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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地告诉他,她会继续信任当下的共生者,并且证明她是对的,“你的成长极度缓慢,一定是长期忍受饥饿的结果——对于真正信仰你的人来说,可是不能容忍他的信仰吃不饱的。”
埃丽西斯微妙地挑眉:“那只是因为他没能认清自己的心而已,在即将认清时被制止了……所以在保护我时,他依旧保留了自己的信仰。等他明白这点,我就带他来见你了。如何,这个人……无论怎样,都不会背叛我……”
埃丽西斯像是忽然忘了该说什么似的,停顿了很久。
她忘了自己在与泽尔里奇对话,反而带着探究的神色微妙地看着切嗣,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眼睛上,她的眼眸深处,血红色的阴郁之光一闪而逝——
似乎终于承认了自己不可能在这张脸上找寻到她信任的那个人的半分影子,她垂下了眼睛,讽刺地扬起嘴角。
“因为她是我的信仰,所以背叛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直到自我毁灭,我也不可能背叛信仰。”切嗣及时地接过她中断的话语,没有让时间的空白变大而显得令人起疑。他明显地感觉到他与她都在说实话,只是对象并不是彼此罢了。
宝石翁泽尔里奇是远坂先祖远坂永人的导师,脾气性格之怪无人能够揣摩透彻。对老人来说,帮助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的事,可对切嗣来说,这是唯一回到原本位面的机会了。
“你能带这个男人来这里,就能说明你的信任了。”泽尔里奇优哉游哉地晃动摇椅扶手,整个人陷在椅中惬意地闭着眼,“不过,对你而言,任何位面都是一样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伟大的你,为什么要执意于无数位面中的一个呢?”
“因为只有他在的位面,才有归属感,就像你喜欢这个割裂开的小地方一样。这个时空因为有他的一切而特殊,如果不是因为我缺乏精确定位的能力,找到回去的路要花费很久时间,我也不会来打扰您呀。”埃丽西斯轻松地一语带过,将手上的几枚白金指环摘下,“这是媒介,与我来的时空相联系的物品——”
“比起这个……”宝石翁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而充满锋芒。
埃丽西斯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打开,那里面躺着一枚绽放着奇异美丽光芒的蓝宝石:“才到那个国家时,曾经的信仰者用一年的军饷费尽心思才搜来的——上一次我没有给您,它应该值得您与我交易。”
“你刚才拽在手心的那个,作为媒介来说,似乎更有用。”他看都没看那枚美丽至极的湛蓝宝石,似乎认为她手心里的物品才是她携带的最珍贵的物品。
“你说这个?”埃丽西斯疑惑地摊开手,那只是一枚掉了色的逆十字架。
泽尔里奇忽然以不似老人的矫健姿态收好了那漂亮的蓝色宝石,他早就想要这个了,无奈埃丽西斯一直很珍视(曾经的)信徒给她的东西。
埃丽西斯鄙夷地看着他,然后翻了个白眼给切嗣,以表示她对人类们劣根性的鄙视和自身的优越感。
“虽然这糟糕拙劣的剧目算是结束了,不过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埃丽西斯的神色在对上切嗣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的糟糕态度后变得有些阴沉,她用眼神如此示意。
切嗣却开始疑惑了,经过方才一番对话,他不由得开始想她在离开艾因兹贝伦城堡之后,被他寄送到圣堂教会之后,遇见了什么才幸免于难。从她刚才的话语推断,七年前,她应该遇见了现在的‘认同者’,然后坚持着忍耐饥饿的生活,直至现在。
看见切嗣这副考据派的认真模样后,埃丽西斯变得有些细思恐极似的,她甚至在经过他时轻声说:“别多想。”
当然不是多温和的口气,那是一种威胁并带有命令性质的语调,并带了点因害怕而底气不足的味道。
第24章 Act。23 复活
“你的东西掉了。”切嗣捡起地上的十字架,提醒埃丽西斯。
她伸手接过时却注意到他手背上的令咒,那是由四枚长短不一的长矛构成的图案:“指向自己的那支最长呢,刺进别人一毫,伤及自己就有一米。看来圣杯的确能够看透你们。”
她把那枚十字架又推回他手心:“我不要他了。这本来就是被我无意间遇见又不应被我侵占的——”
她又忽然止住了话头,只说一半。就跟之前在泽尔里奇那里时一样,似乎思绪又飘到了莫名的地方。
她回过神来后,莫名其妙地说,“总之,你带着这个。”
埃丽西斯把那枚曾被自己误食害得她被圣堂教会囚禁六年之久的十字架推到切嗣手里,然后又问:“你有纸和笔吗?”
切嗣递给她一支钢笔和一张不知在口袋里放了多久的香烟包装纸。
她匆匆在纸上写了几笔,然后把笔还给他,立刻跑开了。
……
…
当她回到圣堂教会时,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Archer待在地下室里,他面前的桌几上摆满了红酒。
她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握住他的双手:“这次你要保护我。那时你没有相信Adelais,但这次你要保护我。”
Archer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慢慢缓过神来,过了半天,他才轻声说:“孩子,你在说什么。”
“Adelais,你那晚那么称呼我,但我不是Adelais,她是我的形骸,我却不是她的意识。我们双生却彼此不同,她是盖亚的分身,我是朱月的仆人,所以我是不死的。”埃丽西斯握住他的手,匆忙地解释,似乎稍微慢一点就来不及了似的,“杀死恩奇都的不是她,可是你不相信,你杀了她。偷食了不死药的蛇吃掉了她,而后它又被我吃掉,于是我得到了她的记忆——那时你说过,没有你唯一挚友的世界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我带着这个愿望沉睡,直到现在——因为你一时的想法,我未曾接触世界就遍染邪恶。所以,这次,你要保护我。”
“谁能保护你?”Archer疲惫地看着她流丽的面庞,“无论你是谁,你强大到连盖亚都无法除去……”
“朱月,他来了。”埃丽西斯用力地拧住他的肩膀,但她未曾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激烈以至于Archer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苦,“我在时空的乱流中游荡,他已经发现我了。我没有办法逃离血亲的支配——他寻找他适用的身体已经太久。”
她的神色出现短暂的空白,而后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在说什么,她面露惊恐之色:“他来了!就像你过去做的那样,放干每一滴血,把这具形骸打碎到不经过数千年就无法修复的地步——”
然而Archer的反应依旧是漠视的、冷酷的、心不在焉的:“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的确,在那个人死后,他已经不在乎任何事物了,哪怕朱月觊觎着盖亚的领域,这个世界可能因为朱月的再度降生而被血洗,那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埃丽西斯似乎并没有绝望,她只是有些失望,因为她没有时间再思考什么,她将自己投入了熊熊燃烧的巨大壁炉里——那是用刻有无数驱魔咒文的木材构筑的圣火,在那里她所珍视的每一滴血液都将化为虚无——在她的意识完全放弃对这形骸的拥有权之后,这不过是一具普通无生命的形骸罢了。
因为世上的一切都与自己毫不相干,Archer冷漠地注视这一切的发生,有那么一会儿他想要从沙发上起身,把那个他曾经当做孩子般疼爱的身影拉出来揽入怀中——
但她并不是那个孩子,而他也早就不再拥有一颗完整的心。因为将他与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的挚友,也早已化为腐朽灰尘,再也找不回了。所以周围的毁灭、复苏,也早已与他毫无干系了。
他愿意抱有无限的兴趣观察一切,但若是那些干涉到“认真”的范畴,他就毫无兴趣甚至觉得厌烦了。
“她回来过,不过又走了。”绮礼回到教会时,Archer已经失去了与他交流的兴致,他的眼眸中失去了以往的愉悦。
“我知道她来过,并且离开了。”绮礼若有所思地说,他与她之间的精神联系已经不在,也许她厌倦了一直以来都坚信能够挖掘出内心道德的自己,所以去往另一个位面寻求她想要的支配了吧。
放在红酒瓶上的金箔纸团有些让人在意,那是香烟的外包装,这里是没人抽烟的。
“这个是她扔下的,留给你的。”Archer神色恹恹地说。
绮礼拿起纸团,然后展开。
那张纸上的字迹急促而歪曲。
“我爱你。”
纸团一经展开就自动点起了火,焚尽了一切。
“写了什么?”Archer问。
“附带了失忆魔法——”绮礼弹掉衣服上的灰尘,“几乎是看到它的同时你就忘了它到底写了什么。”
“那真是毫无意义。”Archer嘲讽地说。
……
…
“你有过这样的东西吗?”爱丽斯菲尔帮切嗣整理物品时,看到一枚旧十字架时问。
“那个啊……把它扔了吧。”切嗣觉得这算是可疑物品。
于是爱丽斯菲尔把那枚十字链拿起来,赤红色的光芒在斑驳的十字架上一闪而过——
第25章 Act。1 形骸
鲜红的液体从大地里流出,年轻的神掬捧起不知名的液体,然后饮下——
世界从此颠倒。
“请相信我,我能够控制、我保证……所以……请让我活着……父亲……”
虽然这样请求了,这样承诺了,完全出于真心地保证了——
但是,如果只牺牲一个就可以保证绝对多数的安全,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不存在是否信任的问题,只是单纯地规避风险。
最后,身体腐朽、支离破碎的神明逃到了神庙。
在那里,生来就无知无识、徒具形骸的姐姐将双手放到神明的脸上——
……
…
“连那份记忆都不是自己的,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我不是因为任何事件的影响而拥有这种本能——不是因为您说‘没有他的世界连存在的必要都没有’而要征服这个世界。”少女将手放到青年的手上,青年不易察觉地移动了一下手,似乎企图要摆脱她,却又觉得完全没必要对此认真而中止了拨开她的手的动作,“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理由,我想要这样做或是那样做,完全找不出任何缘由。真是令人无奈却又省却许多麻烦的发现呢,英雄王。预先告知无解的问题,又怎么能找到求解的过程呢。召唤您至此的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该如何做就随便您了,盖亚总有一天要臣服于我,所以……尽情地蹂躏这片土地吧……您是时候做回暴君了,毕竟已经没有他的约束了——不是吗?”
那双青白色的、细小的、青筋凸起的手完全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冰冷的、诡异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痉挛。可是他不能松开,一松开就表示他在示弱——
这犹疑不安、进退不能的黏稠感觉终于让他从噩梦中醒来。
对于真祖而言,没有死亡——
所以她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寻找着合适的形骸,就如同最初的朱月一般,潜伏在同类的意识深处,等待着复活。
蹂躏现世么?
这倒是不错。Archer看着窗外照进的苍冷月光,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恶,总归是要回归恶的。越是扭曲越是纠结就越好,在这片土地上拼命挣扎的人们想要表达什么,想要完成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令他能够感觉有一点惊喜的过程。
……
…
在海魔被Saber斩灭后的现在,切嗣将目标转移到了Lancer与其Master身上。
“Lancer在海魔战中失去了一个宝具,再加上他的御主已经因起源弹而不能供魔,令咒如果转移只会转移到阿其波卢德的未婚妻那里,毫无疑问,他们是最薄弱的一组——”切嗣在气氛沉重如凝胶的空气中淡定地分析战况,当然他的谈话对象只是久宇舞弥与爱丽斯菲尔,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看Saber一眼。
就连Saber出声提出的意见他也完全忽略——他完全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对等的对象,从一开始切嗣就将她视为一个工具,哪怕她有立场有观点。
“Master,你就是如此卑鄙的人吗,趁人之危,不择手段?!”
切嗣依旧没有听见一样地继续和舞弥说着什么。
爱丽斯菲尔阴郁地蹙眉,然后握住了Saber的手。
虽然她的手冰冷得可怕,但是Saber总算从她这里找到了一丝安慰——她不禁开始担心起爱丽斯菲尔的身体来,她的手总是相当温暖的,就如同她的笑容一样。
在Saber和舞弥都因切嗣的安排而离去后,爱丽斯菲尔看着切嗣的背影,绯红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她已经做好准备面对切嗣的冷酷表情了——
卫宫切嗣应该是个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