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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同中山等人下棋时也尝试过快棋,但很少有达到这种速度的,日本棋手中长考派还是比较多的。好在,前世的老师有锻炼过司铭的快棋,虽然因为身体缘故他无法达到10秒一手的速度,但他的计算完全可以达到。
桑原慎站在一旁,手紧紧地抓着司铭所坐的椅背。他听说外孙进入职业后,还没有参加过快棋比赛,第一次就跟韩国高手下棋,会不会……。
桑原仁握住弟弟的手,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要相信我们的天元。”
棋盘上的棋形混乱,在老牌日本棋手的眼里看来,这局棋已经完全没有棋形可言了。
伊角也紧张的看着盘面,千叶从来没有跟外国棋手下过棋,一开始就对上韩国颇具实力的高永夏和洪秀英,即便他现在是七段,也有些危险啊。
正在对弈的两个人则是完全顾及不到周围看客的纠结心情了。随着他们的来往,棋局很快进入了收官阶段。
洪秀英在收官阶段的简单处理,让司铭狠抓机会,又扳回来几目,看来能赢。看着棋局的双眼亮晶晶的。
"我输了。"
整地数目,洪秀英输了司铭四目,应该就是在刚才官子计算时失落的。
"你明天还来么?"
司铭摇了摇头,"明天有别的事情。"
"后天呢?"
"后天要上课。"
"你竟然还在读书?"显然,司铭这种没有把精力全部放在围棋上的生活让洪秀英感到惊讶,不光是他,一旁的高永夏也意外地挑了挑眉。
司铭点了点头,"我平时偶尔会在网络上下棋,要不我们网上再下?"
"好。"
同司铭交换了手机号,洪秀英跟着高永夏离开了会所。
☆、第53章 陷入迷茫的少年
与高永夏和洪秀英看似没有对司铭产生任何影响,依旧持续着他上课,对局的简单生活,只不过,在课余的时候,增加了网络对局的次数。
三年级的学生还在参加各高校的综合能力考试,学校里似乎有些空荡荡的。
又是一年毕业季了。
“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在学校了。”
司铭在校门口碰到了忍足和向日,马上要升入三年级的他们已经很少参加网球部的训练了。
“忍足学长以后是要选择医学类专业的?”
忍足点了点头。
“向日学长呢?”
“大概是经济,管理之类的专业吧。老爸要我回家继承电器行。”向日挠了挠头,有些苦恼“不过,我的经济一向不是很好,不晓得能不能考上呢。说真的,他就不能指望一下直人么?”
“你也稍微用点心吧。说起来,至少我们这种家庭,不用去为了今后的职业目标而困惑了。”忍足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至少目标明确,虽然有些不自由,但世界上又哪来两全的好事呢。
“千叶呢?你高中毕业了还考大学么?”晃了晃脑袋,甩去满头的烦恼,向日转向司铭,“你以后就要专注下棋了吧。”
“大概会把大学念完吧。”司铭想了想,“亚美妈妈希望看到我穿着学士服的样子,虽然她看不到了,不过,我还是想读完大学再说。”
“那样一边读书一边参加棋赛会很辛苦吧。”向日露出一个同情的表情,这样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好艰难。
“也还好啦,跟现在没什么差别。”司铭笑了笑,三人进入教学楼,走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时,司铭朝两人摆了摆手,“我走这边了,两位学长,再见。”
“再见。”
北原学长和三年级的学长退社后,围棋社似乎冷清了许多。一月的冬季赛失去了三年级的高手后,成绩略差了些,再次把冠军拱手让给了海王。
不过,也许是因为此前曾经打败过海王的好成绩,开学后,围棋社还是吸引了很多新社员的加入。
“真希望,冰帝的围棋社能够这样继续下去,慢慢壮大,会像网球部那样,成为冰帝最强社团。”看着新登记的社员名单,中岛憧憬着。这个社团,寄托了他和北原学长的诸多期待。
“会有那么一天的。”司铭笑着关上教室的窗户,“中岛学长,走吧。”
“对了,千叶,我正式跟棋院申请由你来作围棋社的指导,棋院跟你说了吗?”将资料夹好放到抽屉里,中岛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书包,一边跟司铭说道。
“嗯,昨天棋院的北川先生已经打电话给我了。除了高中部的指导工作,还有初等部每周一次的指导。北川先生问我说,冰帝是不是要准备崛起,反抗海王的霸主地位了。”
“你应该告诉北川先生,冰帝已经打败过海王了,虽然年初的冬季赛我们失了冠军,但总会拿回来的。海王的霸主地位已经不是那么稳固了。”中岛自豪地说。
“嗯,这次的夏季赛,加油。”
同中岛告别后,司铭又把加奈子送到了补习教室。
“我先回去了,结束后赶紧回来,注意安全。”原本每天晚上都是日吉聪开车过来接加奈子的,这几天日吉聪又出差了,只好让小丫头自己乘车回来了。
“知道了,哥哥再见。”加奈子点了点头。
“千叶哥哥放心啦,到时候让我家的车子送加奈子回去好了。”冈田和森下是陪着加奈子一起参加补习的,虽然森下的数学还不错。
“那麻烦你了,冈田桑。”
再次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看着小丫头走进教室,司铭才离开补习室。
离吃晚饭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看了看表,确定这个时候,洪秀英应该还在线,司铭很迅速地打开了电脑。
同洪秀英力战了近一个小时,电脑上再次显示己方胜利。
"我会打败你的。"
【这话也不知道他说了几回了,也没见成功过。】千叶少年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阿司,我总觉得你这几天的棋,有点不对劲诶。】
“……是哪里不对?”司铭顿了顿,对千叶少年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最近在网络上,除了同洪秀英对局以外,也接受了一些其他并不认识的网友的约战,虽然从最终对局来讲,对方的实力似乎并不比自己高多少。
【我也说不上来。】千叶少年糊里糊涂地摇了摇头,他的确感觉司铭这几天的棋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让他说,他却又说不清楚。
“……好吧。”司铭鼓了鼓嘴,叹了口气,他自己并没有觉得最近的棋究竟有什么不太好,而且跟洪秀英的几局棋,感觉上还挺不错的。
对于千叶少年的提醒,司铭并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是初等部的例行指导,结束课程后,司铭收拾好书包,同日吉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初等部。
现在的围棋社社长是佐伯康平。当年进入围棋社,基础最好的一个社员。
“千叶学长。”尽管司铭是来围棋社作指导的,但他并不习惯让自己的同龄人称呼自己为老师,所以,社员大多还是叫他“学长”。
“今年的夏季赛,准备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们很有信心的。”佐伯信心满满地告诉司铭,“今年二年级有几个很不错的社员,一年级还有几个天赋很好的,再加上学长你的指导,我觉得,最起码我们可以拼进半决赛。”
司铭进入职业之后,初等部的成绩平平,只能说比前两年默默无闻的时候稍微好点。司铭毕业后,佐伯很果断地放弃了当年的比赛,集中社员进行训练,提高能力。这两次指导,司铭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好几个社员那犀利的战意。
“也别太大意了。你们毕竟断了一年的比赛,一些社员也许在平时很不错,但在比赛时状态却不是很好,所以,平时除了相互锻炼,也要让他们感受下比赛的气氛。”
“嗯。”佐伯点了点头。
如今初等部的围棋社也算是小具规模了。社员们一对一地坐在教室里。有对手的正在对弈,没有对手的则在打谱。墙边一排的书架上,除了围棋入门之类的指导书籍以外,又多了许多棋谱,有些是社团经费出资购买的,有些则是社员手工抄录的,还有一些则是曾经社员对局的记录。
司铭走到秋吉瑞树跟井川奏汰身后,两人的对局已经进入中盘,井川的爷爷好像是个业余高手。大概在家长期耳濡目染,出手已经很有样子了。各种定式走得像模像样。
反观秋吉,行棋就有些太猛。虽然攻击力够了,但在防守方面就有些缺陷。
两人对局结束,司铭一一给两人指出方才对局中的不当,“你的这一手,如果用托,也许比压更好,看起来位置低,没有往高出发展,但相对的占到了实地,也使得你的基础更厚实了。”
“井川,这里你太拘泥棋形了,按照你的走法,棋形是好看了,但相对的,你的实地就缺少了很多。……”
指导了几对社员后,司铭又被佐伯拉着对弈了一局。
“我输了。”佐伯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局面,虽然才行至中盘,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算下来,最终可能会输掉三到四目,千叶学长果然厉害啊,“不过,千叶学长,最近你的棋,怎么变得有点……好像,有点太细碎了。”
“太细碎?”
周日,司铭去神奈川外公家,原本桑原仁最喜欢拉着司铭进行对弈了,这次却把司铭退给了桑原慎。
“天元啊,大外公在本因坊等着你,可不要让大外公失望啊。”
“嗯,我会好好努力的。”司铭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收敛心神同外公对局。
即便空缺了十来年,但对上外孙,桑原慎还是游刃有余的。在他看来,外孙天分是很好,但还是少了点经验,在有些地方的处理上,稚嫩了一些。
“天元啊,你是不是最近都在同那个韩国棋手下棋啊?”
看了看黑棋有些混乱的棋形,桑原慎本人算不上是老派的棋手,但同样有着日本棋手固有的对棋形的追求。今天外孙的表现,显然让老爷子有点不太满意。
“嗯,基本天天都有吧。”司铭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之前千叶少年的话和佐伯的说法,难道,自己真的受洪秀英的影响太过?
“最近几天先暂停一下。”桑原慎摇了摇头,指了指棋盘,“看看你现在乱七八糟的棋。”
“外公,能占实地就好,何必太追求美观呢。”说实话,他真没觉得韩国棋手的这种优势有什么不好,虽然看起来有点草根,但围棋追根到底还是一种竞技体育,再美观的棋形,如果不能赢有什么用呢。
“胡说。”
外公一虎脸,司铭顿时愣了一下。祖孙相认这么多时候,桑原慎对着外孙一向是和颜悦色的,从来没有板过脸。猛地来了这么一次,让司铭很是意外。
“外公。”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我没有说棋形一点都不重要啦,只是……”
“外公不反对你取长补短,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棋,再看看你以前的棋,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桑原慎把司铭拉到身边,从柜子里取出林安晏的棋谱,“这是你父亲以前的棋谱,还有他自小学习的手抄稿,回去好好看看,再告诉外公,你究竟错在哪里。”
司铭把棋谱塞到包里,颇有些茫然地离开了桑原宅。
☆、第54章 失落的少年
吃过晚饭,司铭扭开台灯,从包里拿出桑原慎给的手稿和棋谱。林安晏的字端方俊朗,笔锋处很有劲,可见他应该是一个严谨而有主张的人。
翻开他曾经的棋谱,有执黑的,也有执白的,虽然有些棋谱的棋形也不是很好看,但大致都算是好形,但司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身体的父亲,这手棋真的很漂亮,看他下棋,即便在不懂围棋的人眼里,也是一种享受,一种视觉美的享受。
难道,棋形就那么重要?那为何如今国际上,仍旧是那些下棋有如拼命,毫不考虑美观的韩国棋手占优势呢?
托着下巴的司铭少年彻底陷入了迷惑中。
"你今天的棋怎么犹犹豫豫的?"再次输棋之后,洪秀英终于不再像以前每次终局后那样发誓了,反而是打了一行问题过来。
"最近有点困惑。"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尽管跟司铭的对局基本是输多赢少,但一点都不影响洪秀英同司铭的交情,即便是回了韩国,两人也没有断了联系。
"有什么困惑的?"
"外公说我的棋变了,……不,很多人都说我的棋变了,而且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有吗?我觉得还可以啊,等下,回头我问问阿夏。"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司铭就关机下线了。
长时间盯着电脑,眼睛略有些发胀。打开抽屉,给自己滴了两滴眼药水,闭目休息了一会,又抽出课本。下周又要开始密集的预选赛了,还是先预习下之后的功课吧。
桌角的手机滴滴地响了几声,司铭