在今晚的场合认这个兄弟,他不想得罪亚伯的话,自然是按照他的话做了。
“这位先生,请跟我去客房休息。”在老伯顿的示意下,别墅的管家走上前来,很有礼貌地请亚当出去。
亚当却笑了笑,没有理会管家的话,而是看向亚伯道:“亚伯,我的哥哥,我今晚来此是有着重要的消息要向在场的诸位贵宾宣布的。打断别人是不礼貌的。”
“……”我的哥哥?!
大厅里哗地一声,这回的目光就已经不止是震惊了,还带着不解——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亚伯刚才要说不认识亚当?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在你神志不清的份儿上,我不追究你冒充我家族成员的责任,请你速速离开!不然的话……”亚伯话未说完,负在身后的手快速画了个图案,大厅里的阳气迅速集结而来,转瞬成煞。
阳煞与阴煞一样,同样能够伤人。
亚当却迈着悠闲的步伐走上了台,转身的时候,手指在胸前轻巧地一画,在众人看不见的死角里将一道阴煞聚来,两道煞气撞在一起,无声无息消散。
安德列和亚伯脸色一变,这个时候,亚当已经站到了台上,“今晚,对于我被迫隐姓埋名生存了近两个世纪的族人来说,将是历史性的时刻。所以,我希望更多的人见证,更多的人知道和记住我们,这样才更有意义。”
“这是个疯子!带他下去!”亚伯恼羞成怒,转头对老伯顿怒道。
老伯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情况太突然了,赶或不赶都得罪人,他可不想得罪这些人。
正当这时候,安德列忍不住出了手,他同样避着人在身后画出一道七芒星的图案,几乎整个别墅的阳气都迅速聚集到他手上,向着亚当震去!亚伯眼疾手快,见父亲出了手,自己也如法炮制,父子两人联手,同时发难。
三人同站在台上,距离不过三两步,亚当面带微笑,始终未变,与刚才一样,在身后震出一道阴煞,两相相撞,无声无息地消散于无形。
底下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却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里,三人已经暗中交手过两次。而这次的交手却让安德列和亚伯父子的脸色齐齐变了,惊骇地看向亚当。
父子两人的招法所聚的阳煞绝非刚才亚伯一人所聚的能比,亚当竟然依旧能从容面对!虽说今晚这场合,两人这一招联手确实未能使出全力,但亚当一人能挡下来还是令人震惊的!
而正当两人震惊的时候,亚当的一句话更令全场震惊,“我要宣布的是,从今天开始,将由我们撒旦一脉的黑巫师接管奥比克里斯家族。”
“……”什么?!
接管奥比克里斯家族?撒旦一脉……黑、黑巫师?
有人怔愣,有人发懵,有人疑惑,而在场的很多西方企业家却在听见这话后脸色都变了,包括斯贝尔三人。
其他国家的人可能对巫师有些陌生,但身在西方社会的人多少都听说过巫师。毕竟有奥比克里斯这么有名的家族存在,人们对白巫师还是不陌生的。不仅不陌生,经常去教堂的人还对白巫师充满崇敬,上流圈子里的名流们也经常请白巫师们占卜吉凶。
可是黑巫师是怎么回事?现在居然还存在?
“亚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亚伯气急败坏,他没想到亚当竟然会当着这些国际名流的面说出家族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他更被他那句将接管家族的话所震。
亚当却笑容怪异地转头道:“怎么,我的哥哥,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这话无疑打脸,亚伯一怔,脸色瞬间涨红。他刚才还言之凿凿地断定亚当精神失常,现在自己把他给认了出来,此刻大厅里宾客们的目光足以让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亚当,家族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损害家族的名誉?我知道你比亚伯小一岁,天赋比他高些,一直想成为第一继承人,但是这些事都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族老们商量,为什么要公然造谣?没错,现在是还有些人会黑巫术,但能称为黑巫师的人已经很少了。这都是我们家族长久以来的努力,你想因为你的造谣而抹去家族的荣耀吗?”安德列这时候愤然开口道。
他的话自然是胡说八道的,但在场的人又不清楚,一听这话也糊涂了。听起来,这像是奥比克里斯家族因为继承引发的问题,这个叫亚当的年轻人似乎继承不成,便冲动之下做出了造谣抹黑家族的事。
但事情真是这样?
众人纷纷看向亚当,觉得不管怎么看,这年轻人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不理智事情的人。
亚当对安德列的指责并没有回应,只是笑看向他,“安德列伯父,我今晚除了宣布接管家族的事之外,还要向伯父讨回一样属于我们撒旦一脉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安德列一愣。
“那半张羊皮卷。”亚当笑道。
“羊皮卷?”安德列直接懵了。
“我已经得到了可靠消息,那半张羊皮卷已经找到,但是却到了你们手上。”
“你、你胡说什么!”亚伯脸色一变,虽然敢肯定亚当在胡说,但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亚当不紧不慢笑道:“安德列伯父,现在隐瞒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我们撒旦的人在中国内地寻找那半张羊皮卷,伯爵派你们协助,可你们这不叫协助,而叫窃取。我知道你们很怕我将羊皮卷找到交给伯爵,怕撒旦一脉会趁机向伯爵求取家族继承权,可是你们这样做也实在不道德。伯爵给了我们最后期限,如果找不到羊皮卷,我们甘愿受罚。可现在我们找到了,你们这种作为是想把撒旦一脉赶尽杀绝吗?”
亚当说得情真意切,安德列和亚伯却听得莫名其妙。两人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却插不上嘴,因为亚当接着便将目光转向了唐宗伯。
“我有消息证明,当年在围杀唐老先生的时候,那半张羊皮卷就遗落在附近。我曾经怀疑羊皮卷后来被唐老所得,在年初的时候,曾经去香港求见过唐老先生,可是唐老先生当时并不承认。事后我只能派人去中国内地查找,但是查找的过程中我再次得到消息,羊皮卷确实在后来被唐老所得。可是,我的父亲当年参与过对唐老的围杀,他并不肯将羊皮卷交给我,我的这个消息被你们拉斐尔一脉派去协助的人得知,你们便联系上了唐老。我知道你们跟唐老先生进行了交易,他给你们羊皮卷,你们帮助玄门报当年之仇。”
亚当慢悠悠地说着,安德列和亚伯却瞪大了眼。
“亚当!你胡说什么!”
“今晚你们双方在伯顿先生的舞会上聚头,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一定是向外界公布友好关系,是么?”亚当笑问。
在场的宾客却脸色一变!确实是这样!刚才安德列大师确实上台去说了些话。
“我猜,你们想以此给我们撒旦一脉压力,也给唐老先生当众做个保证。那张羊皮卷,现在应该已经在你们身上了,对么?”亚当转头问。
安德列和亚伯父子却百口莫辩!亚当的这些话尽管是胡说的,但是听起来还真说得通!可是,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的!他这么说,到底目的是什么?在场的宾客们对当年的事可是全不知情,只怕听他这些话也听不懂。
那他说这些到底想是干什么?
正不解,只听大厅里哗地一声!
安德列和亚伯一愣,只见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了门口,父子两人齐齐抬头,顿时倒吸一口气!
门口,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拄着手杖站在门口,老人两腮和下巴蓄满胡须,胡须也已花白,浓密的胡须显得一张削瘦露着颧骨的脸只有巴掌大。这样一位浑身都是病气的老人,一双眼睛却十分吓人,双眼凹陷,眼内布满血丝,森森的邪气。
大晚上的,这样一位老人站在门口,谁见了都会吓一跳。大厅里的名流们胆子尤其小,纷纷惊呼着后退,有女子甚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人群很快向两旁分开,让出了中间的一条路来。
“……父、父亲?”安德列盯着老人,眼神发懵。
但他这一声称呼却让客厅里的人都震惊了,“什么?!这位是……艾伯特大师?”
“不可能吧?我见过艾伯特老先生,这、这根本就……”
“这怎么可能是艾伯特大师?”
连老伯顿都瞪大了眼,在艾伯特宣布退休之前,他是常能见到他的。尤其他在皇家大教堂任大主教那些年,这位老人的音容笑貌常出现在世界各大杂志和电视台上,上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