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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所在的地方,只需要沿着街道走上约莫十分钟,然后横穿过旁边的街头网球场,就可以看到医院的大门了。
只是,他稳稳前进的步伐在迈向街头网球场时顿住,然后微微皱眉看向网球场旁边的一处站台。
迹部?他怎么会在这?现在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已经回家了么?更何况,这个网球场,迹部他不是一向不屑么?手冢停下脚步看向他,心中十分不解。
站台上,迹部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向来跟在他身后的桦地不见踪影。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旁边蹿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他。他仍然穿着冰帝的校服,网球袋被柔顺的放在脚边,头微微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无比专注。
这个人,手冢想着,只看背影,也仍旧骄傲的那么无可救药。只是,夕阳的余晖下,那一个孤零零的影子,竟也隐约有了些落寞的味道。
手冢揉了揉眉心,确认自己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后才走向迹部。
现在迹部这个样子,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来这个以前不屑的网球场了。所以,手冢没办法装作没看到他,也没办法让他继续一个人。
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迹部就已经明白有人过来了。只是,他并不在意,在这呆着的时间里,有许多人这样做,可最后,他最多只需一个眼神,那些人便会识趣的离开,再也不会来打扰他。因此,这一次,他甚至懒得回身去看,只仍旧的专注的看着前面。
离迹部越近,手冢就越发感觉到迹部有心事。素日的迹部,是张扬而骄傲的。而今日的他,骄傲仍在,却从内到外透出了那么一抹内敛到极致的几乎不能让外人觉察到的脆弱和忧伤。
他在离迹部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垂下头看了看迹部的影子,然后直视着迹部的背影,声音清软中带一丝沉静:“迹部。”
迹部回过头,眸中有一丝不悦,却被很好的掩藏起。
看到手冢的瞬间,迹部一瞬间便回复成了那个引领冰帝的王者迹部景吾。先前那些可能的脆弱通通不见,现在的他张扬而骄傲,毫无破绽。
他一手抚向右眼下的泪痣,看向手冢的眸光锐利和直接,唇角的笑容骄傲而耀眼。
被这样打量,手冢并没有不悦的感觉,只是,到底还有些尴尬。他抬了手刚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抬到一半的时候方才发觉由于现在这副身体的视力很好,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佩戴眼镜。果然,习惯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掉的。而且,他也并不想改掉。所以,他只是无比镇定的将手放下,然后一边想着该去配副平光镜来戴着才是,一边迎着迹部的视线开口:“迹部,你该回家了。”
将抚向泪痣的右手放下,迹部看向手冢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毕竟,此时的手冢,在迹部的世界中,还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一个陌生人突然叫你的名字不算,还用着这么一种无比正经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那么,你大抵能够想得到如今迹部的心情了。
不过,只是一瞬间,迹部就抛弃了这种心情,然后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是你!”
难道迹部竟然认识自己?手冢微微皱眉,颇有些疑惑。
“你和观月初是什么关系?”当日在医院时并没来得及问,然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还是有很大的问题的。当日那么重要的事,观月初连他弟弟都不让听,却惟独让眼前这个人知晓。现在想来,他恐怕还知道一些什么秘密才是。迹部这样想着,语气也变得稍微缓和起来。
“观月初?”手冢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迹部的话题会突然转到观月身上。不过,想着自己与迹部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医院,而那时就是观月带自己过去的。这样想着,他就开口,“他是我师父。”虽然说,认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个月人的当师父是件挺奇怪的事。不过,观月既然能救自己,更何况自己也在祖父面前认了,所以他也就在心中承认了这关系。更何况,在迹部面前,他也不想说谎。
“师父?”迹部跟着念了一遍,倒并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然而是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后才皱着眉道,“你也是巫师?”
“不是。”手冢摇摇头,这才觉着头上的晕眩感已经越发严重,就连视线也有些模糊了起来。看来,自己必须得先走了。这样想着,他忙对迹部说道,“迹部,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他却又突然回头,对着迹部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道:“迹部,你该回家了。晚了的话,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再往前走去,手冢越发感觉这身体不对劲了起来。不止是头重脚轻的晕眩感,还有些不受控制的感觉。这副身体,好像再也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脚步已经开始变慢,就连眼睛也开始慢慢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手冢有些不明白,自己不是单纯的生病么?为什么身体已经僵住,意识却还清醒着?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旁边已经有些许惊叫的声音。他想起观月曾经说的身体和灵魂。自己的身体醒不过来是因为那个竹内雅的灵魂受创。而现在这样,应该是这副属于竹内雅的身体出问题了吧!那么,如果这身体再也醒不过来,那自己现在,应该是说灵魂吧,会怎么样呢?
而更让他害怕的是,自己刚刚还清醒的意识现在竟然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发迟钝起来。
不过,幸好,在最后完全晕过去的瞬间,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网王'当手冢国光变成竹内雅》夏初浅 ˇ第 11 章ˇ 最新更新:2011…05…03 00:55:28
当意识再次回到手冢的脑海中时,他隐约听到了一声轻笑。那声音有些熟悉,然而手冢就是想不起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他转了转眼珠,终于发现了一点微光。将手伸向自己的口袋,他顺利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就着手机上的光亮,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十分柔软的床上,床边正好就是电灯开关。
他按下开关,明亮的灯光闪了一闪之后便完全照亮了房间。
房间的摆设极其简洁,除了中间的一张大床和旁边一个大大的落地镜,就只剩下窗台边摆的几枝玫瑰。
这应该是迹部家吧?手冢想着昏迷前听到的那个声音,猜测道。只是,因着现在才凌晨三点,整个宅子都十分安静,手冢自然也不能立即证实。
只是,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由于刚刚醒来,他也自然不能再次睡觉,那么,剩下的几个小时,应该干什么呢?
他首先坐在床上摇了摇头,便发现先前感觉到的那种晕眩感已经不见了。看来,这身体果然是缺乏锻炼,手冢皱眉看了看现在的身体,然后摇了摇头。以后,还是要天天锻炼才行。
他想起自己的书包和网球袋,往床下看了看,便发现它们被整齐的摆在床边。他将自己的书包提起,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他最近刚刚买到的一本英文原版书,翻到已经看好的那一页,便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于是,屋内便只剩下了沙沙的翻书声。
当天光渐亮,浅浅微白的光线透过窗子照射在那被主人阅读的极其认真的书上时,手冢才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看了看窗外,便将书放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微微打开,一阵伴着浓浓玫瑰香的凉风便吹了过来。
窗外是一个极大的玫瑰园,里面俱是盛开的艳红艳红的玫瑰。难怪玫瑰香味这么浓,他微微皱眉,然后将窗户关上。
他再次看了看时间,五点。若是平时,他是六点出家门的。但是,迹部家离青学很远,而且,前面一段也很难打到车。所以,如果六点出门,那是铁定会迟到的。所以,他想了想,然后背起了书包和网球袋,打开了房门。
他一出房门,便看见在自己对面的楼梯,以及下面客厅内走动着的木村管家。他从楼梯上下去,正准备跟木村管家打个招呼时,就听原本正在嘱咐一个女佣的木村管家对着那女佣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头来问道:“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么?”
“我要走了。”手冢朝他微微鞠躬,“木村叔叔,请替我向迹部表示感谢。”
“不等少爷醒来么?”木村管家微微皱眉,稍候才审视着眼前的手冢道,“你认识我?”
听到这问题,手冢一边在心里暗叹,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明明现在自己这个身体与原先自己认识的那些人都应该没有交集的。然后一边补救道:“是不二告诉我的。我和不二是朋友。”
木村管家这才不再怀疑,毕竟,眼前的少年如今身上穿的是青学的校服,再加上他身后背着的网球袋,是不二的朋友也很正常。
不过,他看向眼前几乎面无表情的少年:“你真的要现在走么?”
“是的。”手冢点头,“非常抱歉。”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加了句解释,“这儿离青学比较远,再晚的话,恐怕会迟到。至于迹部那边,我下次会亲自对他表示感谢。”
“好吧!”木村管家点头,不再追问。毕竟,昨天少爷回来时也并没有交代要把他留下来,所以,既然他要走自己自然也不好拦。不过,这里离青学确实比较远,想了想,他好心的问道,“需要送你过去么?”
“那么,木村管家,再见了。”手冢摇摇头,然后朝木村管家鞠了一躬,便朝外走去。
由于刚过五点,外面其实还是蒙蒙亮的,甚至带着些灰蒙蒙的雾气。而且,由于迹部家住的地方本身就在山腰处,所以,此刻外面的道路上,倒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手冢沿着那道路按着平时晨跑的速度慢慢的跑着,一路上仍可以闻着路边特有的各种花香味。而这种香味,在高楼林立的城区,是几乎闻不到的。所以,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惬意。
伴着那花香和初夏早晨时清凉的威风,手冢跑下了山道,来到了通向市区的泊油路上。
他再次看了看时间,五点二十。雾气已经变得很淡,天色也开始变白,甚至可以看到一丝天蓝。
二十分钟的慢跑,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上的黏腻了。
想了想,他抬手招了一台出租车,然后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其实,他本来是准备去观月的那个院子的。然而,他突然想起,在那院子里,是根本没有自己的衣服的。本来昨天是打算从医院出来后便去买的,然而,突然的晕倒打乱了他的计划。也因此,如今他只能回自己家了。
再次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四十五。他想了想,这个时间,母亲应该是在弄早餐,而父亲,则应该还在楼上的房间。至于祖父,应该会在茶室。果然,一切如他所料,从他打开家门到进入自己如今的房间,并没有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洗漱完并沐浴结束之后,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梅子茶。喝完梅子茶,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如以前一般神色自若的下楼去了。
看到他下来,正在吃早餐的手冢彩菜显然有些吃惊。至于对面的手冢国一,则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神都没有分一个给他,仍旧是那么一板一眼的吃着早餐。
“阿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和阿姨说一声呢?”手冢彩菜走向前,嗔怪的看向他。
“刚刚。抱歉,手冢阿姨。”手冢微微低头。
“好了,不说这个。阿雅,还没吃早餐吧,过来一起吃吧!”手冢彩菜笑着看向他,然后走向餐桌,过了一会却又突然说道,“啊,已经六点过五分了啊,这样下去要迟到了。这样吧,你还是带一片三明治在路上吃吧!”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片三明治递给他,然后又从餐桌上拿出了一支便当盒,笑道:“幸好,便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上学去吧!”
拿着便当,手冢突然有些感动,原来,母亲对自己还是那么好。虽然自己已经说了不回来,可是母亲还是会为自己准备便当的。
见手冢拿着便当站在那儿看着自己颇有些呆呆的甚至还有些愧疚的样子,手冢彩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阿雅,你去上学吧!再不去,可就真迟到了!”
手冢这才收好东西和祖父辞行了之后,才往外走去。然而,在快要关上门的瞬间,他突然听到里面母亲带着些哽咽的破碎的声音。
“唉,国光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吃到我为他准备的便当呢?”
手冢的脚步顿时僵住,手中的门不知道是该关上还是再次打开。最终,他还是选择轻轻关上了。因为,那一瞬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