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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有很多书没有看,很多地方没有去,很多事情不曾了解,还有我一定要告诉……算了,跟你完全无法交流,你这个烂人。哼,不过你一定很快就会死的。”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彼此对立也没有掐架的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就算她是毁灭世界的头号恐怖分子,那也是在他们还在那个世界的条件下才成立的事。
切嗣知道她说的很正确,不吃不喝,再怎么体质强悍的人一周也会死,“真祖……是什么?”
“你幻听了吧。我要陪我家人,不跟你说了。”埃丽西斯扛起尸体消失在了黑暗的荆棘(?)丛里。
第22章 Act。21 伪造
埃丽西斯把龙之介的腹部缝合好,然后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虽然她很想完全吃掉他,但已经死去一会儿的他已经无法为她提供饱腹感了。再加上她曾被教育要对死者保持敬意,于是她挖了个坑,把他埋得很深,免得被她再挖出来。
对于龙之介的一生来说,死亡是幸福而愉快的高潮与终点,所以埃丽西斯在心底祝贺他并致以诚挚的敬意。
做完这一切后,埃丽西斯拍掉手上的灰尘,它们的构成法则与地球完全不同,所以说要适应这个地方的规则并自如行动还是很困难的。当然对于盖亚(曾经)眷顾的存在来说,这并不成问题。
她钻出了黑暗地带,重新出现在切嗣面前,那副威严得意的架势让切嗣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喂,你这个人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的,是吧?”埃丽西斯的声音隔着遮脸的黑纱传出来,“要做什么都行,是吧?”
“不仅是亲人,连自己都可以舍弃,是吧?”她继续这样问。
切嗣此刻很颓废:“再怎么舍弃,最后不过是你的食物而已。”
“虽然你是个烂透了的人……”她的语气忽然不是那么居高临下了,“不过正因为有一些人想做我无法理解也不可能去做的事,所以心存妄念并坚信能够达成的人类才值得剖开研究嘛。”
她不禁回忆起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个甚至连人类之身都不曾拥有的男人赢得了最残虐无道的暴君的心,那真是最不可思议的谜之友谊了。
善良温柔又强大,坚定自己的理想,妄图与神比肩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温柔可亲,想要让所有人都能够幸福——
虽然她根本无法理解,但却真心实意地信任着他。没有愿望也不被期待的她,忠诚地将‘父亲’的愿望当做自己的愿望。但是——
埃丽西斯不满于他的消极无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从那个所谓的万能愿望机里得到什么——”
妄图把手伸向天空,妄图涉及神明的领域——‘野心家’从来都追逐能够支配一切的能力。
切嗣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而愤懑的神色。
“你不赞同?是啊,在你看来,我这种存在怎么可以理解那种愿望呢。连星球都在排斥的存在,说出这种理解人的话来,简直就像笑话一样吧。即便如此,我也一直在信任人,妄图找到能从人类中站出来,信任我的同类——但是,我是不会把他变成我这样的僵尸的,不会让唯一坚信我的人被永恒的毒药浸蚀,被永生的诅咒捆绑。所以,适于变成同类,共同度过被岁月腐蚀的时光的一定得是能够激起斗志和愤怒的家伙——这是我的结论。既然你想要做到神也没做成过的事,首先就把自己变成神明吧,拥有神明的永恒。”她慢悠悠地说,想要欣赏他的神色变化,可惜他已经从最初来到这里的打击中恢复,恢复了讳莫如深的平静表情。
“只要能离开,不在时空的罅隙里漂泊——怎样都无所谓。”切嗣忽然说,这令妄图看好戏的人十分不快。
“你这家伙,倒是挺会说的。”埃丽西斯态度微妙地撇嘴,“不是宁愿自裁也不愿接受埃丽西斯大人的恩赐吗?”
“无论是死徒还是其他吸血种,就他们僵尸般的身体而言,根本不存在繁衍后代的可能性。”考虑到僵尸根本无法完成任何生理活动,所以之前埃丽西斯的话只是无聊的恐吓罢了。
埃丽西斯冷笑了两声:“僵尸的身体?——在我看来,比你们的好用多了。至少变成这样之后,我聪明多了。”
一诞生就被关进神庙,那可能是不会说话的她被当成智障看待的缘故。
“人类变成死徒是有风险的,能够跨越初期的变化,成为真正的‘吸血鬼’,取回身为人类时的知识、思想的,一万人中只有一人。”埃丽西斯平静地说,“你这样的烂人,不用担心那些,因为能否坚持到最后,只取决于肉体素质。”
切嗣貌似认真实则出神地听着,他至今没有真实感——也许这只是个梦,他甚至开始这样相信了。
“除了吸血之外,你将不会需要任何能量补充,相当完美的结果。优越于人的身体素质,长久的生命,你看到的一切都会与原来不同。”埃丽西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无法逃离血的支配,这意味着你无法违背亲祖——当然,那时你就是我的孩子。”
虽然她认为他是个烂人,但因为他身上有‘父亲’的影子,所以她还是稍有些尊敬他的,所以她想看看,这个同样狂妄的人,到底能在梦想之下坚持多久——她的确是以神的慈爱之心来关注他的。
“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切嗣抬头看她。
“我说过吧,神和恶魔都是仁慈的,不会强迫任何人扭转信仰。不……”埃丽西斯的微笑忽然变得有些苦涩,“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的信仰,用了一点不光彩的心思。该说那时无知吗?不,我觉得我什么都明白。但是,除了那个人之外,我从来不会想方设法改变别人的信仰。我不会要你为我做什么,事实上你不可能为我做到任何事,因为你是那种人。”
埃丽西斯的态度太过真诚,切嗣反而觉得诡异——不是出于质疑,而是出于……他此刻在想办法理解她的思维方式,或者说,他开始为她的一切行径寻找合理解释。
不过,不可能找到解释的。罪孽深重的反人类者,不可能为她找到任何可以解释罪行的原因——其存在本身就是罪恶。
“那么,就这样做吧。”切嗣下定了决心。
埃丽西斯反而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说:“竟然愿意成为我的同类吗?明明憎恨着恶魔,却愿意成为恶魔的同类?我明白了,你憎恨自己,不要用爱来解释你的自弃。我其实很明白,爱是多么美好的感情,以爱为借口的一切牺牲,都是对自己残忍的伪善。就算是我,都明白你是多么糟糕、多么烂、多么无可救药的人。你不妨一黑到底啊,这样子算什么?!”
她一甩手,大步流星地走开。本来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却认真当回事了。
这一刻,她真的对此人厌恶至极,是因为她再度成为人类眼中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呢,还是因为她厌恶这个明明无法舍弃悲伤却又颇具野心的烂透了的人呢——
切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没有抬头:“我们合作,你吃不了多少的,不是吗?但你可以给我足够强大的依靠。”
“还真是敢说啊,呵!”埃丽西斯觉得她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她的确喜欢野心家,因为只有那些人有为她在世界洒下猎网的能力。可惜卫宫切嗣是不合格的,因为他太功利,连恶魔都不屑与之为伍。
“无论怎样都好。我、必须……离开这里。”切嗣的声音凝重而诚挚,他终于意识到海魔将他带到了与愿望相悖的真正绝望之所,在这里,他无法赎罪,也无法依靠舍弃而获得任何东西,“埃丽西斯,就像你在书里写的那样……世界上没有乌托邦,只有食物链。我也赞同绝对多数统治少数——就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但是现在你必须帮我,这样才能建立那样的食物链。”
“虽然知道你在骗我,不过我喜欢悲剧。所以我怎么可能不让你离开呢,那不可能——”埃丽西斯温和地笑了,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不过……不需要你成为我的同类,也不需要你为我准备粮食。你、就装成爱着我吧,不需要真心也不需要信任,你只需要这么演就好。因为你杀了原本可能会爱我,而我也可能会爱他的人,虽然这也算完成了他的愿望,让他的人生幸福而圆满,但这真是很可惜很遗憾的事。”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于是她立刻放开手,握紧了胸前悬着的逆十字架。
第23章 Act。22 真伪
七月的空气湿热而模糊,然而林荫道上浓厚葱翠的树叶又让人产生一种安然平和的感觉。
冰冷而苍白的手挽住他的臂弯,长而柔顺的黑发散发着与夏决裂的阴冷寒气。
“死徒不都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无知、嗜血,无法控制。即便是人类,也可以成为优秀的吸血种。”埃丽西斯的声音从模糊的空气中传来,即便相隔很近,他也觉得那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遥远,“其中最强力的存在被称为‘二十七祖’,当然,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在圣堂教会的封印之中。”
“这里是哪里?”切嗣已经适应了她贴在自己身旁的亲昵举动,尽管他内心深处对此仍旧反抗,但他一直在反复催眠自己他并不厌恶她,“既然圣堂教会可以封印他们,那么你为何能够从封印中逃离?”
“……就算是死徒二十七祖,与我还是有一点差别的。我从来都没拥有过人类的身份,在那发生之前,我也不是人。这里是二十七祖中的一位与我约定见面的地方。在成为死徒前,他是位优秀的魔术师,拥有在复数平行世界自如切换的能力——稍有渊源的魔术师也许都知道他,‘万华镜’泽尔里奇。既然你的父亲是封印指定的稀缺魔术师,那么卫宫家也应该知道他吧,泽尔里奇是二十七祖中的一位。”埃丽西斯向他解释,“我来这里找到他,然后请求他帮忙,让我们回到最初的位面。在结束之前,请你务必装得像一点,他虽然极端憎恨着恶,但同时最喜欢嘲笑你这种善了。”
“……”切嗣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询问这点,完全是因为他无法理解她的思维方式。
“你认为帮助的定义是什么?虽然我能够理解你们的知识,但在我真正的行动中却不可能存在这些对立概念——正确错误、支持反对。因为我能够拥有的远不止几个、几十个、几百个位面多的世界,所以计较这些就如同在沙海中纠结于一粒细沙吧。”埃丽西斯阴郁地蹙了一下眉,然后抬头看着切嗣,“如果你真能达到神的领域,你大约就不会纠结于现在的善恶价值观了。”
她忽然笑了一下:“其实这是矛盾的,你要达成你的目的,那需要你有神的能力,但真正窥探到这个领域,达到这个层次后,随之而来的你的目的、愿望、信念都会改变。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浅尝辄止的好。在这方面,我比任何人类都要有先见之明多了。”
暖风草汁和泥土混合的清新味道让切嗣觉得神经松弛,并产生了一些懒散懈怠的情绪。不是不想的,带着妻子回到城堡,接走女儿后过上正常的生活,这些都是他可以做到的——
那么,之前的那些牺牲和痛苦呢,他要抛弃他们的价值了吗?他必须要证明那些死去的人的价值,所以他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去的道路。
林荫道的尽头是一栋洁白的洋房,埃丽西斯割破了手腕,让血源源不断地流进篱笆墙外的水槽——
当血超越了一定限度后,篱笆上的枯树开始长出新鲜的嫩芽,然后,纠缠着无数上了铁锈的铁丝的大门缓慢无声地打开了。
“别忘了你现在的角色。”埃丽西斯用眼神如此示意切嗣。
切嗣立刻挽住她的手,在血液流失之后,她明显地矮了至少有三公分。
……
…
“如你所愿,时隔五年后,我又来拜访了。”埃丽西斯态度傲慢地坐进摇摇晃晃地雕花摇椅里,“当然,是带了那个人来。看到了吧,是有人类愿意信任我支持我,至今都未曾改变的。”
“那么现在这位一定不如你的EX那么狂热地信奉神明,记得你说过,那个人在战场时用了数十万的生命为你补充信仰,仅仅短暂的一年就让你成长到身体的巅峰……以及智商的低谷——请忘了这句话,我什么都没说。”拥有许多威风凛凛称号的老人,如今也是风采依旧的模样,五年前,埃丽西斯找他了解过吸血种的相关知识,那时他鄙视了她单细胞生物般按照直觉相信人类的思维模式。而埃丽西斯则坚定地告诉他,她会继续信任当下的共生者,并且证明她是对的,“你的成长极度缓慢,一定是长期忍受饥饿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